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太子殿下派人…登楼搜查时,就丢了…。”女人嗤笑,又细数道,“除了些…耳坠,丢的还有几根金簪…” “不可能,不可能…” 男人先是不敢置信地低声呢喃,而后又猛地咆哮,“他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偷走姐姐的东西!” “…有谁会害怕一个…被囚…禁的残疾女子呢?”慕容灩嘴上挂着讥讽的笑,而后直视慕容晓,“要不太子殿下…就随了他们的意…在这儿掐…死我吧?” 男人仿佛意识到自己握着的是什么滚烫的铁烙,猛的松手,削瘦的女人如断了的弓弦倒在了茶几上,摔出了重响。 慕容晓仿佛对此毫无所觉,只是跪在榻下似是深情地对眼前人乞求着,“孤怎么敢掐死姐姐呢?是孤错怪姐姐了,姐姐原谅孤好不好?” 慕容灩即使吃痛依然面色冷漠,对男子可怜的话语无动于衷,只是喘着气嘲讽道,“…尊贵的太子殿下…何须一个弱女子的原谅呢。” “姐姐,孤错了,是孤错了。”似乎是真诚的想求得谅解,男子哀求的神情的骤然遍布阴狠,语气暴戾,“孤这就去罚那些胆大妄为的狂徒。” 而后转身从忙下楼,丝毫不似平日那般从容。 “太子殿下。” 等待中的侍从向前,低声地在喘着气的男子耳边报告,“虽还未查出是哪一家铺子售卖郡主的耳饰,但已肯定东市于除夕确实并未完全休市。” 慕容晓听了火气更盛,耐着性子吩咐,“给郡主挑几箱耳饰和金簪送过去,记住!务必只能送最精贵的。”他又道,“去京兆尹。” “孤要亲自处理敢骑在主人身上的狗。” 作者有话说: 太子殿下,心眼这么多的郡主怎么可能让你找到她藏的东西呢? . 其实,从某种方面上郡主是最会对付太子的人。 . PS.到底是哪个小天使收藏了我的专栏!? 这样会害我很想写第二本欸(哭笑
第25章 又是一个重阳节。 当宋书晴被明沁又拖又拽的疾走时,她内心是千百的不愿意的。 今日是九九,但惜命的宋书晴即使全天下的高楼或山丘都炸了,也不会选择去藏月楼的登高的。 起因是某一日明沁听闻自己与郡主见过面,便一脸兴冲冲地想知道若两人切磋棋艺谁胜谁败。 宋书晴内心翻了个白眼。 想到崇文郡主那不怒而威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可能连见个面都嫌,怎会肯和自己下棋? 宋书晴嘴上敷衍,“那日为了任务匆忙而去,没有时间下棋。” 谁知隔了几日明沁却又兴高采烈地告诉自己,郡主上次很高兴见到她,并且很欢迎她在下次休沐时再次摆访弈棋。 郡主? 高兴? 欢迎? 确定没有说错吗? 宋书晴对此实在表示很怀疑,但眼神对上双目炯炯的明沁,那一脸『我家郡主是大好人吧!』的表情,让她张了张嘴却实在什么都说不出口。 沁沁是个傻瓜,作为师姐只能包容。 她无奈。 很无奈。 但在见到崇文郡主时,她内心的无奈只剩下目瞪口呆。 这个让人如浴春风的微笑,温柔似水的嗓音,还有抬眼时眼角勾起的妩媚,眼前这个正在和自己师妹说话的女人,真的是当日那个在藏月楼让自己寒毛直竖的崇文郡主? Unbelievable! 喔!我的老天,这个世界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为爱做零? 推着全身石化的宋书晴来到已经架好的棋盘前,郡主已在对面入座,而后明沁殷勤地为两人倒茶送水。 慕容灩腰下披着雪白的狐裘,脸上充满笑意,眼里倒映着的全是跟前忙碌的人儿。 待明沁终于缓下来,便自然地伸手抱着慕容灩让她坐在自己怀里,“正坐久了她腿会受不住,靠着会好一些。” 一边跟宋书晴解释着,一边抚着怀里人的腰让她舒服点。 宋书晴看着眼前两人,只觉得是不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才导致自己这么倒霉,得在耳鬓厮磨的两人前面当一颗巨大的电灯泡。 这灯泡的亮度估计都能解决自己上一世能源短缺的问题吧? 在她脑袋胡思乱想时,慕容灩转向她,用从来没听过的温和语气开口,“师姐,请吧。” 到底谁是你师姐啊!? 宋书晴头很痛,但她依旧面色淡定地猜子。 慕容灩执黑,先行。 第一手便下在自己的右上角(郡主那侧,靠近她的左边一角)。 果然。 说高兴欢迎都是装的,骨子里根本还是挑衅的要命。 宋书晴在内心叹了口气,打起十二分精神与之应对。 慕容灩除了一开始的小飞挂小目,而后便随意地开始胡乱扔子。 甚至任由宋书晴攻城掠地,先手取得了定型。 一开始便轻易夺势的宋书晴有些意外,但很快的她就笑不出来了。 兵无长势,水无长形,原先以为随意放的散棋,竟成伏兵之势,胡搅蛮缠打得她猝不及防。 而后黑子更是以小博大,抢占先机,将原先宋书晴稳妥的腹中势力一瞬间化为乌有。 宋书晴直起脑袋迅速演算着。看着处处陷阱,剑走偏锋转而采取诱敌之法,等待着慕容灩的破绽随时准备直捣门户。 