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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吃什么

时间:2023-11-09 19:00:33  状态:完结  作者:白渔

  秦大难得露出个狡黠的表情来,下巴点点那边吵嚷的宴席。

  “你跟婶婶说,我快喝醉了,后面有来敬酒的,就说以后办席补上。这洞房花烛夜,合卺酒,结发绳,‘秤’心如意的章程,还得麻烦婶子来走一圈,我就和阿舒先睡着。”

  秦福照她讲的去说,卿婶果然很快就过来,拉着她往回去,两边数落。

  “唉,你们少年人就是不知道分寸,说了少喝两杯,怎么两刻钟不见,就这副刷了漆的模样,你媳妇看见了还不心疼死?秦福你也是,叫你看着你哥哥,你怎么看的?还能在你眼皮子底下被人灌酒,你说说你能干点儿什么,还不快滚过来给你二哥扛着,免得摔了磕了,上哪儿找个好的赔你嫂子!”

  秦福莫名其妙挨了一通骂,蔫蔫地上来扶住秦大。秦姑娘急着回房见媳妇,干这等催吐发酒的事来装醉,有心安抚她,又怕漏了馅,只好装作一概不知,被两人带回去。

  秦姑娘开门进得屋,柳舒听见三个人的脚步声,忙问道:“阿安?怎么了?”

  秦大脚上软,直愣愣扑到她怀里,抱着柳舒腰不撒手,枕在她腿上。柳姑娘拿手去摸,脸上红烫烫一片,低下头去问她:“醉了?”

  秦大偷笑,小声回她:“装的。”

  柳舒没忍住掐她一把,道:“吓死我了。”

  她俩小话没说两句,卿婶撵走了秦福,转过来笑:“赶紧起来,装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你的?喝完合卺酒,走完这流程,随你和你媳妇怎么过日子。”

  秦大赶紧从地上跳起来,拍拍下襟的灰,乖巧站着。

  卿婶拿了那装秤杆的盘子来,叫秦大拿着去挑开柳舒的喜帕,道:“掀了新娘的红盖头,往后你俩日子就是称心如意,和和美美,没有吵架拌嘴的时候。”

  她与柳舒日夜相对,身上几颗痣都晓得,按说已没什么稀奇,可拿着秤杆去挑喜帕时,那杆却在秦大手里抖得慌。

  柳舒低头看着好笑,正想打趣要不她自己掀了了事,秦姑娘深吸一口气,一把掀开来,连着帕子抓在手上。柳舒眼前骤然一亮,抬头就去找她,却见秦大安安静静地看着她,脸上竟没什么表情。

  “做什么这副样子?难道不好看?”

  秦大给她叫醒,脸上烧得愈发厉害,磕磕巴巴地回她:“不,不,不是。我心里想着阿舒是什么样子,想了太多遍,这会儿掀开喜帕,光顾着看看有哪儿同我想的不一样了。”

  柳舒得了自由,本性毕露,也不管旁边还有婶子在,翘个二郎腿,一托腮:“哪儿不一样?”

  秦大给她迷了眼,哪里知道什么一样不一样,捏着耳朵低头笑,道:“自然是一样又不一样,我脑袋笨,想出来的模样,没你现在的……”

  她看一眼装作听不见的卿婶,弯腰凑在柳舒耳边:“没你现在好看。”

  许是喝了酒胆大,柳舒没料得她这样来一遭,耳朵登时红起来,强装着镇定,点点头。

  “不错,阿安这般也好看,想来今天接亲,十里八乡都见着你过。往后可得把你看紧,免得旁人觊觎小郎君美色,要来跟我抢人了。”

  卿婶着实装不下去,一拍手拿了那苦酒装进瓠里,端给她俩一人一半,道:“行了,有什么悄悄话,你们小夫妻晚上偷偷说。赶紧喝酒结发,婶子我还急着出去热闹呢!”

  合卺酒苦,一人一半,先饮一口,再将酒混在一起,分作两杯,交臂饮下。从此两人一心,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秦大喝完这杯酒,忽地想起自己嘴里的酒味,趁着卿婶转身去放酒,从桌上摸了块冰糖到嘴里。

  柳舒不知她心思,只想起初一时秦大说往后都不必吃苦的话来,不免笑起来,扶着她肩膀,低声道:“这么急着吃糖,是想我等下尝起来好吃些?”

