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重重阁楼里养出来的禁欲小古板,偏偏喜欢的人总想端着一副正经的架子——虽然正正经经的大将军也很诱人,可她最喜欢的念念本就不是地地道道的正经人。 装什么? 来欺负她! 磨磨唧唧的。 愁死人啦! 作者有话说: 捉虫!感谢在2023-08-01 21:45:38~2023-08-02 15:46: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很行的一只兔兔 11个;abc 2个;浮生、元宝、无可救药、无人如你-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树歌山川 44瓶;朴姓小龙崽子 38瓶;越涵szd 36瓶;慕呐呐呐_ 11瓶;十二铜表法、大呀大芒果 10瓶;54526268 3瓶;遊琼 2瓶;246、Mi Manchi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5章 只管来饮 晚风吹过清水河面, 秋天的味道连同金黄色的桂花,弥漫在静谧的夜。 清水河南,偌大的将军府, 下人们各自回房休息。 丫鬟秋秋打着哈欠躺在平整软和的大床,感叹跟了个命里富贵的主子,日子过得舒坦多了。 主院, 内室,隔着噼里啪啦的烛火, 乐玖迎上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眸, 双手揪着绣了银纹的帕子,心里的小鹿拼了命地乱撞,撞得她胸口疼。 “我说的不对吗?” 婚前在装,婚后也装。当她是小傻子、小呆瓜,看不懂缭绕的情火, 殊不知乐玖懂得可多了。 她是爹娘最娇宠的女儿,赖在家里的时间最长, 爹娘感情甚笃,儿时无意听到的那些声响她不懂, 长大了就懂了。 阿娘待她不设防, 总当她是孩子。 乐玖不服气:“你也当我是不谙世事的孩子?” 杨念愣住:“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开始约会就知道了。” “我做了什么就……” 乐玖爱极她小脸红扑扑的样子,眼睛漾着笑:“你说喜欢我的脸,也喜欢我的腿, 你还……” 她声音低弱, 杨念上前几步弯腰附耳过去。 “你还那样对我。”乐小娘子唇瓣微张,白嫩的指尖喂到嘴里, 神情说不出来的诱。 杨念看直了眼, 思绪也跟着回到第一回前往风筝坞约会的那天。 她眼睛透着光亮, 仿佛万千星辰揉碎了一股脑涌进她炽热深情的眸,乐玖撤回濡.湿的细指,眉眼弯弯:“从那时候,我就知道你想睡我了。” 结果睡到了,又在装矜持。 她说得大将军抹不开面,狼狈地垂了眼。 看不见那双漂亮的眼睛,乐玖未免有些失望,低声道:“杨姐姐,你以为不好的模样,是我最欢喜的样子。” 她挑起对方下颌:“你那么好,我情难自禁,总想与你胡闹。我见着你俊俏的身板,就想抱抱你的腰,抱着不撒手,在你脑门贴上乐玖专属的纸条。见着你弯弓射箭,我就恨不得,你那一箭是射向我。死了也甘愿。 “我想了你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从你说想娶我的那一刻,我的心就不再是我的了。我乐玖何德何能劳你惦记?” 她言辞恳切,亲吻杨念流畅的下颌线:“你不知道你有多好,第一眼就深深吸引了我。你冷着脸不说话的神情,我还以为你厌了我。 “十五岁那年,跟你同行的那几天,我激动遇见了你,你是我见过最惊艳的人物,长得美,锐利,也不失温柔。谁能想到……” 她唇畔扬起:“谁能想到,你会害羞到不敢和我说话,你又大胆到,差点撞坏我的少女心。” 彼时青春年少,那样热情不含糊的表白,是乐玖不能拒绝的。 此后她愈发庆幸自己给出了贴身的长命锁。 在她看来,这便是定情信物了。 她拨开杨念衣领,抬手捞出那把陪伴她多年的金锁子:“你看,为了与你相配,阿娘又为我定制了一把玉锁。” 应的是金玉良缘的美意。 乐玖真情流露,耐不住娇羞轻喘:“杨姐姐,只要你爱我,你想怎样都行。只要你开心,我也开心。” 这话无异于倾情表白。 和她的直白坦诚相比,杨念自惭形秽:“玖玖……” “亲我。” 乐玖笑着环好她后颈:“我们不是明媒正娶的妻妻么?你这样子,好像我们又在偷情,背着大人做不要脸的事儿。” 她趴在杨念耳畔,唇不时吻过她耳尖:“念念姐姐,你再不动,我要忍不住了……” 为了自己的毕生幸福,乐玖什么软话也说了,借机撩弄得枕边人五迷三道,她膝盖碰碰杨念的衣摆,正如约会时杨念含蓄地用膝盖碰她膝盖,夜里迷恋地抱着她的小衣入睡。 她一点也没有说谎。 杨念再傻乎乎地杵在那不动,她真忍不住了。 胆大的乐小娘子为心上人开了一道春天里淙淙流淌的溪流,溪流漫过寸金的名贵锦缎,杨念摸了一手的轻缠。 烛火明亮,秋风正盛。 门窗紧闭,隐隐约约听见小娘子似喜似嗔地喊了声,星子在苍穹眨眼,白月光倾洒在大地,是为良夜。 