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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藏匿

时间:2023-10-21 01:00:13  状态:完结  作者:杨浏九

两位民警同志已经出了门,姜涞扫了眼往里面走的女人,再一次断定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元今羽今天一定受到了什么刺激。


已经走到石阶下的谢警官忽然回过头,“元小姐,上次的那个案件如果有了新的进展,可能会再请你去做一下例行询问。”


女人已经走到了自己身旁,凭着余光,姜涞算是清楚了她今晚异样的原因——两位民警同志突然出现在别墅。


元今羽之前的事,她还没有了解到太多,像这类事件,更是会被别墅里的阿姨们讳莫如深。


“好,有什么情况可以直接联系我,我会配合的。”


站在门前的姜涞,本打算出去送送她们,但女人却转过身先她一步探出身回道。


谢警官那边来了通电话,和她们招招手便乘车离去了。


姜涞往后退了几步,想趁女人关门之前先溜回卧室。


然而一股迅猛的寒风伴着关门声砸在她身后,绊住了上楼的脚步。


“帮他办事不妨直接一点,大可不必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一贯的冷漠中掺了不少直白的怒意,姜涞不想和她吵,走回台阶下执拗地盯着在微颤的女人,拉起自己的袖口,露出那天被对方留下的痕迹。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是因为这里被看到了,我的朋友担心我有事,才帮我去找谢警官。我不知道你受过什么刺激,但请别把任何事都扯到他那里。”


这些话在心里憋了几日,她本想找个机会和元今羽解释清楚的。


那晚在她门口急着脱身,有很多话没有经过思考,就变成了会有各种歧义的意思。


她所说的仇人,只想告诉元今羽,她们之间是该保持距离,可那也仅是因为她不想连累元今羽,和被冲动拿来当借口的姜赋没有关系。


对于十八岁的姜涞而言,的确能够做到比同龄人稍微成熟一点,但也仅有那一点而已。


年轻可能什么都敢说,却同样会像长大后说错话的深夜一样难眠。


彼时她尚且不懂,在独属于两个人的感情关系当中,不该用那种尖锐的恶意,去刺向对方的底线。


不止是她,从不近烟火的元今羽也同样还不会去爱。


听完她的解释,女人微红的双眸间又掠过一寸漠然,“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建议?”


姜涞觉得自己大抵是和女人一样疯了,到了这种时候,她居然还在叹服对方的那张脸。


傲气悬盖在恐惧与愤懑之上,精美的五官因此而覆了一层薄绯。


那双被千万人惊叹的眼睛,公然将这些从未在外人面前流露过的情绪,丝毫不剩地呈给了姜涞。


她忽然很想去抱一抱这个和她一样别扭的女人。


于是她走到对方身边,从大衣袖口中,握住了那只冰凉的手。


“你不是想当我的家长吗,我想要民主一点的不行吗?”


她没敢抬头,轻晃着那几根刚刚因为掐着掌心而缺血的指尖。


后来每当想起这件事,她都会对自作自受这个词更赞同一分。


她本可以逃开的,在女人说那句话之前,在听到那句话之后,都可以听而不闻,继续往上走。


可那一刻,她顾不了前程与过去,只想让元今羽知道,世界上正有一个和她一样孤独的人,就站在对面。


如果现实可以有负负得正,那她们或许会像特制的消消乐那样,一起从这些麻烦事中脱身。


可惜在她感觉元今羽将会要反握住她的手之前,大门被推开了。


“今羽!你怎么样!有没有人来为难你!”


得到消息的夫妻俩很快就赶了回来,元希冲在前面,焦急地牵过女儿。


他们来得太突然,一定窥见了匆忙分开的两人不自然的动作,姜涞猜测,她和元今羽一定会因这件事,在之后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被那两位反复提点。


果然等第二天放学后,姜赋派人把她接到了车里。


“姜涞,以前我没想到,原来你这么聪明。”


车内的暖风太足,和这句别有用意的话一同熏得她愈加不适,


男人没有理会她的沉默,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的选择是对的,想击败她那种人,的确得想点手段。”


他从那晚的记忆中转回神,舍去了一个赞许的眼光:“以前我没有告诉你,铎威出事和她脱不了干系,既然现在她已经足够信任你了,就别忘了尽早从她那里找到真相。”


也许是源于大脑的自我保护意识,有些痛苦总会被空白取代。


姜涞记不清那晚自己做了什么,只敢断定,没有答应过对方针对元今羽的要求。


但那时无力反抗的沉默,也许只会被当做是默认。


她尽量避开再与元今羽见面的机会,不愿再被对方当做是有目的性的接近。


可仅到了周末,勉强维持的现状却又再次被女人完全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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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高三没有月考和补课的周末,难得程度可以堪比工作后每一个不用加班的周五。


