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昏暗幽光下她的冷漠面庞,唯独琥珀色的一双杏眸闪着光,昭示着在她心里自己的不同。 白鹤轻笑着伏在她身上,勾着她的柔顺的发丝无赖一样的轻嗅“此时便不同你方才欺负我了?” 回想起方才的羞耻,在她触摸自己伤痕时不禁唤她来转移话题,眸光明灭不定,低头含住那性感的薄唇。 触及之时便被这个冷硬的傻女人勾了魂。 轻重不定的吻舐着她颈间柔嫩的肌肤。再向下,隔着那层诃子无误的吻了上去,嫣红的花被雨露浸润的娇艳,此刻绽放开来,馨香扑鼻。 若隐若现的美固然缭绕,可终只是袒露惊艳前的昙花。 下一刻隔膜揭开,嫣红的花上编贝落下。 上虞不满的倒吸了口气“你又咬我?!” 还偏偏逮着一处咬,她真心怀疑这只傻鸟儿是在报仇,脸上粉意娇艳,眉头轻蹙,眼角含羞。 垂眼看向只顾着胡作非为毫不理会自己申诉的人,心里不免怨念。 “鹤儿,你轻些……” 白鹤这才回神抬眼见她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没心没肺的笑笑便又顾着指尖美戏。 上虞顿觉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个祖宗,事事宠着,既当丈夫又当媳妇,又想起金玉楼凉亭与迟皎的玩笑话,‘娶白鹤是亏大了’。 可谁让她愿意呢…… 猛然的异感迫使她回神,正对上白鹤凶恶的眼神,明了她在以此控诉自己的心不在焉,不禁讨好的笑笑,顺从的配合着她。 雨后的夜凉了些,可在二人缠斗间却也不觉,马儿被石头压着缰绳只顾低头吃着附近的嫩草,不时回头看莫名动一下的车厢。 车内水与帕子不少,上虞不禁感叹武时月的贴心,只默默在心里并未敢出声,却仍被狠狠的掐着腰间的肉。 不禁哀怨的看向身边刁蛮的人“你作何又掐我?” 只见白鹤挑挑眉道“你当你不说话我就不知你在想何?你一个眼神我就知晓你的小心思。” 上虞哑然,万分哀怨“你倒是撇的干净,方才还在我腰上咬牙印,此刻就又掐这里,抽手无情。” 白鹤不禁讪笑着伸手帮她轻揉着,一时只记得自己被欺负,将方才欺负上虞倒是忘得干干净净,是以看见帕子只认作是在调笑自己。 恍然觉得自己如同那些提上裤子不认人的狗男女,羞的往上虞怀里藏。 “是我不好,阿虞宽宏大量,莫和我一般见识。” 上虞只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二人简略的擦洗干净后穿上了单衣,掩盖住那些红红紫紫的余韵。 上虞即便睡着也是警觉,便不曾特意守夜,拥着白鹤盖着一条薄毯。 ---- 好日子不多了,腻歪一天是一天吧。
第58章 三郎 轻薄的单衣轻易的透过了彼此的温度,上虞贪婪的嗅着怀里人的气息,沉沦于白鹤每一寸肌肤散出的浅淡花香,仿佛怎么也闻不够。 白鹤不似她一般隐晦,直接将脸埋在她胸口,一条手臂压在她抱着自己的胳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上虞柔顺的发。 上虞忽好奇的问她“你这一头卷发莫不是随了你父亲?” 提及父亲,白鹤顿时惆怅“然,我已很久不曾见过他了,我父族是九重天神树的守护族,九重天若无神树便会崩坏,神树所在偏僻隐秘,如秘宝般独在一处秘境,需我父族一直派人看守。秘境隔绝,不通音信,我也无法去找他救我母亲。” 上虞忙安抚的拍拍她的背“那你岂不是也可去守护神树?” 一半树神血,一半凤凰血。 果真是娇贵的天之骄女,哪一重身份都是极为显赫。 “然”白鹤在她怀里动了动,觉的说话不便,便抬起头来“父亲一贯宠溺母亲,他二人忙碌,我幼时便被扔在凤凰城由外婆看护,自然而然的与母族更为亲密。” 一想到白凤与晚棠那纯挚朦胧的情意被自己打破,上虞不由得自责,好在白凤又遇见了白鹤的父亲南巘神君,可如今她又拐走白鹤,算来自己亏欠白凤太多。 不知如何偿还,可她愿用尽一切弥补。 但,晚棠是她的心上人。 是自己毁了她和另一个女子本可幸福的一生。 是以无论白鹤如何对她,她都心甘情愿,这个怨恨于她的敌人生下了于她而言这个世间最美好的姑娘,她的喜怒都像是上天予她的馈赠。 她苦笑着吻住了白鹤的发,像是罪人祈求上天给的恩赐“鹤儿,你愿嫁我是我这一世最大的福气,或许是上天在惩罚你我,才招致这些苦难……” 白鹤摸着她长发的手往上,轻抚着她的脖颈笑她幽怨“傻里傻气的净说傻话,如今看你这副模样谁能知你是嗜血的魔尊大人。” 不得不说白鹤面上的没心没肺是上虞的一剂良药,倚着山间清凉的风沉沉入眠,连过往都觉得坦然。 纸终究包不住火,迄今一月不曾见上虞,传言骤起,上虞不在军中的消息越传愈烈,三十里外的敌军磨刀霍霍。 半月前,恰是上虞到周国时幽国收到了探子给的信儿,派出了人在回程路上追杀上虞。 上虞早已料到,绕路走了魏国境内,虽魏国与幽国是同盟,可防控终究不比明处开战的幽国,如此又要延缓了两日。 