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们俩对话的任翠美察觉到这个女人可能就是破坏她婚姻的小三,她一脸警惕地走到二人面前,对着杨薇君问:“你和章生福是什么关系?” 郑立坚这才注意到章生福在法律上名正言顺的妻子在这里,立马推着杨薇君让她快跑。 但杨薇君不解地看着他,推开了他的手,反问任翠美:“我们俩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莫名其妙。”说罢,翻了一个白眼。 任翠美不是傻子,看到两人的举动以及女人说的话,立马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一个箭步上前就扯住了杨薇君的头发,另一只手连甩了好几个巴掌,脚还不断踢打着。 杨薇君明白了自己现在招惹的是什么人,但手上却不示弱,立马扭打了起来。 任翠美是吃苦过来的,手劲比杨薇君大得多,局势上一直占优。 郑立坚见状立马想要分开两人,但却无从下手,两个人纠缠的太紧了,他想要拖开任翠美,但在气头上的任翠美立马甩了他一个巴掌,便继续和杨薇君厮打着。 杨薇君厉声尖叫,一边骂任翠美没本事、黄脸婆,连自己男人都管不住;任翠美反骂杨薇君是个婊子、贱人、骚货,天天勾搭别人的丈夫,臭不要脸!
公司里不多的几个人听到声音立马都跑了出来,围着她们,七手八脚地分开了她们,有两三个人趁乱踢了杨薇君几脚,每次一来公司就趾高气昂指挥着做这做那,时不时还骂人,很多人都看她不顺眼。 郑立坚趁机去给章生福打电话,让他快来公司,他老婆和他的小情人打起来了。章生福说他马上到。 熟人这个时候不顾章生福之前对她们的警告,让任翠美赶紧走,章生福的心腹已经打了电话,他来了没她好果子吃。 任翠美听劝,和她道了谢胡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就离开了公司。 回到家却发现没有人,她对着镜子揉着被打疼的脸,想到杨薇君的脸依然气不打一处来,胸口上下急促地起伏着。 胡胡跑到她面前,伸出一个小爪子触碰着她的小腿。 任翠美低头一看,心酸又泛了上来,抱着胡胡不断念叨着还是胡胡好。
任翠美随随便便吃了一口,上了床却睡不着,躺下浮现在眼前的还是她和章生福往日的幸福,二十多年的婚姻,前面还是很幸福的,尽管也免不了吵架,但最终还是和好。 有钱终究是会让男人变坏,他开始不回家,刚开始还会敷衍着找借口,后来连话都懒得说,本以为二人是苦尽甘来,却没料到是乐极生悲,她曾以为她们的感情永远不会变,也曾为自己被出轨的朋友义愤填膺,没想到这种事最后也落到了她的头上。 她才知道当时劝朋友离婚,朋友死犟着不离是为何。 她们这个年纪,离婚相当于脱一层皮,常年做家庭妇女,早就和社会脱了节,再想要融入社会是难上加难。 更何况,任翠美现在依然爱着丈夫,她知道,一定程度上是她自己给自己画了一个囚笼,她自己不想开就出不来,谁劝都没用。 任翠美昏昏沉沉地进入了睡眠,睡梦里也不得安稳,不自觉地流下了眼泪。
章生福到公司后,任翠美早就不见了踪影,就剩下一个杨薇君哭得昏天暗地。 杨薇君见到他的身影,立马扑了上去,死死抱着她让他替她做主,又从他的身上起来,把脸凑到他眼前让他看她被打得多惨多严重,脸都肿了一圈。 章生福浅浅安抚了她一下,让她自己打车回家,他下午还有一个重要客户,有事晚上再说。 杨薇君当即不答应,闹腾了起来,但章生福以不再给她钱为威胁,她只好悻悻地离开了。 章生福下午见客户,因为心里有气情绪不好,导致这一大单丢了,越想越火大,觉得都怪两个女人,都是来克他的。
章生福怒气冲冲地回到了很久没回过的家,因为气急败坏钥匙插锁眼好几下才插进去,推开了门,直接冲进了卧室找到了任翠美的身影。 任翠美此时还未醒,就被一把扯着头发扯到了地上,剧痛让她瞬间清醒过来,她尖叫道:“章生福,你他妈的干什么?!” “你这个晦气东西,还跑到公司打架闹事,老子的运气不够你克的,硬生生让你克没了一个大单!”章生福一边挥舞着拳头,一边怒骂着,丝毫没有想到是他情绪不稳骂了客户才没了这一单,反而全把责任推到了别人头上。 “单丢了关老子屁事!你他妈的自己咋不长心!老子最晦气的事就是跟了你!”任翠美也不甘示弱,挥舞着手挠着章生福的脸和脖子,想要站起来,却被章生福一脚踹到。 任翠美慌乱中一手挠到了章生福的眼睛,章生福吃痛,任翠美趁这个时机往外跑,跑到了客厅,看到打开的房门外堆满了里里外外看热闹的邻居,她呼喊着想让他们帮忙,邻居们只是互相看了看,并不打算出手。 章生福已经缓了过来,冲去客厅再次把任翠美打倒在地,不停地用右手扇着任翠美的脸,他这人有个习惯,他只爱扇一边的脸。 两个人继续扭打在一起,胡胡在旁边吠叫着,但二人不管不顾此时场面又多难看,邻居中有人想要报警,但有人说这是家务事,报警影响不好,便作罢。
