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人胳膊上两道长长疤痕,脸上也有一道横穿过去的疤,还有一只眼看不见。 独眼龙用独眼打量了一下眼前人,评价道:“就这小娘们?” 他话音刚落,一道冰刃就直直戳了过来。 不偏不倚正戳中独眼的那只好眼睛上。 “啊!”痛苦地哀嚎迅速传开,独眼龙捂着血流不止的眼,陷入一片漆黑。 还没放狠话呢,众小弟面面厮觑不知如何是好。 “愣着干嘛!”独眼龙咬着牙说:“给我活剥了她!” 得到命令的众小弟举着刀,吆喝着扑上来前。 看着源源不断的人,姜眠好咽了咽口水,她还没有看见刚刚那道冰刃是从哪里出去的。 “绿酒,你的武器是冰吗?”姜眠好叹道:“太快了吧。” 扑上来的人各个拿着刀,站在边上看热闹的人一退再退。 叶清歌不屑与这群小喽啰动手,快到看不见的冰刃齐刷刷地飞出去。 前仆后继的人一个一个倒下去。 三豹看着兄弟们一个一个倒下,手脚并用地预备往边上爬。 在人腿间爬来爬去的三豹手也不老实,四处乱摸。 趁着乱,甚至还挑选起了漂亮的路人姑娘,预备强行拖走。 被摸到的人大叫一声,纷纷吓得往后躲。 三豹却从中获取了不少快感。 手越探越过分,渐渐从腰肢往下顺。 就在他越发肆无忌惮时,手背被人扣住了。 “谁他妈的不长眼!”三豹骂了声,抬起脸骂着。 入眼是一妙龄少女,真是青春好年华,未施粉黛的脸看上去如精雕细琢的玉石。 美得让三豹有些恍惚,原本被扣住的手背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下一秒,嘎嘣一声,手背便被人拧断了。 三豹痛得来不及叫喊,胸前便被桃木剑抵住了。 铃兰咬了咬牙,最终忍住了捅下去的杀意。 抬脚将人给踹飞了。 她先前预备去竹林练剑,却碰巧见着三豹跟踪绿酒。 放心不下的铃兰便就这样一路跟了过来。 被围住了的人群中不断传来惨叫。 铃兰将三豹的衣服用木剑捅破,还没来得及收。 叮叮当当的马车声晃了过来。 “是相府的轿子!”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声,刚刚还围在一起看热闹的人纷纷让开道。 顺着人群抬上来的一顶豪华轿撵,正是御赐给北城相府家的。 瞧见御赐的东西,众人纷纷叩拜。 看热闹的人跪下去,挑事的人被冰刃钉在地上。 人群中站着的唯二身影格外显眼。 姜眠好看见熟悉的黄色衣裙,挥着叶片大声叫到:“兰兰!” 听见呼唤的铃兰停住剑,站直了身子。 刚刚闹事的人连滚带爬地跑掉。 人群散开,铃兰单手持剑动作未变。 停下的轿撵,身侧仆人立马上前掀开挡帘。 铃兰一抬眼,便与轿中人对上了视线。 轿中人依旧是初见模样,眉是远山黛,眼是秋波横。
第33章 “何人再次放肆!惊了傅小姐的轿子!”原本跟在旁侧的欢喜上前一步便搀着轿子的人边骂骂咧咧。 傅晚吟任欢喜搀着出来,目光直直落在眼前的少女身上。 “是林小姐!”欢喜将傅晚吟搀下来,说着:“林小姐也来此听说书的?” 铃兰后知后觉地收回剑,拱了拱手道::“是我唐突,惊了傅小姐的轿。” 傅晚吟还痴痴地看着眼前人,一时间有些慌神。 “小姐,林小姐在同您说话呢。”欢喜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提示着。 “啊。”傅晚吟被唤回思绪,悄悄就红了脸:“林小姐,好巧呢,你的伤可好些了?” 铃兰将木剑收回身侧,礼貌道:“谢傅小姐关怀,已然全好了。” “那便好。”傅晚吟还想说些什么,可脑袋空空,只能慌张地绞着帕子。 任谁都不会相信,有些才华满京城,京中第一大家闺秀的才女傅晚吟,此刻会词穷。 铃兰心下挂念着姜眠好,拱了拱手道:“无意惊扰,若傅小姐没事,我便先行一步。” 说罢,铃兰转过身便要走。 可抬起的脚却不知往哪里放,刚刚还在说书坊的那一袭白衣此刻已经不知所踪了。 见人踌躇在原地。 傅晚吟鼓起勇气,轻声道:“若林小姐不急,可一同听书如何?” ...... ...... 已经进入说书坊的叶清歌看着周围的一切,有些嫌弃。 外面的门头装饰华丽不说,内里更是热闹非凡。 一方戏台支在正中,一老先生端坐在戏台上。 一人,一桌,一惊堂木。 老先生正在清嗓喝水,戏台下坐着的是抱着二胡的老人。 四面都是散桌,每一个桌上都支着油灯,摆着点心茶水。 正看着摊子的小二肩上搭着帕子,四周打点奔跑着。 瞧着叶清歌进来,尽管身上并没有腰牌金饰。 可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强大气场 察觉到的小二连忙吆喝了一嗓子:“贵客到!小姐,您上坐!” 叶清歌看着迎过来的人,人未到满身的汗气倒是先扑了过来。 下意识后撤了一步,淡声问:“可还有余位?” 