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安:“……” “别解开了,就这?样吧。” “玉知因?,我不喜欢,你解开。” “可我喜欢呀。”清安轻抿唇角,声音低沉中带着几分冷意,撩人心弦。 顾一?瑟闻言后险些咬碎了牙齿,“你不是清心寡欲吗?” 千里 上元节后, 清安便离开了。 顾一瑟在府上缩了几日,待雪化?后,继续出门走动, 这回,她带着东奴。 东奴知晓这座城池的弊处, 也知晓百姓的弱点。 这里是绿洲的边缘, 再往前走,便是绿洲腹地, 经济与农业将会是更好的, 因此这里的强盛与否都不大重要?。 南撒国主对这里是疏忽, 让清安捡了便宜。 顾一瑟依旧拿着小册子记着, 东奴奇怪,“夫人是想做什么呢?” “日后,这里会开学堂,会布市。朝廷出市,让街道上更为繁华。”顾一瑟笑眯眯地看着东奴。 东奴意外,“为何?要?开学堂?” “学习文字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因为文字不仅可以让人和人之间更好的沟通,也让一个人知晓更多的东西。” “文字是一种比钱还?重要?的财富。” “等?你识字后, 你就发现属于文字的秘密与财富。” 东奴半信半疑, 觉得少夫人厉害, 可又不明白真正的意义。 出门走动几日, 到了二月初, 前线来了一队兵, 迎顾一瑟入覆地。 东奴不能走了, 她要?留下维持秩序。顾一瑟给她丢了个先生,并督促她好好学习。 东奴跪下拜谢, 顾一瑟领着人走了。 入新城,经济面?貌就不同了,在这里,牛马羊更多,店铺也多,还?有了酒肆一类的吃饭店铺。 顾一瑟先进府,待收拾妥当后,拉着叮叮当当去街上。 这里,一半是以物换物,一半是拿钱来购买。 叮叮当当眼中?的光跟着变了,不再是死气沉沉,顾一瑟买了许多东西回去,各种特色小吃,挑些能长?久放置的送回京城。 刚待三五日,又搬家了。 绿地第三州,这回,铺面?更多,富户也多,这里文人雅士更多了,还?有各国来往的百姓常住。 顾一瑟刚住下,就有人来拜访,是本地商人,想要?拉着顾一瑟做生意。 在商人看来,顾一瑟是官,他们是商,官商在一起,生意更好做。 顾一瑟对地方不熟悉,也不知人家秉性,便拒绝了。 等?在市面?上走动一番后,人家又走上门来了,开门见?山,看中?顾一瑟的马队,长?途跋涉,可以出南撒。 清安给顾一瑟留下的马队,都是万中?挑一的精锐,寻常商人的队伍,压根比不了。 顾一瑟这才知晓自己的优点在何?处,笑吟吟地接待对方,她对这个生意一窍不通,只能多问多试探。 一番交流后才知对方做的两?国交易生意,等?同于出口贸易。 这点,正符合顾一瑟的心意,但她怕被人骗,便等?清安回来做决定。 春暖花开,气温上升许多,脱下厚厚的大氅,着一身冬衣,倒也舒坦许多。 清安是在三月初回来的,上次分开后都已经过了一个半月。 与上回不同的是,清安回来身上带着伤,顾一瑟先发怔,而后撸起袖口,怒喝一声:“是不是谢臣年?干的,混蛋。” 怒发冲冠之色,颇是可爱。清安失笑,忍着疼将人按住,“两?军交战,受伤是家常便饭。” 顾一瑟还?是不相信,“你没骗我??” “没有骗你。”清安点点头?。 顾一瑟消气了,自己坐下,让婢女去将药箱拿来,自己依旧扫了一眼受伤的人:“没骗我??” 清安无奈:“骗你做甚,火.药还?在京城,她敢动手?,我?便炸了皇宫,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你留火药就是为了炸她呀。”顾一瑟恍然大悟。 清安又是点头?:“需留一后手?才可。” “说得也是,这人太坏了。”顾一瑟常舒了一口气,问她:“谢臣年?知晓吗?” “知晓有火.药,不知去处,心惊胆颤呢。”清安扬眉,靠着迎枕整个人舒心不少,“总不能我?浴血奋战,她在家里享受呀。” “对对对,你说得太对了,你将火.药藏在哪里了?”顾一瑟睁大了眼睛。 清安不信她拙劣的演技,“不告诉你。” 顾一瑟上前扯她的袖口:“告诉我?,我?又不在京城,你就这么不信我??” “三两?日就给太后寄一回书信,你俩好得快穿一条裤子了,不信你。”清安严肃地拒绝了,相信顾一瑟,后院早就失火了。 顾一瑟撇撇嘴,如怨妇般哀怨地看着她,“你不爱我?了。” 清安果断选择闭上眼睛,“我?好累呀。” 顾一瑟:“……”累个鬼,小人! 伤在肩膀上,不算太重,敷过药后已好了许多,大夫又开了药慢慢喝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清安底子薄,去岁的刀伤还?没好全,这回,都不敢大意,顾一瑟日日盯着汤药,比自己受伤还?要?难受。 将将养了几日,那个商户又来,后面?跟着一个青年?,二十岁左右,很养眼。 进门的时候就吸引了顾一瑟的眼光,青年?样貌俊秀,一举一动都带着涵养,主要?是他的眼睛看向?你的时候,眼中?带着光,如同春风撩起春意,让人心情舒畅。 一眼过后,顾一瑟收回了眼睛,嘴角抽抽,如果是女人,她还?