大将军放出潜伏心底的野兽。 小娘子如愿以偿地得了欢。 清水河北,乐家,大门口,犯错的殷榷孤零零睡在长街,大门敞开一道缝,门子受五小姐吩咐,抱了一床被褥出来:“殷二当家,给你!” 他们谁也不知这位人参岭的二当家做了什么孽,不受老爷夫人待见。 但殷榷天生好相貌,长得好的人或多或少会比姿色平平的人多得到两分宽容。 她感恩戴德地抱紧被褥,朝门子道谢,门子摆摆手,大门重新掩好。 不用再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殷榷偷偷开心一小会儿,卷着被子坐靠在乐家大门,揉揉腰,勉强发起精神来,盯着月亮发呆。 映娘…… 长得不错。 瞧着心肠也软。 这么软嫩的姑娘,殷榷想不通:没失忆之前,她是怎么想的?睡了就不负责,不大像她。 她脸上还印着阿姐打的巴掌印,不仅脸疼,心里也一阵刺挠。 思来想去,她也想给自己一巴掌。 不过是给失忆前的自己。 也忒不是东西了。 睡了就跑,不厚道,太不讲江湖道义了。 但这真就是她做的事,殷榷惆怅不语,慢悠悠进入梦乡。 乐玖流了大半夜的欢喜泪。 得亏将军府大,关起门来外人听不见。 她趴在桌子,迫不及待地去迎那教她醉生梦死的意中人,腰肢一手可握,又细又白,比上好的玉色还妙。 发丝如瀑,铺在雪白的美背,杨念在她起起伏伏的娇柔声中,不知今夕何夕。 月亮钻入云层,星子眨眼不见,天边咔嚓一声雷响,大雨倾盆。 殷榷梦里被斜斜吹来的风雨淋醒,想想她在祠堂陪阿嫂跪着的阿姐,再想想这会睡得正香的小娘子,她感慨同人不同命。 “造孽啊。” 早知今日,她何必嘴贱呢? 惹毛了乐夫人,和她有过露水情缘的小娘子也不爱搭理她。 几次见面,就说过一句话,殷榷悔不当初。 大雨哗啦啦地砸在地上。 雨声甚是喧嚣。 杨念打开半扇窗。 凉风冷雨吹散有情人心头的燥热。 喑哑婉转的调儿颤颤悠悠地漫出去。 碎在雨里。 揉作一腔痴。 雨下了多久,声响也闹了多久。 云销雨霁,天地焕然一新。 敞开的窗关了回去。 敞开的潺潺风月也暂时停歇。 乐玖睡在心上人怀里,面颊红粉,一脸满足。 红日准时攀上来,祠堂内,乐琼、殷酌不吃不喝一整宿。 乐琼还好,受的是皮肉伤,殷酌挨了乐夫人一顿家法,一不敢用内力抵挡,二巴不得伤得再厉害些,好教长辈完完全全把心头恶气撒尽,规规矩矩任劳任怨地跪了一夜乐家祖宗牌位,饶是上了药,伤口亦是狰狞,天蒙蒙亮发起高热。 祠堂的门打开,晨光涌进来。 乐夫人看着面色明显晕着不正常红的殷酌,再看看自己目露祈求的女儿,视线落在满满当当的两只饭碗。 “好啦,扶她出来,孟女医在外面等着呢。” 即便殷酌没生病,杨念昨儿个也安排了女医今日上门问诊。 她面面俱到,十足拿捏了乐家母女的心。 很难有人不喜欢她。 乐琼扶着烧得昏迷不醒的殷酌,跪了一夜,起来,腿脚发颤,险些没跌倒。 乐夫人扶稳她,又看殷酌烧得人事不知,气道:“先顾好你自己罢。” 她抱着生病的殷酌往前走。 瞅着她急切的背影,乐琼眼眶生热,哽咽地喊了声“阿娘”。 乐夫人身子停顿:“快走罢,她烧得不轻。” 晓得殷酌是江湖人,武功不俗,身子骨结实,她那顿打是下了狠劲儿的。 她让玖玖给两人送药,玖玖不仅送了药,也送了暖胃的吃食,哪知挨打受罚的两个孩子傻乎乎不敢动一口。 不吃不喝挺着伤跪着,祠堂阴冷,一宿过去,乐夫人气消了大半,不好再无动于衷。 殷酌能为她的女儿心甘情愿挨这顿打,也算是阿琼没看错人。 殷家姐妹,殷酌借着生病如愿得到准丈母娘的怜惜,殷榷大半宿没睡着觉,形容狼狈,抱着被子想心事。 她直接卷着被子歇在乐家门口,太惹人眼,思来想去,乐夫人还是同意将人请进门。 “我能进去了?” 出来说话的是映娘,映娘不敢多看她,胡乱应了声,殷榷落后两步走在她身后:“对了,多谢你的被子。得亏了她,要不然昨夜真不好过。” “……” 映娘见了她不知该说什么,倘站在这儿的是没失忆的殷榷,她也许会有一些话题,问问她事后去哪儿了,有没有想过还会和她见面。 然而这话说出口需要天大的勇气,映娘也不再是当初死了娘无依无靠的女人。 她有干娘,有一群姐妹,辛檐也从云腰坊赎身出来,隔三差五来寻她。现在的映娘,有了主心骨,她与殷榷的事更有阿娘为她做主,她嘴笨的嗯了嗯,没主动开口的意愿。 殷榷上赶着问:“我阿姐怎么样了?” “病了。不过不要紧,有孟女医在,她是侍候杨大将军身边的医者,医术高明。” 殷榷提着的心落回去,乖乖抱着被子,又是好一会沉默。 乐夫人等人在陪乐琼说话,经过昨日那一闹,叛逆的孩子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祠堂也跪了,接下来是一家子说知心话的时间,映娘不习惯那样的场合,坐在正堂“待客。” “映娘。” 殷榷没来由的心虚:“我梦见过你。我听杨念说,咱们……”
95 首页 上一页 65 66 67 68 69 7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