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能再这样阿瑶靠在一起说话,不能牵阿瑶的手。 刘雷雨忍不住去看阿瑶的唇。 阿瑶察觉到刘雷雨的视线,她正在气头上,不肯给刘雷雨看,气的自己用力咬住了。 刘雷雨的心简直缩成了一团,她都还没有亲过的唇,也要让给别人吗? 不,不行! 刘雷雨眼神一凝,她狠狠一口咬在了自己唇上,腥甜的血腥气立即弥漫了满嘴。 “你干什么!”阿瑶吓坏了,她赶紧冲了过来,伸手就来扳开刘雷雨的牙齿。 刘雷雨抬起手臂,先是轻轻放在阿瑶的腰间,随后再也忍不住,紧紧将阿瑶抱进了怀里:“阿瑶,你是我的。” 泪水模糊了刘雷雨的视线。 阿瑶怔住了,她的手覆上了刘雷雨的脸:“你说什么?” 刘雷雨说不出话来了,她嗓子里仿佛堵了一团棉花,哽咽着发不出声音。 不过,她昂起了脖子,凑到了阿瑶的脸前,嘴唇贴上了阿瑶的唇边。 这个主动索求的吻,就是刘雷雨的全部心意。 阿瑶瞬间就明白了。 她捧住了刘雷雨的脸,想要加深这个吻。 然而就在这时,房间外面竟然传来了阿爷的的声音:“阿瑶,你在房间里吗?” 房间门并没有上锁,只是虚掩着,轻轻一推就能打开。 而阿瑶和刘雷雨就站在里间的门口,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阿瑶只觉得眼前一花。 她满以为遇到这种突发状况,刘雷雨一定会慌不择路的推开自己,躲到旁边去才是。 没想到等她定睛一看时,两人竟然已经进入了灵玉空间。 刘雷雨环着阿瑶腰间的手臂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收的更紧。 “小心摔倒。” 刘雷雨红着脸这样说着。 这一次,阿瑶再也没了顾忌,她捧着刘雷雨的脸,用力吻了下去。 - 不知过了多久,刘雷雨晕晕乎乎的回过神来。 她头靠在阿瑶肩膀上,只感觉嘴唇有些发麻。 刘雷雨心想,这肯定是因为方才她太过恼恨自己,一发狠把嘴唇给咬坏了的缘故。 她定了定神,眼神扫过灵田时,她猛地一激灵。 “对了,阿瑶,仙子回来了!” 刘雷雨喊完了,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她刚才跟阿瑶,竟然是在灵玉空间里,在胖丸子面前做了羞人的事情啊! 胖丸子可一直管她俩叫爹爹和娘亲的,结果她俩就当着孩子的面这样那样! 刘雷雨脸红的不能看,只能暗自庆幸她一直没有告诉阿瑶这件事,阿瑶暂时还不知道她自己是胖丸子的娘亲。 不过阿瑶也是满脸羞意。 她是以为灵玉空间之内没有旁人,才大胆的与刘雷雨亲密。 若是早知道仙子已经回来了,无论如何她也是不好意思的。 不过事已至此,扭扭捏捏不是阿瑶的做派,她勉力镇定下来,准备与仙子打个招呼。 刘雷雨领着阿瑶去看了藏在云雾中的嫩芽。 不知道是不是刘雷雨的错觉,她总感觉的嫩芽比早上她起床时见到的要大了一圈。 但是孩子长大了是好事儿啊,照这个一天一圈的速度,不要多久胖丸子就能长回来了。 阿瑶没见过胖丸子长大的模样,只是听刘雷雨说过。 不过她见那嫩芽长得小巧玲珑实在可爱,心里也是喜欢的不行。 “仙子这样生长在云雾之中,要不要浇水什么的?” 刘雷雨也不知道,她并没有想到这茬,还是阿瑶心细。 不过刘雷雨试着用手接了一捧灵雨,淋到嫩芽上方,只见雨水又毫无障碍的穿透云雾落进了灵田之中。 “那看来是不用浇水的。” 嫩芽晃了晃叶片,仿佛是在肯定刘雷雨和阿瑶的话。 不过,嫩芽太小了,又被云雾遮挡着,刘雷雨和阿瑶都没能瞧见。 其实嫩芽的生长,却是不需要浇灌雨水,它需要的是别的东西,得到了就能长大一圈。 不过嫩芽还不会说话,它没法告诉刘雷雨和阿瑶,只能等她俩自己慢慢发现了。 刘雷雨和阿瑶又陪着嫩芽说了会儿话,估摸着在灵玉空间里待了许久,再不出去的话,外头阿爷在屋子里找不到人,该着急了。 于是她俩从空间里出去,果然隔着窗户看见阿爷正往院门外走,想必是要出去找人。 阿瑶追了出去,喊住了阿爷,哄他去厨房找些东西吃。 刘雷雨则趁机换下了裙子,穿好自己来时的衣服,找到机会,悄悄溜出了阿瑶的家。
第57章 黑瓮城里有条不起眼的小巷子, 叫文柳巷。 这巷子远离街市,巷中房屋老旧, 看起来十分破败, 但出了文柳巷不远就是黑瓮城县学。 黑瓮城县学入学门槛不高, 只要是黑瓮城治下的学子,出得起束脩, 都可以到县学求学。 不过县学里头学风颇为严谨,夫子都是从外头聘请来的, 最低也是秀才公, 都是有真才实学的。 每年春闱、秋闱两场,黑瓮城县学经常都能有所斩获。 因此周边村寨里的学子,有一心向学的, 家境只要还过得去, 就都会选择来县学读书。 黑瓮城地处山区,村寨之间路途遥远。 县学里为求学的学子提供住宿,但收费较高,且住在宿舍中的学子要受校规管辖, 限制颇多。 因此学子们出于种种因素,不在县学里住宿,自行在外找地方落脚的也多。 