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婉冷着脸,一听这话便觉不妙,荼蘼不会是要... 荼蘼的目光在南宫婉跟柳萱儿之间流转,“姐姐倾国倾城,而萱儿姐姐也是绝色佳人,二人又一同长大,陛下,你说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 凤沁瞳颔首赞同,“果真是缘分。” “姐姐既已嫁给陛下....妾瞧萱儿姐姐...” 南宫婉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引得荼蘼抿嘴浅笑,“陛下不是也觉得萱儿姐姐生得闭月羞花吗?” 荼蘼捏着酒杯微微晃动,“不如就....” 南宫婉出言打断道:“陛下,臣妾有要事禀报!” 声音比方才大了不少,又透着股威仪。 凤沁瞳的酒醒了一半,“婉儿有何事要禀报?” 南宫婉看向荼蘼,眼神中带着警告,“凤阳阁漏水,需命人去修补,丽嫔说她所居住的殿内有鼠患,想换个住所。” 凤沁瞳略有些尴尬,她还当是什么事呢,“婉儿是后宫之主,一切都由婉儿拿主意即可。”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12-09 23:58:30~2022-12-10 23:58: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负渡、江南远长安 1个;
第149章 打脸重生女帝渣A “虽是后宫之主, 但天下都是陛下的,还是得征求陛下的意见,若是因一时糊涂,酿成大错, 岂不是要给陛下添些不必要的麻烦?” 南宫婉话里话外, 不仅仅是在提醒荼蘼, 也在提醒着凤沁瞳。 那双媚眼落在南宫婉身上,嘴角空有笑容, “姐姐说得是,姐姐不愧是将门之后, 想得极为周到, 这说起话来, 也是气势十足。” 南宫婉又岂会听不出来荼蘼话中之意,拐着弯骂她仗势欺人, 连陛下都敢管。 “爱妃, 婉儿乃习武之人,中气自然是足的。” 因饮酒的缘故, 凤沁瞳有些晕乎乎的,便说了句傻话,虽是事实,可放在现下这个场面,便有向着荼蘼的意思。 “那妾还真是好生羡慕呢~”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实在气煞南宫婉, 尤其这是荼蘼故意的。 荼蘼骤然看向凤沁瞳,“妾那会儿是要说什么来着?妾竟有些忘了。” 目光向左移动, 最终落在南宫婉身上, “陛下可还记得?” 南宫婉的眉越拧越紧, 又看向凤沁瞳。 凤沁瞳被这一瞧,瞬间读懂南宫婉的意思,心中不禁暗喜,“记不起便不必想了,来,举杯陪朕喝一杯。” 几人举杯,又一饮而尽。 南宫婉是看明白了,这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还真是默契。 柳萱儿胃里难受极了,虽有在控制,可脸上却不太好。 南宫婉放下空酒杯,担忧道:“萱儿姐姐,你可...” 恐扫了凤沁瞳的兴,柳萱儿抓住南宫婉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南宫婉如今哪儿会管这个,她直接吩咐身旁的宫女,“去取碗醒酒汤来。” “是,皇后娘娘。” 这下被荼蘼抓住了空子,“萱儿姐姐可是不善饮酒?” 荼蘼眉间染上担忧,“为何不早些说出来,不然又岂会这般难受。” 这是陛下所设的宴席,这份天家恩赐,哪儿能用难受来形容,荼蘼摆明了是在挖坑给她跳。 柳萱儿可不是个傻人,她道:“劳贤妃娘娘关心,萱儿无碍,只是萱儿只饮过些杂酒,倒从未饮过如此美酒,方才多吃了几杯,竟有些不胜酒力了。” 荼蘼颔首,“原来是这样...” 柳萱儿当是逃过一劫,可荼蘼却对凤沁瞳道:“萱儿姐姐还真是体贴,不胜酒力也要相陪。” 荼蘼轻轻推了凤沁瞳一把,嗔道:“陛下为何就这么不懂女人心呢?” 凤沁瞳还没来得及搭话,便听南宫婉冷声道:“贤妃莫不是吃多了酒,醉了?” 指尖在下巴上游走,荼蘼看向南宫婉,“依姐姐看,妾像是醉了吗?” 南宫婉与其对视,“不像,但定是醉了,不然又怎会胡言乱语起来。” 荼蘼向凤沁瞳撒起娇,“陛下你瞧姐姐,这才吃了一杯,就醉成这样,不如也给姐姐取碗醒酒汤吧。” 凤沁瞳吩咐道:“再取三碗来,一人一碗。” “是,陛下。” 南宫婉不在乎凤沁瞳偏袒谁,可看到凤沁瞳将荼蘼搂在怀里,心里竟莫名有些不舒服,情绪也变得异常烦躁,想将二人分开的念头也在脑中涌现。 南宫婉不断提醒自己,荼蘼是凤沁瞳的妃子,二人有亲昵的举动是不可避免的,也是正常的,可越这么想,她就越心烦。 南宫婉索性不去看她二人,又饮下一口酒。 荼蘼红唇微勾,肩膀碰了碰凤沁瞳,“陛下不愧是陛下,还真是慧眼如炬,陛下说得果真没错,现下萱儿姐姐吃多了酒,双颊的红晕将萱儿姐姐衬得更加可人,妾瞧了都觉欢喜,又何况陛下,陛下...不如就真将萱儿姐姐变成姐姐?” 阻止了几次,到底还是没能打消荼蘼的心思。 又见凤沁瞳的目光已经落在柳萱儿身上,眼神中多了几分打量,南宫婉只觉不妙,“萱儿已定下婚约,贤妃,即便是说笑,也应该有个度!” “姐姐~”荼蘼娇嗔,“妾哪里是在说笑,妾与萱儿姐姐一见如故,便生了亲近之心,若是萱儿姐姐也入了后宫,那姐姐不也有了能说贴心话之人?” “这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呀。”