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歌被她看得呼吸一窒。 那双碧色的眼眸似一汪清澈湖水,粉扑扑的脸颊上有水滴落,淡粉色的唇刚刚回完话正微微张着。 铃兰不知道里面多了个人,正紧张地不断咽着口水。 “眠好,是这样的,我想说。”铃兰还是紧张,搓着手说:“等我们上了华山,我认真修习了剑术,你,你。” 铃兰有些说不下去了,她紧张地不停咽着口水。 叶清歌听清了少女含糊不明的意思,她想起今日与姜眠好肌肤相贴时的感受。 不知道是受了铃兰心意的挑拨,还是因为旁的。 叶清歌上前一步抬手扣住了少女的下巴。 另一只手则是扣住了少女纤细的腰肢,轻轻将人搂进了自己的怀抱。 “她在问你问题呢。”叶清歌的指腹上移,点上那一抹粉唇。 指腹不轻不重地碾着,很快粉色唇瓣便充了血。 姜眠好的心跳早就被她搞得乱七八糟,这会子呼吸也乱了套。 她咽了咽口水,任由眼前人的指腹在自己唇瓣上磨蹭着。 铃兰长出了一口气,终于闭着眼睛说了出来:“我是说,你愿不愿意,愿不愿意跟我走?” 回应她的是漫长的沉默,等铃兰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姜眠好似乎很久没有讲话了。 铃兰不放心地上前叩了叩门:“眠好,你又听见吗?” 回应她的依旧是沉默。 铃兰不知,一门之隔的屋内,姜眠好已经失去了回答她的能力。 唇是什么时候贴上来的,姜眠好自己也说不清楚。 她只记得在铃兰问完问题后自己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便被人抬起了下巴。 那一贯只能闻到的极浅淡的清香,此刻正充斥着自己的口腔。 姜眠好被拦腰搂着,那日在日光下好奇的问题在此刻得到了解决。 绿酒的唇比想象中还要柔软,如果动作再轻柔一点,便真的与想象中一模一样了。 灵巧的舌尖撬开口腔,蛮横地占领着自己的属地。 原本只是一个好奇,却不想演变成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自吻上怀中人的那一刻,身体里的痛苦便彻底烟消云散。 一贯理智的情绪啪的声,断掉了。 叶清歌收拢了手臂,将怀中人搂得更加紧密。 尽管二人已经胸膛相贴,她却觉得不够。 等待了还半天的铃兰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我的意思是,离开绿酒,与我,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去完成我们下山前约定好的事情好吗?” 呼吸渐渐稀薄,只能被迫仰着头承接着吻。 二人之间早已经分不清是谁的呼吸,也分不清是谁的心跳。 等唇瓣离开后,姜眠好喘息着,只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绿酒问了自己...... 就在铃兰问出那句话后,一个可以称得上是暴虐的吻,蛮横地掠夺了自己的所有呼吸。 发梢依旧淌着水,湿透了的里衣彻底被人给拨开。 叶清歌看着早已经失了神的姜眠好,附耳提醒道:“她在问你问题呢,快回答她。” 姜眠好张了张嘴,瞳孔猛地瞪大了。 一阵极轻的揉|蹭,姜眠好的呼吸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心脏开始狂跳了起来。 “怎么不回答她?”叶清歌的指尖没有再动作,而是轻轻一笑:“怎么,发梢的水滴落的这样快?居然还落到了这里。” 姜眠好只觉得心要冲出胸膛了,门外等待的铃兰又敲了敲门。 “回答她。”叶清歌吻了吻那双碧色眼眸,轻声说:“你要不要跟她走?”
第45章 感受着怀里人的轻颤,叶清歌的心情莫名得到了极大的取悦。 唇从眼睛上移开,怀里人依旧闭着眼,刚刚吻过的唇正微微启着。 淡粉的唇色经过自己蛮横地吻,已经充血泛红。 看上去像熟透了的果实,让人忍不住想采摘。 这样想着,叶清歌又俯身下去吻住了那抹红唇。 有了第一次打样,这次姜眠好不知道是学乖了还是吓傻了。 乖乖地张开牙关,放任自己的舌尖进入。 叶清歌忍不住勾起唇,轻轻用牙尖咬住姜眠好的唇。 轻声说:“真的不回答她吗?若是她等着急了以为你有什么好歹,闯进来了可怎么办?” “让她看着么?”叶清歌松开她的下唇,又继续吻上去:“看着我怎么欺负你么?” 姜眠好空空的脑袋开始重新开机,她听见了砰砰地敲门声。 果然如绿酒所说,长时间没得到回应的铃兰已经着了急,正急切地敲着门。 “眠好?”铃兰着急道:“你还在屋里吗?眠好!” 刚刚那小二特地叮嘱过,夜半不要随便开门。 这里奇事频发,白日上山时还遇到过土匪倭寇,独自一人在房间的姜眠好...... 铃兰彻底着了急,后退一步道:“那我进来了!” 嘭—— 结实的门被撞得震动了下,铃兰一下没能撞开,很快又重新蓄力第二次。 “不!”姜眠好急忙回应道:“不要进来。” 因为刚刚激烈地吻,姜眠好的力气已经被掠夺了大半,讲出这句话时声音也是柔柔的。 声音被正砰砰发响的撞击声给盖住了。 “她听不见呢。”叶清歌满意地看着怀中人着急的模样,扣在她腰上的手收拢了些:“要不要近一些去说给她听?” 