会多看一眼呢。 客人落座,说明来意,这回,主人是清安,她是前线的主帅,也关心后方的民生。 听客人说完后,清安询问分成以及两?方各自的任务后就答应了,她看了一眼顾一瑟,不忘敲打商人:“我?是个军人。” 简单一句话就让商人白了脸色,连连点头?,说是不会亏待顾夫人。 顾一瑟挑挑眉梢,心情愉快的很。 美貌的青年?人没了用处,临走前看了顾一瑟一眼。顾一瑟挑眉。 客人一走,顾一瑟拉着清安说话:“你答应得好快啊。” “他们不敢欺负你,有刀呢。”清安简单说了一句,在这里,崇尚武力,军人比文人更吃香,也没有士农工商的臭规矩。 有钱有马有奴隶,你就厉害。 顾一瑟托腮细想须臾,愈发觉得风俗与京城不同,开始有几分喜欢了。 两?人相拥坐了会儿?,医女来上药,顾一瑟要?去熬药了,两?人都有事情做。 待到午饭的时候,两?人又凑在一起说话。 顾一瑟想吃面?食,做了些馒头?包子分下去,自己还?剩几个,端上桌与清安一起吃。 清安吃了一口,看向?顾一瑟:“鸡丝面?不错。” “你可挑剔呢。”顾一瑟吐槽一句,想了想,却还?是问:“想要?什么口味的。” 谁让人家为国受伤了呢。 晚上吃及鸡丝面?,鸡汤熬出来的,鸡肉撕碎了放在碗面?上,清安吃了一碗,顾一瑟便出了两?碗。 鸡丝面?特别香,叮叮当当一人两?碗,清安打趣道:“我?开口,倒便宜了你们。” 叮叮当当不好意思地笑了,纷纷夸赞夫人的厨艺好。 清安不看她们,只道一句:“下回不给你们吃了。” 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护食,叮叮当当睁大了眼睛,待明白后,又偷偷地笑了。 最后被顾一瑟赶了出去,砰地一声关上门。 该睡觉啦。 天气回转,屋内也暖和许多,两?人并肩躺着,握着手?。 伤患要?早些休息,顾一瑟就没动了。 一夜天明,府上来了客人。 客人一袭黑色披风,带着兜帽,解开兜帽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容。 是平阳长?公主。 平阳风尘仆仆,骑马疾驰,不眠不休十余日才赶到,整个人累得瘦脱了形,三句话不到就昏了过去。 累昏的。 好好睡了一觉,第二日才醒了过来。 喝了粥,下床走动一番,气色好了许多。 她开门见?山说起京城的动向?,一切都好,她来还?是为了火.药一事。 谢臣年?翻遍了京城,都没有找到火.药。谢臣年?放心不下,特地遣了平阳来问。 清安却说道:“待南撒战事结束后,我?自会遣人告诉陛下,此刻、不可说。” 平阳来了个寂寞,她不闹,反而关切地看着阿姐:“你瘦了许多。” “她身上有伤,自然瘦了,等?过些时日就好了。”顾一瑟插了一句,看着平阳:“太后可好?” “太后好得很,与陆氏日日在一起,虽有些风声,倒也无关大雅,毕竟不掺和朝政,朝臣们也不去管。偶尔有人弹劾,都被陛下压住了。陛下很孝顺,太后有所求,必然会答应的。”平阳的视线落在顾一瑟身上,目光含着几许情愫,“你可后悔?” 瞧,又来一个搅屎棍。 房内,顾一瑟托腮,笑吟吟地接受平阳的友好注视。 她对平阳并无念想,相比较于其他人,她更关心太后。 “不后悔,这里很好呢,一展抱负才是我?所求呢。” 平阳信她这句话,毕竟在安稳的京城内都可以创办慈幼所,更何?况是满地荒芜的南撒。 “带我?随意走走吧。” “我?让南奴带你走走。”清安接过话来,坚定地拒绝让顾一瑟领着客人走动的要?求。 平阳挑眉,觉得阿姐有些不可理喻,远道而来就是客人,怎么还?吃客人的醋,更不能忌惮客人啊。 阿姐不正经了,似乎有什么大毛病。 平阳说道:“我?不要?南奴,我?要?顾一瑟。” “你想要?就要??”清安不允,伤口有些疼,但她还?是坐得笔直,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鄙夷的笑容,“再闹,套上麻袋打一顿。” 清安在军营里长?大的,身上有一股蛮狠的军人气性。 平阳不服气,“我?好歹走了那么远,你就不能尽一尽地主之谊吗?” “不能,又不是我?让你来的,你来这里是受了陛下派遣,并非真心看我?。”清安拒绝了,平阳上了谢臣年?的贼船了。 不可信。 平阳气极了,“你怎地这般薄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若多情,受伤是便是我?自己。” 顾一瑟听了两?句,这对姐妹都有什么大病。 议和 平阳接的是密旨, 不好出现在大众面前?,简单问了两句,得不出答案后就?开始粘着顾一瑟。 清安在府上养伤, 日子并不清闲,前?方战报一日三?回地传过来, 事?无巨细。 顾一瑟贴身照顾着她, 平阳一来,二人世界就?被破坏了。 平阳说太后给谢臣年选皇夫。 顾一瑟八卦, 丢了伤患来和她八卦。 “选皇夫、那谢臣年应允吗?”
125 首页 上一页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