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池:“我又很庆幸。” 她没再说下去了。 直到她们出了地铁站,直到舒池送丁芽回酒店,要走的舒池突然被拽进了电梯。 屏幕数字跳转的一瞬一息,丁芽都不肯松开她的手。 房卡被甩开,丁芽拽着舒池进了酒店。 舒池问:“还要咬我吗?” 她被丁芽扔在床上,也没想到丁芽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丁芽的包放在桌上,暖风呼呼地吹,熏得人脸都红了。 头发散开的妹妹脸女人说:“不咬了。” 舒池起身:“那我……” 丁芽直接把她扑倒,着急地说:“今天还走啊?” 舒池:“是啊。” 丁芽捏起她的下巴,颇为愤怒:“舒池你摆谱也要有点数吧!都不生气了还要惹我!” 舒池:“我一直没生气。” 她的头发垂在肩上,长的那搓却塞在衣服最里面。 之前丁芽就觉得那一撮特别色,贴着皮肤,扯出来的时候很暖。 像是扯出了这个人藏在肌肤表面的线,如同她得到的是一个线控的仿生人。 丁芽闭了闭眼,说:“那你也不准想那么多。” 她的嘴唇直接撞在了舒池的脸上,舒池没个防备,是真的被嗑疼了。 她皱着眉问:“不是说不咬了吗?” 丁芽哼哼两声:“这又不是咬。” 舒池现在脸上有点红,那道疤反而不那么显眼了。 舒池:“我本来……” 丁芽:“你烦死了!我早说了喜欢你了,喜欢你的所有,那换个高学历的没摆摊过的也不是你啊。” 她的手不忘去扯开舒池的外套,又拉着舒池的手解开自己的衣服。 她今天的外套没有拉链没有纽扣,穿脱不太方便,有一根红丝绒的抽带盘旋系着,解开就像拆礼物一样。 “你不就是要听我我豁出去说爱你吗?” 丁芽把自己的手机丢给舒池看,上面是她的家庭群,是丁芽五分钟前发的消息—— 我恋爱了,男朋友是女的。 舒池都惊了。 她没想到丁芽这么随意地把柜给出了。 “你……” 下一句是我很爱她,过年我就带回来。 后面都是表情包,丁树青刷上去的。 这哥的表情包非常形象是,一个被点火的猫猫头,活像刷屏就能阻止亲妹妹这等自爆行为。 “舒池,你对我的要求我能做到,我要你说话,想要什么就直说。” 她抓着舒池的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裙子还老老实实地穿在身上,却把内裤脱了。 冬天的静电刺啦一声,丁芽可能还是觉得冷,她趴在舒池身上,把这个人的最捏成了鸭子嘴—— “做吗?” 很难不做。 因为燃料很充足。 舒池想要的即便没有明说,丁芽真的做到了。 “你的心跳得好快啊……” 丁芽的声音绵绵的,拉得老长,还不老实地点着舒池裸露的肌肤。 “很紧张吗?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躺在床上?” “舒池,你是不是很兴奋啊?” “舒池,有没有觉得很棒,你的声音是为我开的,那这张嘴也只能含着我。” “舒池你不是要走吗?不是说不留在这里吗要让我一个人……啊!” “闭嘴!” 伴随着丁芽啊的一声,她直接被人拎到了浴室。 热水从头顶洒下,舒池的头发黏在皮肤,丁芽扯出那一截宛如舒池开光的头发。 觉得这个发型真是妙,舒池就是这样乍看无趣的人,最好玩的是底下这一截儿。 她的有趣也是因为我。 当年我说的话她都记得,我的抱怨她也记得。 一个哑巴为了我开口,这个世界还有比这更让人激动的事情吗? 丁芽说舒池兴奋,其实兴奋的是她。 她的皮肤都泛着粉色,泡在水里还在囫囵地说话—— “要是我俩一起上学就好了,校园恋爱……” “我们可以去操场散步,可以在食堂腻歪,还有那些刷积分的讲座……” 热水氤氲里,她抱着舒池,享受这一刻的亲密无间。 “舒池,我明天就走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舒池吹散泡沫,说,“下星期。” 丁芽:“但那都要过年了啊。” 舒池反而担心起别的:“你还是想想怎么跟家里解释吧。” 丁芽笑了一声:“你这么比我还紧张啊?” 舒池的眼睫都湿漉漉的,仿佛哭过一样,但哭的不是她。 “你的手机一直在响。” 丁芽却很平静,她看着手上的沐浴露泡泡,叹了口气说:“迟早有这一天的,只是我把它提前了。” 她看着舒池,伸手抚摸过这人脸上的伤疤,问:“你喜欢这样为了你豁出去的我么?” 舒池没答,她再次为丁芽张口。 像是那年她发出的无声音节。 是豆芽。 也是丁芽。 更是我爱你。