  秦姑娘这会儿脑子昏昏沉沉,一下没反应过来,待要再问,婶子已拿了剪子与绳来。秦大从发冠里分出一缕发落在肩上,卿婶手上一缕红绳,交在她俩的发丝之间。

  婶子这会儿没什么话,待到编成掌长的一缕,底下同排头处一样,拿绳子扎紧。剪子剪下这根编成绳的发,拿红布袋装好,卿婶一手抓一个,将她俩手叠在一起,捏住这袋子,笑道:“这就是正儿八经,明媒正娶的媳妇了。我今天看着你成家立业,也算是对得起你爹娘当年的恩情。秦安呐,人活一辈子没别的,好好过日子,好好对人,其他的顺其自然。有什么好的不好的,小两口也别憋着,婶子多吃几十年的饭,好赖拿个主意。”

  她站起来,往外努努嘴:“行了,你俩自己呆着吧。我呀,急着出去吃肉,就不管你俩了。明天只管好好睡,睡醒了,起来敬茶——回门是回门的事。小舒,要不要叫你爹娘多住几日,陪陪你?”

  柳舒笑道:“不必,婶子只管叫他们自己安排就行。”

  卿婶点点头,关了门出去,替她们将外面大门也带上。秦大看着人走了,忽地醒酒似的,一溜窜出去,将门闩上,回来时也跑得快,揽着柳舒的腰,护着她脑袋,就将人扑到了床上。她从柳舒手里拿了那结发的袋子,笑得痴憨,将人好生亲了几口,连声问她:“阿舒当真是已经嫁给我了吗?”

  柳舒没好气推她一把:“难道是狐狸精变的?”

  秦大埋在她肩上笑:“你清明那会儿回来的时候,我当真以为你是狐狸精变的,下山来骗人了。”

  “那可不,”柳舒咬她一口,“骗了这么个傻子给我当媳妇。”

  秦大醉昏昏地抱着她笑,两人今天都累得慌,久没见,就这样抱着竟也觉得飨足。待到外面声响渐渐落下,天色昏黑,屋里点的红烛照着点光亮,秦大酒去了三分,撑起来,看着柳舒。

  “阿舒,今天是洞房夜。”

  柳舒按着她腰带。

  “难道我有不许你的时候?”

  秦大轻轻摘下她头上最大的那个凤鸟步摇,搁在枕边,又问:“那时候……那时候我问你,可会后悔?你说眼前有便宜为什么不占……那,现在呢?”

  柳舒一愣,还没开口,秦大先扑下来,含了她下唇来吻。小别胜新婚,秦姑娘想着她还没卸钗妆,怕压着哪儿,没敢动别的,只压着柳舒亲,两人分开时,绣衣领子上都润深了一块,外面已经只剩下秦贵指挥人收拾桌子的响声了。

  秦姑娘贴在她耳边笑:“后悔也没用,我掀了你的喜帕,喝过合卺酒,编了结发绳,阿舒就是我明媒正娶来的媳妇。便是你不肯要我,那也没法子拆开做两个了。”

  柳舒给她亲得直喘气,只能送一个白眼去,待得气匀,捏着她脸,恨恨道:“我敢不要你?这个媳妇丢掉,上哪儿去找个新的来?倒是阿安这样好,我得防着哪儿来的狐狸精下山,把人给我拐走了。”

  她推一把秦大:“待我卸妆。”

  秦大乖乖巧巧翻身坐起来,看她卸去珠钗耳环,洗了脸上脂粉,那双手白净如玉,十指干净,就着屋里灯烛光,纤细而美丽。

  柳舒回头就见她眨着眼,坐在床沿上看着自己,心里怜爱无限,刚起身,还没动脚,秦姑娘忽地从床边站起来,将她护在身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柳舒还没弄明白,她猛地将窗户推开,阴恻恻盯着窗下,冷声道:“秦福,带人来听我的墙角,你今天喝酒了脑子不清醒,欠打了是吧?”

