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干甜中带了几分酸味,刚入口的时候会觉得很酸,慢慢地,甜味溢了出来。 清安说道:“你去市集上看?过吗?” “看?过,我还写了心得。”顾一瑟起身,转身去内屋。 清安掀了掀眼皮,看?向她的背影,欢快不已。 顾一瑟拿了本册子就?出来,第一页上的字密密麻麻。她高兴地凑到清安面前,“你瞧,我有许多想法,没有市,我们就?创造市出来。” “创造?”清安迟疑地看?着册子上的娟秀的字迹,一列列分析得细致,“如?何?创呢。” “朝廷出市,平衡市场,市场上没有的,朝廷从外地引进,减少赋税,甚至不收赋税,我们可以给予支持。”顾一瑟兴致勃勃地说着,“吸引南撒国外的商家,在他们本国是要交赋税的,但在南撒是不需要赋税的,甚至会得到更大?的支持。你想想,中间比较一下,是不是很划算。” “朝廷这方面会会吃亏,但只要市场经济上来了,出国经济上来了,不愁南撒不起来。舍小?利,求长远。” 清安刮目相看?,道:“谁教你的?” “自己想的啊。”顾一瑟眯着眼睛,其实是政治书上学来的,学以致用,多年不忘,可见当日里背得多辛苦。 “确实不错,人?口多了,需求大?了,经济跟得上,百姓才会安居乐业。”清安总结般开口。 顾一瑟拼命点头。 清安含笑?望着她。 除夕 雪厚至膝盖, 推开屋门,檐下挂了长长的冰柱。院内只扫出一?条行走的人道?,其余地方的雪都没有动?。 顾一?瑟趴在窗户上?, 望着外面的雪,与清安说道?:“在京城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雪。” “气候不同。”清安扭头看向窗外, 冰雪天地里连只鸟儿都瞧不见了。 清安将手中的情报放下, “我们出去玩。” “玩雪人吗?”顾一?瑟惊讶。 “玩点不一?样的。”清安从衣架上?取了大氅披上?,又将手炉递给顾一?瑟。 她?转头又去吩咐叮叮当当去拿东西, 自己牵着顾一?瑟的手出门。 一?出门, 屋外温度极低, 寒风扑面, 冷意朝脖子?里袭去。 顾一?瑟缩了缩脖子?,紧紧抱着火炉,调侃道?:“在月亮山的时候都没有冷,你瞧这里,外面都不能放东西。” 面条出来就成冰棍,开水都成冰冻, 人都不敢随意出门。 两人站立了会儿,叮叮抱过?一?只匣子?里, 匣子?里放了些粟米。 只见婢女们扫出一?块空地, 清安拉着顾一?瑟上?前?, 将粟米洒在空地上?。 顾一?瑟看出名堂了, “你要捉冬鸟吗?” “不捉, 就是看看它们罢了, 指不定它们从京城迁徙而来的呢。”清安玩笑, 手指被冻得?通红,很快就将匣子?里的粟米撒了一?半。 她?拉着顾一?瑟后退五六步, 蹲下来守着。 顾一?瑟奇怪:“天上?都瞧不见鸟儿,我觉得?要很久,我们去屋里等?。” “太冷了。”清安点点头。 两人回到屋内,齐齐趴在窗沿上?,雪地无人,空中阴云沉沉,莫说鸟儿了,连快白色的云都瞧不见。 过?了会儿,婢女端着热饮过?来,两人端过?来暖暖手,静候须臾。 惊奇的一?幕出现了,一?只鸟儿飞来了,落在空地上?,鸟儿的羽毛颜色很深,全?身很小,卖力地啄着粟米。 顾一?瑟险些叫出了声,“你说它从哪里飞来的?” “京城。”清安笃定道?。 顾一?瑟瞪她?一?眼,却噗嗤一?声笑了,“你瞧你,自己骗自己都不信啊。” 清安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我坚信她?从京城飞来的。” “我不信,我不信啊,那么?远,半路都要冻死了。” “又来一?只啊。”叮叮欢喜地叫了出来。 顾一?瑟挑眉,“要不要捉几只放进屋里养着,叽叽喳喳,听着也有趣儿啊。” “你喜欢就去捉,等?春日里再放了。”清安颔首,朝廊下的东奴看了一?眼。 东奴立即悄悄退了下去。 顾一?瑟趴在窗口上?,嬉笑几声,拉着清安又要出去,“我们添些粟米。” 顾一?瑟嫌大氅碍事,自己抱着装着粟米的匣子?跑了出来,可她?刚动?步,清安就拉住她?。 “你这么?一?去,它们就跑了。” “我悄悄去,站在远处撒过?去,你别跟着了。” “我们拿根木棍来,装上?木勺,远远地送过?去。”清安松了手,廊下的婢女们闻言立即去取物什?。 取了木棍,装的是水瓢。 简易的装置就成了,朝水瓢里放了米,悄悄地伸过?去,趁着鸟儿不注意,将粟米放下去。 顾一?瑟伸手想去试试,却见东奴扑了过?去,身形如猎豹,一?手捉住一?只鸟。 婢女们震惊,东奴将两只鸟放入笼子?里,送到顾一?瑟面前?。 “你的身形怎么?那么?快?”顾一?瑟毫不犹豫地夸赞。 东奴面无表情,说道?:“是它们盯着粟米吃,发了呆,若不在吃米,奴也捉不到。” 顾一?瑟将鸟笼拿进屋里,靠着火炉,又将粟米成堆地放在它们的面前?。 婢女们叽叽喳喳地说着鸟儿的习惯,顾一?瑟趴在鸟笼前?,拿手戳了戳。 等?了半晌,清安玩笑般开口:“不如我们烤了它吧。” “你怎么?好吃。”顾一?瑟瞪了一?眼,“就这么?两只鸟还要吃,你是饿疯了吗?” “是吗?是谁将我送的兔儿烤了吃。”清安揶揄一?句。 顾一?瑟立即就不好意思再说了,扭头看着鸟儿,小心?翼翼地拨了拨粟米。