荼蘼眼中藏着不怀好意,继续道:“何况陛下乃一国之君,理应拥有天下女子。” “陛下的相貌与能力,可没人能比得了,难道萱儿姐姐不心动吗?”荼蘼脸上空有笑容并无笑意,“又或是姐姐觉得....陛下配不上?” 柳萱儿的脸色比南宫婉的还要不好,若是答得稍有不慎,便会扣上藐视圣上的罪名,不论是她还是南宫婉,都会遭殃。 她还真是小瞧了荼蘼,只当其是靠美色迷惑君主。 “陛下的相貌与能力,自然是无人能及,能被邀来赴宴,是萱儿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只是萱儿自知身份低微,相貌也难登大雅,配不上陛下,再者萱儿已有婚配,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已定下婚约,便不能再更改,倘若背信弃义,便成了不孝不忠不义之人,恐会让后人蒙羞。” 越是这个时候,就越不能说“情”,柳萱儿顿了一下,又道:“萱儿以为,唯有皇后娘娘与贤妃娘娘,才能与陛下想配。” 简单的几句话便躲过荼蘼所设下的陷阱,还顺道还讽刺了荼蘼,因荼蘼原先是商王的红颜知己,现下竟成了陛下的贤妃,自然是背信弃义之人,甚至是...始乱终弃。 荼蘼脸上不见恼怒,“萱儿姐姐说得是,人呀,不能做出始乱终弃之事,可对?” 柳萱儿没料到荼蘼会如此直接,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幸在南宫婉及时道:“贤妃,什么人有什么样的做法,倒也不必纠于对错与否。” 柳萱儿有些困惑,她能确定,南宫婉是在帮她解围,可这话也是在维护荼蘼。 南宫婉究竟是怎么想的? 贤妃若是持续受宠,那南宫婉的地位可就有危险了。 柳萱儿看了看南宫婉,又瞧了瞧荼蘼,是越来越糊涂。 荼蘼不再纠于此事,反正她的目的也达到了。 凤沁瞳打起圆场,只一拍手,几名舞姬便出来,又随着音律翩翩起舞。 接下来荼蘼都没有再开口,倒是凤沁瞳开始关心起南宫婉,南宫婉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模样。 再联想到之前,凤沁瞳心中有些不悦,想她何时对一女子这般讨好过,南宫婉可谓是独一份,若是换了旁人,早就高兴得找不着北了,甚至还会祭拜上苍,直道祖宗保佑,可南宫婉竟然不领情! 凤沁瞳越想越恼,既然南宫婉不爱搭理,那她也懒得再贴南宫婉那张冷脸。 虽说坐在这儿是无趣了些,可没了凤沁瞳的声音,南宫婉倒是舒坦不少。 可想到荼蘼,看来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也不知后面还会不会有别的举动。 今日能成功躲过,那明日呢? 南宫婉陷入沉思,通常解决此类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将人给解决掉,但她实在是不愿对荼蘼下手,看来只能找个单独的机会劝上一劝,若是劝不动,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真要是到了一决生死的时候,那..... 南宫婉轻叹一声,但愿不会有那么一天。 这一声轻叹,柳萱儿听得清清楚楚,再瞧南宫婉紧锁的眉间,便知其遇到了难题。 南宫婉性子沉稳,处事也周到,故柳萱儿从不担心她,也一直都认为没有其解决不了的问题,但现下实在是怪异,而这种怪异说不清。 目光不经意落在荼蘼身上,柳萱儿怔了怔,若是将南宫婉与荼蘼放在一块儿,似乎就很好解释这种怪异了。 南宫婉在意荼蘼? 不然又岂会在恼怒之时,还想着为荼蘼解围? 明明可以反将荼蘼一军,却轻易放过荼蘼... 柳萱儿又想起荼蘼所言,难道....荼蘼成功爬上了南宫婉的床? 柳萱儿惊得合不拢嘴,许是过于震惊,她慌忙喝下手里的酒,试图将一切情绪浇灭。 “咳咳——” 吞咽的过程快了些,柳萱儿被呛出眼泪来,又趴在桌上剧烈咳嗽。 南宫婉轻拍其背部,担心道:“萱儿姐姐你怎么了?” “咳咳——” 柳萱儿想说话,可喉咙难受极了,只摆了摆手,示意她别担心。 “来人,快传御医。” “咳咳——” 柳萱儿摆手,可她实在说不出话来。 南宫婉道:“陛下,臣妾先带萱儿姐姐回清宁宫。” 凤沁瞳淡淡“嗯”了一声。 南宫婉带着柳萱儿离了席,但凤沁瞳却没走。 荼蘼为其倒酒,“陛下无需担心,姐姐这回不是来了嘛?” “来是来了,可你瞧她的样子,是在关心朕吗?”凤沁瞳的语气中带着不满。 “姐姐是南宫家唯一的女儿,上边又是两个哥哥,想来南宫将军在教导时,便对其尤为苛刻,不善表达也是情理之中。” 见凤沁瞳还是不悦,荼蘼柔声宽慰道:“陛下可莫要再犯愁,妾瞧了会心疼的,兴许过些时日,姐姐就想通了呢?” “不...她想不通。”凤沁瞳说得十分笃定。 “何以见得?”荼蘼抿嘴浅笑,打趣道:“难不成陛下还会算命?” 荼蘼轻拍凤沁瞳,嗔道:“哪里来的和尚,快从陛下的身体里出去。” 凤沁瞳被她逗笑,又一把搂住她,“有你这小妖精在,朕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有出家的念头。” 凤沁瞳眯了眯眼,“不过...朕这回还真是遇到了难题。” “那陛下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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