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撩起来我看看。”宋晚倦的视线落在南宁的腰部。 白色的雪纺衬衫束缚在高腰牛仔裤中,勾勒出南宁纤细柔软的腰型。 南宁似是没听懂一样,红红的眼眶里满是茫然。 本来依照宋晚倦这种没什么耐心的性子,早就亲自动手去撩了,但是她莫名地就下不去那个手。 “我说,我看一下撞到的地方。”宋晚倦少见地对这个女生有着极大的忍耐度。 南宁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手忙脚乱地抽出衬衫下摆,露出一截白皙细窄的腰身。 在后腰处赫然一大片红,十分刺眼。 宋晚倦细眉蹙起,眼睛里带上一丝微不可查的懊恼,伸出手指按上南宁腰上显眼的红,手指薄凉的温度透过皮肤。 南宁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痛呼,声音细小:“嘶——” 落在宋晚倦耳朵里像是小猫叫,直抵心头。 宋晚倦面上不显,收回手指,声音却明显地沉了下来:“还能走路吗?” 南宁点了点头,想要抬腿证明,结果却牵扯到腰部肌肉,眉眼泛上红意。 宋晚倦叹了口气,在南宁惴惴不安的眼神中彻底丢盔弃甲,语气无奈:“我带你去医务室。背的还是抱的自己选一个。” 南宁瞬间听懂她的意思,眼里漾起欣悦,亮亮的,像是有漫天星子揉碎了抖落其中,最后迟疑地问了一句:“你能抱得动我吗?” 换来的是宋晚倦危险眯起的眼神。 南方的校园总是开阔通透的,放学后的一中空无一人,落日残辉洒在走廊与楼梯,为两人的背影镀上金边。 南宁手臂紧紧地挂在宋晚倦的肩上,搂住她的后颈,偷偷地打量着宋晚倦的侧脸。 高中女生有很多都已经学会了化妆,青春活力,但是宋晚倦没有,即使这样,她的容貌也是顶级的。 轮廓锋利冷冽,唇型单薄压平,五官深邃浓烈,眼睛狭长挑起,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人实在难以接近。 但是抱着她的手是充满安全感的,从她轻松的步伐里就能看出来。 而且宋晚倦的身上有一种十分好闻的香味,甜甜的,但又不让人觉得腻,反而带着凉薄的辛辣。 “看够了吗?”宋晚倦抱着南宁纯粹是因为那不知为何十分愧疚的内心,但这并不代表她能忍受南宁这名为“偷看”实则肆无忌惮的炽烈目光。 南宁自以为隐秘的视线被抓包,轻轻地咬了咬下唇,不好意思地笑笑,反正被发现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眼睛亮晶晶的:“没看够。” 而且宋晚倦也不像其他人说的那样可怕。 宋晚倦下楼的动作停下,耷拉着眼皮看着南宁,语气不善:“别得寸进尺。” 南宁连忙抿住嘴唇,眼神却一点也没收敛,依旧直勾勾地看着宋晚倦。 宋晚倦突然就开始后悔,她明明可以让南宁在教室里等着,又不是叫不来医生,何必亲自带着她来医务室。 现在倒好,怀中人一点也不老实,偷看就算了,还要看得这么光明正大,生怕自己发现不了一样。 “你长得真的好好看。”南宁记吃不记打,突然又冒出来一句。 宋晚倦深呼吸,闭了闭眼睛又重新睁开,从南宁的角度可以看见她绷紧的下颚:“闭嘴,再说话把你丢下去。” 南宁抱着她的手臂连忙收紧,彻底不敢说话。 - 医务室空无一人,宋晚倦不知道从什么哪里拿来了钥匙,在南宁惊奇的眼神中打开门。 “去床上趴着,把腰露出来。”宋晚倦把南宁放下来,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来到药架,轻车熟路地从上面拿出药箱。 转身就看到南宁乖巧地趴在蓝色的一次性床单上,衬衫揽起,露出一半腰线。 和她想象中的一样,细削柔软,不盈一握,趴下的时候中间凹陷下去,勾勒出姣好的脊线。 而在她的左侧腰处,方才撞到的地方已经逐渐浮现起一片青紫痕迹,看上去十分扎眼。 宋晚倦稍有的一阵心虚,她方才的力气有这么大吗? 南宁歪过头看着宋晚倦,眼神真诚:“这样可以吗?” 宋晚倦“嗯”了一声,侧身坐在病床上,目光凝视着南宁的腰部,心无旁骛地挤出一段药膏,涂抹在伤处。 手下的动作温柔认真,白色膏体逐渐被推开分散,变成一层透明的涂层,在斜阳下熠熠生辉。 南宁突然细软地“唔”了一声,尾音翘起,指尖下的皮肤变得僵硬。 宋晚倦手指顿住,心头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念头再度升起,斜斜地看了一眼南宁。 却与南宁无辜澄澈的目光相遇。 南宁摸了摸鼻子,脸上飞起一抹红意,长睫挑起阳光,有些不好意思:“你动作太轻了......有点痒。” 宋晚倦心里一股气无处发泄,看着南宁,嘴角勾起一个冷冷的弧度,看得南宁瘆得慌。 “想要重的是吧?”宋晚倦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伤处,本来偏凉的指尖早已经在摩擦中变得温热。 南宁头顶竖起警报,敏锐的第六感让她觉得自己现在处在一种十分危险的境地。 果不其然,宋晚倦的手指突然狠狠地压下,被忽略的强烈痛感瞬间袭上心头,南宁面容扭曲,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痛呼:“嗷——” 宋晚倦随手抽出一张医用湿巾将手指上残留的药膏擦干净,冷着眼看着南宁眼泪汪汪地用自以为很凶的目光控诉着她的罪行。 “南宁,”宋晚倦的身影在降落的暮色下显得消落冷漠,语气也是一样的淡然无波:“你砸我一次,我推你一下,我们扯平了。” “我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以后,不许再靠近我。”
