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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遗症

时间:2023-10-05 18:01:01  状态:完结  作者:文笃
  后遗症

  作者:文笃

  文案:

  |本文【纯情笨拙社恐酸奶工*诱系矜贵音乐剧演员】

  桑斯南是个恐惧肢体接触和电话交流的社恐患者,凌晨三点半出门送酸奶,送一瓶得一块一。

  游知榆是顶级乐团最受瞩目的音乐剧演员,巡演结束来海边开了咖啡馆,生意一天比一天凉。

  在凌晨三点半的海边小城,桑斯南这个社恐患者,邂逅了游知榆这个风情醉鬼。

  夜里,游知榆穿着白裙抱着一盆未开的风铃花,不知道问她还是问海里的鬼,

  “花为什么不开,是不是平时没饭吃,太可怜了”。

  桑斯南吓得后退半步,却又想着好歹把醉鬼送回去。

  为了避免肢体接触,她扯着塑料袋,让游知榆拽着塑料袋另一端维持平衡跟她走。

  游知榆却抱着那盆被视作“孩子”的风铃花舍不得放,轻捻起她手上那层塑料袋,发出质问,

  “结婚不到三年,你就嫌弃我和孩子了?”

  *

  游知榆掀翻了桑斯南在小城的养老生活。

  得知有了新来的酸奶客户,她上门装奶箱,结果对方是穿着吊带裙晃来晃去的游知榆。

  她只能红着脸对着空荡荡的白墙,目不斜视。

  类似的意外太多,就连路边捡到的手机都姓游。她将手机还给对方,艰难维持正常社交距离。

  直到后来某天,她喝了半杯酒。

  游知榆靠近她,捏住她烫得发红的耳朵,语气似是诱哄,

  “桑斯南,你为什么不记得我?”

  桑斯南将人推开,她怎么会不记得游知榆呢?

  年少时,她们仅有过两次交集。一次是在她被小流氓划伤脖颈时,游知榆捂住她流血的伤口,另一次在她被醉酒大伯追赶时,游知榆挡在她前面。

  只是那时的她抽烟喝酒打架,厌世又尖锐,把自己搞得一团糟。

  她当然记得游知榆,可她不想记得。

  *

  再后来,桑斯南克服社恐,成天在咖啡馆坐着。

  某天她对一个女性客人笑了一下。

  当晚,游知榆跨坐在她身上,腰肢摇晃如藤蔓,捏住她脆弱的脉搏,“你要只对我笑。”

  【阅读指南】

  1、两位女主年龄差四岁,非完美人设。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治愈 钓系

  搜索关键字:主角:桑斯南;游知榆 ┃ 配角:明夏眠;明冬知;田兰慧;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世界上仅有一次的后遗症

  立意:治愈自我


第1章 「风铃花夏天」

  桑斯南很喜欢凌晨三点半的北浦岛。

  深蓝的海伺机而动,白色灯塔朦胧悬浮,犬吠汽笛零星散落,空荡街道大张旗鼓地迎接着海风,以及骑着辆老式机车在看不清颜色的沥青路上晃悠的她。

  也是在这个时间点,她在北浦岛遇见了游知榆。

  两次都是。

  对于一个患有严重失眠症的人来说,在凌晨三点半这个时间安生地待在床上,已经是类似九个世纪之前的事情。

  在那九个世纪之前,桑斯南还住在离公司走路不到十分钟的高楼大厦。回到被崖壁白沙大海石板路塞满的北浦岛,则需要七个小时的飞机加上两个小时的大巴。

  她日复一日地重复着繁忙急切的十分钟,却总是觉得这样的七小时飞机和两小时大巴让人无所适从。

  直至今年年初。

  阿婆厉夏花躺在救护车里被送出北浦岛,就此,似是报复性质的,要强的厉夏花一声不吭地闭上了眼,将桑斯南和她的失眠症一同留在了这座轻飘飘的海边小城。

  就像十八岁的桑斯南在离开时那般狠心。

  这像是一种报应,但更像是一种止痛药。循环枯燥的凌晨三点半,以及未来的四五个小时,也变成了她的工作时间。

  她成了北浦岛的送奶工,凌晨出门用四五个小时绕城两圈,送一瓶奶得一块一,每天送满一百瓶,抱着这一百一十块钱,再也不将离开这里视作真理。

  也从未觉得北浦岛才是真理。

  北浦岛并不在北方,也并不是一座岛,但它仍然顶着这个名头吹着世世代代的海风,为存活在这里的渔民提供养分。

  哪怕渔民们的后代都争先恐后地离开。

  它仍然伫立在国内最南的海边,带着繁忙的轮渡、渔船和白色灯塔,托着新生的生命连同年迈的灵魂,仿若正在缓慢沉入海底却又拼了命冒尖的冰山。

  就像那台从窜得快机车出租店里买来的老式机车,实际上也和“窜得快”没多大关系,每次发动都要先抖上几十秒才能窜出去。

  机车发着“轰隆隆”的嘈杂声响,桑斯南从方镜里瞥见缓慢从海平面攀升到自己头盔上的几缕金光。

  快天亮了。

  她拧紧最后一圈油门,拖着已经空了一大半的保温奶箱,从七拐八拐的石板小巷里,途径白墙老街,将酸奶放进红砖灰檐自建房墙边装置好的木质奶箱里。

  送到最后一瓶。

  她停好车,拿了冰凉的酸奶出来,几步跨过去。天已经大亮,带着温度的日光像黄油一般切了过来,热了半边脸。

  打开木箱,手里的玻璃瓶酸奶已经放不进去,她伸手掏了里头的东西出来,是印着前几天日期的酸奶,眼下已经过期,还没被这家主人拿出来喝掉。

  这种情况在北浦岛并不少见。

  有很多人愿意从这样的海边小城逃亡出去,哪怕他订了三个月的酸奶还没到期。也有人图个新鲜,想来这样的沿海小城体验不一样的生活,便来这里旅个游或者开个店。

  譬如打算开在居民区石板巷口的咖啡馆。

  送完酸奶准备回家,桑斯南骑着车路过正在装修的咖啡馆。白墙红屋檐的矮小建筑仍保留着时间的痕迹,里面的墙粉刷得白白净净,在灿金日光照耀下,汗流浃背的工人正搬着橙色木门准备安装,门口摆着件上了蓝漆待干的椅子,最边上摆着一盆没开的绿色植物,像负载着所有颜色却仍然清透的夏天。