只是木盘石子,却似硝烟弥漫刀光剑影,一来一往皆经过缜密计算步步为营。 明明落棋的速度越来越慢,两人的额头却皆渗出薄汗, 一直缠斗到日落西山,待以无处落子之后,未等明沁细数,宋书晴便苦笑道,“是我胜之不武了,且算和局吧。” 她早就在棋局后半局看出慕容灩身体的吃力。 “输了半目,便是输了。”慕容灩淡然的说着,头虚虚地靠着明沁胸脯,神色有些疲惫,长时间的对弈让她身体很吃不消。 明沁一手为她擦着汗,一手揉着她的腰椎,有些懊恼地摇头,“不比了,以后都不比了。” 慕容灩抬头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安抚似地伸出冰凉的手贴着明沁的颈脖,“不是阿沁说想看的吗?可惜没有为你赢下这局。” “棋局甚是好看,输赢不重要。”明沁皱眉,低头贴着女人的额头,嘴里含糊地道,“我怕你太累。” “别担心,我很好。” 慕容灩握着她的指尖轻声安抚着,而后转头望向宋书晴,“本宫今日很是尽兴,已经许久没有如此酣畅淋漓的对局了。” 仍旧沉浸于刚才棋局的宋书晴回过神来,心服口服的拱手,“郡主才是难寻的高手,今日切磋下官获益良多。” 慕容灩微笑,真诚地,“待他日得闲,宋师姐还可愿意再来一战。” “这是下官的荣幸。”宋书晴语气带了些玩笑,“不过,下次对弈还是得早早开始好。” 天还未全暗,看出郡主疲惫的宋书晴起身告辞离去。 待婢女送完晚膳,在树梢上回避的明沁才又翻身进房。 虽然身体疲累,但慕容灩脑中依旧在不断覆盘刚才的棋局,手中持筷毫无动作,奈何明沁一连叫了几声都不答应。 “啊!阿沁…” 感受到身体腾空,原本沉浸在思绪的慕容灩回过神来,却不知何使假肢已被脱下,明沁单手托着她神色有些不满。 “这不成的。”掂了掂手里的重量,明沁皱眉唠叨,“这么轻怎么还不好好吃饭?” 慕容灩低头看着眼前几分埋怨的脸,语气突然有些愉悦道,“阿沁是在管束灩灩吗?” 明沁愣住,而后慌慌张张的解释,“没有的事。我只是觉得不好好吃饭不好。” “阿沁要管是可以的喔。” 慕容灩低头抵着她的额,鼻尖相触,“会听阿沁的话的。” 两人的鼻息交织。 过了许久,被高抱着的女人率先忍不住低头,尚未进食的她嘴里没有其他杂味,只有牡丹馥郁的花香霸道的灌入明沁的口腔中,叫嚣着让她全数吞咽下去。 明沁乖巧地将女人的一切全数包容,也知道女人气短,因此总是贴心的在她呼吸过分紊乱时退后。 了解怀里娇贵女人的脾气,明沁依如往常体恤地在慕容灩快喘不过气时依旧微微抵着她的唇角,不与她分离。 “吃饭好不好?” 明沁声音沙哑蹭了蹭慕容灩的下巴,生怕女人滑落手臂又掂了下抬高她的身子。 慕容灩双颊微红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人,双眸泛着盈盈水光好似浪潮翻涌。 但看着明沁担忧的神情她轻轻叹了口气,定神收敛自己被勾起的渴望软着声妥协。 “好。跟阿沁一起。” 作者有话说: 我不会下围棋,全都是查资料看了几个Alpha Go 的棋谱,随便胡诌,所以大家别太较真。 不过,我确实有听说黑方第一步落在靠白棋左手内侧比较好,是一种无言的礼貌,也将对手方便下的位置空给对手。 我也跟下围棋的朋友(和搜寻引擎)查证过了,向郡主这般一开始直接下在自已那侧的话是有点坏坏行为(没事,郡主多坏都可以原谅。 . 郡主对明沁:“我听阿沁的话,可为什么你看不出来我还要亲亲。” 郡主对师姐:“本宫很尽兴,但你可以先走了。” . 明沁对弈师姐输棋,明沁:“可恶,赢不了。” 郡主对弈师姐输棋,明沁:“输赢不重要!你太累了,不比了以后都不比了!” . 结论:两个都双标的要命
第26章 树梢上最后一片叶子落下的那天,天空灰濛濛的。 数只乌鸦化作黑色影子发出阴森的嘎嘎声,划破京城里的异常沉默。 明沁随着放课后的慕容晼离开国子监时,便听到小巷里传来一阵高频的,属于暗卫营密语的口哨声。 护着慕容晼,明沁在阴暗的巷子里看到看到了师母古芸。 “沁沁。”平日里总是面色和蔼的古芸如今神色紧张,一看到两人便上前在明沁耳边低语,“皇帝陛下刚刚咽气了。” 吸了口气努力稳定心神,她将手里的一捆绳索递给明沁,又从怀里掏出一包油纸包,“把十一皇子交给我。你带着这个去找崇文郡主带着她悄悄逃走,而后去万甲巷,你师姐会在那里同你会合。” 明沁接过沈甸甸的油纸包,脑袋还有些缓不过来。 已经没有时间多说了,古芸揽过慕容晼,双眼直视着心爱的弟子神色凝重的迅速叮嘱,“沁沁,这事关大统,也是陛下的遗命。你一定得当心!” 慎重地低头应下,明沁欲转身却被男孩湿漉漉的手拉着衣角。 看着慕容晼有些惊慌颤抖的身体和微红的眼匡,明沁蹲下子,平视着男孩温和地说道,“接下来十一皇子要跟我奔赴不同的战场了,我们一定会赢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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