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明沁感受着食指和中指传来的温热,不自觉地勾了勾手,摸到了女人的后牙还有舌根。 天真的暗卫以为慕容灩此举是希望自己能够理解她的口型和话语,因此明沁也只是乖巧地放松手腕,任由身旁的人从浅至深温暖的舌忝舐。 可不论多么努力感受,明沁还是没理出什么名堂 “灩灩。” 小暗卫懊恼着,可怜兮兮地低头,“我还是不知道你要说什么?” 仿佛看到了一对丧气下垂的小狗耳朵,暗卫神情低落的样子让慕容灩有些不忍,胸腔内翻滚的醋意与不安微微退去。 她放开含着手指,唾液在空中拉出丝线,沾湿了明沁的单衣。 正当慕容灩准备俯身向下,便听到隔着门,一个侍女怯生生地敲门开口,“…郡主,常胜将军来访,已领至书房等候。” 和明沁旖旎的时光被自己哥哥突其来的到来给打断,慕容灩感觉有些烦躁。 缓缓地从床板下地,这次她无比清晰地在明沁的手掌上写了个大大的『等』字,便为自己换上鞋袜,披上外袍,随着侍女出了房门。 坐不住的慕容澯背着手在偏厅来回踏步,虎儿躺在一旁大大的脑袋随着男人的步伐一左一右地来回晃着。 当慕容灩不紧不慢地进入书房,慕容澯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将她扶到一旁的软椅上。 “兄长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吗?”女人淡淡地开口,并没有将手伸向茶壶煮水,只是将一盘点心推到男人跟前。 “月儿,父王下个月要回北境了。”慕容澯抓起个绿豆糕塞进嘴里,报告般地说道,“但我会留在京城,作为京的兵马监。” “很适合你。”看着自己的哥哥,慕容灩平静地点点头。 “然后…慕容汶已被逐出族谱了,昨日下午的事,由陛下亲自发的口谕,史官们都听着呢。”挠了挠耳后,男人又有些惋惜地说,“不过虽然如此,他还是会以平民的身份随着父王回北境王府。” “但你放心!”似乎是担心妹妹感到失落,慕容澯比划着,“他已经被人打了一顿,没躺个十天半月是好不起来的。” 抬眸,慕容灩说道,“兄长这般,会落人口舌的。” 比起让人嚼舌根去,慕容澯更为不愿让妹妹以为自己是个暴力鲁莽的人,他倔将地摆摆手,“不不不…不是我干的!他只是揍在路上,然后就被人打了一顿,真不是我干的。” “可能是他长太丑才会被人打的。”嘴硬地找着借口。 听到着番话,慕容灩突然想到什么嘴角突然扬起,抿了抿嘴低声同意,“…可能就是如此吧,真的太丑了。”眼中有了笑意。 不懂自己的妹妹为何突然高兴,慕容澯也只是乐呵呵的。 “兄长此次留在京城办事,可要谨慎小心些。” 慕容灩开口叮嘱,“虽然皇帝陛下信你,可官场的弯弯绕绕复杂的紧,阴险小人更是比暗箭更难防,兄长对谁都得留有戒心才是,不论是言行举止,甚至是欢好的佳丽,若有人将来路不明的女子赠与你…” “月月月儿…月儿!你说什么呢?” 似乎是没想到妹妹会和自己讨论这般羞人的事情,纯情的慕容澯涨红了脸,“我我我我才不会随意与其他的女子同床呢!” “喔?” 男人的话让慕容灩品出另外一层含义,她挑眉,“哥哥是在说…自己心里已经有人了?” 猛地站了起来,脸红成螃蟹的慕容澯显然没有准备好和自己的亲妹妹讨论这种话题,他想到者几个月在宫中无意撞见,让他魂牵梦影的女子,紧张地搅着手指。 “月儿,时候不早了。”他手足无措,语气结巴,“我就先离开了,你好好休息。” 看着自己哥哥低着头仓皇离去,险些撞到门柱的背影,慕容灩不由地觉得好笑。 罢了,哥哥的事情也轮不到自己要操心。 女人站了起来,摸了摸脚边虎儿的脑袋,施施然地走出了长廊,可她的从容却在踏入房门时被打的破碎。 看着屋内水气缭绕,隔着屏风,装满水的浴桶旁,两位侍女正在为明沁宽衣。 而年轻地暗卫只是乖乖地站着,任由陌生的手触碰自己的肌肤。 慕容灩黑着脸,抬手甩袖,『刷』的一下,将桌上插满花朵,价值千两的玉壶扫落。 “郡主!” “崇文郡主!” 两位侍女听到巨响连忙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看到脸色阴冷的慕容灩和一地的碎裂,紧张不安地垂首站在她跟前。 “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极力压抑着怒火,女人咬着牙问道,“本宫以为已经说明的很清楚了,谁都不允许進来本宫的房间?” “郡主…”两个少女面色惨白,颤抖地回答,“是…是明暗卫,她她她对着外头喊人,想要沐浴,所以…” 看着两个女孩紧紧攒着的衣袖的手,慕容灩的脑海中就不断浮现她们五指略过明沁肌肤的画面。 极度的占有欲在作祟,胸腔冲斥的酸意和妒火让她不自主地想于以眼前两人不合理的惩罚。 明明知道是错的,明明知道不应该,可扭曲的嫉恨是如此的病态,让她难以抑制。 “… 你们?” “还在吗?” “请问…还有人吗?” 屏风内传出来明沁有些彷徨的呼唤打断了慕容灩脑海里的阴狠的思绪,让她顾不上其他只想赶紧回到心爱之人的身边。 “如果想安然无恙,看要调到别宫还是到外院,别再让本宫看到你们。”女人保持着自己仅剩不多的理智对着眼前的两位侍女低声下令。 “总之,离开这里。” 在她忍不住高涨的嫉妒之前。 作者有话说: 嗯…疯且自知 下一章需要一点想像力