上虞心疼白鹤娇贵,可白鹤却毫无自觉,且那日之后极少再勾引上虞,那两道断翅留下的疤她还未好,便日日趴在马车里想着法子,整日愁眉不展,使得上虞总小心翼翼的看她脸色讨好。 周国皇宫内,随着案子的清查处决了十几个要职官员,抄家十几户,数千人流放。 结案后武时月清闲了许多,朝廷清明,再算上致力漕运科举,武时月也算得一位中兴之君。 除了不顾众臣劝谏要迎迟皎入中宫。 迟皎看不得她因自己苦恼,趁着夜里安歇时温声将斟酌已久的话讲出“阿月,只要在你身边且你只有我一人,那我做不做皇后都可……” 下一刻看见枕边人那冰冷的眼眸,她便心里一窒,心虚的不敢看她。 耳边传来冷清的嗓音“难不成你想我再上推嗣台?我说过,你为后,过继的便是储君。” 语调是十年为君的不容置疑。 她不比上虞的刚柔并济,十年前接连经丧母丧父之痛,独自走过腥风血雨登上皇位,护着迟皎。 待天下大定,她笑着满怀期望要找迟皎邀功时却发觉迟皎已经消失了踪影。 她孤身一人对抗着满朝上下紧盯着她算计她的鬼魅,她心里早已麻木了本就不多温情。 上虞幼时且有双羽相护,可武时月幼时便学着如何护着迟皎,她便养成了时时防备警觉的冰冷性子,比起上虞这只凶狠勇猛的野狼,她更像一只刺猬。 迟皎则是夏日里温吞的池水,不惧因靠近而被她刺伤。 她犹豫片刻伸手抓住了武时月锦被下的手“你别气,你想如何便如何,我都听你的。” 话音未落便听见外间一个男人的哭喊,武时月皱了皱眉起身穿好外衣走了出来,这嗓音她一听便知是那个难缠的男宠。 果不其然,一出殿门便被他抱住了小腿。 堂堂七尺男儿哭的梨花带雨。 “陛下别赶我走,若是济德王真容不下三郎,那三郎在皇宫里做个洒扫的下人也好,只要能不时远远的看您一眼我也知足,一夜夫妻百日恩,您看在这十年的情分上别赶三郎走……” 武时月非是无情之人,这个叫三郎的男子入后宫十载,迟皎不在的时日里有他相伴嘘寒问暖,他的关切她是记在心里的。 皱眉附身拉他起来,正赶上迟皎出来,三郎便又朝着迟皎跪下哀求。 他本就貌美,举止自有分寸,哭起来也是让人看着心疼。 武时月正想着如何劝他,却看着迟皎红了眼,她不解的看着迟皎问询三郎“你入宫前是何身份?” 三郎道“当今丞相嫡次子。” 迟皎苦笑,武时月上位少不了丞相的鼎力相助,也难怪那夜会见武时月与这位三郎欢好。 她忍着哽咽的嗓音,放慢语速轻轻道“你出宫后也是有钱有势的,为何非要留在宫里。” 三郎直言道“殿下无需担心三郎图谋不轨,若要有陛下纵容与您争宠的资本也不至这十年内中宫虚设,三郎是真心爱慕陛下的。” 好一个真心爱慕,迟皎苦笑着转身回了殿内。武时月分身乏术的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又看看地上跪着的三郎,无奈只得扶他起来好言相劝。 说的口干舌燥才劝走了伤心欲绝的三郎,她急忙转身往殿内走,进去又见暗自垂泪的迟皎。 她狂躁的攥拳咬牙平复心绪,今日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怎的了。
第59章 解释 长叹了口气走过去蹲在迟皎身前,比之对三郎她更多了奇特的柔情与宠溺。 说是奇特也正因似乎武时月这种人是天生对柔情有所欠缺的。 迟皎哭红了眼,武时月手忙脚乱的给她擦泪,她心底搜刮着措辞解释道“你莫要在意,他只是……只是……我……只是我无奈娶下的郎君,如今我已将他打发走了,从今以后只你一个,你莫伤心了。” 迟皎却拂开她的手,擦了擦自己的泪“我见过他,十年前,就在这里。”看着武时月怔愣的神情她继续道“若非你这寝殿翻修过,我是绝不会上你这许多人待过的龙床的。” 武时月不曾恼,她似乎明白了为何迟皎会一走七年,若是她亲眼看着迟皎与旁人在床上滚她怕是会直接拔剑杀了那人。 她从一旁的横栏上取下自己皮质的腰带跪在迟皎面前递给她,“是我不对,任阿姐责罚。” 却只被迟皎推开,她眼里无神,失望道“你终是不懂我。” 不管多不堪,她也想是由她亲口告知 而不是误打误撞的亲眼撞破,仿佛上上下下只她是个傻子一样。 武时月急的紧紧抱住她,生怕她离去“我懂,那夜我本让人看好你的,却不料你还是看见了,我知你更恼恨我瞒你,可告知你再仗着你的宽容明目张胆的去拉旁人上龙床,我不忍心……” “这些年我也只与他还有另一侍夫有过肌肤之亲,却也不过是逢场作戏。不怕你鄙夷,唯独对你,即便是这三年的折辱我也是真心实意当你是夫人的。” 说着三两下解开衣衫袒露在迟皎面前,不顾骄傲的与迟皎解释,不顾骄傲的低声祈求“我不脏,非是荡妇,你大可验身。” 自她坐稳皇位后便再未碰过那二人。 迟皎被她吓到,看着她劲瘦紧致的身躯一下子想起当年她拉着自己的手要她,说起来她的第一次也是自己拿走的。 她紧张的呼吸急促,拿着毯子往她身上围,看武时月垂着头黯然的跪在自己眼前,她不禁心软,“你当真只与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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