  门口有个少女正愣愣地看着,高马尾,敞着饱满的额头,身上穿着的高中校服已经被洗得发白。

  桑斯南停了车,在少女肩上轻点了一下,喊她,

  “冬知。”

  明冬知转过头,眼底露出惊喜的神色,熟练地和她打着手语交流,“阿南姐,你下班了?”

  很多年前,一艘遭遇海难的轮船,带走了北浦岛上许多人的生命和健康。包括桑斯南的父母,还有许多像明冬知这样年轻生命的听力或者能发出正常声音的声带。

  桑斯南点头,用手语问,“你在看什么?”

  明冬知又看了一眼正在装修的咖啡馆,微微抿唇,打着手语反问,“阿南姐,你有没有看过音乐剧?”

  头盔下的带子系得有些紧,勒得下巴有些疼,桑斯南顿了几秒,将系带解开,隐藏在宽边系带下面的皮肤便突兀地迎来了海风,凉快了些许。

  “看过。”她简洁地说。

  “好看不?”明冬知又问,她像从未出过北浦岛的稚嫩生命,对外面的一切充斥着好奇。

  没等桑斯南回答,她便朝那边咖啡馆扬了扬下巴,然后回头打着手语,“我已经培训一段时间了还没见到老板,过几天放暑假就要来这家咖啡馆打工,听说老板就是个很有名的音乐剧演员,我问了很多人,都说没看过音乐剧。”

  “不过听说老板很漂亮。”明冬知一下一下地比着手语说完最后一句,期间一直带着好奇的神情,打量着这家还没开门就吸引了不少注意的咖啡馆。

  在奋勇向前想要追上时代步伐却仍然落后的北浦岛,毫无疑问,音乐剧是一种很难在生活中接触得到的高雅艺术,而音乐剧演员,也是一种带有神秘色彩的职业。

  一直都是如此。

  桑斯南没说话,目光却始终停留在这家格格不入的咖啡馆上,进进出出的工人不小心碰倒了门口的那盆没有开的植物,没有注意到就抬着木头走了进去。

  于是,那盆植物就这样横亘在了门口。

  她蹙了蹙眉,从车上下来,摘下头盔,跑几步走过去将花盆扶正,放到了离门口比较远的地方,这是一盆没有开的风铃花,却已经裹挟着鲜艳的绿。

  再回到车上的时候,揣在兜里的手机发出持续性的振动,她掏出来,看到屏幕上显示着的陌生电话,太阳穴突突地跳了几下,她抿了一下唇,还是用被晒得有些发烫的手指划过去。

  挂了。

  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发了短信给刚刚打过来的陌生电话:

  【你好,我捡到了你刚刚打过来电话的那个手机,不好意思,刚刚不太方便接电话,你是手机的主人吗?可以约个时间和地点,我把你的手机送过去,或者快递过去。】

  发完后,对面没有马上回复。

  桑斯南抬头,却发现明冬知弯起了眼,似乎是在笑她。她缩了缩手指,把机车后座奶箱打开,从里面掏出一瓶酸奶,递给了明冬知。

  “阿南姐,你还是看见电话就躲。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你阿婆让你打个电话问移动卡为什么乱扣她的钱,你死也不肯,然后被阿婆撵着追了一条街。”明冬知打完手语才把酸奶接过来,却仍然还在笑。

  桑斯南将头盔重新盖在自己头上,“你那个时候都没出生,怎么会记得?”

  还是她七八岁时候发生的事情。厉夏花讲不来普通话,一口闽南语闯天下,却败在了和移动公司的交流上。桑斯南的普通话也只能说是半吊子水平,还带着有些浓烈的、傻乎乎的口音。

  对没出过小城的小孩来说,带着口音的普通话让她觉得自己拿不出手。宁愿倔着下巴被厉夏花追几条街抽几个条子,也不愿意在老式电话里听到接线员字正腔圆的“你好,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之后,用自己蹩脚又稚嫩的口音提出“你为虾米要扣我阿婆的钱呐”。

  那时,父母还没被海难带走,还是一对带着鱼腥味和咸涩大海味道的夫妻。

  “听我姐说的,她每天念叨你的糗事,上学去了。”明冬知笑嘻嘻地打完这句手语,就转了身。

  桑斯南望了她一会,怕她注意不到后面的车。等明冬知走远,兜里的手机嗡嗡地振动了一下,她拿出来,是手机主人的回复:

  【谢谢,麻烦了,你有空的时候寄到颗颗大珍珠店就行了,或者我找你去拿也可以】

  颗颗大珍珠店,大概和窜得快机车租车店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在拧紧油门,机车开始抖动的十几秒里,桑斯南不仅卡好了头盔系带,还甚至将对方的短信回复了过去:

  【我明天给你送过去】

  发完,她松了脚,把油门又拧紧了些,轰隆隆的机车便上了路,从咖啡馆旁的小路拐过去的时候,掀动了墙角那盆未开的风铃花枝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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