  她说完,顺手抓了窗下几块堆着的杂物扔过去。秦福跑得快,嗷嗷两声就没影,剩下的那几个堂弟被丢得连蹦带跳,喊着“二哥饶命”,一溜烟地跑进夜色里了。

  柳姑娘没料得他们闹洞房不成,跑来听墙角,自觉得好笑。秦大恶狠狠地骂了他们两句,关窗转过来,抱上柳舒正要说话,柳舒捏了她嘴,笑问:“新娘出嫁比天大,今天家里是不是该听我的?是就点头。”

  秦大忙不迭点头,柳舒松开她,牵着人坐下,散开她小冠和发髻,绾上结,摸到她的凤头步摇,插在秦大发间。

  柳舒笑道:“可惜衣裳不大配,哪日得空,再好生弄一弄。”

  她俯身去亲一亲秦大,与她贴在一处,低声道:“今日虽是你娶亲,可你也是我的媳妇,对不对?她们白日竟压着你欺负,我还有些生气。阿安也不要太惯着我,你也是我的小娘子,合该我也多宠宠你才对。”

  她将秦姑娘压在床榻之间,跨在她腰上,笑问:“今日洞房花烛夜,如此难得,你肯不肯让我宠一宠你?”

  秦大给她哄得头晕眼花,只想离她更近些,胡乱点头应下,抬腰去亲。柳舒得了肯,心中欢喜万分,迎着她,扯下床帘,连那被子也不要,散开刚绾的发髻,与她全然叠在一处。

  ……

  一夜红鸾动,晨宵知帐暖。

  柳舒累了一夜,倒是先醒的,外面天光大亮,隐隐能听见人声。没人瞎了眼来吵新人,她得以安安静静,难得一遇地来看秦大睡觉。

  可惜她的事,秦姑娘向来敏锐,看了不过半刻钟,那熟睡的人就动动眼,慢慢转醒来。柳舒看她越发爱深,若不是白日宣/淫实在不大好,她想来要拉着人再来两回的。

  纵如此,她也忍不住蹭来蹭去地彻底闹醒秦大,将人从额头亲到脖子,笑着挨着她问:“这是谁家的小娘子,日上三竿了还不肯起?”

  秦大带着笑将她搂进怀里,闭眼也能寻着她嘴角,细细亲过一口,虽有些害羞,却也低声回她——“是你的小娘子。”


第六十章 番外一 岁岁年年

  孩子的事,是在秦安和柳舒成婚后第三年被提起来的。秦姑娘那个旧名用了二十年,初改过来,别说村里人不习惯,她自己也反应不过来——总之不是柳舒叫她,她都以为是找别人。卿婶为此还笑骂过她几回,说是脑子里只装着媳妇,旁人一点儿都塞不进去的。

  说来也怪,这名字改了她叔祖留的大名,人好似就真的一夕之间由少年人脱胎换骨了一般。村里起先还不觉得她容貌有异处,只道还是半大孩子,成了亲,又久不见柳舒有喜,难免就有人疑惑,秦安年过二十,却不见胡须,难不成是幼时生病亏空了,所以没有子嗣。

  秦姑娘行不行,柳姑娘最清楚。柳姑娘清楚,也不能站在村口大喊:“秦安行,特别行,身体健康/生龙活虎!”她这时还没练出后日那般令人生畏的嘴,只好从别处来寻办法,将人糊弄过去。

  世上丹青妙手只在两处,一者画坛,二者妆台。秦安如今也不算“高龄”,将那胡须处打些青影,薅了秦秦几根尾巴毛,剪细晒干,粘上就是。这事儿还得做得细,没有人一夜就长出胡茬子来的。

  柳舒起先还闹着有趣,每日要把秦安按在铜镜前,涂脂抹粉,把嘴上那层口脂吃干净,才给她画那假胡须。玩了一个月,一来她自觉秦姑娘还是白白净净的姑娘模样才好看,二来此事着实麻烦透顶,不免有些消极怠工。可她又不舍秦安叫人瞧出身份,或是背后说闲话,镇日里就想赖住秦姑娘,把她留在屋里做饭,她下地干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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