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半天,她还犯了重婚罪了!!! 她心里狠狠的骂了句“狗东西”。 事已至此,跳脚骂人根本解决不了。 她郁闷的打了财务经理的电话,“把开门红包拿来!” 那头却说红包发过了。 她冲着陈炯炜嚷道:“你发的什么标准?” “人均五千。” “五千?!开个门就小两百万出去了,你让我以后的节假日福利怎么发!!你有病吧!” “那就以后都归我来发好了。” 以后!她彻底摆脱不了这个男人了。心里烦燥的一米。 第4章 短兵相接 蓝天野像更年期一样烦,陈炯炜却比以前留得久,一周过去了,没有要走的迹像。 秦明浩打她电话,她说忙过这几天便回金陵。不想秦明浩自己跑到上海看“新婚老婆”。一个surprise,两个男人便短兵相接,在她的公司见了面。 都在相片中见过彼此多次,一眼便认出了对方。 俩人客套的握了手,十分的绅士。显得蓝天野是个多余的。 “正想去金陵找你,没想你却来了。”陈炯炜气场较秦明浩大,职业习惯让他遇事主动出击。 “找我聊天野的事情?如果我不相让,你想怎么对付我?” “不是你不让,是你无权让。她是我太太,再有一个多月就是我们结婚七周年。” 秦明浩十分震惊,本能的看向蓝天野,她苦笑的低了头。 她一般不这样,除非真的无能为力。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一向在员工和军区老人眼中得体理智的秦明浩,说了句并不得体理智的话:“别说得如此华丽,有名无实的七年抵不过我们的一夜。” 程炯炜也不见得真如他面上的理智,“我与天野之间如何相处是我们的事情,至于你们的一夜,算我当年欠你的。” 蓝天野猛然抬头,陈炯炜突然意识到现场还有当事人,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转身从笔筒抽出美工剪头便“唰”了出去。那东西堪堪擦着他的脸边飞过,直接钉进了软木做的墙面 这样的动手在过去几年是常态,秦明浩却并不知道他们相处的模式,吃惊的看着俩人。 她盯着陈炯炜,话却是对秦明浩说的,“明浩,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陈炯炜却接了一句,“你交待不了的。” 她低吼道:“闭嘴,带着你的人给我出去。” 陈炯炜笑笑,居然真的起身,叫了自己的随从走了。 秦明浩看着人消失在视线里,情绪忽然低下来,“天野,怎么是这样?” 一周过去,蓝天野反而冷静了下来,“明浩,时间太久了,以我们的能量,无法证明那张结婚证发放时没有我本人的参与,而这些年我随他出席各种场合,军政商三界都知道我是程家女主人,纵使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从知道我与你的婚姻成了重婚,就一直在想该怎么破。想来想去只有一条路:你起诉我。” 秦明浩万分惊讶,她为何选择了这么一条路,“起诉你?为什么?” “重婚是事实。我和他又是军婚,整件事你处于劣势。只能由法院宣布我们的婚姻无效而我犯了重婚罪才能全身而退。我本一无所有,大不了回到原点。他身居高职还有那么大一摊,丢了这么大的脸不可能再留住我。两败俱伤是最好的选择。” “我不同意。”以她有两个结婚证的事实,可判三至七年。 他也太了解她,一旦这样做,他们也结束了,她再也不会回到他的身边。 蓝天野坚定的看着他,“没有办法甩掉他,便不能连累你。阿娇他们也只有你了!” 秦明浩十分悲凉的回了金陵。 蓝天野心里也很难受,为甩不掉那个人难受,也为她与秦明浩短到不能再短的缘份难受。 这些年,陈炯炜每每与人聊起与她的初识,她便觉得自己那天是抽风了,非要与秦明浩逃课去捡什么野栗子,那一捡,捡断了自己爱情,捡来一生的麻烦。 后来,她再也不要看到板栗,这种心理问题一直折磨得着她并不断升级。有一回某个女员工在办公室吃那东西,她怒上心头,让司机直接把公司附近那个卖糖炒栗子的小店高价盘了,并宣布在公司什么都可以吃,唯独不许吃板栗! 虽然她最终劝服了秦明浩,说她肯定不会坐牢,但她催了无数回也没有收到金陵的传票,一个多月后她去了金陵阿娇家里。 秦明浩此时正在家休养,一条腿上打着石膏。 “这是怎么了?” 阿娇嗔骂道:“这个蠢蛋,背着我们跑到北京找人搞什么决斗,弄了个骨裂回来了。亏得人家手下留情,没用十分的力道。” “他去找陈炯炜了?”她恨不得再补一脚。 “脑子被狗啃了,躲还来不及,他却去挑衅人家。现在越发的被动了。” 蓝天野拿了个澳桔剥了,吃了一口嫌弃的扔给秦明浩,“太甜了。家里有泡菜么?” 又不是饭点,她这个需求让阿娇眼睛一亮,“天野,你是不是怀孕了?” 蓝天野顿了一下,否认道:“刚才在车上吃多了起司蛋糕,腻住了。” 保姆端了一碗泡萝卜过来,她接了便吃,手机响起来,她按了个免提。 “又去金陵了?”陈炯炜的声音格外的洪亮。 “陈将军一如当年威武。” “我也没有讨到什么便宜,看过他便来看看我吧,下个月要野战演习,我会比较忙。” “知道了。”她挂了电话,继续吃泡菜。 阿娇试探问道:“你去么?” 她放下泡菜,“去。明浩所有不能见光的材料他都有一份。” “想想也是,他如果没有这些本事,到不了今天的权势。”这事她没有跟秦家人说过。不过老人倒底是经历过风浪的,立即看清了事情的实质,“真是这样,你们没有一点希望了。” 本来是他们得理,现在哪哪都理亏。 蓝天野看着阿娇,“阿娇,我与明浩做不成夫妻了,但会是你们的亲人。” 《悟空传》中长着石心的孙悟空说他要变得最强,掌握自己的命运,最终仍是输给现实。这些年跟在陈炯炜的后面,看了太多起起伏伏的人与事,学会了如何努力的面对事实。 她曾幻想着总有希望可以解决事情,所以让秦明浩以不知情来起诉她以减少被动。但秦明浩冲动的挑衅让她最微弱的希望也泯灭,这等于坐实了他知情并主动插足军婚,仅此一事陈炯炜便能将他折腾进去吃牢饭。 阿娇在她身边坐了,抓了她一只手拍拍,“这里永远是你家。累了随时回来住几天。” 蓝天野明白,阿娇已经做了选择了。在金陵老宅里住了一晚便去了北京。 第5章 下药 北京的军区大院门口,蓝天野站在门口没有进。 这个地方她来了无数次,没有一次像这次的心情。 门口站岗的兵疑惑的看着她,明明每回接她的是军区的车,她却总在门口下车,今天干脆站在那里久久的打量大门。 陈炯炜从里面出来接她,“怎么在门口发呆?” “今天才发现南北差异挺大的,同是军区大院,北方的更粗犷些。” “以前你可从不看的。” “既然抵抗无用,不如好好打量一下。” 陈炯炜听她这样讲,以为她想通了,笑得极开心,将她肩上的包拎了又牵了她的手,她想将手抽出来但没有成功。 门口的卫兵“叭”的敬了个礼,陈炯炜回个手势,“小李,这是我太太。” 她眉头一皱,“别见人就说!” “好。过些天就是我们认识八周年,结婚七周年,你想要什么样子的纪念日和礼物?” 靠,她在心里骂道,搞得跟老夫老妻一样! “我是来跟你商量离婚的。” 陈炯炜停下来看着她,脸上有淡淡的笑,“你知道不可能的。” “这些年我过得很不快乐,这是你想看到的?” “我会尽力的天野,你试着真的与我相处相处,可好?” “你为什么非要找我,脾气坏性格差,既不贤良又不大气。” “喜欢哪有为什么。那种大众眼中的贤良好女人不是我的菜。” 蓝天野笑笑,她确实不算什么好女人。 他们住的大别墅里勤务兵正进进出出的搬东西,“陈将军这是要全换掉家里的摆设?” “老爷子和老太太搬去老干所的别墅了,说是离疗养院近,把房子让给我们俩独处。我让人换些你喜欢的物什。” 这都不知道是一家子什么人,明知道她不待见陈炯炜,居然还挪地方给她。 晚上吃饭的时候,除了家里有两个保姆就只有他们俩,保姆们聪明的去了小餐厅里吃,将主餐厅留给两人。 屋子里到处摆了鲜花。原本是老爷子放书写字的地方已经改成了酒柜,里面放着她喜欢的酒。而墙上原来挂着一幅山河画的地方换成了她的一张立身照,巨大无比。 她指着那巨大的相片,“这么大的相片,不怕晚上起来被吓到么?” “经常见不到活人,还不许挂相片了呀,吃点这个,空运过来的长脚蟹。” 她看了眼那个大且长的蟹,起身去酒柜拿红酒。陈炯炜要动手开酒,被她挡了。熟门熟路的开好酒,拿了杯子出来。 “酒里头我下了药,如果不敢喝就继续喝你的茅台。” “你就是下了砒 、霜我照喝不误。”陈炯炜笑着与她碰杯,痛快的一口喝光杯中红酒。 她见他喝了,自己也一口喝了那杯,然后给两人都又添上小半杯。一来二往的很快便喝掉了一瓶。那个瓶子见底时,陈炯炜才真的相信她是下药了,而且下的是迷情药。 可是他不想说破,扛了已经开始迷离的女人上楼云雨。 女人就像是鸦、片一样,让他无法自拨,这场床斗折腾了许久,以她突然叫着腹痛结束。 送到军区的医院才知道她流产了。 医院的单人病房里,陈炯炜等到医生出门,用力关上门便骂:“你脑子被门挤了,不要命了?” 她惨白无色的脸看着他笑,“陈炯炜,你欠秦家一条人命,以此我换你一个承诺。” 他暴跳,“换什么承诺!这些年我动过他吗?连把你拐上床我都没有动他!他和大院里的人干的那些个事,如果不是我暗中帮忙,他早就进去了!” 她一愣,“你什么意思?” “你以为他是寻常的偷税漏税?走私涉黑、非法集资、洗黑钱、伪造金融票据!哪一条都够他进去蹲个几十载的!我的太太,你还以为他是你少时认识的那个人么?” 她希望这是假的。可她知道这是真的,虽与陈炯炜打斗了这么多年,但只要是他说出来的必是事实。秦明浩的那些朋友是一个大院里生活过的人,有的是野路子。可只要是秦明浩不同意,那些事情也未必做得起来,他爷爷和阿娇在大院里的地位很高,未得许可那些人不会如些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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