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剑也是我第一次见。”叶清歌语气淡淡,毫不在意铃兰眼神中的惊叹与钦佩。 姜眠好在包包里摇着叶子说:“居然是第一次!绿酒,你的剑法也好厉害好厉害,要不是我偷偷看见,我还以为你站在原地只用了冰刀子呢。” “绿酒,你的剑法也好厉害,我可以和你学吗?”铃兰眼神里满是钦佩。 仅仅只是刚刚一个并肩,她便已经被绿酒给彻底折服了。 叶清歌嗯了声说:“去华山的路上,我便会开始教你。” “好!”铃兰一口应下:“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华山!” “好耶好耶!”姜眠好也跟着问:“那绿酒你会鞭子吗!你上次说我适合软兵器!” 叶清歌正压着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的灵力,眉不经意皱了皱。 经过调息,灵力还是在体内不断冲撞着。 似乎在寻找着冲刺点,好冲出去。 长睫半遮,叶清歌稳了稳心神。 “回去吧。”叶清歌一抬脚,径直就走了出去。 姜眠好察觉到不对,晃着叶子焦急地问:“绿酒?你还好吗?” “好...”叶清歌话未说完,一口血没压住便呕了出来。 血滴落到姜眠好的叶片上,吓得姜眠好在包里连忙道:“兰兰!快把我拿出来,绿酒不太好!” 铃兰看着身侧人口中涌出的血,提剑便将她腰间的包袋给割破。 小草落地变成少女模样。 还未开口,便张来了手将倒下的人稳稳接住。 怀中仙君紧闭着眼,脸色惨白一片。
第35章 “绿酒!”姜眠好被她压得一软,差点没扶住。 铃兰连忙伸出手帮扶着,顺带着将姜眠好也搂进自己的怀中:“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这么突然?” 说书坊内正是一片大乱,刚刚叶清歌秀使出的剑法精彩程度已经盖过了那说书先生讲的故事。 不少官家小姐纷纷探出头,问询着叶清歌是谁家的小姐。 二楼雅间上,傅晚吟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铃兰身上。 她看着那腾空出来的绿衣少女,又看着铃兰紧张地将人一起搂进怀中。 直觉告诉她,铃兰与那少女的关系似乎并不普通。 只是没等她再看,那二人已经出了说书坊。 ...... ...... 姜眠好花了好大力气才将叶清歌给一路抱了回去。 她没有挥手就来的灵力罩,叶清歌也没有虚弱到变回原型。 铃兰几次想要伸手帮忙,都被姜眠好下意识给挡回去了。 怀中人不重,抱在怀里时,鼻息间都是淡雅的清香。 站在身侧的铃兰几次伸手,却都没机会插进去。 她只能提着木剑,一步一步地跟在姜眠好身后。 客栈距离这边有两条街的距离。 此刻正是秋日里,日头晒人又毒辣。 姜眠好的衣衫热出了汗也没个察觉。 就这样将人抱着回了客栈,姜眠好来不及休息,紧忙又叫来小二打水。 这一路的颠簸叶清歌都是有察觉到的。 她被姜眠好搂在怀中。 少女身子娇小,尚在发育的骨架硌的肉疼。 “你......”叶清歌嗓子一哑,堵在了喉咙中。 正在体内不断躁动的灵力横冲直撞,让叶清歌眼前一黑又痛得闭上眼。 起先叶清歌以为是说书坊有异像。 可此刻缓过来了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过来。 情劫不破,灵力已然压不住了。 痛意再次涌上来,极强的灵力在叶清歌体内横冲直撞。 才打完水回来的姜眠好急匆匆地关上门,生怕疏忽了一点。 回来路上她查看过叶清歌身上,外面的肌肤上没有伤口。 第一反应竟是知晓她怕脏,抱回来的一路上出了不少汗。 须得迅速洗漱才好。 提着水上来的人顾不得擦掉自己头上的汗,扭了帕子轻轻蹭上叶清歌的脸。 正被灵力冲击的叶清歌感受到一丝清凉,尽管眼睛睁不开,但她还是下意识伸出手握住了那一抹清凉。 衣袖顺着细白的腕骨滑下去,露出手腕上的东西。 红线拴着的白玉扣,那抹红衬得肌肤也跟白玉似的。 姜眠好的手顿了顿,有片刻的恍惚。 这白玉扣不论是大小还是做工,都与自己心口的那一枚一模一样。 而叶清歌手腕上的那一抹正在微微闪烁着光。 姜眠好此刻半跪在床畔,微微佝着身子,颈间的白玉扣正垂着。 两枚同心扣感应到彼此,正微微闪烁着光。 徒然,一阵强力的痛席卷了姜眠好全身。 这种强烈的,汹涌的,以前从未感知过的痛意狠狠冲撞着姜眠好的心口。 就像整个人被丢进火炉中炙烤着,烫人得厉害。 “绿酒。”姜眠好腾不出手捂心口,一手扶着帕子一手牵着叶清歌的手。 为何会痛?现诸服 姜眠好尝试着转换呼吸分散掉几分,可这痛意却摆脱不掉。 是因为看见绿酒受伤吗? 伤着的是绿酒,为何痛的是自己的心? 姜眠好的脸色刷一下白得可怖,痛意在心口肆虐。 那自己痛的时候,绿酒也是这般痛苦吗? 姜眠好手中的帕子轻轻擦拭着眼前人的脸颊。 豆大的汗珠混着不知是泪还是帕上的水迹,滚落进叶清歌的发梢。 姜眠好抿了抿唇,轻柔地为她擦拭着。 厢房中安静得落针可闻。 角落里的香炉正潺潺往上飘着安神香。 