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沁吻我…”低声的呜咽,仿佛若被拒绝那滴垂在眼角的泪便会应声落下。 既娇气又霸道。 明沁掂了掂手让将怀里的女人抬的更高些,仰头虔城地吻去了她的泪。 她轻含着慕容灩仍旧微微张开的唇瓣,极其轻柔让女人依旧有喘息的空间,动作温柔的仿佛在对待一个易碎的琉璃。 这般如羽毛般克制的亲吻却让慕容灩心痒不已,想躲却又舍不得,只希望眼前的人能更强硬地将自己的一切都揉碎咽下。 “阿沁…。”慕容灩缓过了气,双颊染上潮红,“像上次那般。” 一如继往的有求必应。 侧着头,明沁学着她曾看过的样子吻上了慕容灩的双.唇,舌头滑入了口中,撬开了那本就毫无设防的牙.关,轻轻的舔舐了所到之处的柔软。 慕容灩张着嘴,手紧紧环抱着明沁的脖子,允准着她生涩的搜索,紧紧地攀上暗卫精实的腰,却不料只剩上肢的右腿有些力不从心。 明沁原本抚着背的手贴心地向下钳住了女人的右腿,将她固定在自己身上,好让她能有支点不费力地随着心意调整身体。 有了支撑后,慕容灩仿佛不满侵略者的过分温柔,用力地夹了身下的人无声抗议,贝齿甚至有些坏心眼地略略啃咬着口腔内的柔软。 但不管她如何使坏,强大的暗卫始终都没有反击。 过了许久,当两人分开时,各自的嘴唇都染上了盈盈水色。 “喜欢?”明沁仰头问道,不太确定自己做的好不好。 “喜欢的。” 慕容灩舔了舔嘴唇,怜爱的攒着袖子为眼前的人抹去脸颊上的泪痕和自己留在她唇边的水渍,“但阿沁太温柔了。” 温柔到甚至会为了自己的遭遇哭泣。 “我怕你疼。”明沁舒服地眯眼,而后看着她的腿关心道,“腿好些了吗?” 慕容灩低头感受了一下,而后点点头,“已经不痛了。” 真是令人意外,不知是太过投入以至于疼痛何时消散也不知道,还是因为自己十分专注才导致疼痛消失。 反覆确认着,看到她神色确实无碍后,明沁这才安心的将慕容灩放下,而后有些不好意似的别开眼问道,“我先暂时离开,你唤婢女来为你更衣好不好?” 慕容灩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白色的单衣被汗水浸湿已经有些透明,胸前红色的布隐隐透了出来,倒是比一了而然更动摇心神。 虽然红着脸,慕容灩却有些起了使坏的心,故意任性地说道,“阿沁帮我,好吗?” “我…我我。”明沁结巴,一会儿后才吐出完整的一句话,“我没帮别人更衣过。” “我教你?” 慕容灩观察着眼前人的慌乱,语气温软,“好不好阿沁?” 明沁勉为其难的点头答应,在女人的指挥下帮她拿了单衣。 想闭着眼为慕容灩脱下衣裳,却又怕伤着她,因此时不时眼角撇向自己手中的动作,明明不是没有跟着一群人暗卫光着身子去澡堂,但此时此刻明沁就是没办法淡定下来。 拿着帕子为躺在床上的人擦汗,油灯闪烁的光不足以照亮身下的人,令明沁安心地松了口气,却又在对上慕容灩紧盯着自己的眸子时慌张地不能自己赶紧撇开。 虽然紧张但明沁的动作依旧轻柔,细细擦拭着如同对待一枚稀世珍宝般。 兴许是她太过的专注,因而错过身下女人看向自己时眼中的缱绻。 只是在为慕容灩穿衣時,明沁的手指只要碰到女人的肌肤,便止不住的颤抖。 努力绑了好几次系带都未成功,她急得额头冒汗,嘴巴委屈地憋了起来。 慕容灩无奈又宠溺的叹了口气道,“我来吧。” 反手为自己欲为自己绑上紅色的带子,背对着明沁的身影露出了线条明显的肩胛骨,在一片雪白的背脊上宛如蝴蝶展翅,让明沁怎么都离不开眼。 “好了。”不愿再为难明沁,慕容灩俐落的也为自己套上白色的单衣,回头却看见站着的人仰着头低声的数着横梁木的纹路。 “阿沁?”女人出声。 “啊!嗯?”明沁回神,露出心虚的笑,“你好了啊?” 慕容灩点着头,不舍的说,“你得走了。” “是啊。”明沁看着微亮的天色,吹熄了油灯为枕上的人盖上被子后道,“我很快会再过来。” “我知道的。”有些疲惫的人儿说道,而后拉着明沁的手臂让她俯身。 轻轻的,一个完美的晚安吻。
第24章 “你这阵子到底去了哪里?”慕容晼一边吃午膳一遍气鼓鼓的质问。 “我出城做任务去了。”明沁嘴里含着个大鸡腿,含含糊糊的说。 看着慕容晼像是发泄般用筷子翻着眼前的饭菜,明沁吞下嘴里的东西问道,“我不在的时候别人欺负你了?” 慕容晼摇了摇头。 明沁不在时,代替她的是一名叫做曹云的男子。 曹云是一个非常合格的暗卫,总是能够杜绝一切危险,不仅能在章裕荣找自己麻烦之前学野猫叫把他们赶走,还能在武馆切磋的时候用小石子正正好的配合自己的出拳帮忙击中对手。 而且对自己态度十分恭谨,不会抢自己的肉也不会粗鲁地拍着自己的肩膀。 但慕容晼就是很想念明沁。 “是不是阿云哥太安静了没有陪你聊天啊?”