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耽美小说网
站内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GL百合

应帝王

时间:2023-11-04 00:00:37  状态:完结  作者:常文钟

  亲王假装没看出来老母亲的数落,说:“娘,我去做饭,您想吃馒头还是吃面汁煎饼?楚姨想吃面汁煎饼的。”

  彼时楚月西已经洗了手过去帮忙接诊,陈蔓农让面前病患换个手来继续诊脉,回亲王说:“我要吃油炸馍片。”

  “算了,我做什么您吃什么吧。”被要求饮食少油少盐还想吃炸馍片,亲王摇摇头,提着满满当当的菜篮子从后门走了。

  一大早赶着来看病的基本都是些正当年的劳力,他们干活晚归,不想在入夜后打扰医馆先生,又知先生们觉少起的早,便多选择在早起去上工前抓紧时间来医馆看看病,这样的病患不老多,换上楚月西坐诊后陈蔓农就去抓药。

  药笺上有处地方看不清楚,刚称罢一味药的陈蔓农一手提溜着小秤杆子一手指着药笺上看不清楚的地方,隔来整个医馆厅问那边的郎中:“柴胡后面画的是啥嘛!”

  医馆这头的楚月西正低头写新药笺,行笔未停,不假思索说:“天麻六钱,车前草四钱。”

  “行行行知道了,更后面的我看得清楚啦。”陈蔓农点点已抓过的药,转过身去找天麻。楚月西抬起头看过来一眼,眉目含笑。

  门口坐着隔壁纸本铺家过来闲聊的老妇,笑与陈蔓农打趣说:“你还年轻呢,这眼神就也不行啦?看你家月西写药笺都看多少年了,连天麻俩字都认不得?”

  陈蔓农手上活不停,也是笑着答老妇话,“她写的字时好时坏,连作一块时比梵文佛经都难辨认,你还别笑话我认不出来,就是月西自己有时候也认不出来自己写的字呢。”

  “那不能够,先生开药人家咋都有办法认出来写的是哪味药,我看月西就是在故意为难你。”老妇开着玩笑,冲还在打扫卫生的两年轻人抬下巴,问:“这两位是新招的帮工?”

  “故意为难我那就得她仔细给我说药名,不说就要她自己给人抓药。”陈蔓农笑意融融与邻居说话,看一眼俩恭眉顺目的亲王侍从,说:“是来找我那老小儿的。”

  “呦?!”老妇一喜:“你家小先生何时来了?”

  陈蔓农语气似嗔实则难掩高兴,说:“昨日傍晚才到的,刚成亲,一声不吭就带着媳妇来看我们,你说这混小子,不听话的很,喏,现下后头做饭呢。”

  老妇也哈哈笑:“儿子来了好啊,你们俩也少干点活,让儿子儿媳尽尽孝,儿媳妇呢?天都亮了咋不见出来干活?让儿媳妇来抓药,你也敢歇歇。”

  陈蔓农玩笑反驳着:“你个老货,整天撺掇人个啥,我那小儿媳妇多宝贝,哪像你家儿媳妇被你摆治得哼哼,我们可万万舍不得叫干活,我们百般心疼都来不及嘞。”

  “多大年纪?”老妇饶有趣味问。

  陈蔓农说:“二十来岁,花儿一样的年岁,多好。”

  老妇促狭说:“你个老蚌生珠,这般年纪了老小儿才二十出头,不过我也不羡慕你,我孙媳妇和你小儿媳一样年纪,如今,喏,”老妇一比肚子,伸出一个巴掌来:“五个月啦!”

