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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长公主后死遁失败了

时间:2023-10-19 00:00:22  状态:完结  作者:明裕

  “不必。”

  虽然江辞平日里并不显山露水,但李承霖还是察觉到她身手不凡,只是特意藏着掩着。然而双拳难敌四手,思来想去,李承霖终究还是担心她的安危,又道:“派成向东跟着她,保护她的安全。”

  “是。”紫菀行礼,扫视了一下周围,方才凑近李承霖耳边,小声道:“殿下,有进展了。当年谷子畏罪自杀,他的家眷也被人所害,但是秦时元调查发现,当年谷子家惨遭灭门,却独独少了一具尸首。”

  李承霖拨清涟的手滞在水中,抬眸道:“是谁?”

  “是谷子的妹妹,当年才十二岁。假若还活着,如今便是三十岁了。”

  当年谷子推李承霖入河,却不曾想她还能活着回宫,他一口咬定是他自己恨毒了她,随后畏罪自杀。

  可李承霖总觉得谷子几乎是从小便跟在她身边的,她待他并不薄,他何以会背叛她?如今想来,大抵是背后之人以他家人性命威胁于他,没想到他死后,背后之人并不守信,灭了他满门。

  可见豺狼之话不可信。

  李承霖将手指取出,微微甩手,掸了掸上头的水,紫菀立马为她奉上丝巾,将手擦干后,她吩咐道:“让酒楼那边的人着力调查谷子他妹妹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第21章

  前往嘉州的途中, 一路所闻果真哀咽连连,一路所见果真饿殍遍野。

  离嘉州越近,情况更为严重。如今只有从嘉州出来的, 哪里还有往嘉州赶的,江辞一队人马愈来愈像是逆行。

  江辞掀开马车帘子, 满是担忧地看着两旁的饥民, 深觉无力。

  上一世, 朝廷虽派了官员来赈灾,解决了一时之困,然隐患还在, 不到一年时间,天降暴雨,嘉州河又决堤, 淹没了无数农田村舍,可谓是损失惨重。

  为了防止重蹈覆辙, 江辞才主动请缨,早些把隐患消灭, 免得来年再次造成损失。

  “徐将军。”江辞掀开车帘,朝着一旁骑着马的徐斌询问:“你是嘉州人,可知这里离嘉州还有多远?”

  徐斌答道:“不过三五日距离。”

  徐斌既得了武状元, 皇帝授予了他军职和带兵的权力, 听说苏昌自请前往嘉州褚州赈灾,嘉州是徐斌的家乡, 他岂有不关心之理, 便也上请皇帝, 请求随行护卫,以防有心人生事端。

  “多谢徐将军。”江辞正欲放下马车帘, 忽地看见不远处有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娃娃,盘坐在草堆上,早已哭成个泪人。而周围人来人往,竟没有一个人顾及她。

  “停车。”

  江辞叫停车夫,随即下马车,径直走向那草堆。待走近后,她上下打量着这个女娃娃,才发现她的肩膀上有着一个清晰的脚印,手臂上还沾了不少泥点子,似乎是被人踩踏过。也幸得她聪明,知道往高处爬,不然只怕还会受伤更重。

  江辞又四下观望了片刻,周围逃亡的老百姓多为拖家带口的,只有这个小女娃娃,孤身一人,想必是与父母走散了。她开口问道:“小妹妹,你家人呢?”

  小女娃娃哭得忘我,听到面前有人叫她,方才停止哭泣,朦胧着泪眼瞧着她,怯生生地回答道:“不知道,他们……他们不见了。”

  “你在这儿多久了?”