姜眠好细心地擦拭着叶清歌的汗珠。 强忍着心口腾升起来的痛意。 姜眠好撑着身子为叶清歌褪下外衣。 迷迷糊糊中,叶清歌感受着衣服剥离自己的身体。 她想抬起手去止住,可身上人轻柔的动作极大地舒缓了心口的痛意。 叶清歌有些说不出来这种感觉,她知道正在照顾自己的人是姜眠好。 也知道自己分散的灵力阻拦不住同心扣。 姜眠好那边也正在感受着自己的痛。 可这般剧烈的痛,她全忍下了吗? 叶清歌没力气细想,因为姜眠好的亲近与触摸,□□的灵力被安抚住。 姜眠好的指尖拂过脖颈,顺着背脊蜿蜒向下。 指尖所过之处,都被大大舒缓了痛意。 叶清歌忍住想推开的手,乖巧地任由姜眠好擦拭着。 这种清凉与舒适就像无数次梦魇中,引导着自己走出来的那一抹清凉一样。 像是潜移默化一般,一贯排斥与人接触亲密的叶清歌竟也适应了这种拥抱。 房间内安静极了,只有姜眠好换帕子拧干水的声音。 而铃兰站在一旁看着,看着姜眠好紧张,担忧,着急。 一贯吵嚷粗线条的人突然靠谱了起来。 铃兰手里拿着湿帕子,站在身侧局促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姜眠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手里的动作,为昏迷的绿酒擦洗,换衣。 尽管灵力不够,但她做得每一步都极其认真。 站在身侧的铃兰低头看了下自己手中以及被暖热了的湿帕子,低垂的眼睫遮住了情绪。 等姜眠好收拾完一切,轻轻将帕子搁回盆中。 铃兰顿了一步,立马跟了上去。 房间门合上,隔绝了室内与室外。 “眠好。” 铃兰突然开口唤了一声。 姜眠好往前走的脚一顿,转过身问:“怎么啦兰兰?” 铃兰抿了抿唇,踌躇了片刻问:“你,对绿酒......” 回廊上都是来往的人,这会子吵吵嚷嚷的。 楼下小二正吆喝着生意,退房的订房的将掌柜的缠住,铜板银钱落在桌子上噼里啪啦响。 铃兰小心地看着眼前的表情,看着她惨白的唇色,看着她额角上细细密密的汗。 半晌,她终于得到了回应。 姜眠好语气轻轻:“兰兰,我好像很在乎绿酒,和在乎你的那种在乎不同。”
第36章 “和在乎我的不同?”铃兰低低地重复了一遍姜眠好的话,品着这句话的深层意思。 姜眠好嗯了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自己都分不清楚自己对绿酒的感觉。 只知道在看见绿酒受伤难受时,自己的心口处也会跟着痛起来。 在那一刻她们俩似乎通了感知。 姜眠好觉得很是神奇,这种感觉是之前从未有过的。 而且视线在落在那枚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同心扣上时。 心中忍不住泛起阵阵波澜。 “为什么呢?”铃兰抬起头,一贯笑盈盈的眼中隐有湿意:“为什么她不同呢?” 四周依旧是嘈杂的,可时间却在铃兰这里安静了下来。 她看着姜眠好,心头泛起诸般情绪。 铃兰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受,这种快要失去眼前人了的感受。 尽管姜眠好此刻就站在自己眼前。 可她那因绿酒而红的耳尖,因绿酒而紧张的情绪。 以及现在,尽管站在自己面前。 就这样站在这里,心却在一门之隔的床上那人身上。 在听到答案之前,铃兰闭上了眼睛。 她渴望得到答案,尽管此刻她似乎已经得到了答案。 “嗯?”姜眠好被问得一愣,张着嘴片刻都无法再接着说出讲话来。 为什么绿酒不同呢?仙住傅 姜眠好自己也说不上来,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绿酒在自己心中已经占据了不小的位置。 是砸中自己后每日带着自己晒太阳,帮助自己化形吗? 是不惜灵力,一次又一次地保护自己吗? 是危险来临前的从天而降吗? 可这些铃兰也有做啊。 姜眠好的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了,她颓然地叹了口气说:“对不起兰兰,我也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绿酒的感受不同。”姜眠好抿了抿唇,垂下眼睫。 铃兰突然就不想要知道答案了。 她庆幸姜眠好的迟钝,庆幸姜眠好说出来的是不知道。 “但是。”姜眠好抬起了头,认真地看着眼前人:“你永远是我的家人,永远是我最在乎的人。” 得到答案,铃兰却并不能开心的笑出来,她抬手揉了揉姜眠好的脑袋。 铃兰一字一顿,认真道:“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 ...... ...... 等姜眠好换第三次水后,才终于肯停下来休息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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