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前面几个问题还是在探讨元今羽个人的琴技,那这个问题很明显就是在挑事儿了。
就在大家以为导演和主创他们将要发火之前,元今羽出乎意料地开了口: “她对我来说只是开始,应该放在最中心的位置,毕竟这首曲子还没有结局。”
场内全都愣住了,尤其是很多粉丝,根本没想过她会回应这类问题。
掌声迟疑地响起。
从她开始回答第一个问题,姜涞的眼神就没有挪开过,她贪婪地想要截走女人每一个经由她的眼神。
在最后一个问题结束后,她终于等到了好像没有期限的对视。
心率仍热没有降下来,元今羽的全部都被她一寸一寸从眼睛灌入心室,为它的加速又给予了养分。
路演结束后,元今羽已经和一众主创离开了,她和姚樱去周围吃了点东西,各自回到家里,继续回到高三灰白的生活。
那天深夜,她洗完澡躺在床上,点开了元今羽在电影放映时发来的那条语音。
开始没有人说话,是一阵风声。 她又放大听了一遍,好像还有隐约的笑声。
她陡然想起开学前在山顶的那个傍晚。
下山时,她走在前面,元今羽在身后问她:“以后最想去哪里。”
她当时又冷又困,恨不得在赤道上搭一张床。
元今羽好像说了什么,但距离太远,风声盖过了她的低语。
时隔几个月,被女人录下的这句话,通过语音传到了她耳中: “不管你去哪里,都一定会幸福的。”
——
那晚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里,她们都没有再联系过。
元今羽在第二天一早,就又飞向了异国。
那条语音,她没有告诉过姚樱,只在后来解释过,方桐和元今羽并没有什么关系。
那之后长攀可能也联系过媒体,很多营销号都一改口风,从原先的对元今羽感情状态存疑,换成了对她直率的赞赏。
粉丝之间偶尔对这事的八卦议论,也逐渐被她在国外的新消息所取代。
原以为这事永远都不会再被提及,却又一次被摆在了眼前。
“姜姜,要不然,明天白天我陪你去找她?”
姚樱的关心让她回过神,车已经停在了她家小区门口,在她回忆的这几分钟里,对方又把今天的传闻看了一遍。
“不用,这事我会找机会再问问她。” 说是这样说,姚樱却不怎么相信。
明晚元今羽有乐团的演出,白天一定会在那里排练,如果姜涞需要,她一定会陪着她去问清楚的。
她倒不是对元今羽的人品存疑,只是单从这张和方桐聚会的照片看上去,就算不是姜涞,换成粉丝也该有些在意。 曾经的同学,哪会离得这么近。
姜涞性子闷,她不想让她时隔这么多年,还为这件事心烦。
“她们不会有感情的,但,我在为另一件事担心。”
姜涞又安慰了她几句,自己真的不是在伪装坚强,也没有自信到会认为元今羽不会变心,但她太清楚元今羽喜欢一个人有多明显。
而且在七年前的路演那天,见到方桐时,她就猜到,元今羽不会和她产生感情。
对方身心中都共存的松弛感是元今羽和她都不存在的。 或许最大可能是相互吸引,但也仅此而已。
尽管很多人都追求新奇刺激,但最终的落脚点,多半还是和自己相同或相似的人。 比如她和元今羽,即是如此。
所以她唯一的担忧只有那件事。
“我在想,她请我来拍的这部电影,会不会是私下请方桐帮过忙。”
商人重利不是稀奇的事,方家作为长攀之前的合作伙伴,定然也不会做无利的买卖。
这些图片被放出来,是为了提高大家对方家企业的关注度,还是另有所谋,她不由往那个方面去猜。
这一句话,点醒了姚樱,正准备再往深里聊聊,忽然有两个冷冷的字从开着一半的车窗外飘进来。
“不是。”
两人都被吓了一跳,往车外一看,元今羽已经弯下了腰。
“你好,谢谢你送她回来。”
姜涞在心里又嘲笑了一次,元今羽生硬得如同外国友人的表达方式,但还是马上和姚樱告了别,把随身带的特产放到后排。
“你别理她,快回家吧。”
姚樱:“......”
以前她都是听姜涞描述和元今羽的某些事,但姜涞这个人很怪,她能拍好别人的故事,却讲不好自己的过往。
每次姚樱都是满怀期待地洗耳恭听,结果最后的生涩感,让她甚至怀疑是姜涞出门之前才背下来的高赞回答。
时间一久,这两人的恋爱经历在她脑海里,和两个机器人没什么区别。
以至于姜涞的那声打趣,和下车后牵起元今羽的袖口,都让她误以为自己产生了严重的幻听幻视。
两人的背影渐远,她才小心翼翼地踩下油门,尽可能地不暴露内心的尖叫。
这就是姜涞所说的,没有在一起吗???