第21章 “乖孩子。”宋晚倦松开桎梏住南宁后颈的手,将明显失神的南宁揽在怀里,声音不复方才的强势冷漠,变成了一种令人安定的温柔。 这是宋晚倦第一次在南宁面前展露这些,以往的宋晚倦,对待南宁的时候虽然可以明显感受到她强烈的占有欲。 但是从没有像今天这样,以一种毫不保留的近乎是完全侵略性的风格,要求南宁,让人无法拒绝。 在这场“规则”的制定过程中,南宁全部的心神只随宋晚倦的一举一动而行。 精神高度集中的服从,让南宁在结束后几乎分不出任何思绪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宋晚倦缠绕的气息,让她从心底生出依恋与勇气。 南宁将自己全身心地交给宋晚倦,整个人柔弱无骨地挂在宋晚倦的身上,流连而缱绻。 宋晚倦感受着南宁没有一丝保留的亲昵,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在赌。 用自己从来没有展现在南宁面前的恶劣与压迫,去赌南宁依赖她,离不开她。 幸好。 她不知道南宁心里藏着什么,但是她要的是这些心事这些过往由南宁亲自告诉她,而非自己去凭借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去调查。 以前总想着小心些,害怕吓跑南宁,但是现在,南宁一次次地消耗着她的生命力而不自知,亦或是知道但不改。 自己视若珍宝的人,怎么能跌落至此。 包括南宁自己,也不可以,她会亲手将南宁从这一片泥泞中拉上来。 宋晚倦单手环抱住南宁的腰,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腿弯,将南宁打横抱起,将她放在床上。 在南宁依恋的目光中附身亲了下她的额头:“乖乖躺着,困了就睡,有什么需要直接和我说。” 南宁看着她,点了点头,然后将被子拉到遮住半脸,只露出一双清透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宋晚倦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转身走出房间并关上门。 向她说的那样,她需要重新规划南宁的起居,就从这个冷冰冰的,看起来跟个样板间一样的公寓开始。 一朵漂亮的花不能长在灰暗的废墟里。 宋晚倦一点点地审视整个客厅的装潢,还没想好怎么进行改装,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拿出手机,屏幕上来电人显示的是“南宁”两个字。 宋晚倦扭头看向房门,紧闭着的。 疑惑地接通:“怎么了?” 电话那端只有南宁清浅的呼吸,迟迟不说话。 宋晚倦对待南宁向来是极有耐心,等着南宁开口。 “……我想看着你。”南宁的声音轻柔,带着小心翼翼。 关上的房门将两个人隔开,即使知道宋晚倦还在,但是南宁只想和她待在一起。 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说的,我可以……冒犯你,这算是我的权利吗?” “当然。” 房门被打开,宋晚倦拿着手机站在门口,眸光闪烁。 话筒里被处理过的声音与现实中交织在一起,宋晚倦的话一字一顿地进入南宁的耳畔:“我允许了。” — 吃过晚饭,若是按照南宁平日里的作息,是会选择继续咸鱼躺在沙发上追剧催眠的,但是今天有宋晚倦在。 很显然,宋晚倦不会允许她这么死气沉沉地窝在家里。 宋晚倦严格按照食谱准备了两人份的晚饭,还给南宁煮了补气血的红枣粥。 不知道什么宋晚倦是什么时候点亮的做饭这一技能,做出的饭总是能完美地贴合南宁的胃口。 在厨房穿着围裙的宋晚倦,不复舞台上的疏远与高傲,沾染上了几分人间烟火气,看起来并不那么地遥远而不可及。 南宁今天自身体到精神上的疲倦都被这一顿饭抚平,此时正舒服地眯着眼睛犯懒,听到宋晚倦出门散步的建议后垮起了脸。 “不能不去吗?”南宁眨巴着眼睛撒娇,声音软甜。 岂料宋晚倦根本不吃她这招,撑在南宁的身侧直勾勾地看着她,丝毫不动摇:“你以为我让你白嫖的吗?没有享受权利不履行义务的道理。” 南宁是文科生,高中政治有教过她,为了往后的可持续性发展,她只好起身换上衣服被宋晚倦叼着出了门。 夏日晚风畅意,夜幕低沉,小区里常有隐匿于花坛中的小虫窸窸窣窣。 路边时有与她们一样同为出门散步的住户,一家三口,亦或者是打闹的小情侣。 路边支起的烧烤摊将整个街道染上了孜然味的烟火气息。 还好南宁到底还是记得刘柳的嘱托,在临出门前将两人用全副武装遮得严严实实的。 否则依她俩今天刚在热搜上溜了一圈的热度,要是被哪个路人认出来,这简直比实锤还要实锤。 宋晚倦手臂随意地搭在南宁的肩头,手上拿着刚下楼时顺手在路边小摊上买来的手持小电扇,正对着南宁吹得起劲。 南宁独来独往蜗居惯了,骤然被宋晚倦拖着拽进这热闹的人间,视线一时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只能用手指勾住宋晚倦工装裤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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