小二一听,立马笑开道:“有的有的,上头都是雅间,您要来一厢么?” “什么是雅间!”姜眠好忍不住问着。 小二听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声线,错愕地看了眼眼前人,又左右打量了一番。 确认眼前只有叶清歌一个人,小二笑着答:“雅间便是您一个人一间,在二楼,不用与周围的人挤,您正正好好又能看见戏台子。” 小二一番解释,两眼放光地盯着眼前人,恨不得立马将人给拉去上坐。 叶清歌嗯了声说:“那便......” “那便不要雅间!就坐在这里吧!”姜眠好抢先一步回答着,晃着叶片:“坐这里看得近,听得清,还有人,多热闹啊!” 叶清歌的话被抢了头,便闭了嘴。 小二则是一脸错愕地看着眼前人,不仅仅声音调调不同,就连语气都是不同的。 眼前这人着实是奇怪,一个人为什么能发出两种声音呢。 但是这小姐说要下面堂房,便不是大生意了。 小二一下变得恹恹,无力地吆喝了声:“一间堂桌!” “您临窗还是要正中间呢?”小二边走边回头问。 叶清歌张了张嘴还没说话,腰间的小东西又开了口。 “要正中间,要看得见,要听得清!”姜眠好又帮忙回答了。 小二应了声,把人给带了过去。 要最好的位置,尽管是堂里,也多少是有些财力的。 小二眼珠一转,心下又起了注意,挑了个正中间的位置。 “这是正好的位置!”小二一搭毛巾:“您二人还要些点心茶水么?” “我们这里有上好龙井,明前春茶,乌龙桂花,雨后茉莉,还有苏州制的点心,蝴蝶酥......” “不用。”叶清歌这次倒是反应快,立马拒绝了。 “那您要来点瓜子么!”小二继续道:“您对今日的戏本子有了解吗?” 眼看在人又要说话,越来越强的汗味不断刺激着叶清歌。 她掏出一个金锭就丢了过去,冷冷道:“不必再说。” “这这这。”小二被这么大的钱吓得白了脸,手像捧着烫手山芋似的,来回丢着却不舍得丢开。 叶清歌抬眼冷冷道:“拿钱走人,莫要再来烦。” 小二抬眼看着眼前人冷下去的表情,立马诶了声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姜眠好在包里晃着叶子说:“绿酒绿酒,快把我放到桌上,我要看看兰兰来了没!” 之所以要堂厅的位置,一是为了更好更近看。 二是姜眠好私心,她想看看铃兰有没有来。 叶清歌将她心头的想法给全都接收,故意不理。 “绿酒!”姜眠好又晃了晃:“你有没有听见我讲话呀!” 被包裹在包里的小草急不可耐地晃着叶片,催促着:“快快把我放出来好不好!” “不好。”叶清歌淡声说:“反正你只是一盆草,听也听不出个什么。” 姜眠好啊了声,抗议道:“可是我想看嘛绿酒,求求你好不好,就让我看一看嘛。” “你知道的,我只是一颗小草,我从来没有下过山,也没有听过说书,甚至不知道什么是说书。”姜眠好抽抽噎噎:“我只是想上桌看看,看一看这里的人是什么样子的,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你知道的,我只是一颗小草。” 姜眠好噼里啪啦又说了一大堆,叶清歌的耳朵都要被吵麻了。 她厌烦地啧了声,抬手将草盆摆上了桌。 “好耶!”得偿所愿的姜眠好欢呼道:“我就知道绿酒最好了,绿酒天下第一好!绿酒是最最最最好的人呀!” 叶清歌啧了声说:“闭上嘴。” 被凶了的姜眠好不以为然,依旧晃着自己的叶片,在心底哼着小曲。 叶清歌听着她心声里用【绿酒真好】编制的小曲。 只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这草真是,话多又事多的。 “是兰兰!”姜眠好看着熟悉的身影,兴奋道:“兰兰!” 可铃兰身侧是傅晚吟。 相府傅家在这里有非常大的地位,就连接待都不是普通小二。 掌柜的点着头哈着腰,毕恭毕敬地将人往里带。 “兰兰身边的人是谁啊?”姜眠好满是疑惑,眼睁睁地看着铃兰跟着那个漂亮女子走了。 叶清歌无意管铃兰的事情,也不想听这说书的。 而且这说书坊给叶清歌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绿酒,你认识兰兰身边的那个人吗?”姜眠好的八卦之心被点燃:“可恶的兰兰,认识新朋友了居然还瞒着我,那个漂亮女子好像是从马车上下来的那个诶!好漂亮哦。” 姜眠好自言自语着。 叶清歌没由来地起了坏心思,嗯了声说:“大抵是铃兰的道侣吧。” “啊!可是我为什么不知道?”姜眠好被吓了一跳,眼睁睁看着铃兰跟着那漂亮女子消失,从始至终没有回过一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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