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侍郎脑子里轰轰的,张口说道:“你要毁了她一?辈子。” “住嘴。”老?太爷呵斥儿子,他?答应玉珉:“好,就照你说的去办,还?望玉大人守口如瓶。” 玉珉含笑:“自然,与我家无关的事?情,我岂会乱嚼舌根呢。” 顾侍郎颓然倒下,顾一?弦听闻自己要剃发?修行,无力之下,直接晕了过去。 顾侍郎痛哭流涕,顾老?太爷吩咐两个儿子将他?拖回去,自己继续与玉珉周旋。 东方露白,玉珉也不愿多?留,吩咐人收工回家,京兆尹浑浑噩噩,事?情就这么完了? 啧啧啧,顾家的姑娘可真狠,以后告诉家里人,娶个乞丐都别娶顾家的姑娘,太狠了。 ***** 顾一?瑟还?没醒,玉珉就回来了,刚躺下,顾一?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回来啦。” 话说完,整个人贴上来,玉珉深吸一?口气?,瞳孔微睁,将她的双手挪开。 顾一?瑟不肯,伸手抱住她的腰,“你身上好凉。” “顾一?瑟,别过分。”玉珉出言提醒,“白日呢。” 玉珉口中的白日,便是天刚亮。 顾一?瑟从伸手抱住她,贴着她的耳朵,嬉笑声传入耳中,带着女儿家的韵味。 玉珉轻叹,顾一?瑟的猫爪探到?她的耳畔,提着她的脸。玉珉眼底闪烁了一?下,微微阖眸。 “你身上好香啊。”顾一?瑟微叹。 轻轻的叹息,如猫爪在心口上轻挠,玉珉不知该什么,面对顾一?瑟,她总是词穷。 顾一?瑟的手探到?她的后背,寻到?隐秘处,锦帐被?风轻拂,拂至玉珉的眼睫上,眼前一?片黑暗。 周遭寂静,院子里的婢女都起?了,脚步轻轻,并没有影响到?屋内人。 顾一?瑟总是不安分的,骨子里便是带着野性?,幼时无依无靠,若再软弱些,只怕被?人了以后连骨头都不剩下。 手贴着她的腰,开始蠢蠢欲动,下一?息,她将背对着她的人翻了过来,对上玉珉清冷矜持的眸子。 指尖轻拂唇瓣,力道很轻,玉珉不耐,张口咬上她的指尖。 顾一?瑟疼得?立即收回手,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多?大了。” 怎么还?咬人呢。 顾一?瑟心里陡然生了怨气?,磨磨牙齿,照旧以指尖挑开她的襟口,恶狠狠地准备咬上去。 她做足了准备,外面突然传来声音:“少夫人,谢相命人询问今日可有汤。” 玉珉呼吸一?窒,什么汤? 顾一?瑟没管,“睡觉呢。” 外面立即没声了,玉珉眼中幽深,顾一?瑟莫名一?怂,“她帮我解决贵妃的事?,我给她做汤喝。” 玉珉冷笑:“我替你办了那么多?事?情,怎么不见你亲自熬汤。” “我们成亲了呀,我们是一?体的,还?要道谢吗?”顾一?瑟脱口而出。 玉珉睨她一?眼,握着她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顾一?瑟疼得?叫出了声,“你这么用那么大的力气?。” 外面等着伺候的婢女闻言后,皆是脸色一?红。 郎君回来了,新婚的夫妻别离后自然会有一?番温存,小?别胜新婚。 庭院里登时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而屋内的顾一?瑟抱着被?咬出血丝的手腕眼泪汪汪,几日不见,回来就咬她,过分极了。 顾一?瑟很快放弃自己的手腕,吻上玉珉行凶的唇角,不需用力,玉珉面红耳赤。 