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外,一战打了三天三夜,城门破,国主丧,南撒政权彻底破灭。 此时,顾一瑟收到了太后送来的大批绸缎与?瓷瓶万物?,几十?辆马车入都城,随之而来,还是粮食酒水等平衡市场的物?什。 战争过后,经济萧瑟不说,粮食短缺容易生事。 顾一瑟开了店铺买粮食,不仅自己买,还将粮食卖给了都城粮行,确保市场上?有粮可卖,百姓有食果腹。 不仅如此,她还将大批绸缎送进市场,卖或者换,一时间,都城经济迅速升了上?来,反而南撒国主在时,更为繁荣。 中土的粮食源源不断地送进南撒,南撒的马匹皮毛也送进了京城,两相弥补,加快了贸易进出。 不出一月,南撒的经济回升,人口增长。 一个国家的地基,便是人口。人口多,男人们打仗,抵御外族,一个国家便可昌盛。 顾一瑟成了市场上?的领导者,忙得不亦乐乎,清安腾出手来将人带进了自己的宫廷。 南撒建筑与?京城不用,京城偏徽式建筑,屋檐勾角,而这里?大为不同?。 两人从宫门处走进去,北边的建筑偏于矮,不及南边宽长。 清安想要重建,一时间也拿不出钱来,顾一瑟翻了白眼,“你找我要钱呢。” “我给你建一座椒房殿啊,你不想要吗?” 顾一瑟不满:“你自己建就好。” 清安叹气:“我没有钱啊。” “去偷去抢,别打我的主意。” “偷你的抢你的,可好?” 顾一瑟跳脚:“不好了,我还欠太后许多钱呢,粮食还没给钱。” “哦,那是陆氏的钱,不用还了。”清安理直气壮。 顾一瑟目瞪口呆,痴痴地看着面前皮肤白皙的女人:“你打了一场仗而已,脸皮怎么愈发厚了。” “仔细算一算,我用我小娘的银子,不算借啊。”清安抿唇淡笑了。 一句话让顾一瑟想起了她们几人间微妙的关系,顿了会儿,“好像也对哦。” “那你立即去问太后借银子。”清安继续鼓吹。 顾一瑟翻了白眼:“你要点脸皮行不行啊。” “要脸和要椒房殿,你选哪一个?”清安将难题抛给顾一瑟。 顾一瑟停下脚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为什么让我选啊。” “你说我不要脸的,那就拉着你一起不要脸,我们是一体的。”清安负手仰望着面前的大殿,心?中百味杂陈,她终是走到了最?后一步,开辟新的疆土,打造属于她和顾一瑟的家。 顾一瑟彻底说不出话来,加快脚步朝前走,清安变了。 变得更不要脸。 一入大殿,宫娥们跪地叩拜,高呼国主。 清安接了国主的位置,成为南撒新的国主。 顾一瑟被这么大的阵势吓得顿住,清安上?前揽住她的腰肢:“这里?不是你的地方,带你去看看你的殿宇,不远,就在后面。” 南撒没有京城宫廷富庶,宫廷的范围小,住得也相近。 顾一瑟的殿宇就在百步外,是皇后的殿宇。走进后,女儿家闺阁的设置就让人眼前一亮。 清安领着她跨进门,“过几日便立后,让你名正言顺地住进来。” “他们不会反对吗?”顾一瑟心?里?敲着鼓,毕竟女子立后乱了天地秩序。 “不会,这里?以武力解决。南撒留存的将军们不敢造次,再者他们与?我朝相距深远,不知规矩,或许在他们觉得,女子立后也是我朝规矩之一。”清安唇角扬起自信的笑容,“这里?的将军们可比朝堂的老东西好说话多了。” 各地规矩不同?,清安利用的便是两国之间的差异,将顾一瑟送上?后位。 在京城,立后便不会这么顺利,会被朝臣指责,百姓唾弃。 都城趋于安稳,他们臣服于新帝,粮食衣物?都有,他们犯不着去抗击新帝的统治。 这一点,顾一瑟贡献很?大,她做皇后,百姓也会喜欢的。清安作为掌权者,也有自己的私心?。 最?大的私心?便是将后位给顾一瑟。 顾一瑟被说服了,“随你吧。横竖我不会离开你,名分?的事情,你去想去办。” 清安颔首,“想立后,再建椒房殿。” 顾一瑟没理她了,住哪里?都成,屋不漏雨,床不塌就成。 对于清安的暗示,她装作不知道。和太后要钱,她没这个脸,和小娘要钱,更没脸。 自己想办法! 很?快,清安下旨立后,并无人反对,甚至有人开始恭喜,局面很?好,符合清安的心?理幻想。 跟随清安而来的将军们都知晓她藏了一个女人,一路跟随,从京城至南撒,走了上?万里?路,又帮忙稳住都城百姓,居功甚伟。 宫娥们见到顾一瑟也笑吟吟地恭喜,她们笑意真诚,并没有其他坏心?。 顾一瑟怔忪,再度成亲的感觉,有些微妙,更有些心?不宁,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复杂。 新的国家建立新的秩序,朝臣百姓臣服,尊她们为主,甚至周围国家也发来恭贺,因为,清安卖给他们粮食,暂时稳定?下来。 新国家与?中土同?气连枝,小国不敢侵犯,在他们得知立后时,送来礼物?恭贺。 这些都与?京城不同?。 夜晚,顾一瑟与?清安感慨,“你说为何?就不一样?呢。” “因为这里?文化?落后,子娶后母,孙娶后祖母,都是有过的事情。在京城,那就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我们的结合,与?