第64章 丁芽是一个很狡猾的人, 但没人这么说过她。 她很小就知道自己的脸在某种程度上很好到用,比如节假日亲朋好友的聚会,嘴甜一点就能得到一些好处。 比如多一块糖, 比哥哥厚一点的红包。 收获的评价也是我们芽芽真有礼貌。 但在舒池这里, 她的狡猾很容易被识破,比如她不想要了,生气的人会直接把她拖过来。 丁芽在同性里也算吃得开, 却从来没想过同性之间的力量差异也可以很大。 舒池乍看只是个瘦高不好惹的类型, 丁芽知道她也有爆发力,更见过她身上某些地方的伤疤,舒池明明肩也不算很宽, 腰却很有力。 丁芽和井羽绮也打听过,这个人也不是什么经常去健身房的人, 只是偶尔光顾公司的健身设备。 可能更喜欢到早起去钓鱼, 要么就是晨跑。 但仅仅是晨跑会到这种程度吗? 丁芽哭得视线模糊, 她喊舒池的名字,对方粗糙的指腹抚过丁芽的脸颊, 像是知道丁芽还要说什么, 摇了摇头:“不够的。” 他们两个的名字都是两字, 在社会交往过程中别人喊也都是连名带姓。 丁芽尚且可以叠字, 但舒池,没人喊得出口。 她太像松柏,丁芽脑子一片空白, 求饶都混着颤抖, 另一个人的亲吻温柔, 动作却像是把她当成了早年做学徒要揉的那一团面。 揉面需要力气,也要拉扯, 足够丁芽啜泣又绝望,空虚和饱胀反复横跳,连喊舒池名字的力气都没有了。 像是过了很久很久,她迷迷糊糊感受到到轻柔的抚摸,第二天醒来仍然是一个人躺在酒店的床上。 她看了眼手机,再过两个小时就是她高铁发车的时间。 丁芽猛地坐起,却倒吸一口冷气。 她发誓这辈子第一次这么……难以形容的感觉。 舒池之前是留手了吗? 那她的毫无保留是不是太可怕了。 明明一开始那么笨拙,让她摸一下都百般推拒,现在却像是拿了什么秘笈,直接从新手村跳到了一方霸主。 太夸张了吧! 丁芽坐在床上沉默了好半天。 她认为沈穆的方案可能会让她死在床上。 可几分钟后,她脑子又是舒池的面孔,粗糙的指腹,亲吻的热度,攥住她脚踝的不留情。 还有趴在身上抬眼看她的朦胧眼神。 里面的滚烫足够让丁芽神魂颠倒,恨不得再用力一点圈住对方。 可以圈禁,可以肆意妄为,所有的破坏欲都可以放在我身上。 完了,挺爽的。 丁芽越是回味越是脸红,等她洗完脸出来舒池已经回来了。 她还穿着昨天的大衣,乍看更没什么打破常规一夜激情的异样,平静地像是之前说我生气了,问你是不是感冒的态度。 丁芽和舒池撞了个正着,女人扶住她的肩,却看见了丁芽仍然通红的眼眶。 舒池看了她几眼,丁芽脑子里还是和对方在床上的癫狂画面,她第一次不敢这么看舒池,仓皇地别过了脸。 舒池问:“不舒服吗?” 丁芽一时间不知道她问的是哪个不舒服,她刚套上第二件毛衣,里面打底衫的荷叶翻领还卷在里面。 舒池伸手给她翻好,看丁芽还是不说话,一只手捧起丁芽的脸。 她们个子相差很多,手的大小也是,丁芽可以把下巴完全放到舒池的掌心。 丁芽皮肤都很烫,舒池:“感冒了?” 丁芽别过脸,往前走去,“不是。” 她低声说:“我还没回神,你别和我说话。” 舒池哦了一声,她把早餐放到桌上:“我还以为你没这么早起来。” 丁芽:“我今天要走了。” 舒池:“打车去高铁站吧。” 丁芽的行李包还放在地上,舒池去整理,她刚脱了外套蹲下,丁芽就靠了过来,整个人压在她的背上:“你也太粗鲁了。” 舒池:“有吗?我看你很喜欢。” 换做别人说这种话可能是调情,丁芽还是能分辨出来舒池这句话就是纯粹的陈述。 却更容易让本来在这段感情占据主导权的人彻底逆转。 丁芽低声说:“我第一次感受到合不拢腿是什么感觉。” 舒池:“能合拢,我看它合上的。” 丁芽实在受不了了,她想狠狠勒住舒池的脖子,奈何没有力气,最后变成一句:“你哪里学的?” 舒池:“网上有科普的。” 她一边把丁芽的睡衣放进包里,一边催促丁芽去吃饭:“要是还困就再眯一会。” 丁芽:“我不想走了。” 舒池:“你明明说不想和我一起了,让我滚。” 丁芽呃了一声:“床上的话怎么能当真,那种感觉太……” 她太了半天,愣是不知道怎么形容。 再怎么渣女面孔本质也是有且一个的对象,面临舒池这种坦诚又得压倒性的优势,丁芽连落荒而逃都做不到。 最后根本就是舒池随便摆弄她。 舒池:“那你说爱我也不能当真是吗?” 丁芽词穷了。 她只能哼哼地去抱住舒池:“怎么可能。” 因为害羞涨红的脸贴在舒池的后颈,丁芽嗅着舒池身上的味道,抱怨着说:“我感觉我就像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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