明沁猜测道,“阿云哥虽然不太爱说话,但是个热心肠而且不会捉弄人,人特别好。” “我才不需要别人跟我聊天呢!”慕容晼稚嫩的脸颊涨红,努力反驳道,“曹云从不说话,对我来说正正好!” “是这样啊。” 果然自己还是不适合做贵人的护卫。世界上大概只有慕容灩可以忍受自己了,明沁继续吃着鸡腿想着。 慕容晼怕眼前人伤心有些慌乱的想解释,却嘴笨的憋不出半句话。 明沁也不在意,只是拍了拍肚子打了个大哈欠。 两人从廊下经过要回课堂时,迎面却走来太子以及萧郃。 慕容晼的脸刷的煞白,忍不住眼神想要往顶上看是否护卫自己的暗卫还在,他深吸了口气,小小的手藏在袖袍里,紧紧的握拳。 “这不是十一弟吗?”慕容晓面如白蛇的脸皮笑肉不笑,故作惊讶的说道,“还真巧。” “太子哥哥。”男孩面对着他的兄长拱了拱手,咽了下口水后问道,“太子哥哥怎么今日想到要来国子监?” “难道国子监是孤不能来的地方吗?”慕容晓依旧笑眯眯,语调冰冷又黏稠,伸出右手放在萧郃腰间的剑柄上,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 男孩慌慌张张地解释,“太子哥哥要去哪里都可以。”头低低的垂着,盯着廊下的木板。 “是呢。” “孤要去哪里都可以。”慕容晓语气有些愉悦,似乎很满意男孩的回答。 “孤想要做什么也都可以!” 话音一落,男人刷的一下抽出手边的剑,银光闪烁,直指着男孩脆弱的颈脖正要砍去。 哐当。 蒙着面的明沁飞身而下,手里举着匕首档下慕容晓手中的利器,兵刃交错间似是有火光蹦出。 “啧。” 慕容晓有些不耐烦的咂嘴,收回手中的兵器将他递给身边的护卫,不知是真是假的抱怨道,“萧郃你看,孤就说父皇有派暗卫保护弟弟吧,你怎么不听呢。” 萧郃将剑收入鞘,拱手弯腰语恭敬地道,“是属下鲁莽,硬要测试十一皇子身边是否安全,故而惊扰皇子,请太子殿下责罚。” “知错就好,孤就罚你领一百军棍。” 慕容晓将手踹入衣袖,如蛇一般的阴冷眼神盯着自己的弟弟,语气淡淡的说,“十一弟,孤这般惩处可还满意?” 被护在明沁身后的慕容晼仍未完全从瞬间的刀光剑影中完全回神,只是颤抖着唇说道,“好…好,谢谢太子哥哥。” 慕容晓似是满意自己弟弟的识相,正要转身离去,视线却被一股暗红色吸引。 原本挂着的诡异笑容一瞬间消失,面无表情,只有双眼充斥着森冷。 “你… ” 手中未执一剑,气势却比刚才更为压迫,宛如盯上猎物的蛇一般,指着明沁右耳上的石榴石,缓慢地问道,“你…耳朵上的耳饰,是如何来的?” 糟了。 明沁内心暗道不妙,蒙着的脸视线向下故做躬身行礼,强迫自己数着地上木头的纹路,“下官从市集上买的。” “孤竟不知这等不俗的饰品是可以在市集上随意掏得的。”慕容晓面色阴翳,忍着要上手的动作,似不信她的话低吼,“说!哪个市集?又是何时得到的?” “回太子殿下…是东市,于除夕夜时买到的。”明沁语气故作淡定的说道。 慕容晓冷哼一声,盯着眼前的人厉声道,“除夕夜当晚全京城的市场都休市?你好大的胆子敢骗孤。”男子眼睛布满血丝,似乎下一秒便要将女人撕碎。 “太子殿下久在宫中有所不知,即使是除夕东市也会有小部分摊贩还是开着的。”讲到自己熟知的领域,明沁内心瞬间有了底气,抬头直勾勾的回望阴沈的慕容晓。 “萧郃 !” 男子警告似的盯著明沁,对着身边的护卫咬着牙命令道,“在这里守着十一皇子,没有孤的准予寸步都不许离开。” 还未等持剑人应答,他甩了袖子转身就走,快步走出国子监。 “去藏月楼。”待上了马车,慕容晓青筋暴起大吼道,“来人!去查查那个女人说的可是实话!” 眼前一片血红。 自己绝对不允许,绝对不允许姐姐脱离自己的掌控。 _____ 当慕容晓闯入房间时,女人只是厌烦地看了一眼,像是因为有人打断她静心阅读而不满。 “姐姐!” 慕容晓慌乱地上前,查看女人的耳垂未配戴任何坠饰后,又慌慌张张的对着梳妆镜前的一盒盒饰品翻找了起来。 “太子殿下居然对翡翠珠宝有兴趣,倒是新鲜。”慕容灩放下手中的书,语气嘲讽。 “不可能,这不可能。”慕容晓始终找不着自己要的东西,红着眼转向慕容灩,“她是谁,那个带着姐姐耳饰的贱人。” 慕容灩的呼吸一瞬间的停顿,四肢骤然冰冷,须臾后又恢复如常样装疑惑地问道,“太子殿下是在说谁?什么耳饰?” 男子狂怒不止,上前双手掐着她的纤细的颈问低吼,“姐姐莫要装傻骗孤。那枚石榴石耳坠,姐姐时常带着的。” 手上的力道不自觉掐紧。 几乎要窒息,但慕容灩却毫无求饶之意地哼笑了一声,而后断断续续的说道,“石榴…石耳坠早…就丢了…” “丢了?”慕容晓似是不信,手却不再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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