  陈蔓农一愣,哈哈笑起来,笑声爽朗:“你个老货,我说咋跟我聊这个,原是来跟我显摆自己要做太奶奶啦……”

  医馆里登时言笑不断,通往院子的医馆后门外,站在井台旁边洗漱的乔秉居清楚听见医馆里的闲聊,更加笃定德朝史上有关德后弃亲王的记录不真实。

  而且,大家对楚陈二位先生这种不常见的关系,也似乎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态度。

作者有话要说:

在经历过一些事后总结出一个小小的生活经验(血泪史):不要向别人透漏你的收入和财务状况,无论对方是你谁,都不要老老实实说出你的收入,甚至是对你的父母,倒不是教提防父母,他们只是可能会在不经意间说漏嘴,而人心浮沉,背地里的事谁都说不准。


9、第九章

  亲王侍从未有敢不遵太皇太后之吩咐。将医馆好生打扫一番后,来换取公书的两位侍从本要走,被楚先生留下吃了饭才离开。

  到底是亲王亲手做的饭食,侍从二人吃得是感慨万千,心说怪不得以前殿下每次来这边小住王府侍从们都争着来换送公务,回去后他们还神神秘秘不告诉大家,原来起早换送奏折能吃上亲王做的饭。

  都是家常便饭,远不及京城菜肴精美值钱却在这轻寒天里吃得人暖心暖腹,这一趟趟果然不是白跑的。

  医馆里忙过早饭前那阵子,早饭后到辰时末刻之间都相对清闲,没什么人来问诊,楚月西去屋里给乔秉居详细检查身上旧疾,花去小半个时辰才面色沉重地从屋里出来。

  “楚姨?”在外等候的亲王神色温和平静地迎上来,话语却难掩微颤。

  刚洗过手的楚月西接过陈蔓农递来的手膏轻轻搓着,还未开口,乔秉居随后从屋里出来,亲王迈步迎去,手抬起来似乎要去扶亲王妃,抬到一半又停下,只是来到乔秉居身边,低低温柔:“日头出来了,要不要坐一会儿晒太阳?”

  楚月西:“……”

  初冬日光洒满这座小小院落,无风,很暖和,西北墙角靠近医馆后门的地方放着小铡刀竹编筲箕以及许多药材,可见方才亲王和母亲就坐在那里切药材。乔秉居被灿烂的暖阳晒眯起眼睛,主动挽上亲王小臂,说:“楚姨说我没事,只要不干太多活就行。”

  被挽住小臂的人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并不习惯这样亲昵的举动,亲王转头去看楚月西借以遮掩心中乍起的波涛。

  楚月西微微笑起来,方才沉着脸似乎是故意在吓唬亲王:“的确没事,就是近来天冷有些受凉,这几日下午针一针灸一灸,多休息少干活,多活动少伏案,养着就妥。”

  “干活自是不会再劳累地干,可是,”亲王转回头来看身边人,连疑惑都是温柔的:“伏案?”

  嗯,伏案。

  乔秉居躲躲闪闪避开亲王目光,打哈哈松开亲王而去拉旁边的太皇太后陈蔓农,亲热说:“您在切药材?我帮您呀。”

  亲王:“……”唔,不说呢。

  “蔓农,”楚月西随着走过去几步,温柔气质比亲王无有不及,“今日汤叟两口子要来复诊,你陪我去找找他们以前的药笺吧。”

  “好呢。”陈蔓农应声,不知低低和乔秉居说了什么,又指指墙角那几袋子晒干的待切药材吩咐站在后面的人,说:“小衡子,今日把这些都切完哈。”

  二老往前面医馆去,迈小门槛时陈蔓农扶住爱侣胳膊稳稳走过去,终于想起来一件总忘记的小事:“小衡子,你抽空把这个小门槛给锯了吧,进进出出这不方便的。”

  小衡子,小衡子……乔秉居忍不住在心里偷笑,觉得正是太皇太后这样点着姓名的使来唤去,世人口中十全完美的摄政亲王才算得上是个活生生的人,是这万丈俗尘中有血有肉的寻常人。

  “嗯,知道了。”亲王温柔应着母亲,犹豫几息,几步过来及时扶准备坐下的乔秉居坐到小马扎上。

  “这个,”乔秉居捏起此前被亲王丢下的药枝举到面前,任初冬暖阳渡满侧身:“照着切好的长度切就妥吧,我切,你去锯门槛?”

