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该被钉死的是我,我是自作自受,但现在他不但原谅我,他为我受苦,他还给我新生命。 我迫不及待要这新生命,我想要重新活。 在那个瞬间,我明白了神在我小时候借着我外公给我传福音,让我经历这么多之后又派游雁让我悔改,包括钱君如那一场特别的讲道,一切都是神的安排。 神有神的时间,现在,时间到了。 整个受洗的过程当中,我觉得自己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当时只知道跟着孙大哥讲“我愿意”,然后有一个人的手托着我的脑后,把我浸入水里。 我的眼镜被没收了,还有人在边上拍视频,我想我一定很难看,我有点担心自己的身材,担心自己不戴眼镜拍出来会不好看,想这想那个的。 但是在浸入水里的时候,我严肃了,肃清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思想,然后整个人闷进水里。 等我出来的时候,世界一下变得嘈杂,他们都在拍手、唱歌。 我听到有人对着我耳朵边上说话,但因为周围太嘈杂,我耳朵又进水,所以什么也听不见。 我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是赵姐。 她又对我说了一遍:“你与耶稣基督同死、同埋葬、同复活。” 我听明白了,点了点头。 我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要笑,我只知道,从我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时候,像现在这样高兴。好像一个背了很久的包袱,突然一下被丢掉了,我觉得整个人飘飘然,略微蹬一下脚就好像要上天了。 游雁的妈妈也受了洗,但她是哭着的,哭得稀里哗啦。 看着我姑姑,赵姐就奇怪地问我:“你为什么要笑?” 我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里很高兴。” “你为了什么高兴?” “我不知道。” “你看游雁的妈妈怎么是哭的?” “不知道诶。”我被问得很莫名,不晓得怎么回答。 陈雪燕给我们递来了一些食物,她抬头看着我,略带羡慕地说:“天父对刚受洗的人都特别好,你要好好享受这段婴儿期。天父会把你抱在怀里,特别宠爱你的。” 我想陈雪燕是过来人,既然她这样讲,就证明婴儿期过后会有痛苦期。其实我不敢想象那是多大的痛苦,因为主耶稣说了“若有人要跟从我,就当舍己,背起他的十字架跟从我”。但不论那是什么样的苦难,我都必须咬牙挺过去,因为没有回头路,我决不愿意走回头路,我已经去过地狱了,再也不想靠近那个地方。 第13章 第 13 章 受洗,在很多人不信神的人眼里,可能就跟我当时的感受是一样的。心里知道这个仪式很神圣,但是并不觉得它会实际有什么很重大的意义。 赵姐当时说的“和主耶稣同死、同埋葬、同复活”,我也根本不晓得是个啥,就觉得听起来挺厉害的。 直到现在,我也不晓得受洗这件事除了神学所讲的那些意义之外,它究竟会导致什么事情发生,但它确实导致我后来经历了一件非常离奇的事情。 我是一个非常刚硬的人。 并不是每一个基督徒在信主之前都遭过这样的罪,也并不是每个遭罪的人都愿意悔改,不过事实上我是因为遭罪才醒悟真的有神的。 然而我的灵已经死透了,就算主给我那么多的印证,我还是不能够很坚定地说我信主。我还是在查各种各样的资料,直到后来实在查不出什么,就放弃了。 可是,在我受洗之后那一个礼拜,每天脑子里都像放电影一样。我整个人生,从小时候到我三十岁,这一生的经历一幕一幕在我眼前。 我不能说我不信神,我是不晓得到底进化论错在哪儿,就像我今天再看进化论,竟然不晓得它究竟对在哪儿。这真的是很奇怪很奇怪的一件事情。 我相信,看这篇文章的人应该会有人和我当时处于类似的情况,或者其他情况。 进化论的体系总是把宗教看成信仰,把某些政治看成信仰,却不把它自己也归于信仰一类。它自命为科学,在它的系统里面,科学就是最高大上的,其他都是低级一点的。所以,在它的系统里面,基督教是跟其他宗教混同的“低级一点”的宗教“而已”。它依靠这样的方法贬低神,又叫人以自傲忽略神的话。 但是它从来没有允许人做一件事情——证明神不存在。 神存在吗?人能够看见吗?神的存在真的是人看不见的吗?还是人不愿意自己能够看见,所以掩耳盗铃呢? 看看这个大自然。狗尾巴草的形象像狗尾巴吗?象拔蚌是不是长得很像某个东西(请原谅这个形容的粗俗)?你有听说过衬衫树、鞋子树之类奇异的品种吗?为什么大自然存在这么多奇怪的东西,它们是自然进化、无缘无故就长这样的吗? 为什么水有这么特异的性质,如果地球上的水没有今天这样的性质,地球就不会有生命,这是我们在科学课上学习过的,那么水是偶然存在的吗? 为什么人体的元素和土这么像?这又是一个初高中学过的知识。当《圣经》说神造人的时候,你会不自觉地想到捏陶泥的动作,然后自己觉得这很可笑。可是石英沙里含有硅,提炼出来以后可以做成芯片,芯片又可以做成各样的电子产品,从沙子到电脑,这样你又觉得可以理解了?