姜涞在生物钟的催促下醒来时,屋外光秃秃的树枝还不怎么显眼。


窗帘外面的玻璃上附着了一层水雾,更把周遭渲染得很是朦胧。


她扫了一眼日历,又缩进了被子里。


今年过年不算晚,再过一个多月就要期末考试了。


这些天她本就累得常常头疼,还得每天故意早出晚归,和元今羽错开回别墅的时间。


不过好像一连几天,元今羽都不曾回来过,所以到了今早,她也就彻底放松了警惕。


然而就在将要进入深度睡眠的前一刻,卧室的门被敲响了。


她立刻睁大了双眼,张阿姨最近家里来了亲戚,在周末通常会回自己家,也就是说在外面敲门的,只可能会是某人。


姜涞没有应声,想到之前自己也并非每个周末都会在家,兴许女人再敲一会儿就会放弃的。


可她又一次忘了元今羽的习惯。


很多事得不到结果是不会罢休的。


几分钟后,敲门声停下了,她正从被子里探出头,却听到钥匙正在缓缓擦过锁芯。


她慌乱地想跑去衣柜前找几件衣服,却又想到自己单薄的睡衣,还是不得已又把被子罩在了头上。


元今羽并没有进来,门锁被扭开后,仅飘来女人的一句话:“出来吧,我有一份协议要和你签。”


待她的脚步声渐远后,姜涞才敢挤出被窝,满脑子都在疑惑这女人又发什么神经。


心里抱怨着,手上的动作却是一刻都不敢停歇,再让元今羽等下去,那就该被她一把掀开被子了。


女人好像不知去哪儿研学了读心术,她这边才穿戴整齐,正在迟疑该去哪一层找她,就听到一阵琴声。


琴房的门难得开着,她犹犹豫豫地挪到门口,立在门框边不想再往里多走。


元今羽的余光早把她这幅样子看了个遍,不觉发笑,这小姑娘还真是奇怪,当初还有胆子敢提着刀来找她,这才过去几个月,连门都不敢进了。


说她怯懦吧,竟然敢来亲自己,亲完还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说她勇敢,却听到她开门,只敢把自己闷进被子里。


她再一次的,对这个和自己一样矛盾的人有了兴趣。


“进来啊,我又不会在家里养狼。”


姜涞怎听不出她是在影射缆车遇险的那晚,暗暗腹诽了几句,不仅朝前迈了几步,还顺势把门锁上了。


事到如今,她是真有些奇怪,自己在元今羽这里怎么会变得这么快。


小时候的那些恶言恶语中,不乏有很多激将法,她从来都是对此不屑一顾,为何听女人说出这种话,好胜心却这么强。


“有事吗?我还要去复习。”


元今羽好像是在故意耗她的耐心,一会儿拿起钢琴上的笔在琴谱上写点什么,一会儿又试弹几个和弦。


总之就是不再理她。


她在屋子里站了一会儿,想回头就走,却又记起女人苍白的指尖,勉强灭去了回房间的冲动。


“刚才我弹的那三遍,哪一次的更好?”

半天不说话的女人忽的问了一句,让她僵在原地。


脑海中呼啸过一个念头,她是不是真的应该去给元今羽请个医生,明明已经是这行的翘楚,干嘛来问她这样从没弹过琴的人。


女人明显不是在开玩笑,她停下手上的动作,侧过来紧紧看着姜涞,似乎一定要等到一个结果。


姜涞被她看得发麻,避开对视的眼神,盯着那方琴键,“最后一遍。”


片刻后,元今羽笑了,走到她身旁,抚在她肩上:“我就知道你可以。”


被她这一大早毫无逻辑的动作折腾了一通,姜涞肯定自己再不说点什么,就该摔门而去了。


不全是因为被她戏耍,而是女人身上那阵似有似无的香味,令她头晕目眩。


她很想,再认真地吻一遍。


“你到底有什么事,我说了我还要去复习。”

不能再等了,转不动的大脑提供不出来更多的理由,她只得又干巴巴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我想和你合作。”元今羽牵起她的袖口,把她引到钢琴前,拿起上边的文件夹:“看看吧,还有什么需要增改的?”


姜涞感觉头更晕了,黑色的一行行字往眼睛里钻,但就是进不到思考系统。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这段时间看了太久的书,导致患上了阅读障碍。


元今羽似乎看出了她的异样,拿过了那份文件,复述了一遍全篇的细节。


“你是说,让我帮你找出演奏时的问题?”


女人重复说了两遍,姜涞总算听懂了,元今羽是认定了她的听力比别人强,一定能听得出来瑕疵。


“上次我去你房间拿试卷的时候,无意中看到底下的那份乐谱了。”


看出她眼神中质问的情绪,元今羽顿了顿,扬了扬头对着那页纸讲道:“对不起,我当时不也是为了让那个演员能够自证身份么。”


姜涞气急,哪有人道歉会这么高傲啊,虽说那份琴谱本就是她有意无意放在桌上的。


但那也不代表,她会原谅元今羽趁她不在去卧室里拿东西。


有些被深藏的东西,是一定不能被女人看到的。


“那是学校音乐课发的,所有人都有。”

姜涞默了一会儿,编了句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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