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太过难堪,她不知如何问出下半句,却见武时月抬起头来目光沉沉的盯着自己,她人高腿长,站起来按着自己的肩便轻而易举的被她按倒在榻上。 她就这般赤裸的压在自己身上,迟皎不由得疼惜的伸手环住她的腰,“阿月……” 武时月却只轻轻的吻了吻她的下唇,眼神坚定“我说了,阿姐大可以验身,我多久不曾碰过男人,身子是骗不了人的。” 话已至此,迟皎如何推拒。 何况,她也非有心推拒…… 性情温和的人此时也亦然,迟皎出众的温柔占据武时月的所有感官,渐渐成了她唯一的感受。 她不禁轻唤了声“阿姐……” 低头全神贯注亲吻她的迟皎抬起头来,肌肤上温热的酥痒顿时消逝,她疑惑关切的问询“怎了?” 可武时月只是笑着吐出四个字“阿姐真好。” 一如幼时,她馋猫一样吃完自己的乳糖浇后央着再要一份,母妃怕她肚子疼不许人给她,她便盯着迟皎那份移不开眼,迟皎也总会趁母妃不注意将自己的那份给她。 她便也会这样笑着说一句“阿姐真好。” 现在想想自己吃完乳糖浇时迟皎那份却不曾怎么动过,分明是她特意留给自己的。 十九年前,武时月十六,迟皎二十二。 要指婚的年纪,那一夜却被武时月拉进了她的寝殿,她急切狠厉的把迟皎压在榻上,在她未反应过来时便要了她,过后看着眼角悬着泪的迟皎她仍无半分悔过之意。 只道“我不许你嫁人,不许你被别的男人碰,我不许你离开我,你只许哄着我一人。” 迟皎能如何,次日便推了父皇的赐婚,受尽冷言冷语只为了武时月一句话,就生生在宫里等到了三十岁。 可想来也是,不论谁换做是武时月都决不肯让这样好的阿姐被人染指,只如同对一件举世无双的珍宝,容不得旁人窥探半分。 武时月身材虽瘦却是有力,肌肉线条流畅漂亮,像一只矫健的猫儿,弓起身子如鱼得水后便窝进了迟皎怀里寻求抚慰。 迟皎不由得笑了起来,武时月说的是真的,她太过紧致生涩,决非是夜夜笙歌。 黑眸始终满含温情,声音柔的像蜜一般“你傻不傻……” 武时月却直直的望着她“你若爱我,我便不傻。若你不爱我,那自是傻了。” 一语中的,道破了多少痴男怨女。 若是一厢情愿对一人好大多会被旁人笑是傻,可一旦那人也给予同等的深情便成了这些人眼里可望而不可即的赞叹佳话。 武时月心思极通透,一旦放下那所谓的骄傲,说出的话哪一句到不了迟皎的心坎里。 此刻才真正发觉迟皎真的如她名字一般。 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 她歪头傻笑着摸着迟皎的面庞,“阿姐,是阿月错了,若是重来阿月定还会强占你,可却只会一心一意对你好,不会因着所谓的帝王威仪、放不下的骄傲就让你困苦三年。” “你这般好的女子我才不舍得让给旁人,你是我的,不许旁人惦记。” 话说的孩子气,迟皎也不较真她的占有欲,横竖她占有欲有多强她是明了的,说自己是她的,本就无错。 她要武时月只有她一个人不也是将她占有,不许旁人染指么。 可她仍道“那你方才还对那个三郎温声软语,你向来只是说的好听。” 武时月委屈的看着她“一日夫妻百日恩,他是我光明正大娶进来的侍夫,我总不能提上裤子不认人。” 话糙理不糙,逗得迟皎发笑反问道“你对我不是抽手无情?” 武时月光着身子跪了起来,极正经的道“阿姐可罚我。” 迟皎哪里舍得,把她拉到怀里盖上毯子。 “这些年也苦了你了,母妃一走本我该好好照顾你的,我却不声不响一走就是七年。”
第60章 上古 迟皎的温柔总让武时月觉得皎皎是为她而生,也无怪乎她这般觉得,毕竟迟皎对她是天上地下独一份的好。 约莫是因自己太会投胎,才幸甚的占下了迟皎。 “上天对我甚好,在我出世前便早早的为我备下你这份天大的礼。” 迟皎笑着轻拍她的背,像儿时一般哄她入眠。 窗外明月皎皎,武时月看着歪头哄她的迟皎,迷迷糊糊的拉着她的衣襟嘟囔“阿月永远也不要和阿姐分开。” 夏末之际,就着那一丝余热,大周国有了皇后。 武时月想做的事无人拦得了,迟皎贵气逼人的入了她的朝月殿,原本的朝月殿也已改为了未央殿。 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 这吃人的宫里两相依偎便比一个人来的暖。 这时上虞与白鹤也到了军营,常森怨念的跟上虞禀报着这一月多来大大小小的事物,还有拼命挡着求见她的人的艰难。 上虞不耐烦的扔了锭银子在他怀里让他闭嘴,接着让一旁的穆离讲述幽军的动静。 武时月一动兵幽国自然是不敢再动,魏国也不敢张狂,生怕陷入腹背受敌的局面。 再有她离去的这段时日抓了几个给幽国通风报信的人,上虞不曾迟疑挥挥手让当众处决,这种人死不绝,今日尚且不是叛徒,禁不住诱惑或许明日便成了叛徒。 白鹤在屏风后透过缝隙静静的盯着上虞,噘着嘴暗自慨叹,这女人果真是处理起军务时最魅惑人心。 与自己待在一处时乖的像会摇尾巴的哈巴狗一样,可一旦对着外人便是不容置疑的霸气。 