姜眠好一下就便急了,她怕铃兰真的就这样撞门而入。 她被绿酒搂在怀中,此刻散了头发敞着衣衫...... “绿酒。”姜眠好咬着唇摇了摇头:“不要,不要。” 叶清歌挑了挑眉,嗯了声:“不是回答给我,是回答给铃兰。” 说罢她手用了几分力气,抱着人前行,将人抵在了正被撞得直颤的门板上。 “回答她,”叶清歌俯下身吻住怀中人的脖颈,轻声呢喃:“要不要和她走。” 脖颈处传来细细密密的吻,呼吸声喷洒在颈间就像一支小羽毛,正不断拨弄着自己的心弦。 如同过电一般的酥麻感传递到四肢百骸,姜眠好的腿有些软。 她带着哭腔,大喊了声:“铃兰!” 听见回应的铃兰停下踹门的动作,看着抵在门口的黑影。 铃兰急切地上前一步趴过去问:“眠好?你还好吗!” “我...我很好。”姜眠好承接着身上人细细密密的吻,不受控地抖着:“我刚刚去找衣服了,所以,所以没听见,你别再,别再撞门了。” 绿酒是存了心要欺负自己,庆幸的是她的手没有再动作。 姜眠好忍不住抬手紧紧将人搂住,试图阻止这场吻。 叶清歌感受着腰间收紧的手,轻轻笑了笑,抬腿挤进了姜眠好的腿|间。 得到回应的铃兰稍微放下了心,不再踹门:“那我刚刚同你讲的话,你...你可有听见?” 姜眠好张了张嘴,刚想要回答。 脖颈处传来痛意,身上人的轻吻转变成了轻咬。 “听,听见了。”姜眠好咬住唇,极力压制着渐渐粗重的呼吸声。 铃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掌握紧又松开,掌心中满是汗。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唯一的家人。”姜眠好深呼吸了下,说:“兰兰,你永远都是我在意的人。” 意料之外的答案,让屋里屋外的两个人都一愣。 叶清歌停止轻咬的动作,从身下人脖颈里抬起头,瞧着那双碧色的眼眸。 澄澈眼眸中,含着要落不落的泪,可眼神却越来越坚定认真。 “但,我在意你的同时,我也在意绿酒。”姜眠好回望着眼前人,一字一顿说着:“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唯一的家人,而绿酒,绿酒是我心悦之人,我想与你们一直在一起谁都不丢下。” 铃兰有些不能接受,她说:“可是我们之前的计划里并没有绿酒,我们两个人一直在一起不更好吗?非得带着绿酒吗!” “是的。”姜眠好坚定地说:“我想与绿酒在一起。” “所以我不能,不能单独同你走。” 她一口气将答案全都讲完,门外回应她的是长久的沉默。 姜眠好无暇顾及门外,因为她发现自己根本冷静不下来了。 而等她说完那些话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姜眠好有些紧张无措地看着眼前人,刚刚吻过自己的唇上晶莹剔透,沾着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津液,在烛光下亮盈盈的。 而那双一贯无悲无喜的金色眸子正沉沉看着自己,一种说不出的情绪正在那眼底翻涌着。 “绿酒......”姜眠好低低唤了声,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又能说些什么呢? 今晚的一切就像一场幻梦,而这个突如其来的吻不知是幻梦里的奖励,还是现实中的越界。 叶清歌扬了扬眉,提醒着:“先同铃兰说。” 尽管她们二人的声音再低,可还是透过一门之隔传了出去。 铃兰听不真切,她沉浸在姜眠好的话语中,被一个名为无力感的海浪吞没。 她想要同姜眠好说,那我们不闯荡了回太白山。 山高水远,即使没有绿酒保护我们两个回到太白山也能过好日子。 可她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如果自己拥有绿酒那样高强的灵力修为,或者是那么厉害的剑法。 那当然可以说出自己带着姜眠好走这样的话,可今天白日在山下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阵警钟。 在耳边闷声响着。 铃兰苦苦一笑,眸中是浓浓地挫败感。 自己只是一个连毛毛虫都害怕的低阶小草,没有绿酒的修为,也没有密秀的计谋。 能做的,也只有握紧手中的剑,将自己琢磨出来的剑法一直苦练。 最终,铃兰叹了口气,将头抵住门板轻声说:“眠好,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的。” “我也会,永远。”姜眠好看着眼前人,一字一顿说:“永远,在你身边的。” 夜晚从此时静了下去,门内门外,谁也没再开口。 而叶清歌也没再继续欺负姜眠好。 直到门外的人挪着脚步,缓缓走远了。 这场无声地争夺战,本不该由自己参与的战争。 胜利者叶清歌没有急切地推开怀中人,此刻也分不清是在作戏还是在比赛。 而是搂着怀中人,轻声说:“睡觉吧,我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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