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被气得发懵,她自诩大家出身,比皇后二嫁的身份不知强了?多少?,好不容易熬死了?皇后,祁阳又来扯她的脸,谁可以?忍。 她喊道:“本宫要去找陛下、要去找陛下。” “你去吧,正好让陛下知晓你买通太医陷害我家儿?媳的事情?,我儿?子还不知晓,若是知晓……” 话还没说?完,内侍匆匆进?来,一跨过门槛,就开始喊道:“娘娘、娘娘,玉郎君在?殴打五皇子。” 长公主不好意思地?捂住嘴巴,“知因知晓了?,你儿?子会不会也不行啊。” 贵妃气得面前发晕,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宫娥们尖叫出声,乱臣了?一团。 长公主叹气,扫了?一眼地?上,匣子底部露出一纸,她走过去,将纸拿了?出来,比学会浸染了?一半,还在?血水不是墨水,大致可以?看清,是供词。 谢臣年做事,真是滴水不漏。 长公主将供词藏下,转身要离开,贵妃低低喘气,慢悠悠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我要找陛下。” “好,去找陛下,我可以?没有碰你啊。”长公主笑意和?煦,慢悠悠转过身子,不嫌事大般开口:“我如果是你,就马上闭嘴,闹大了?,小心你脑袋上的贵妃头衔。” 贵妃不肯罢休,非要宫娥去请陛下,宫娥无奈,匆匆去寻。 长公主寻了?椅子坐下,宫娥一去多时,回来却说?:“陛下与五皇子在?一起,还有玉大人。” 看吧,人家没功夫搭理你。 长公主起身:“贵妃,挪步吧,我们过去?” 贵妃心虚,宫娥寻找陛下的间隙里,自己沉静许多,在?听到长公主的话后,索性装晕,晕过去了?。 宫娥们慌张大叫,长公主轻扫一眼,领着人直接走了?,晕吧,该来的处罚,还是少?不了?。 夜色深深,一轮明月悬空。 顾一瑟早就入睡了?,睡得香甜,一夜到天明。 家里只她一人,相对就很自由,只不过京城服丧,外面不准嬉笑热闹,她只能窝在?家里算账。 慈幼所内已有几个女孩住进?去,招了?几个年轻有耐心的妇人照看着,也有乞丐来上门,所里收下女孩,成年人也不收。但拿出合同?,签约做事就给银子。 所里太大,需要许多各行各业有手?艺的人。 顾一瑟看着黄历商议所里开门的时间,拿着一本老?黄历,她又什么都不懂,喊来管事要商议。 管事卡着黄历,嘀嘀咕咕半晌,“初八是个好日?子。” 下个月初八,顾一瑟掰着手?指算了?算,还有半个月呢,太远了?。 “换一个。” 管事说?道:“等出了?皇后孝期,得放炮竹啊。孝期内,不准放炮竹。” 顾一瑟又懂了?一个规矩,点点头:“初八就初八,我知晓了?,你下去忙。” 顾一瑟又埋头算,银子如流水,她问叮叮,“我的嫁妆是我自己的,对吗?” “对呀,自然是您的,您到哪里都是您的。”叮叮委婉地?说?一句,哪怕和?离,自己都可以?带走。 其?实,顾一瑟没敢动嫁妆,这是自己的底气。可眼前快没钱使了?,只能要拿出来用了?。 嫁妆里有现银,她立即让人搬了?出来,正欲盘算,顾家来人了?。 顾一瑟不想见,可来人是顾侍郎。 顾侍郎留京办事,并没有离开。顾一瑟不好不见,留下叮叮看着,自己带着当当去前院见客。 天气愈发热了?,阳光蜇人,走到前院,没说?话就感觉出了?一身汗。 顾一瑟进?屋,外面站了?好些侍卫,瞧着模样,不是公主府的人,是顾家带来的。 “哟呵,上门打架呀。”顾一瑟陡然来了?兴奋,当当不解,明明是来势汹汹,少?夫人怎么还高兴呢。 顾侍郎看到女儿?气质穿戴与以?往都不同?,确实如母亲所说?那般,山鸡飞天。 顾一瑟没说?话,顾侍郎先说?道:“前两日?,顾家来了?一个管事,叫顾全,他死了?。” 伤重不治,死了?。 “死了??”顾一瑟沉默下来,在?这里,人命如草芥,不过顾全的猖狂注定他会早死。 她点点头,表示自己死了?,静等着顾侍郎的后话。 顾侍郎见女儿?面如寻常,怒火烧身,“那是一条性命,你如今怎么变得这么冷漠。” 顾一瑟莫名,挺狗血的,顾家发生的事情?真的很狗血,她都不想说?话了?。 “顾侍郎,你有力气说?,我都没有力气听,不好玩。你认为是我打死的,不必在?这里说?,去衙门里说?。告我一状,比什么都有用。” 顾侍郎气得稳坐不动。 顾一瑟嫌他还不够气,深深一笑:“我忘了?,你不敢告我,害怕泄露顾一弦的身份,啧啧啧,真是慈父啊。” “顾一瑟,你要闹到什么地?步才罢休。”顾侍郎忍气吞声,“你要你母亲的嫁妆,我们都给了?。” “别忍,千万别忍着,忍着太辛苦自己,赶紧去告我,让我吃牢饭,听闻衙门里管吃管喝,很不错的。”顾一瑟压根不将这个男人放在?眼里,说?他是男人,都是客气话了?。 这么多年来不见一面,为了?旁人竟然一趟趟找了?过来。 她冷冷道:“下回,我在?门口贴着,顾侍郎与狗禁止入内。” “逆女!”顾侍郎忍无可忍,拍桌而起,“你想毁了?顾家吗?” 哪里有这么不顾家族,欺负父亲的女儿?。 顾一瑟被拍得心口一震,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她拍着胸口说?道:“你拍坏我家椅子要赔的。” 厅内剑拔弩张,当当听到一声怒喝后吓得就要进?,想着郎君与殿下都不在?,少?夫人肯定要吃亏的。 顾侍郎怒视着逆女:“你果然是顾家的克星,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溺死你。” 顾一瑟本来不气,任凭他去骂,横竖狗血至极,她也懒得回应,可听到这句话后想起那个被冻死的顾一瑟后,一股气直冲脑门,撸起袖口就想打人。 “你提及当初、你还有脸提及当初,我便去衙门告你生女不养,教女行骗,这么大的事情?闹出去,你这个侍郎还怎么做。” 顾一瑟有些冲动,着实是被逼急了?,见不得顾侍郎这个脸色,怒气冲冲就要撕破他的脸。 顾侍郎还要再骂,顾一瑟直接冲过去,未曾想直接撞到一人,谢臣年疼得脸色发白。 “顾侍郎,你闲得发慌来人家府里找事吗?” 谢臣年本想寻顾一瑟来吃顿饭,却见这只猫儿?怒气冲冲就要打人,这可是她的父亲,论孝道是要大逆不道,要打死的。 顾侍郎吓得脸色发青,见谢臣年抱着自己的女儿?,又是一气,“谢相,你松开她。” 谢臣年后知后觉,双臂抱着女孩的肩膀,侧脸贴着她的额头,肌肤相触。 顾侍郎险些给气死,眉眼凝着有冲天的怒气,怒斥女儿?:“你可知羞耻。” “你闭嘴!”谢臣年怒斥一声,及时松开手?,“就你长嘴会骂人,就你是父亲。” 谢臣年素来持重,何时这般动怒过,她将顾一瑟推开,自己与顾侍郎对话。 顾侍郎亲眼见谢相抱着自己已出嫁的女儿?,只觉得两人不清不楚,必有暧昧。 “谢相,你招惹旁人,下官管不着,可她是下官的女儿?,绝对不允许你染指。” 顾一瑟:“……”染指你个鬼,狗血又古板的糟老?