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烬雪闻言一怔:“有知觉。” 江炎玉用力点头,眸光微亮。 痛觉也是知觉,方才摔下来时那感觉不可能虚假。虽说刚刚自己试没试出来,但万一别人可以呢? 如果能够恢复部分感知的话,也许她可以再次拥抱师姐吗? 这话引起云烬雪兴趣,放下早点,抬手摸摸她脸颊:“能感觉到吗?” 江炎玉歪着脑袋,脸颊贴入她掌心,闭上眼感受着。 良久,略有些失望的睁开眼,神情沮丧下去。 云烬雪问:“怎么?” 江炎玉摇摇头,垂眸看地上。 这模样,着实像只垂头丧气的小狗,让人没法看着她不管。 云烬雪沉吟片刻,把她拽起来,拍拍自己身边:“坐下。” 江炎玉爬上软席,抿唇不语,也不动弹。 握起她手腕,将袖子卷起来,指尖在她小臂上揉了揉。云烬雪问道:“这样呢?” 眼看着那只漂亮的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就算没有感觉,也会产生错位感知。江炎玉耳尖微热,犹豫道:“好像...有?不对,没有。嗯...” 换了好几处,得到的都是这种不确定答案。 云烬雪收回手,陷入沉思。 江炎玉不敢看她,担心自己让她失望了。伸手去扒拉她带上来的早餐:“师姐吃东西吧,等会凉了。” 云烬雪没看那早点,而是突然道:“这样吧。” 江炎玉:“什么?” 起身找了根布条回来,将之绷直,云烬雪道:“把你眼睛蒙起来,就不会因为看见我碰到哪里而产生错觉了。来,让我试试你身上其他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很短小,但没关系!等我明后两天支棱起来!肥肥更新! 大噶放心,正道不会出来搞事的。因为瘟疫在,她才是真正不折不扣的疯子hhhh
第77章 红烛(二) ◎我只相信师姐给我的福◎ 松开早点, 江炎玉愣愣道:“好。” 答应的毫无犹豫,可当那红布条遮上来,视野陷入黑沉后, 原本就模糊的感知瞬间飘零无依。她心中一紧:“师姐!” “嗯。”是温柔至极的女声。 身前人很近, 近到香气满盈,却又远在天边。她忍不住再次出声:“你在吗?” 云烬雪在她脑后系好了布条, 微微后退,指尖勾勾她下巴:“在呢。” 挨着她坐下, 立刻被抓住了手。起初是大力握住, 很快放轻力道,害怕弄疼她, 最后只是松松搭上来。 云烬雪反握回去,再次将她滑下来的袖子卷好:“我要开始了。” 江炎玉紧张起来:“嗯。” 入目是均匀纤长的玉臂, 仿佛盖着层霜冰, 触上去也像, 冰冰凉凉,在夏日肯定会非常舒服。 握住她手腕, 一路揉按着向上, 云烬雪观察着她神情:“怎样?” 遮住了眼, 看不出神情,但红唇紧紧抿着,显然在认真体察着。 直到虎口推到臂弯处, 她才缓缓摇头。 云烬雪了然, 把她袖子放下来,重新盖在腕间。而后俯身揪起她裤腿, 指尖探进去, 点在脚踝那块突出的骨头上, 顺着往上滑:“现在呢?” 这声音位置比方才要下面些,不知道她在摸哪里,拼命去感受也依然一片空茫。江炎玉微微着急道:“没。” 相握的手加大力道,云烬雪拉了拉她:“不要紧张,仔细感受就好。” 江炎玉谨慎的点点头。 虽说掌下是冰块温度,但手感依然属于柔软有弹性的年轻身体。掌心揉着细长小腿,来到膝窝,肌肤滑白。轻抚着,如鉴赏美玉般,一不留神就会往上去。 手突然抓紧:“师姐!” 云烬雪动作一顿:“怎么了?” 江炎玉道:“好像有...有了...” 云烬雪道:“有感觉了?” 江炎玉:“嗯。” 云烬雪也像是才回过神似的,垂眸望去。红袍被拂开,女人纤细修长的整条腿几乎都裸.露在外。 抬起掌心,裤腿被推起,堆在手腕前,她的大半掌心没入衣下,贴在女人大腿偏内侧之处。 “嗯....”复又盖上手掌,云烬雪问道:“那你说说,我的手现在在哪?” 江炎玉瑟缩着,犹犹豫豫道:“在...腿上。” “腿上哪里?” 见她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云烬雪决定给她点刺激。捏起软肉,轻轻拧了一下:“在哪?” 江炎玉头昏脑涨,仿佛任督二脉被打通一般,轻叫道:“大腿。” 云烬雪拖着长音哦了声,抽出手:“看来的确是有感觉了。” 并没有撤身,而是顺势滑上来,又碰了碰她颈间:“这里呢?” 在腿上出现清晰触感后,稍微轻轻的碰触都格外明显。江炎玉痒的缩肩,颤声道:“脖子。” “嗯,真厉害。”指尖轻按柔嫩肌肤,点着点着就点到下巴,食指勾的她仰头,而后按在那圆润唇珠上。 云烬雪低垂视线,嗓音也沉了些:“这里呢?” 指腹边流淌着冷气,红唇颤动,久久没有回应。 云烬雪抬起手指,那唇自动追上来,又猛地顿住,抿了抿。 伸手摸到她后脑,云烬雪拆开系带:“可以了。” 重获光明,女人一袭敛着月光的白衣,依然温柔清雅,端端站在眼前。方才的触碰如一场梦,可知觉残留于身,细细麻麻的痒。 将布条收起来,云烬雪拆侧身坐于软席上,拆着早饭:“说说,你是怎么发现自己恢复知觉了?” 