  “不知道。”

  小女娃娃一问三不知,估计是骤然经历此等场面,又与父母分离,一时恐惧紧张。江辞只好再次四下张望,却并没有发现疑似她父母的行人,天也快黑了,她一个小女娃娃独自在这里,难保不会遇到危险。心想要不还是在这里等等,看看她的父母会不会回来找。

  然而有个官兵却上前来催促道:“苏大人,将军说了,这周围有野狼野豹,常常夜里出没,惯会伤人的,请您赶快回到马车上,我们好迅速起身,趁天黑尽前赶到客栈才是。”

  一听说有野狼野豹,江辞哪里还肯放心让小女娃娃单独留在这里。古来逃难时,丢妻弃子的事常有发生,连儿子都舍得换给他人烹来吃,更何况女儿呢。

  江辞实在不愿抱着最恶意的揣测,便只当是摩肩接踵,她的父母不小心把她落下了。

  她让云桃取了两块糕点递给她,然后道:“这附近有野狼野豹,会吃人的,很危险。你跟我一起走,我帮你找你的父母家人可好?”

  小女娃娃接过糕点,仍保留着些许警戒心,瑟瑟道:“你是谁呀?”

  “我是朝廷派来赈灾的官员,专门来帮助你们的。”

  “真的吗?你能帮我找到阿爹阿娘,还能让我们的房子重归原状吗?”

  “一定。”江辞笃定地道,“一定办到。”

  小女娃娃馋嘴,忍不住咬了口糕点,甜甜的糕点很快让她放下了所有的防备,她朝江辞张开了双臂,声音糯糯的:“抱,哥哥抱。”

  她很配合,江辞便很轻易地将她从草堆上抱了下来,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苗苗。”

  “那你还记得你阿爹阿娘叫什么名字吗?”

  “阿爹姓王,家里排行老三,邻居们都叫他王老三。阿娘姓石,至于名字我就不知道了,邻居们很少叫她名字,都叫她老三家的。”

  “那他们是做什么的?”

  “阿爹是杀猪卖肉的,阿娘平日里做些针线活,偶尔也会帮着爹爹卖肉。”

  “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还有两个弟弟。”

  江辞没有再继续询问,她明明不想妄加揣测,可眼下的这些证据,实在不得不让她多想。

  苗苗的爹是屠夫,社会地位虽不高,但挣的钱一定多,家境相比其他普通百姓要好得多,生活也比较滋润。可苗苗却是面黄肌瘦,一看就没吃过什么好的东西的样子。

  退一万步讲,就算苗苗的父母并不是故意把她丢下的,但至少有一点,必定是对她不够上心,否则丢了这么大一个人都没发现?

  她抱着苗苗回到马车上,知晓她定是饿坏了,便让云桃把糕点饼子和水都取出来些,让她饱腹。

  苗苗拿起一个饼子,哼哧哼哧地啃着,大有狼吞虎咽之势。

  五天后,江辞一行人顺利到达嘉州,嘉州太守奉命接待。从他的口中,她也大致知晓了嘉州目前的情况。

  从去年开始,嘉州就没怎么下过雨,百姓们收成骤减,日子本就过得紧巴巴的。结果今年一月初,本该是雷雨俱静的时节,却接连下了好几日的暴雨,嘉州河溃堤,来势汹汹,城里地势较高,影响较小,周边村县可遭了秧,房屋牲畜被冲个一干二净,哪哪都是水。

  三月份,嘉州河又决堤,还波及到了褚州,当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了解完情况后,江辞率先问道:“朝廷拨下来的赈灾粮可按时分发给灾民了?”

  “日日都发的。”嘉州太守道,“每日都命人将米熬成粥,于城东城西城北城南各设粥铺,早晚各发一次,不敢有误的。”

  听到这话,江辞将眉一竖,质问道:“那为何还是有那么多灾民逃往别处?本官从京城过来,一路上见了不少灾民,个个慌不择路,饥不择食,连树皮也啃着吃,若真像你所说,日日布粥,这些灾民怎地放着米粥不吃,跑去啃树皮?”