头子。 委屈 顾侍郎一副凌然大义要保护女儿的姿态, 让谢臣年莫名恶心。 谢臣年因伤口作痛,脸色泛白,寻了顾侍郎对面的椅子坐下, 慢条斯理?地与顾侍郎说话。 “你?保护的不是你?的女儿,而是你?的名声。”谢臣年抬眸看着对面的顾侍郎, 语气?嘲讽, 又看了一眼被安抚过后的猫儿,微笑道:“少夫人, 你?懂我说的话吗?” 顾侍郎恼恨:“谢相莫要挑拨离间。” 谢臣年到底凭借自己?的力量坐上相位, 岂是顾一瑟这般不知规矩深浅的人, 她说道:“我与少夫人干干净净, 今日有事登门,说实话,我也不怕你?去说。你?有本事去嚷嚷,让玉珉休了她,正好,我可以娶她。这是其?一。” “其?二, 你?刚刚让我放开你?的女儿,不, 你?不是这个意思。你?是意思是放开你?的名声。” 顾一瑟噗嗤笑出声了, 伏在桌上直不起腰。 谢臣年还要再说, 顾侍郎羞得脸色铁青, 依旧开口说道:“她已嫁为人妇, 不该守礼仪知廉耻吗?” 谢臣年反问:“顾侍郎已是人父, 不该知晓爱护自己?的女儿吗?你?连这点人性都不知, 哪里来的脸面与吾说利益廉耻。” 顾侍郎抬首,冷冷地看向顾一瑟, 他怀疑顾一瑟将替嫁的事情告诉谢臣年了。 “侍郎不必这么?看着她,我与她自幼相识,她化?成灰,我都认识她。”谢臣年靠着椅子,姿态冷冷,生就的一副桃花眼,更是透着阴冷深邃。 旁人的桃花眼迷人,她的桃花眼却含着危险。 顾侍郎险些被气?死,顾一瑟果然如两个侄媳妇说的一般,与丞相相识,照眼前来看,哪里是相识,分明早就勾搭上了。 可耻! 顾侍郎面色沉沉,顾一瑟借机说道:“打住,说正经事,谢相,他说我打死了顾家的管事,我没有。” “对,顾十五做事,光明磊落,要打只?会当面打,好比刚刚,差点就要做出弑父的行径。”谢臣年凉凉出声,“顾侍郎,我若是你?,便去查查顾全平日里得罪了什么?人,再者,若真?是你?女儿打死了,你?这么?兴师动众,是想她被婆家人耻笑吗?” 顾一瑟想起更深层次的问题,张口问顾侍郎:“倘若是顾一弦,你?会这么?好直接上门吗?” 不会,用脚趾想一想也知晓顾侍郎不会去找顾一弦,相反,会妥善处理?此事。 谢臣年眉头紧锁,“顾侍郎,你?真?让吾恶心至极。” 一句话让顾侍郎坐立难安,“谢相,并非是你?想的那样?。” “我没时间听你?们?的家事,着实你?是太蠢了,我才想提点几句。”谢臣年朝他摆摆手?,示意莫要再说了,“顾侍郎回吧,我与你?的名声有话要说。” 顾一瑟再度笑出声音,你?的女儿都不说了,直接说成你?的名声。 顾侍郎脸色铁青,灰头土脸地离开。 谢臣年与顾一瑟直接说道:“你?又被人算计了?” “是谁?”顾一瑟询问,她没什么?可在意的,死了就死了,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又对她不敬。 谢臣年冷笑,道:“顾一瑟别整天想着慈幼所,去查一查,不然以后还会有人欺负你?,你?该自己?保护自己?,才对。” 以前被人欺负抡起起棍子,被玉珉宠了几日,就忘了自己?骨子里的血性。 顾一瑟觉得也对,算计让人头疼,点点头:“我这就让人去查,今日谢谢你?,你?如果愿意等,我就去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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