第66章 慕容灩匆匆穿过屏风想要安抚心爱的人,视野中出现摸索着四周有些不安的的身影。 明沁身上的单衣被退去了一半,露出的背脊布满了或深或浅的伤疤,让看的人止不住地心疼。 “有人吗?怎么都不见了?”她微微皱着眉头,似乎苦恼着为何身旁的侍女就这般消失。 一只手触碰着浴桶的边缘,另外一只手在空气中挥舞,随着她走的每一步,右脚踝的铁锁便会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啊!是灩灩的味道。” 闭着眼睛的明沁突然露出一个灿烂笑容,两侧的鼻翼微动,脸上的忐忑退去,“是灩灩,是吗?” 闻到熟悉的香气,她将头转到慕容灩所在的方向。 “灩灩,你刚刚去了哪里?你在哪…呜。” 明沁欲要向前伸手,却被女人一把搂住,意料之外的突然拥抱伴随着惯性,让看不见的暗卫习惯性的后撤,不料踩到脚边的铁锁,一个不注意带着慕容灩跌入了装满热水的浴桶。 即使如此,她依旧小心翼翼地护着女人,任由自己成为身上人的软垫,在卸力后抬手,一边轻轻地摸索着慕容灩的身躯一边担心地问道,“灩灩,你有没有磕到?痛不痛?” 慕容灩跨.坐在明沁的腰间,看着眼前还未完全脱下的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白色的单衣被水浸湿,变得透明。 “阿沁…”伸出一只手撑着明沁的肩头,她俯视。 “你刚刚让人碰了哪里?” 自从明沁入住常宁宫后,所有的一切皆是由慕容灩亲自打理。 从大从更衣到沐浴,小至一瓢一饭。 对于明沁的依恋和占有让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那些人碰了你哪里?”慕容灩倾身贴着眼前人的唇角,一边摩挲着一边低声呢喃。 并没有在掌心比划,仅仅只是忍不住地出声质问,而后像是标记领土般的亲吻,因为慕容灩并不想要让明沁知道她被嫉妒冲昏头的丑态。 深怕身上的人着凉,明沁将怀里的人揽紧,让水漫过女人的肩头,顺从地任由唇齿被掠.夺。 即使感觉自己在被撕.咬着,明沁对于慕容灩的异常依旧是毫无所觉,只是静静地承受,一边将挂在手臂上的单衣褪下。 慕容灩的双手抚上明沁的脸颊,手指却不经意地触碰到了失去耳廓的耳洞,伤口处留下的凹凸不平的疤痕让她回神。 “灩灩刚刚去了哪里?是去见虎儿了吗?” 感觉嘴唇被是释放,明沁顶着空洞的眼神歪头猜测着,“我刚刚有闻到虎儿的气味…呜,还有绿豆糕。灩灩刚刚吃了绿豆糕?” 没有理会明沁的提问,慕容灩深吸一口气,抓过她的手掌写着什么。 “嗯… 为何让侍女?啊,灩灩是想问为何让侍女先帮我沐浴吗?” 明沁耐心地感受着女人写在手上的字,而后回答道,“我刚刚说道香膏的时候…你好像生气了,我想是不是我身上的药味不好闻…熏到你了,才想再你回之前洗的香一点。” “对不起…灩灩是不是,还在生气?” 小心翼翼地提问着,明沁蹙着眉,一脸在意,似乎是生怕惹女人厌弃,惹女人不快。 “我做错了什么就告诉我,我会改的,灩灩不要不开心…” 看不见的人沿着手臂向上摸索着女人的脸,想要辨别她的表情。 “没有生气,没有生阿沁的气。”慕容灩看着眼前的人,那郑重的样子,那在乎的样子,填满着她因醋意产生的不安与空虚,似乎所有内心的狂糟都在一瞬间被抚平,只剩下怜爱。 她抓住贴在自己脸颊的手,并没有在上头写字,只是细细地轻吻着,好似在一边安慰,一边传达自己对于眼前人总是无法负气的无可奈何。 沿着手腕一路向上,慕容灩的唇贴着明沁的颈窝。 手指环绕着明沁的后背,因为多日来的昏迷,暗卫原本精实的肌肉萎缩了不少,也更为消瘦,一节一节的脊椎骨有着明显的突出,磕在木制的浴桶微微发红。 扶着身下半躺的人直起身,慕容灩的手指触碰到明沁右肩凹陷的伤疤,像一个巨大的肉色毒蜘蛛匍匐在肩上,狰狞的,骇人的。 慕容灩清楚地知道明沁肩上的伤痕是如何得来,是在她永远无法忘记的冬天,在那个午夜梦回总是惊扰她酣眠的森林。 她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解下,红色丝质的外袍秀着精美的图样,就这么软烂地漂浮着,混着白色的单衣,在水面上载浮载沉。 浴桶里的水依旧温暖,让浸泡的人能够放松身心,意识飘离。 可即便如此,两人依旧在水中紧紧相拥,相贴着的肌肤比蒸腾的水更为炙热。 水气混杂着被揉碎的花瓣香味,连屏风的遮掩不住,在整个屋里飘散着。 良久,担心着略为转凉的水温,什么都没听见的明沁开口对着瘫软在身上的人道,“灩灩会冷的,水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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