这跟神用土造人区别到底在哪里?哦!原来是神的工艺太复杂了,人理解不了,所以人就不变得谦卑,反而觉得好笑? E=mc?,简单理解成质量和能量可以互相转化,通俗讲就是核反应。但如果这个变化倒回去呢?核反应是核物质变成能量,如果能量可以收缩为物质,这就是神造地球的过程了。我想这样的比喻还是不够恰当,但神说有就有,命立就立。我实在无法想象,神只用了六天,就用巨大的能量创造出了一个地球,这是多么伟大而令人折服的壮举!科学家从神所造的世界里摸索出这个公式,也是很不容易的,但前者是用能量的伟大创造,后者是在创造当中发现公式,两者没有办法相提并论。 科学家一直很谦卑说自己是“在大自然中发现了这些规律”,他们并没有说错啊,那些规律本来就隐藏在大自然里,因为《圣经》说世界就是神按照耶稣基督造的。这样说来,我们所学的每一门学科里都隐藏着主耶稣的碎片。我们在学校学的语文、数学、英语、物理、化学、生物等,不过就是耶稣身上的一小部分而已,这样看,这位神伟大到叫人畏惧。 我一直回避神存在的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想过我需要证明神存在不存在。但现在我开始认真了。 那一日,是在我第一次领受圣餐之后的一个普通的工作日。 当夜,我加班到八点钟才回家。 因为是夏天,小区里的街心花园里,三三两两坐着乘凉的老大爷们,还有几条小狗。 蝉鸣声声,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夜晚。 我走在路上,心中却莫名被仇恨所笼罩。过往的那件事又一次浮上我的心头,它好像一个甩不掉的锁链,时时刻刻折磨着我。这件事是我的秘密,我几乎要被它压垮了。我恨那两个伤害我的人。当时我对他们的仇恨,到了一种刻骨铭心的地步,我想如果真的给我一把刀,我会毫不犹豫捅死他们两个。 我在路上走着,黑暗一下子笼罩我,我的内心痛苦折磨。 我的内心饱受摧残,我心里想:为什么?为什么恶人没有恶报,为什么他们这样对我?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那声音温柔、清晰,他对我说:“他们的灵在黑暗的国度里运行。” 我听到声音,回头去看,除了那几个乘凉的大爷,谁也不在我身旁。 没有其他的声音了,谁也没有再说话,可是我的心里却一下恢复了平静。 如果是你,你碰到了这样一件奇怪的事情,正常的反应应该是什么呢?我想如果我状态比较正常的话,至少应该查明缘由,四处看一看,问问到底谁在说话。 可是我只是恢复了平静,随后就走了,我只是回头看了看没有人,既没有觉得恐惧,也没有觉得不正常。 我这个反应才叫不正常! 我当时的反应连我自己都很想不通。当这件奇怪的事发生的时候,我竟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回过头,平安地继续往游雁家里去。 我和游雁家住得很近,自从去了教会以后,我往她家里跑就更勤快了。 那天游雁叫我去她家吃晚饭,她给我开了门,换了鞋,我还是一脸木讷。 游雁就问我:“林逍宝贝,今天是不是工作很辛苦呀?怎么看你从进来都不说话?” “工作是蛮累的,不过我在想的是刚刚发生的一件怪事。” 游雁一下来了兴致,她给我夹了一筷子肉,两眼放光地问我:“是什么事情?林逍,我一直为你祷告,求主向你显明他自己,让你亲眼看见他,亲耳听见他。” “是啊……我也按你说的方法去求,我刚刚确实听到一个声音,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种听见?” “是吗?你也听到声音了?哎呀!真是太好了!林逍!我真高兴!感谢赞美主!” “你是怎么听见的呢?你一直说你能听见神的声音,他怎么跟你说话?” “宝贝,那是一种微弱的声音,在我的心里面,他会在一切事情上教导我。有时候他也用方言和我说话。” “可是我并不是用心听见的,我就是用耳朵听见的。” “那也一样的呀!真好!我真高兴!” 我觉得游雁并没有理解我的意思,这个时候我反射弧才慢慢回转过来了。仔细想想当时的情况,我身边并没有一个人,但那个声音离开我耳朵很近,就像在我身边一样。 是广播吗?我很疑惑。 可是如果是广播岂不是更诡异了?我们的国家,怎么可能会在三更半夜,允许人放“他们的灵在黑暗的国度里运行”这样的广播呢?我们国家不是不认可有神论的吗?哪怕真有这样的广播,肯定会被禁的吧? “那真是神的声音吗?”我疑惑地皱着眉。 游雁拍着手大声叫嚷:“快说说,他都说了什么?” “他说‘他们的灵在黑暗的国度里运行’。” “那当然是主啦!林逍,我真是太为你感谢主了!你真是很蒙福,主竟然愿意向你显明他自己。” “那是神的声音?” 游雁插着腰反问:“你这傻孩子,不是主是谁?” 我想了想说:“好像确实身边没有其他人。可能……是广播呢?” “那当然是主啊!你这小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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