他们相比,谈不上?违背规制。”清安抱着她,慢慢地解释。 她们有家了,有新的家。 顾一瑟觉得不可思议,从未想过如此顺遂,她要的是安稳的生活,而清安也给了。 她钻进清安的怀中,心?中的不安就这么莫名消失了。 她问清安:“做了皇帝,你会有其他女人吗?” “你说了?”清安被逗笑了。 “有也不怕,我回去找谢臣年。”顾一瑟信誓旦旦。 清安皱眉,下意识捏她的脸蛋,却?又抿唇而笑,“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顾一瑟点点头:“信你。” 一句信你,太过珍重了。 清安恍惚,“我罪恶滔天,你为何?还要跟随。” “旁人在你的身上?也犯了滔天罪恶,你的错就在这里?改过,让百姓安居乐业,受教文化?。”顾一瑟开始幻想后世的生活了,她们会尽力治理这个国家,选择储君,让这个国家在历史长河中留下名姓。 两人心?思相同?。 清安半夜爬起来,提笔给谢臣年写信,简单叙述了她与?顾一瑟的事情。 立后、建椒房殿。新朝建立,大兴土木需要银子。 立后得到臣民的支持,但她没有钱建椒房殿,希望谢臣年这个大国君主资助些。 信快马加鞭走出去,而她继续躺在,伸手抱住顾一瑟,心?中万分?欣喜。 在这里?立后,比不得京城,祭拜天地,受臣民仰慕,坐宫车出门游一圈都城,晚上?设宴,都城内载歌载舞。 当日,朝臣百姓见到顾一瑟就改口喊皇后了。 清安登基后,废除南撒制,仿中土建立朝堂制度,由丞相至小吏。 清安为帝,顾一瑟为后。 两人坐在一起接受百姓朝拜,从此以后,她们便有了名分?,是与?寻常夫妻一般的名分?。 晚上?,两人躺在喜庆的被子内,说着悄悄话。 没有任何?不轨的举止,就这么干躺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都是对方。 顾一瑟傻笑了一阵,道:“好像太顺利了。” “不顺利,我想了很?久很?久。”清安摇首,顾一瑟不知她走来多么艰辛。她用叶家军稳住谢臣年,让南撒使臣激怒朝臣,一件一件走来,都万分?艰辛。 顾及四方,一步错,满盘皆输。 日后,还要想办法让谢臣年打消对叶家军的猜疑,这样?才可保护叶郡主,不枉她相帮自己。 两人躺着躺着,顾一瑟先闭上?了眼睛,清安看着,伸手抚摸她的眉眼,她没有醒。 清安靠过去,吻了吻她的眉眼、鼻子、唇角……盯了许久,清安并没有下一步,而是静静地看着。 红烛燃烧,灯火猩红,这一回的成亲比起前两回,温馨不少,两人更为心?平气和。 从未想过,她会与?顾一瑟成亲三回,拜堂三回。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十?余日后,书信送至京城,谢臣年打开书信,扫过一眼,气得拍桌。 “清安、清安,可真无耻。” “自己立后也就罢了,让朕给她出银子修建椒房殿,朕像冤大头吗?” “无耻。告诉她,朕的银子丢进了河里?都不会给她。” 自己骂过一通后,她又将书信撕了粉碎,似乎告诫自己一般对着满地碎屑说话:“朕绝不答应。” 绝不答应。 番外 新朝初立, 依偎大朝,周边小国都不敢轻视。 立后大典过后,大朝送来许多金银绸缎, 由重兵护送,一路上无人敢劫。 数十辆马车停在宫门处, 领头?的将军朝新朝皇帝叩首行礼, 并奉上恭贺礼单。 礼单乃是布帛所写,顾一瑟接过礼单, 眼皮子跳了跳, 悄悄问清安:“谁送来的?” “太后与陆氏, 谢臣年、铁公鸡、一毛不拔。”清安不满, 她都表示臣服之意了,谢臣年竟然?还无动于衷。 无妨,她有办法呢。 顾一瑟笑道:“她恨你入骨,怎会给你银钱。” “且看看这些东西。”清安拉着顾一瑟去开箱,礼单上写得再是好看,也不如?亲眼所见。 太后备下?的礼都与生活息息相关, 没有奢靡无用?之物?。 如?香炉屏风香料等,亦有数车绸缎麻布, 首饰更是装满几两车。 手?笔阔绰, 一看就对顾一瑟万分心疼。 顾一瑟离开京城快有两年了, 多日未见这等寻常之物?, 眼前一亮, 尤其是摸起?来极为柔软的绸缎, 她拿着比划一番, “适合做寝衣呢。” 不仅有绸缎,还送了制作绸缎的匠人, 各行各业的佼佼者,应有尽有。 顾一瑟不断点点头?,与清安咬耳朵:“一看就知晓是陆氏安排的,太后啊,享受可以,这么细致的事?情想不到。” 太后这些年来早就沉迷温柔乡,要什么有什么,女儿孝顺,情人又是江南首富,处处如?意。 清安轻叹:“陆氏都比谢臣年大方。” “不,谢臣年也是阔绰之人,只对你小气?罢了。”顾一瑟揶揄道。 闲谈过后,帝后接待原道而来的京城的客人。 入宴前,顾一瑟拉着将军询问:“你们陛下?可大婚了?” “没有大婚。” “过继子嗣了?” 将军点点头?。 顾一瑟又问:“多大岁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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