总得?讨些回来的。 扣住双手,肩上、锁骨上,后颈上,多?咬几口,便也讨回来了。 **** 玉珉提前一?日回京,帝驾今日才回,只这一?回,贵妃没有跟回来,留在陵寝给皇后守陵了。 五皇子郁闷地跟着跟在马后,无精打采地入城。@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长?公主疲惫不堪,回来后回房安寝,黄昏时分,顾一?瑟来给她请安,并给她带了一?盅补汤。 婆媳二人在桌旁坐下,长?公主将皇帝的处罚说了,“贵妃罚守陵了,何时回来也没说,宫里由德妃做主了。” “德妃有儿子吗?”顾一?瑟询问。 “德妃有六皇子呢。”长?公主抿了口汤,朝门外看了一?眼,“知因呢。” “歇着,没起?,昨夜也不知做什么去了。”顾一?瑟声音低了许多?,今日本想去顾家的,早起?没起?来,下午十分听闻长?公主回来,便也搁置了。 过几日再去。 长?公主喝过汤,叹道:“陛下无心,对后宫女人都是一?样的心思,唯独皇后特殊。” 顾一?瑟点点头:“渣亦有情。” 长?公主噗嗤笑了出来,道:“谢臣年对你似乎有些不同。” 京城内个个都是人精,人看人,都是带着四只眼睛。谢臣年往日里爱沾花捻草,看中就带回府上,对顾一?瑟的怕是得?不到?再骚动。 顾一?瑟闻言后没什么情绪,心想我刚与女儿颠倒鸾凤了,你女儿还?没起?呢。 “她是她,我是我,没什么可说的,做朋友也很好。” 长?公主没多?说了,顾一?瑟有颗玲珑心,不需她多?说什么,提过一?回,她也懒得?再提。 当然,她不是寻常的婆婆爱找媳妇麻烦,媳妇做什么,她也懒得?管。 婆媳二人说了会儿话,天色黑了,顾一?瑟起?身要离开。 没出角门,婢女匆匆来禀报,“少夫人,顾家出事?了。” 顾一?瑟睨她一?眼,“谁死了?”会不会是老?太太被?她气?死了? 婢女一?噎,瑟瑟说道:“是十五姑娘梦魇缠身,身子不爽,顾侍郎退了五皇子的亲事?,十五姑娘欲去庵堂修行。” “修行?”顾一?瑟嘴角抽了抽,绿茶何时有这等想法呢,多?半是被?迫的。 婢女只是听说的,不知内情,她也不想说什么。她抬脚寄就走,下一?息,婢女给她塞了一?个纸条,道:“是顾侍郎给您的。” 可惜了,顾一?瑟不识字,她打开看两眼,一?眼黑,字迹狂草。 她捏着纸条走远了,什么玩意?儿,不知晓她不识字吗? 顾一?瑟叹气?,眉眼微挑,唉声叹气?的回到?屋内。 玉珉刚起?,依靠在软榻上,手中按拿着各处送来的情报,顾一?瑟进?来后,她并未抬首。 屋内点着烛火,尤其是玉珉处格外明亮,照得?那张脸清冷无暇。 顾一?瑟坐下来,望着她,并不说话。 玉珉看了两眼,也没说话。 两人各自沉默,比拼耐力。玉珉的耐力深,十个顾一?瑟也比不上她。 果然,顾一?瑟结结巴巴地开口:“你昨夜是去的顾家,对吗?” 玉珉垂眸,并未在意?她的话,顾一?瑟叹气?,抓着她的手轻晃:“玉知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玉珉放下书,抬首,顾一?瑟眼中却出现了丧气?,“我不喜欢玉知因这个名字。” “我也不喜欢顾一?瑟这个名字。”顾一?瑟闷闷地应了一?声,顾一?瑟这个名字背后包着太多?的故事?。 是残忍又无力的故事?。 看见顾一?弦,她就会想起?那个被?活活冻死的孩子。 这些事?情本与顾一?弦无关,是旁人将所有的爱送到?她的面前,她只是享受罢了。 顾一?