清安在她?身侧坐下,一?同望着鸟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若喜欢,我让人多捉几只。” “捉得?多了,串起来排排烤着吃,都可以吃饱了。”顾一?瑟哀叹一?句,“你说这里怎么?没人养鸽子?呢?” 清安:“……”刚刚还骂人呢。 “有许多信鸽,传信用的,你想吃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一?只信鸽培养的费用很高。” “我就想想,等?到春天,我让太后送些鸽子?来吃。” 清安扶额,长途跋涉就为了一?口吃的,她?说道?:“不急着吃,培育些,到时候鸽子?成群,随你吃。” 顾一?瑟觉得?也对,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甚好甚好。 两人看着鸟,爬上?床躺着了,清安看战报,顾一?瑟看话本子?,两人互不干扰。 歇了几天就到除夕了,雪还没有化,屋顶上?的冰柱都是粗壮的。 要过?节了,府里的气氛就变了,婢女小厮们行走间都带着喜悦。 重要的节日里,主人家都会发红包发奖励的。顾一?瑟自然?也不会除外,算计着屋内的人与外间行走的侍卫。 不算不知道?,一?算才知道?人太多了。她?问清安:“是发银子?还是发东西?” 纯发钱,倒不是难事。纯发东西,有些扛不住。 在这里,冰天雪地里,钱也没处使。 清安思考须臾,言道?:“对半吧。” 顾一?瑟觉得?也是,让人开了箱子?去拿东西,皮毛衣裳在冬日里重要,米也是一?样的。 发再多的钱,不是给些米肉。 这么?一?算计,顾一?瑟的家底去了一?半,哀叹的须臾,清安搂着她?:“我让人去采买去了,过?了除夕,你得?到的会更多。” “嗯。”顾一?瑟没多说,她?知晓没有粮食的感觉,心?里不踏实,整日惶恐。 在月亮山的时候就是这样,粮食就那么?一?点,怎么?省着吃都会吃完。去了京城后,才没有顾虑。 不到两年,兜兜转转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了。 清安看着她?失笑,“你这么?愁眉苦脸是对我的不信任啊。” “信任?你给我粮食给我肉,我就信你。”顾一?瑟振振有词,“我太难了。” 清安笑得?愈发欢快了,顾一?瑟欲哭无泪般咬上?她?的唇角。 微微一?疼,清安倒吸一?口冷气,顾一?瑟得?意地抿抿唇角,领着婢女们去整理?库房了。 到了除夕这日,清安坐了两盏红灯,挂在廊檐下,甚为喜庆。 今日的眼光落在雪地上?格外刺眼,人人脸上?都挂着笑容。 顾一?瑟看着大家,微微一?笑,生机勃勃。 午时发了赏,人人都分到一?块缎子?一?份肉,还有对应的钱。 得?了赏赐,大家更有干劲,厨房里更是忙得?热火朝天。 顾一?瑟与清安并肩坐在廊下晒着太阳,暖洋洋的光落在身上?,比烤火更舒服。 清安依旧看着战报,顾一?瑟逗着鸟儿,等?着晚膳。 阳光暖,人也跟着暖洋洋的,顾一?瑟被晒得?昏昏欲睡。 忍了会儿,她?昏昏欲睡,坚持不住地靠着清安闭上?了眼睛。 清安没动?,低头看了一?眼,人睡着了,眼睑下一?片阴影,瞧着十分乖巧。 她?伸手,将顾一?瑟的身子?扶好,自己继续看战报。 阳光太舒服了,很快,清安也有些犯困。她?懒散般打了哈欠,伸手扶着顾一?瑟的腰,顾一?瑟低吟了一?声,没动?。 清安贴着她?的侧脸,轻轻呼气。雪白的肌肤上?浮现雾气,她?觉得?不够,舌尖轻漾,侧脸上?泛着水色。 困意陡然?消散了,一?呼一?吸间,她?再度贴上?去。 顾一?瑟迷迷糊糊地醒了,看她?一?眼,旋即又朝她?怀里钻了钻。 困着呢。 清安不困,视线停留在她?的眉眼上?,轻轻地抚摸,“顾一?瑟、一?瑟……” “你别闹我啊。”顾一?瑟不情愿般应声,转过?身子?,刚想着靠过?去,没成想两人是干坐着的,转过?身子?就没得?靠了。 可是太困了,她?迷迷糊糊地站起来,朝屋内走去。 人不给靠,躺床上?总可以吧。 等?她?躺上?了床,清安却跟了过?来。 顾一?瑟朝床上?躺,清安拦着她?:“衣裳没脱呢。” “你脱。”顾一?瑟说了一?句后就躺了下来,等?着清安给她?脱。 清安唇角抽了抽,见怪不怪,伸手朝她?腰间探去。 她?没有脱,而是拿书在顾一?瑟小腹上?戳了戳。 一?下、两下,三下…… 顾一?瑟睡不安稳了,翻身就要床内躲去,清安不肯,按住她?的肩膀,指尖撩开襟口。 气氛陡然?就变了。 顾一?瑟猛地睁开眼睛,清安毫不犹豫地吻上?她?的唇角。 让你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嘴都没有空,说不出话来。 机会是有限的,时间更是,等?到天黑就是吃除夕晚膳了。晚膳肯定要喝酒,闹到子?时,甚至是一?夜不睡。 她?松开顾一?瑟,听话般脱了衣襟,躺下,盖上?被子?。 她?压着顾一?瑟,黑暗中,两人呼吸沉重、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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