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结果可想而知。 其实叶慈更加怀疑是不是这帮人老成精的老头看出了什么,不敢动日渐强势的陆上瑜,打算分而化之,先来搞定她来了。 陆上瑜明白过来了,火从心起,掌心拍案:“老小子尔敢?!我都没张嘴要人呢,一个个敢截我的胡!” 叶慈:“?” 说完,霍然起身,风风火火的走了。 但是...... “陛下!你摄政王印没拿走!” 叶慈惋惜道:“这小孩怎么这样着急,把王印收回去,不就能强抢民女,把我抢进宫了吗?跟他们对线做什么啊?” 进来收拾东西的紫凝:“......” 叶慈摊手:“我刚那句贤内助暗示的还不够明显吗?” 紫凝:“......” 紫凝:“呵呵,您说的极是。” 怪不得来往的朝臣总是感叹陛下作风越发圆滑,感情问题是出在她们主子身上。 ...... 事实还真是叶慈预料的那样,他们看出了头顶两位流动的情。愫,不是瞎的都能看出来。 眼里的情意是关不住的,几乎溢于言表。 几个老大臣一合计,要不离间计来一波,但必须保持住怀柔的态度,以柔克刚。 什么集体死谏,百官罢朝,联名上书,都不整这些虚头巴脑的,只会让统一天下的女皇陛下觉得这件事非做不可。 陛下还是年轻人嘛,可能就是图个新鲜感,年少时期的感情哪能长存啊。 自以为很懂的他们就开始暗戳戳搞事,包括但不限于给叶慈介绍青年才俊,明里暗里委婉劝说。 结果叶慈反手交出王印,可把他们看傻了,不知情的还在赞叹摄政王真是高风亮节。 高风亮节个屁! 别以为我们没看出来,摄政王这是把自己洗刷干净了,后顾无忧了,随时准备入宫,好做位中宫娘娘。 于是,次日不用等陆上瑜发怒,群臣自发上表让摄政王归朝,说试衣者不能少了铜镜为鉴,陛下不能少了摄政王啊。 都想那摄政王这个身份成为桎梏,掐断这种“不臣之心”。 然而没用,叶慈一再退让,愿自降一品王爵,为二字郡王,成为二代长阳王。 陆上瑜不允,便立皇太弟陆上鸣。 帝无王储,恐动摇国本这一个说法都给堵死了。 不是要太子吗?这不就有了! 而且才三岁,能当儿子养,还不怕年纪相差近分权。 迫不及待入宫的叶慈安静等着陆上瑜彻底收拢全部势力,这是她送给陆上瑜的十八岁成人礼。 群臣:“......” 该说不说,活该她能统一天下,这思维灵活到自己自愧不如,这股圆滑劲,狐狸精见了都要喊祖宗。 成人礼陆上瑜没要,表示心领了,请你继续回归朝堂在他下边站着。 不光心情好,还能洗眼睛,自带平心静气的效果。 大臣们还想再挣扎一下,结果宫里传来消息,八十岁的太皇太后终于薨了。 陆上瑜一掐大腿,疼得眼泪汪汪的,当堂表示她要给老太太守孝。 三年时间,一天都不能少!要是在期间成婚,那可是大不孝之罪名!史书工笔将如何看待她?一代帝王还要不要面子了? 群臣:“......” 这都能给你逮到机会,服了。 这场无硝烟的战争只好偃旗息鼓,在这期间,没有任何太皇太后受到任何伤害。 吴丞相几次退休未果,还是站回了朝堂上,说到底还是舍不得。 所有人多没有把请求立正君的背后原因明说,但懂的都懂。 时间越久,看着两人还是这样过着,好像真的就没有那么难受,还产生其实这很正常的想法。 最先被感染的就是吴丞相,由于他经常用是男是女不重要,更重要是人品好,要一心一意的理由安慰自己。 于是在自家小孙女面色羞红的跟自己说有喜欢的人时,吴丞相脱口而出:“是哪家的小姐还是公子啊,家世权势不重要,得人品正。” 小孙女目瞪口呆:“......啊?小姐?” 吴丞相:“......你就当祖父刚刚什么都没说。” 这边的吴丞相尴尬着,试图在全家上下面前蒙混过去。 今天是泰和三年的元宵节,全家大小都在这了,包括他的老妻,个个目光如炬看着吴丞相。 那边是火树银花,满月高悬,地上摩肩接踵,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不知是谁家开始放的烟花,一朵又一朵灿烂烟火上升,在空中开出璀璨耀眼的盛世花朵。 看入迷了的女童一手抓着兔子灯笼,一手揪着小裙子,就撞上了一双修长人腿。 女童撞疼了脑袋,顺着青色衣裙往上看,便看见一张终身难忘的面孔。 小小年纪的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看见的人,比她好看的没她有气势,比她有气势的没她好看,便是集天地灵气而成,得天独厚的秀丽女子。 “小孩怎么半天不说话?撞疼脑袋了?”叶慈笑道。 陆上瑜努力平息身上的鸡皮疙瘩,从出宫开始就被叶慈护在怀里走,半点是没沾到外人。 照叶慈的话说就是她家小孩不能被人家挨到,要是毛病犯了受不了,跑去洗十几次澡,皮都要搓掉了。 没想到在严密的保护下还能杀出一个拦路虎,堂堂女皇陛下栽到一个小豆丁身上了。 “这灯会上热闹的很,一个小孩在外边跑,不怕拐子把你抓了?”陆上瑜弯腰看她。 叶慈一面把两人拉出人群往清净地方走,一面说:“你对自己治下的皇城守卫那么没自信?” “这哪能一样,事无绝对。”