正值午间上虞陪白鹤用饭之时,勉喾急急忙忙的赶来了凡界,他闪身出现吓得白鹤手一抖,刚夹起的肉丸掉到了桌上,郁闷的白鹤啪的将筷子摔在桌上,阴恻恻的盯着勉喾。 上虞撇了眼白鹤嘴角几不可见的挑了挑,夹了个丸子到白鹤碗里,又不咸不淡的抬眼看着勉喾道“勉喾神君请坐,不嫌粗陋的话一起用饭?” 勉喾自然不嫌弃,穆离的手艺香气传百步,他堂堂一个神君毫无架子的坐下狼吞虎咽的扒着自己给自己盛的饭。 看的上虞嘴角一抽,瞥眼看着正白瞪勉喾的白鹤,踌躇道“你们神君都如此毫无吃相?” 收到白鹤一记眼刀,她当即闭嘴低头吃饭。 勉喾一心一意的往嘴里填东西,丝毫不曾注意到二人的互动,待他借着一口汤艰难的咽下嘴里的东西后长舒一口气,迎上两道紧盯着自己的不善目光,他急忙正了正神色坐好来。 “你们猜我查到了何?” 白鹤受不了他卖关子,拍了下桌子横眉竖眼道“快说!” 勉喾撇撇嘴,神神道道的从怀里掏出张纸来,那纸上画着一个诡异的图腾。 白鹤阴沉了脸色,脑海中浮现出那日戒律堂前几个受青冥所控的叔叔伯伯耳后似乎正是这种图腾,上虞亦想起了双羽设下的那个弑魔大阵,阵眼便有个这般模样的光影。 “你们猜这图腾是从何找来的。”看二人认真的神色,勉喾一脸得意的继续道“上古纪闻录,想不到罢。” 上虞难以置信的抬眼看向他,“上古纪元?!” 距那个纪元已过了斗转星移数百万年,时光洪流里战乱几乎已将那个纪元磨灭了痕迹。 上古纪元是古老的纪元,亦是最短暂的纪元,更是最渺茫的纪元。 祖神创世,神女隐没,无边莽荒隐秘,千里焰海不息,连同她魔界鹰愁涧里的白龙,取一抹至寒月光所做的寒天涧,引一丝灼热日光所成的炼刀塔皆是上古遗留。 处处昭示着那个纪元的存在,可文字记载极少,后人也只以这些遗迹编纂成了上古纪闻录,却因这些记载无甚用处并不为人熟知,那个纪元似乎也被淡忘。 而如今这个诡异的图腾出现在眼前,双羽是如何知晓的,青冥又是如何知晓的。 上虞心头涌上了莫名的恐惧,自问即便是堕凡,六界之内也无她惧怕之事,可或许是因自小与莽荒内长大,她偏偏对那个纪元敬畏至极。 勉喾又道“上古纪元的东西没人清楚是怎么回事,而我翻遍上古纪闻却察觉这个图腾只在那个描述不清的神女之处出现过。据仅存记载神女是在祖神身陨后化解了创世以来的大危机,可那次大危机是何却无人知晓。” 白鹤除了那两个秘境对上古纪元更是一无所知,她们这些小辈都不曾听教学夫子讲过那个纪元,毕竟连夫子亦不知晓,勉喾也是在昭易的陪同下才找到了上古纪闻录。 收拾了碗筷后白鹤打发上虞去巡营,说是让勉喾助她内修灵力,道她在一旁会扰乱她的心神,省的走火入魔。 上虞打量着她,极是不解,可看着她冷淡的神情犹疑片刻仍是听话的出去了。 勉喾在一旁看的一头雾水,看着白鹤蹑手蹑脚的将帐帘拉起一个角见上虞的确走远后才如释重负的对勉喾道“青冥那个杂种断了我的凤翼,伤口一直难以愈合,你快为我疗伤。” 看白鹤风轻云淡的神情,勉喾一时间未曾反应过来,漫不经心的摇着折扇道“断了你的……凤翼?!” 话到嘴边才反应过来,瞪大了眼难以置信的看着白鹤。 可下一刻便被白鹤死死的捂住了嘴且低声骂着“你小点声!” 勉喾快要被她捂死,连连点头示意着好不容易才拉开了她的手,仍是一幅不敢相信的神情,凑近她压低嗓子确认自己不曾听错“你道青冥断了你的凤翼?!” 白鹤蹙眉厌烦的甩手坐到一旁“然。” 随即凝神召出了自己那半截断翼,伤口凝着黑红的血痂,白骨森然。白鹤疼的轻喘着气,额上沁出汗珠来。 勉喾眼底透出心疼,急忙用灵力为白鹤疗伤。 不出一刻,勉喾灵力耗损许多,额上汗珠滴落,白鹤强撑着被勉喾灵力冲破经脉阻碍的剧痛,伤口愈合可断翅却不能复原,她收起残翅平复着呼吸连喝了两杯茶。 ---- 感情铺垫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回到主线任务准备开虐吧。
第61章 分别 待冷汗落了后才又看向一旁眼神复杂的勉喾,瞪着他恶声恶气嘱咐道“不许告诉上虞半个字,否则我一剑杀了你。” 勉喾好笑的看着她“为何?不过你儿时这娇纵的性子不是被白凤上神逼着改了么,怎的如今又退回来了。” 因着儿时的交情,白鹤对勉喾也算是放心,低着头掩藏起神色嗫嚅道“我与上虞成亲了。” 勉喾再一次目瞪口呆,手里的折扇扔到一旁的桌上,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自幼相识的傲娇美艳女子“你竟然嫁给了女魔头?!” 听见他的话,白鹤不悦的皱眉扫了她他一眼,“什么女魔头,叫嫂子!” 啊?! 管魔尊上虞……叫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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