江炎玉回神,下意识揉揉唇珠,错开视线道:“就是不小心碰到东西了,发现的。” 联想到什么,云烬雪问道:“大门是你弄坏的?” 江炎玉道:“嗯...是的。” 云烬雪道:“好端端的拆门做什么。” 江炎玉老老实实把裤腿放下去,遮住了还在细细颤抖的肌肉:“有人来店里闹事,把他们赶出去的时候不小心弄坏的。” 怪不得她进门时,看见所有人都聚在一起,原来是这样。 想问问她有没有受伤,话还没出口,又觉得好笑。 别说谁来闹事,就算整个修仙界的人过来,也不一定动得了她,怎么可能会受伤。 夹起包子,咬了一小口。云烬雪打量她:“除了知觉恢复,身体有没有其他变化?” 手指微蜷,江炎玉摇摇头:“没了。” 其实有,并且是非常糟糕的变化。 试图聚起灵力在指尖,却如微弱烛火,风一吹就灭了。 曾经灵力磅礴如海,现在体内几近干枯,不再能够随手取用。这直接她实力大跌,别说魔物,来个稍微厉害的修者都能把她打趴。 清晨里,若不是瘟疫在,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手心盖在大腿上,她闷闷不乐的想着,自己似乎在向废人坠落。 云烬雪略有些怀疑的看她:“真没有?” 江炎玉用力点头:“真没。” 她不敢说出这些,万一师姐嫌弃她没用怎么办? 师姐骂男人时都经常提到没用这两个字,如果她也变成那种人,再加上之前犯下的过错,印象肯定会糟糕到底,绝对会被丢掉。 江上远舟历历在目,没办法再去想象她的背影,甚至连回忆都不敢触碰。 还是先瞒着吧。 云烬雪咬着包子:“真是奇怪,为什么突然会这样呢?” 江炎玉喃喃道:“可能是上天垂怜我吧。” 云烬雪将早餐推过去一些:“那你会饿吗?” 江炎玉揉揉胃部:“暂时不饿,谢谢师姐。” 吃完饭,一起下楼时,云烬雪在心中问道:米八,原著里和魔物有关的设定里,有提到知觉这点吗? 米八道:【没有诶,她在原文里除了杀潘波魂和打神极宗,也没怎么用过魔物之力,这两件事还基本上都是一笔带过的,所以根本没有相关描写。】 云烬雪沉吟道:好吧。 接下来的一天,将她叫到身边观察着,没发现什么不对劲,云烬雪暂且按下怀疑。 夕阳熄灭在云海,小花打着哈欠关大门,冲里面道:“老板,晚安!” 云烬雪道:“晚安。” 店里彻底安静下来,云烬雪看了柜台前的红衣女人一眼,边走向楼梯边道:“早些休息,明日再收拾。” 经过柜台时,带起的微风让烛火晃动。江炎玉嗯了声,等她走上去,才松开手。铜板已经在掌心印出圆形痕迹,微微下陷的边缘处聚起浅粉血色。 将铜板塞进柜台,颤抖的手揉着额头。视野内光线跳动,账本上的字融成一团。 血液回归这具身体了,温度也紧随其后,可力量也在加速流逝。 合上账本,她长叹口气。 云烬雪熄了灯,脱去外衫挂起,稍稍整理发丝后,躺进枕被间。 即使入了秋,还是闷热,晚上更是浮出燥气,但她却不能睡在凉席上,否则第二天起来必然会生病。 虽然不太理解,为什么养好身体还会弱成这样,但顺应着总归没错。就是这热浪实在让人有些心烦意乱。 想起白日间大片白花花的肌肤,摸起来如冰,用来降低体温肯定是个好选择。 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还莫名其妙的心慌。云烬雪叹了口气,坐起身,揉揉眉心后下床披衣。 准备去外头赏赏月色,中秋过去没多久,月亮还保留几分完整,少见的破开云朵,应该很不错。 拢拢衣衫,经过走廊时,忽听见不和谐的喘息。 云烬雪顿住脚步,在稀薄月色中看向门扉。这间屋住着江炎玉。 她走上前去轻轻敲门:“江堂主?” 那声音闷了些,断断续续的。 云烬雪直接开门而入,满屋沉冷,窗户紧闭,一丝光线都没有。 将门关上,她循着声响摸去床边,脚下被什么绊到,捡起来一摸,原来是床被。 “怎么还踢被子...”她喃喃着,将被子抖了抖,放上床。手掌摸向枕头,碰见一张汗津津的面容。 云烬雪一怔,下意识滑动手指,不设防的触到潮热软唇,喘息流淌在指间。 猝然收回手,又赶紧推了推她肩头:“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在漫无边际的梦海中挣扎着,浪潮拍击。江炎玉缩起身体,被那只噩梦巨手死死压在床上,无法挣脱。 云烬雪坐到床边,试试她额头,居然一片温热。对于常人而言是正常体温,甚至有些低,对她来说,已经是在发热了。 从被子里摸到她的手,轻柔掰开她手指,抽出潮湿被单,而后调动起机械心脏里的灵力,顺着她手掌探入身体。 沿着经脉游走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她的体内也没有金丹,毕竟是魔物,可以直接从外界获取灵力。 看起来没问题,为什么她现在这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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