章如晨起床后,想到妈妈和弟弟的衣服已经很旧了,本来想带妈妈一起逛商场,发现妈妈不在便自己去了,就当给她们一个惊喜了。 之前奖学金发了,她想请她们吃一顿好的,但两人都劝她把钱留着好好读书,最好只点了一个米线作为庆祝,心里总觉得不得劲,喜悦没有办法完全分享出去,如果自己的家庭不是这样,妈妈和弟弟就会更心安理得接受她的请客了。 但这事目前来说相当于无解,她爹照样不回家,妈妈目前还不愿意离婚,她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能劝妈妈接受离婚的提议。 带着满头的思绪,一扭头却看到了一件驼色的呢子大衣,很好看,妈妈穿上一定会很不错。 问了店员价格,这件要一千三,虽然有点心疼钱,但还是按照妈妈的体型让店员包了一件差不多合身的。 提着给妈妈和弟弟买的衣服,又去看了看她这个年龄段适合的衣服,看到好看的却先偷偷摸摸翻出了吊牌看价格,看完觉得不合算,一件两百块有点贵了。 她还是穿瞿妍卓给她买的衣服过年吧,没穿过几次,就当新衣服穿吧。
章如晨高兴地提着满手的衣服袋子回家,走上去却发现邻居们在自家门口堆满了,家里还时不时传来女人的哭喊声和男人的怒骂声,以及时不时响起来的巴掌声,在她的脑海里组成了一幅足够惊悚的场面。 家里是不是进了贼?家里是不是进了杀人犯?妈妈的安危怎么样? 脑海里堆满了不好的想法,章如晨迅速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站在门口分辨出地上躺着的是妈妈,骑在她身上不停打她试图掐她脖子的是她亲爹。 章如晨立刻把东西丢到了地上,冲过去试图拉起章生福,却被狠狠地甩开。 此时的任翠美已经在哭喊打斗中没了力气,做不出什么反抗,章生福趁机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 任凭章如晨如何捶打都无济于事,任翠美已经开始翻白眼,舌头已经伸了出去。 胡胡也开始着急,不再吠叫,尽管害怕到紧紧夹着尾巴,却冲上去改咬章生福的小腿,但章生福穿了里两层外一层,还有厚厚的棉裤,年老缺牙的胡胡根本咬不动。 章如晨放弃了拳头,跑到了厨房拿了菜刀,狠下心,一刀劈在了章生福的肩膀上。 菜刀常用,还算锋利,章生福的衣物全破了,皮肤也被砍到了一点,羽绒服里的毛毛一下子全飞了出来,在空中飘舞了一会又落到了地上。 ---- 今天也是希望顺利过审的一天
第60章 60
章生福半是受惊半是吃痛松开了掐着任翠美的手,扭头一看,亲闺女拿着刀要砍他,更是火冒三丈,起身就扯住了章如晨的头发,并打掉了她手里的菜刀。 章如晨本来在砍人的惊讶下还没回过神来,喘着粗气想要搞清楚状况,头发却被人一把死死地攥在了手里,她疼地尖叫了一声,拼命把头发从那个人的手里抢了过来,总算让大部分头发和脑袋获得了自由。 但有一缕头发却留在了章生福的手上,章如晨的头发好几处被扯出了血,有一块极其严重,头皮都扯掉了一块。 但现在顾不上管头发,章生福一巴掌已经挥了过来,章如晨慌忙闪躲,胡胡跑过来继续试图咬章生福,却被一脚狠狠踹到了墙上,又掉到了地上,小小的身躯呜咽了一声,还在试图站起帮主人的忙。 章如晨看着胡胡的身影大喊了一声胡胡,却被章生福趁机掐着脖子压倒在地,正好压住了想要赶来帮忙的胡胡身上。 胡胡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章如晨用尽全身力气,任翠美也清醒过来赶来拉开章生福,胡胡才从身下爬了出来,走姿特别不正常,缩着身子躲在了一边看着。
章生福扯着章如晨的身体,把她拖到了邻居们的面前,大声讽刺道:“这就是老子养的好女儿,特别有出息,拿着刀砍她亲爹!” 把脸扭到章如晨那边,又说:“咱俩这事没完,老子非得让你去看守所蹲几天,老子教育不好你,让警察去教育你!” 话一落便拖着章如晨往外走,章如晨嘴里骂着,手里打着,就是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 在昏黄灯光照着的楼道里,章如晨被章生福扯到踉踉跄跄,但她依然反抗着,手握成拳不停地砸着章生福。 章生福一气之下,又想要扯她的头发,闪躲之下,没能让他如愿扯到,但章生福却扯到了章如晨右耳朵上的星星耳环,他也看不清到底扯到的是什么,干脆狠狠一拉,章如晨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右耳传来的疼痛瞬间蔓延了全身。 章如晨此时顾不上反抗,只想用手捂住耳朵,但章生福却不依不饶,又一个巴掌甩到了她的右脸上,章如晨的耳朵脑子都被打得嗡嗡的,直接被章生福拖走甩到了车上。 章生福开车去离家最近的派出所。
任翠美跟章生福过了二十几年,对他的脾气再了解不过,立马就知道丈夫是真的想把女儿送进看守所管教几天,急的立马给儿子打电话。 “喂,儿子,你赶快去奶奶家,把奶奶和爷爷接到离咱家最近的那个派出所。” 章学文此刻正在网吧和朋友们一起打游戏,接到电话满头都是问号:“咋啦?妈,去派出所干啥?” “你别问这么多了,你爸要让你姐被抓起来,你赶快打车去,我先去派出所了,我在派出所等你们。”任翠美顾不上解释得很清楚,催促着儿子赶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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