  “好,我去锯门槛,你慢慢切,切不完我切。”亲王站在旁边,看低下头开始尝试切药的人乌黑发顶泛着暖日光圈,垂在身侧的手虚虚握起又松开,终于还是没说其他。

  君子六艺有礼乐射御书数,拉着小木锯蹲地上锯门槛算是哪一个呢?在有条不紊的锯木声中,乔秉居切着药枝偷眼瞧过来,因亲王低着头,她看不清对方具体表情,只辩识得出那身影做工认真。

  “殿下。”乔秉居唤。

  “哎?”亲王应声抬头看过来一眼,见乔秉居只是唤自己便低下头继续做工,总是那样温柔和煦:“怎么了。”

  “你还会做木工呢。”

  “会一些,不过不精,”亲王放慢手中事,神色带了几分回忆,说:“小时候跟在大哥身边,好多东西都是他亲手教的,我愚笨,学的并不好。大哥什么都会,他还参与过神机营的火铳改良。”

  若大哥没有做皇帝,许会做个博学多才的游客去遍走国朝的锦绣河山,你可见,地里田间有他钻研农物的身影,高楼广厦有他参与建造的痕迹,书册典籍有他赤诚编写的奉献,诸如此类,百不重样。

  这些年来亲王一直在奋力追赶兄长身影,可无论怎样努力亲王都只觉得学不到大哥的三成,亲王总是担心,倘本事不深功夫不到,自己该如何在这诡谲的朝堂风云中护住年幼侄儿,并在来日交给他一个海晏河清的朗朗乾坤?

  亲王夙兴夜寐,殚精竭虑。

  “殿下昨夜未回屋子,不知睡在哪里?”乔秉居边干活边和亲王说话,就像诗词中说的“赌书消得泼茶香”,这般氛围何与其异。

  “只是在前面医馆处理一些公务,因晚而未归,今夜我回屋睡?”熬到这个时辰亲王已是眼皮沉重,若照照镜子则能看见眼底血丝,侍从们傍晚还要过来送点东西,会再捎床被褥过来。

  乔秉居无声笑起来,又抿抿嘴,说:“穆品衡。”

  “哎?”忽然被唤姓名的亲王抬头看过来,手里活也停了,一双平时看起来不大不小的眼睛微微瞪大起来,圆溜溜地看着喊自己姓名的人。

  懵乎乎。

  乔秉居抿嘴笑起来,忍将不住,抬起还握着药枝的手用袖子遮住嘴笑出声来,亲王这副模样太过可爱些。那温文尔雅严律己宽待人、公君父而无己私的谪仙人形象在朦胧冷硬中裂开丝毫缝隙,有光照了进来。

  回过神的亲王跟着笑起来,模样亦不再是寻常见的温和得体,眉眼弯出隐约烟火气,皓齿朱唇:“乔秉居,喊我做甚?”

  冬日移向中天去,照得人身上热烘烘,乔秉居松松领口,说:“干完这点你去睡吧,我知道,你昨夜几乎没睡。”

  亲王又用手背去蹭被碎发扰痒的额角,扔了君子端方的仪态挪挪腿蹲坐在地上歇口气,亲王握着小木锯,似乎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说。

  锯完门槛亲王听话地回西边屋子睡觉,乔秉居切完药材收拾起家伙什去了厨房。躲在窗户后的陈蔓农咬着楚月西晒的地瓜干收回视线,胸有成竹地打赌说:“小衡子心里有乔丫头,我赌十天刷碗。”

  整理好药笺的楚月西心说小衡子不在时哪天不是我刷碗,边整理着衣袖走过来顺手抽走了陈蔓农手中的地瓜条,不让她多吃,“昨天阿衡亲口告诉我,关于情爱之事,她没有,乔丫头亦然,不信你看她俩那客气样,而且,乔丫头并不知阿衡虚实。”

  爱吃零嘴的陈蔓农踮起脚,一手搭在楚月西肩膀上一手够来够去试图把地瓜干抢回来,低低说:“我说有就有,小衡子是我亲生闺女,我还不知道她?”

  地瓜干沉,多食容易呕心,楚月西举起胳膊不让她抢,奈何爱侣孩子心性蹦蹦跳跳不得不罢休,楚月西窃笑着把手往后轻轻一带,将人带进怀里揽着,说:“阿衡的事我看难办,不过年余未见,她心思更加深沉,我观她似有气血淤肺积肝,若长此以往……”

来顶一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
自愿赞赏网站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您的支持和鼓励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赞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