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做错又却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她默默低着头蔫着发丝,等待原谅。 只是一瞬,魏影错开视线,额角的凌霄花因为烛光的角度,变得若隐若现,阴影的另一边满是阴戾,如同魔鬼,另一边则是阴柔又复杂的情绪。 天人交际之间,那张阴柔娇媚的脸蛋再侧过来,烛影不见,池水多了一人。 趟下池子,冰冷的水漫过膝处,渐渐到腰间,浸湿着坚硬的盔甲,往下伸手臂甲沉下水,臂弯有力捞起未着寸缕的柳身。 魏影将田堂静带出水面,她垂下眸,眼睑落下一片阴影:“下不为例。” 似乎是对她说,更像是对自己说的。 而回答她的是田堂静痴痴一笑,未言,可这张俊美的脸蛋直白地表达着对她的爱意,一眼便可透窥其内心。 魏影神情陷入阴晦,紧紧盯着她的脸庞,每一寸的情绪,最后抬起指尖狠下心将她的双眼合上。 “不许这么看着本君。” “田堂静,你这个骗子。” 回答她的仍旧是人畜无害,还依偎在她怀里,甜蜜充满眷恋的脸蛋,双手环住她的腰身,那柔软的肌肤就像亲在她的盔甲上,哪怕隔着冷硬的盔甲,魏影仿佛也能感知到这个骗子的清香。 鼻尖都是这个骗子的味道。 有那么一瞬,魏影冰冷的双眸似乎丢掉了神。 她狠下心,直接将田堂静拉开,正要推开她。 忽然一个湿漉漉带着蜜汁的吻落在她唇上,停留得非常短暂,使得她一滞,某人睫毛弯弯,眨了眨,迷惘对着她,就好像在笨拙地哄她。 魏影突然笑了。笑容中多了丝凄冷。 她没有再推开田堂静,而是摘下自己披风紧紧裹在她光洁的肌肤上,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随后横抱在怀里,那在锁骨挂着的獬豸软皮面具落在田堂静的脸上,盖住了她的脸,唯独那双圆眸亮堂得越发夺目,如深海发光的明珠。 魏影抱着她一阶一阶上岸,原本在她怀里安分的某人,突然四肢再度陷入癫狂,乱拱乱动的状态,甚至一头撞在魏影的肩膀上。 两人扑通一声双双摔进水里。 田堂静痛苦地捂着胸口,撕咬着自己的嘴唇,随即又在自己身上乱抓,不一会儿好看的胴体全是她的抓痕。 魏影在池里站起,从她身后抱住她,钳住她的双臂,这时才发现这药物发作似乎不一般。 “田堂静,醒醒!”她以命令的口吻试图唤醒某人。 得到的是田堂静忽然转身狠狠抓向她的盔甲,食指的指甲瞬间被绷断,端掉的指甲扦进柔软的红肉内,夹缝满是鲜血。 魏影立即抓住她自残的手,另一只手解开腰间的绳结,将盔甲卸掉扔到池边。 某人又发狂地去抠她的衣服。 魏影紧紧抱住她,意识到田堂静的状态远比自己想象中更糟糕,俯首下双眸闪过一丝担忧与疑虑。 “嗷啊!!”田堂静忽然开始拼命嘶吼起来。 更像是病发的前兆。 “到底怎么了...”魏影语气带着微微颤音万分不解道。 田堂静痛苦地五官都快扭在一起,她仰着头,不断挣扎蛄蛹,撞击,最后抱着魏影再度跌入池子。 两人的口鼻都呛进水,魏影好不容易托着她起身,喘口气,再对被她抱着拉下水。。 两人不断挣扎,水花四溅,看起来浑浊不已。 田堂静仿佛有使不完得劲不停折腾,将魏影折腾得后退几步,饶是武人都无法马上擒服她。 魏影将她掰正身体,拉入怀里,想将她的四肢都挡在身后,保护她脆弱的皮肤。 帮助她泄掉那药劲的发作。 一刻二刻,三刻钟。 某人四肢被紧紧控制在肩胛附近,胡乱拨弄时将魏影束起的发绳拉走,使得她黑发倾泻垂在细腰,肩角的衣服满是被撕咬破开的痕迹。 魏影发缕垂在耳鬓两侧,削弱她冷戾的棱角,柔美的脸蛋在凌霄花娇艳的衬托下尽显妩媚之意,没有了军侯居高临下,不可一世的气场,反添闺阁女子香馥的韵味。 看着她如此冷艳的美貌,田堂静迷惘的眸子渐渐拨云见日,意识醒来三分,兴许是折腾许久,药劲已经发泄七八分,她终于冷静下来,痴痴盯着魏影。 魏影抱着她玉立站在池子,浑身湿透,衣服紧贴皮肤,曼妙又不失矫捷的娇躯的轮廓若隐若现。 田堂静感觉自己好像睡得很沉,又好像没睡,眼前如此美丽令人惑媚的女子,是她的妻子。 此刻她冰霜的双眸下藏着清晰的担心与怜惜。 这是梦吗? 她仿佛看见自己已经是女子之身,可以光明大到去跟妻子坦白,告诉她,我即便是女子之身,也爱着她。 可这一切都是梦。 她的妻子不知道她是女子,更是愿意以相夫教子的姿态表示想与她长相厮守,白头到老。 她很想替她实现这个愿望,但终究是一场空梦。 迟早会醒来。 “不管这是梦,还是其他的也好,现在我就想告诉你,我很喜欢你。” “魏影。” “但是我知道我们无法在一起,所以,这次就在梦里让我任性一下吧。” 她说完缓缓抬起头,双手从魏影脊梁慢慢往上爬,一直爬到她的后脑,随即重重一压,她狠狠地吻上魏影。 