这个时间点,小区里没有任何来人。
为了防止被人拍到,进了小区后姜涞就松开了手,快步在前面引路。
不过没几秒,就被元今羽追上来。 ---- 抱歉和大家说一下,专栏新开的文替换了题材和名字,是都市同性可婚背景的《今天也在和前任装恩爱》~ 文案: 假风情万种女主持人vs真表里不一大学教授
一年前,靳好在国外出差时,因为玩游戏输了,和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有了一张结婚证。
女人是大学教授,看上去高冷斯文,不像是会对成年人的快乐有什么兴趣的人。
却不想在某些不可明说的事情上,竟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癖好。
此后的一年,她每周都会不情不愿地去扮演对方的周末情人。
高强度的助眠生活令她苦不堪言,好不容易等到协议期即将结束,终于可以去国外离婚了。
岂料,在离婚当天,她忽然得到国内同性婚姻合法化的消息。
面对一系列的奖励政策,事业生活遭遇双重危机的她,只好又硬着头皮回过头求女人协议复婚。
她当然不会猜得到,婚后她们将会需要怎样扮演恩爱妻妻。
——
薛柚沄一直在等,等那个只想逢场作戏的女孩,会有一天心甘情愿地走进她家里。
她自然明白,该怎样正确地捕获一只狡猾的狐狸。
不过比起猎物得手,还是欲擒故纵的捕猎过程更有趣一些。
当然,在此过程中,身为猎人的她,也总得耗费些预想不到的精力才行。
比如,让她误以为自己也只想逢场作戏。
1.年龄差四岁
2.同性可婚背景
第三十七章
松开的手又被女人牵了起来。
姜涞这一次也不想再放开,反正她们两个做的那些勇敢的事也不差这一件。
没有人提起,但原本加快的步伐,到了这会儿已经渐慢。 今晚月光正充盈,把她们并肩的影子拉得很长。
姜涞握紧了手指。 她想,元今羽一定会明白她的意思。
分开的这几年也不全是遗憾,比如她们现在可以并肩,任凭彼此的影子自由地铺在前方。
绕了一会儿,总是到了单元门前,这间房子是她前几年买下的,尽管要还的贷款还有不少,但总归不必再住出租屋。
门开了,元今羽却没有进去。 “我刚才的回答,你听清了吗?”
姜涞气笑:“元老师,你什么时候这么讲原则了?”
一梯两户的布局,让她不由担心起对门的邻居是不是已经入住了。 也不想等女人回答,应付了几句听清了,把她推进了屋内。
房子无法和别墅比拟,仅有一间卧室,但在北城的这个地理位置,已经是她能力的极限了。
“你先去洗澡吧,明天还要排练。” 就这么大点地方,用不着她再多做介绍。
太晚了,她把女人送进浴室,自己打扫了一下卧室。 等自己再洗完澡,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身边的人却像喝了十杯咖啡,从她关了灯,话就没停过。
“我请你来拍这部电影,和任何人都无关。” “七年前的电影插曲也是,我没有把这些事当成砝码,去用生意场的那一套。”
“如果一定要说有,可能是有和徐导,之前在国外她拍电影遇到场地问题,是我帮了她。所以这次,她先帮我演了几天戏。”
“我和方桐只是同学,那些照片和以前一样,都是长攀对我的警告。”
她的语调又平又缓,逐渐形成了助眠模式。
姜涞总觉得自己已经睡醒一觉了,一睁眼,女人还在旁边不知道念叨些什么。
她不耐烦地嗯了几声,翻了个身,想要摆脱她的喋喋不休。
但这一翻身,反而让她意识到这并非梦境。 又抵挡着困意,想听听元今羽话多的时候会说些什么。
“他们想毁掉我,也在警告你。但我有你,你也有我。他们不可能做得到。”
如果不是太过疲惫,姜涞一定会再爬起来嘲笑几句元今羽。
七八年了,怎么说话又回到了这种装厉害的时候。
但她还是太累了,只在半梦半醒间,好像听到了最后一句: “姜涞,你做到了,我真的上了你的床。”
——
第二天一早,等她醒来后,身边已经没有了人影。
也许是很久没回这里住过,已经有些不适应了气候。明明开着窗子,到了后面却越睡越热,好像还有一条踢不开的被子。
电话在刷牙时打了进来,她没空再多想,抓紧时间去办计划中的事。
从她工作后,姜霞就不在北城常住了,这次难得和她同时在这里,马上约了一顿午饭。
姜涞的大学就考在北城,那几年姜霞也把生意多放在了周边,多年相处下来,母女关系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陌生。
聊了几句别的事,姜霞始终没有说到她的工作上。 在以前,这个问题该紧接在她的身体和心情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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