陆上瑜摇头:“万一出事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女童还保持着呆呆的姿势,来回看两张惊艳的脸。 漂亮大姐姐,还是两个。 叶慈摸摸下巴,说道:“这小丫头怎么跟色。迷幼年版似的,盯着你目不转睛的。” “你当人人是你,还是我人见人爱?”陆上瑜把人一推,温声问:“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我差人送你回去。” 女童心说我还是更喜欢绿裙子姐姐,紫衣服的姐姐看我的样子眼睛都在冒火。 十分像她晚上赖在娘亲怀里不肯走,非得要跟娘一起睡,爹爹在一边浑身冒酸气的感觉。 那种...熟悉的被抢娘子的酸气。 “......”女童含糊的报上自己名字。 陆上瑜听不清:“什么?晋安?” 叶慈忽然看向女童,眼带疑惑。 女童放亮了声音:“金安,朱雀巷金府就是我家,我是金府的小六。” 陆上瑜就知道是哪一家了,挥手招来最近街边伪装成糖画娘子的枭卫,一指小童。 说:“朱雀巷金侍郎家,四年前才得的小孙女,快给人送去。” “是。” 金安举着小兔子灯笼:“我能不能把这个送.......” 面容普通的女枭卫抱着小孩就走,全然不顾金安恋恋不舍的样子。 可把叶慈看笑了,前世深柜恐同,今生倒是放飞自我,净盯着漂亮姐姐看了。 猜灯谜太简单,她们俩去就是乱杀,决定改道找新的乐子。 此去不远处就是放河灯的河道,人少了不少,显得较为清净,各色花灯通过一双双手放在河中,带着落笔人的祈愿和祝福远去,在虔诚的目光中越飘越远,往水源尽头去,飘到天上去,将祈愿与祝福送达神明手中。 她们俩也不能免俗,跟着写了各自的愿望,将手中花灯放在河面上。 春风徐徐,杨柳依依,伴着河岸边的欢声笑语,吹向更远的地方。 陆上瑜在闭眼合十祈愿,叶慈只是摆了个动作,眼睛只看着身旁之人。 本有想趁着佳节出来结缘的年轻公子想前来搭讪一二,在今天一切都是特殊的,结果一看这旁人插不进的氛围。 哪还能不知道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呢,只要摇着扇子,黯然退场。 这些事情都发生在两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托陆上瑜执法严谨的福,不论是谁犯错都得论罪处置,也不用来一场护卫逼退恶霸的戏码。 陆上瑜一睁眼,就对上了叶慈含笑的双眼,心跳快了一瞬。 “祈愿要心诚,你只看着我做什么?” “有你就够了,祈愿不祈愿也没什么所谓。” 陆上瑜脸皮薄的本性不改,或者说在特定的人面前,自动变得喜怒形于色,现在她脸色红的能跟一边做工精致的红灯笼媲美。 叶慈凑前一步,肩膀挨着肩膀:“你花灯纸条里写的什么?” 陆上瑜不为美色所动,板着能吓坏一帮大臣的脸:“不告诉你,说了就不灵了。” “你执掌天下,万国来朝,还会有没把握的时候?”叶慈就是想逗一逗她,一点就炸毛的小脾,多有意思。 陆上瑜侧过脸,绯红的脖子暴露在她眼下:“我又不是力能通天的神明,有怎么可能事事有把握?” 嗯,破案了,除了跟盛朝有关外,就是跟自己有关系。 突然很想吻她,像前天晚上一样哭得脸色绯红,早朝的时候都是沙着嗓子说话的。 严尚宫的干女儿还问陛下是不是着凉了,嗓子不好,要给她请太医。 把陆上瑜气得,脸上像是又刷了一层胭脂,红红粉粉的,像是一只成熟多汁的水蜜桃。 要是换了别人,这样缺德的爱侣是要被嫌弃的,也就陆上瑜认了死理,怎么样都不愿撒手。 怎么可能撒手,这是当初一见钟情,就安排好往后余生的人。 忽然,陆上瑜肩膀一紧,被人推进人迹罕至的暗巷中,后背抵上这座人家的墙上。 幸亏这家是座富商府邸,不用弄脏陆上瑜的衣服。 不过她也无法说话,唇上一热,蜻蜓点水一样,一纵而逝。 闹得人心头痒痒,难耐地紧了紧圈住她脖子的双臂,也不顾这是哪里了,急切的暗示什么。 偏偏这人就是以挑拨她为乐,一下又一下的点吻,就是不深入,舔糖葫芦不吃山楂一样,在鲜红丰润的唇上浅尝辄止。 明知道十八岁前装出来的了的矜持端庄面孔全是假的,这才是原本面目,一股一股的冒坏水,陆上瑜还是上钩了。 山火蔓延般,干枯草地变得一触即燃,也想热烈的燃烧起来。 被压制的人不耐烦这样过于纯洁的亲吻,想反客为主。 反倒是得偿所愿的被镇压住,山火在肆意掠夺,在人的唇上烧,在人的身上烧,蔓延到心里,烧得漫天红光,对周遭一切的感官都变得模糊,耳边唯有黏糊的水声。 都不愿意就此停止,奈何身体不上道,成功在热情中耗光所有的呼吸,不得已气喘吁吁地分开,免掉这对爱侣被憋坏的结局。 “你知道我在花灯上面写什么吗?”叶慈一手顺着她的后背,一手擦去唇上的痕迹,到后来就是眷恋似的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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