虽然文柳巷中房屋破败,但房租也相对便宜,因此仗着靠近县学这一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优势,倒也得了不少学子青睐。 靠近巷尾有一户姓孙的人家,家里当家的男人死的早, 只留下一个独子,与母亲相依为命过活。 孙家的独子名叫孙明远,小小年纪靠着自己在县学外偷听,就能学会背千字文和三字经。 孙母看出来儿子是个有才气的,因此一直省吃俭用供应孙明远在县学求学。 只是后来到了孙明远十来岁时,孙家家境越发艰难。 孙母一咬牙,将自家位于文柳巷的房子租给了县学求学的学子,而她自家则带着孙明远搬到了西城贫民区租房居住,靠着文柳巷的房租钱勉力支撑孙明远继续求学。 恰好承租孙家房子的,就是刘书贤。 县学过年期间放了十天假,到正月初十这天下午,刘书贤从双峰村里赶回了黑瓮城,准备回到文柳巷安顿,预备明日开学。 他刚走到文柳巷口时,就遇见一个人,突然从旁边角落里冒出来,来到他的面前。 刘书贤定睛一看,来人是孙明远。 刘书贤眼中闪过一抹烦躁的戾气,只是很快被他掩饰了过去。 “孙兄。” 刘书贤与孙明远打招呼,他脸上挂着和善的笑意,看上去颇为亲切,这也是刘书贤一贯出现在他的同学面前的形象。 只是孙明远却无动于衷,他个子生的高,但平时总是佝偻着脊背,好似不愿意在人群中显露出来一样。 他面无表情根本不跟刘书贤客套,只是直接冲刘书贤伸出手来:“今年的房租钱拿来。” 刘书贤租孙家的房子,租金约定好了是一年一付。 但正月里一般人家都有个忌讳,哪怕是要债的,也没有谁会不过正月十五就找上门向人要钱。 刘书贤脸上表情一暗:“往常不都是到二月里,我亲自送去给你母亲吗?怎么……” “我家里等钱用。”孙明远生硬的打断了刘书贤的话。 孙母年纪大了,又为了供儿子读书,向来省吃俭用极为苛待自己。 去年年尾上孙母就病了一场,但她一直自己拖着,不舍得求医问药,结果熬到了年后,渐渐竟起不来床了。 哪怕到了这种程度,孙母也不肯将手里的银钱拿出来去买药吃,她死死守着,说要留给孙明远交束脩。 孙明远是极孝顺的,他知道母亲最大的心愿,就是要自己用功苦读,考出个名堂来。 因此哪怕家里日子过得再难,他也不敢说出要弃学的话来。 因此孙明远只能出来另想它法。 刘书贤听了孙明远这样说,只见他脸上立即露出着急的神色来:“既然孙兄有难处,那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呢,你随我一同家去,我这就取钱来给你。” 刘书贤向来心思颇深,哪怕心中恼恨孙明远至极,也依然做出一副“急他人所急”的模样来。 孙明远一言不发,走在前头往自家的房子走去。 刘书贤落在后面,他望着孙明远的背影,气的捏紧了拳头,好一会才悄悄松开。 刘书贤家里的家境,因为父亲是里正,所以在双峰村是很有排面的。 但毕竟也是土里刨食吃的人家,常年供应刘书贤求学,其实对里正刘家也是不小的压力。 这次开年出来,刘里正给了刘书贤十五两银子。 刘书贤一年的束脩是六两,剩下的钱则是他这一年的吃喝花用。 九两银子放到普通三口之家,吃饱穿暖用上一年也足够了。 去年一整年刘里正家一共就攒下了二十两银子,一下子就给了刘书贤大半。 刘书贤当即取了四两银子交给孙明远,支付一年的房租钱。 孙明远收了下来。 只是他拿了钱却没走,转而从身上背的书袋里取出一叠厚厚的字纸来,伸到刘书贤的面前。 刘书贤这一次,脸上倒是露出了几分真心的喜意。 “这是年前先生留的课业,我都写好了。” 刘书贤一听,点头要来接字纸,然而他拿住了之后,孙明远却并不放手。 刘书贤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不过他随后就又取了二两银子,递给孙明远。 孙明远接了钱,扭头就往外走。 孙明远知道刘书贤根本不待见他,别看刘书贤表面和和气气,内里绝不是个好相与的。 只是孙明远也是没有办法。 因为事实上,孙家早几年前,就早已支撑不起孙明远在县学求学的用度了。 县学的束脩一年比一年贵,文柳巷的房租钱却一直没什么增长。 随着孙明远书读得越多,旁的不说,笔墨纸砚的花销就越来越大。 他也曾效仿别的学子,试图抄书换钱。 只是他搬到了西城后住得远,每日天不亮就得往县学里赶,天擦黑才能回到家里。 点着灯抄书的话,孙家买不起上好的灯油,廉价的灯油烧起来既不够光亮,还会烧出一阵阵的黑烟来,格外伤身刺眼。 孙明远试着抄过几本书,挣来的银钱连灯油钱都不够贴补,更不用说耽误了多少时间,影响到他用功读书。 后来他就换了个法子。 刘书贤在县学中求学多年,早先的时候也确实有几分才情,做的诗文也曾经常得到夫子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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