魏影瞳孔瞬间放大,猝不及防地交吻,令她有一瞬窒息,只是轻轻开口想换气,一条滑溜的柔软的小舌钻进她的口腔,撬动她的贝齿,严丝无缝贴合。 挺立的鼻尖压着她的鼻尖,亲密得交缠在一起。 魏影先是抗拒,随后是双眸闪过一丝挣扎,最后决定用手掰开她,稍稍一用力,她突然离开她的唇,额与额磕在一起,互相喘气。 “醒了?”魏影立即抓到自己唯一一丝清醒,捏紧问道。 回答她的是再一次沉沦的甜蜜的吻。 田堂静挑起她的下颚,温柔地吻了过去。 魏影沦陷在她的深吻,她的怀里,额间的凌霄花,渐渐由娇艳变暗紫,颜色越来越深,直到魏影修长的立颈处,青筋一爬,一阵冰凉感窜上心头,瞬间拉回了她的意识。 魏影睁开眼眸推开田堂静,田堂静后退几步,还以为是梦,可又觉得这个梦太过真实。 “影儿,你脸颊上的凌霄花变成黑紫色了。”好像中毒一样。 果然这朵花没有那么简单。 她快步上前,轻轻捧起她的脸,浅浅一吹:“不痛不痛。” 魏影露出错愕的目光,不过很快,变得冰冷无漪,她狠狠捏住田堂静的下颚。 田堂静感觉下巴被掐住,她满眼的宠溺:“老婆,反正是梦,你掐吧。” “哪怕是现实我也愿意这么被你对待。” 直到下巴传来刺痛,感觉被捏得要抽筋了,她都快流口水,还以为是梦:“没想到梦如此真实。” 稍后空气陷入一片沉默当中,魏影松开她的下颚,指尖一抬快速在她胸口一点,瞬间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 田堂静饶是再神经大条,都意识到此刻似乎不是梦。 她瞪大眼睛抬头望向魏影:“影儿。” 回答是魏影被她、蹂、躏、得滋润,越发红艳的嘴唇冷声中隐透着丝娇滴滴和未来得及散尽的情、欲、:“骗子!” 同样回答魏影的是已经大脑一片空白宕机的变成死鱼眼的静静。因为太过震惊,她站着晕过去了。 还往前倒正好脑袋在魏影怀里。 魏影推了推她,动作十分气愤,可另一只手在她要倒进水里,又无法无动于衷地拉住她。 某人就保持下半身站着,上半身头是往后仰昏迷的姿势。 这种又恨又无可奈何的心情充斥着魏影整个心腔。 * 此时此刻汤泉宫的人通通被驱赶,杨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赵公公说现在不能让别人靠近陛下。 想到魏君候那么生气,杨帆不禁深深担忧陛下,她不懂陛下那么好的人,就算是有秘密,也不该那么对待她。魏君侯方才那架势像是要杀人一般。 杨帆顶着所有压力将宫女魏兵甚至附近的厨子赶到宫门。 魏兵们推搡在一块满是怨言,一个败军之将对他们大呼小叫。 若不是皇宫重地不得拔刀,兴许早就打起来了。 赵公公坐扶手雕栏边的墩石,一边哭一边擦眼睛,就是闭口不谈到底发生什么事。 一时间皇宫门口乱成一团。 魏音音刚将姜恭驱赶出皇宫,心知姜恭此行是为了达到什么其他的目的?除了掳走豆芽菜之外这个目的。还有其他目的。 魏音音不敢在外待太久,便直接回宫。就真的跟猫咪一样在屋顶巡视自己地盘。 当看见宫门的杨帆和赵公公都在外面,这两个人平常最喜欢黏在豆芽菜身边。 如今不在豆芽菜身边? 那肯定是出事了! “莫非义妹回来了!”魏音音心咯噔一下,第一反应就是大事不妙,为豆芽菜捏把汗。 她飞快跑到未央宫,还没落地,便屋顶看见回廊另一边,义妹与豆芽菜浑身都湿漉漉的样子。 豆芽菜更是昏迷被义妹背着。 义妹浑身是杀气,一会儿脚步加快,一会儿慢下来,晃了下背上的人,好像试图将她唤醒。 饶是魏音音看见此情此景,她都收起脚,不敢再前踏一步。 完了!义妹生气很可怕的! 她尤记得义妹加入无影暗卫的第一天,有人不长眼的惹怒她,便被她直接丢下蛇窟。 那人更是吓得疯了一段时间,若不是娘亲亲自扎针,兴许那人就交待在蛇窟。 “豆芽菜毕竟是义妹喜欢过的,就算无情,也不会那么快吧?”魏音音蹲在屋顶上担心地直接抠脚。 “不对,说不定会由爱生恨!” “豆芽菜不会死吧?” 魏音音偷摸嘀咕几声,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先担心的豆芽菜,明明义妹才是被欺骗的受害者。 “我该不会是胳膊肘往外拐的人?不对啊!” 正当魏音音纠结时,殿屋下传来魏影的浸透寒气的声音:“音姐,骗子身体似乎有样,劳烦你下来诊脉。” 魏音音忽然感觉背后一股凉气穿过,她顿时站直身体,对着屋顶道:“好!” 真是奇怪明明是她告诉义妹,豆芽菜有问题。 怎么这会反而提豆芽菜捏把汗不说,还总感觉自己也得罪义妹了! 还有义妹说豆芽菜是骗子,应该是已经知道豆芽菜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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