瑟扭头侧坐下,玉珉嘴角微扬,“有难事??” “我不识字。”顾一?瑟憋屈极了,不得?不将纸条拿了出来,递给玉珉。 玉珉含笑,看着她憋屈之色,心中愈发?愈发?愉悦,扫了一?眼纸条,笑意?微顿。 纸条上写的是:堂楼说话。 堂楼是一?间茶肆。 “顾侍郎想见你啊,你去不去?”玉珉将纸条递还?给顾一?瑟。 听说还?要再见,顾一?瑟炸毛了,“他?有完没完啊,怎么那么多?事?情啊,以前怎么不来见我,现在两日一?回,什么玩意?啊。” 她磨磨牙,气?恨得?不行,玉珉却笑了:“恨吗?” 顾一?瑟不答话,肩膀微弯,恨吗? 其实她对顾家人无感,只是想起?早死的原主,心中的恨意?如何也压制不住了,怎么会有人那么狠心呢。 她耷拉着脑袋,玉珉也不问了,道:“长?夜漫漫,不如教你识字把。” 顾一?瑟睁大了眼睛,“你不累吗?” 玉珉摇首:“不累。” 顾一?瑟是一?学渣,不想半夜读书,态度转而大改变:“我还?有事?,改日。” 话刚说完,玉珉高声喊道:“叮叮,去我书房将戒尺取来。” 顾一?瑟:“……”还?是早上太心软了,应该再来几回的。 玉珉面色如旧,也不问之前的事?情,依旧拿起?情报来报,将顾一?瑟抛在一?侧。 顾一?瑟如坐针毡,默默站起?来,瞄了一?眼门口,左走两步,右走两步,心思不宁。 她如被?油煎,玉珉心情大好,淡淡地瞥她一?眼,她不算笨,应该学得?快。 玉珉问她:“琴棋书画,你会吗?” 这句话如同问学渣:地理化学生物,你会吗? 学渣肯定回答:“听过,不会。” 玉珉说道:“不会慢慢学,晚上教你。先识字,明晚教你乐器。” 画风突变,玉珉宛若学堂里的先生,顾一?瑟皱眉,“我不想学。” 玉珉淡笑,抬首看着她:“我也不想欢愉一?事?。” 顾一?瑟偃旗息鼓,心里将玉珉骂了一?通,偏头不去看她。 温馨的卧房陡然变了,灯火映照,如晚间学堂。 顾一?瑟哀叹几声后,叮叮将戒尺取来,她皱眉瞪了一?眼,叮叮心虚极了,忙退开,将门关上。 戒尺送来了,深沉的眼色令人心中发?颤。 玉珉问道:“书看得?如何了?” 这几日,顾一?瑟没看书,就看着账簿了,书早就抛之脑后。 这么一?问,顾一?瑟慌了:“没看呢。” “你倒诚实。”玉珉气?笑了,“怎么,破罐子破摔?顾一?弦可是京城才女,满腹才华,你不想着比一?比?” 让学渣和学霸比较,顾一?瑟没好气?道:“我与她比什么,我自己过得?好就成了,不比较。” “不比。”玉珉意?味悠长?的说了一?句,难得?的坐起?身,双手掀开被?子。顾一?瑟瞪大眼睛,这人闹什么呢。 不怕暴露了? 只见那双修长?的手取过戒尺,戒尺在手心中轻晃,颇有几分老?学究的模样。 嗯……顾一?瑟想跑,玉珉攥住她的手腕,扬手一?板子抽了下去,顾一?瑟疼得?一?颤,“你、你、你……” 你了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了。 玉珉含笑,眼底秋波荡漾,顾一?瑟咬牙,“你、你公报私仇。” “我与你之间只有私仇,并无公怨。”玉珉轻笑,指尖捏着纤细的手腕,抬手,顾一?瑟吓得?币闭上眼睛。 玉珉没动,顾一?瑟缩着脑袋的动作也僵住,很快,她意?识到?玉珉戏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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