  “这……”嘉州太守无言以对,“我……我也不知为何啊……”

  “放粮的仓库呢?带本官去看看。”

  嘉州太守叹了口气:“请随我来。”

  检查完仓库和账簿,确实无误。既如此,那会不会是底下人克扣了?若真是这样,一层一层的油水捞下去,真正到灾民口中的还剩多少?江辞越想越气,冷哼一声:“赵太守,陛下封我为赈灾官,主理本次赈灾事务,我不得不多过问些。你虽未私藏钱粮,可知底下人安能禀守初心?你只知命人熬粥设铺,可曾亲自去看上一眼?”

  “大人这就冤枉我了。”嘉州太守赵行密摇头叹气,“我上任嘉州不到一年,便发生此等灾患,自从灾患发生,便是夙夜难寐,茶饭不思。自从设粥铺以来,恐生贪污之事,便是日日督察,谁料来领粥的灾民与日俱增,逃往别处的灾民也与日俱增啊。”

  “怪哉怪哉!洪涝早已平息许久,官兵们也日日抢修,怎么灾民不减反增了?”

  “这也是正是我疑惑之处啊。”

  江辞看他的样子不像在说谎,便问道:“一般什么时辰布粥?”

  嘉州太守瞧了瞧天色,“差不多便是这个时辰了。”

  江辞让他留在府中,自己则带着手下去了城东的粥铺,此时粥铺正在施粥,设了八个点位,每个点位上都大排长龙,有专门的人打粥,还有官兵维持秩序,看起来并无不妥。

  江辞走近装粥的大锅,从打粥人手中接过铁勺子,在锅里搅拌了几下。

  很浓稠,成色也好。看得出来是放了足够的鲜米,只是其中有些许颗粒状的物体,不知是何物。她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大人,是肉。”官差回答道,“赵太守心疼灾民,特意让孙司库收购的最好的米和肉,再由厨子切成细细的末儿煮粥,就是想让灾民们吃得好些。”

  “每日的粥都有肉吗?”

  “顿顿都有。赵太守嘱咐了,灾民们饿得发昏,总要沾点荤腥才行。”

  江辞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复杂,赈灾用肉粥,当真是闻所未闻。

  猪肉价贵,先不说灾民,就光谈普通百姓,平常也极少吃肉,非得大好日子才肯买上一小坨,一年就那么几次。这下倒好,其他百姓一看,自己吃得还不如灾民,渐渐地,浑水摸鱼之人就多了,怪不得“灾民”与日俱增。

  赵太守到底是无心之失,还是故意为之?江辞留了个心眼,随口道:“赵太守倒还是实诚人,这粥看起来就很有食欲。对了,赵太守是哪儿人?之前在哪里任职啊?”

  “璞州人,先前是在雁城任职。”

  璞州和雁城?江辞细细思索,璞州是东越最为富足的郡州,每年交的赋税能占全国的四分之一,比京城还要富裕呢。而雁城虽是边关之城,但平原广阔、水草丰茂,适合游牧,家家都有鸡鸭牛羊猪,因此雁城的肉并不值钱。

  赵太守既是璞州人,又在雁城任职,调来嘉州才几个月,怪不得他会有这种心理了。

  江辞撤了疑虑,只感叹他好心反倒办了坏事。

  有人浑水摸鱼、扮作灾民抢夺了真正的灾民的份例,导致真正的灾民却没能得到实际的帮助。

  要想解决这件事倒是容易,那些浑水摸鱼之人为利而来,无利则散,只需把粥调到平常水平即可。

  若是有人从中生事,质疑为何从前是肉粥,现在却没有肉,煽动着众人闹腾,那必定心有不轨,抓上几个头目,狠狠惩罚,杀鸡儆猴,往后便能风平浪静。

  再不济,历史上就有个活生生的例子。在灾民的粥里撒上一把沙石,真正的灾民对此也许会疑惑不解,甚至会有埋怨,但依旧吃着罢了,他们无家可归,吃不饱穿不暖,有口热粥就谢天谢地了。但想要贪小便宜的饱暖之人却会嫌弃这碗“不干净”的粥,这样,所救济到的便都是真正的灾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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