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银底金丝的腰带上只有五条凤凰。 不是大皇女。 苏宓彤站在那里一时尴尬。 下一刻,白清胧笑嘻嘻解下雪毡披到苏见雪身上,她的下巴微微扬起,在清冷月色的映照下更显娇美。 该脸皮厚的时候白清胧绝不退缩,心道苏宓彤这株绿茶真是惹人讨厌,既然绿茶喜欢恃宠而骄,那今天她就任性一回。 摆出一副“老子正红不怕你”的表情:“三公主你好,哦不三妹妹才对,我是你未来的姐夫,大燕五皇女白清胧。” 五皇女? 五皇女的名头听得少。 白清胧弯眼勾唇:“按照大燕的礼节,附属小国的公主面见宗主国的皇女,你应向我行叩拜大礼。” 苏宓彤:?????? 对方姿态骄纵,苏宓彤望见白清胧搂在苏见雪肩上的手,怒道:“你们这样成何体统?” “体统?三公主原来还知道体统呀。”白清胧眼神犀利,目光像锋利的刀刃刮过苏宓彤的脸,“方才我听你一个妾室所出的公主居然对元后嫡女不敬,甚至劝说自己的姐姐留在燕国做小。” 苏宓彤:……………… 白清胧一字一顿:“厚、颜、无、耻!” 第一次有人敢这样跟苏宓彤说话,骄傲的三公主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扔下一句势弱的“你才无耻”便灰溜溜走了。 * * * 离开阴冷透风的墙角,白清胧微笑看着粉荷色裙装的苏见雪,颜狗从来不吝啬赞美,一路上把小美人夸上了天。 “大苏苏穿粉色好看!” “大苏苏绣鞋的款式美诶!” “大苏苏身上的香香好闻!” 白清胧叽里呱啦卖力逗弄苏见雪,两人不知不觉距离大殿越来越远,在柔和的月光中,五皇女的肩头沾满雪片。 一路上,她的胳膊没有离开过苏见雪的肩膀。 “百邦宴无趣,那里充斥着世俗的废话,大苏苏不如与我在这里一同欣赏新开的白梅。” “我知道看梅花最好的地方。”苏见雪垂眸。 “真的呀,在哪里?”白清胧期待问。 苏见雪扬手接住一片从天而降的雪瓣,淡淡道:“在宫外。” 生活在宫外不为人所累,不为人所困,那种野生向阳的生命力肆意潇洒,能够大口呼吸自由的地方,才是一生美好的去处。 白清胧半天没有说话。 她心疼苏见雪的处境,却无法言明自己的身份,那本该死的狗血书突然变得好可恶。 ——女主一生颠沛流离,刀尖舔血,数不清的委屈扎进肉里,化成不为人知的心酸。 怎么办。 正当白清胧渐渐偏离任务轨道时,一个穿褐衣的小厮突然出现,他低着头,几句纯正的南夏话她完全听不懂。 摆明,只说给苏见雪听的。 白清胧望见苏见雪从小厮手里接过一枚月形戒指。 苏见雪似有难言之隐,轻轻对她说:“五殿下稍等,我去去就回。” 白清胧:你们瞒着我搞事情! 但面上笑着,点头道:“大苏苏快去吧,我在这里等你。说好的还要一同赏梅呢。” 苏建雪微微点头后,跟着小厮往后门处走了。 北方夜晚的气温非常低,连伺候的太监和宫女都不愿呆在室外,月光满院的后/庭,只有白清冷孤零零站在梅株前。 她见着一朵梅花开得格外娇艳。 白清胧:心情不好,呵呵小梅花,你有一百种死法。 不想还没碰到白梅,一阵香风恍然扫过鼻息,再睁眼居然变成了一只长着大尾巴的松鼠。 白清胧:“叽叽!”怎么回事! 白清胧:“叽叽叽叽叽!”开什么国际玩笑! 一阵笑声在头顶响起,白清胧惊讶地发现自己,不对,是一个假白清胧冲她做着鬼脸。 假白清胧:“小白,你好呀,还记得我吗?” 说完假白清胧转过身,九条蓬松的尾巴显现摆动,幻境里的九尾雪狐!!!! 白清胧前爪立起来,抓住其中的一条尾巴:“叽叽叽叽!” 还我身体!! “叽叽叽,叽叽叽叽!” 好姐姐,求求你了! 狐妖揉揉炸毛的小脑袋:“小白,人家好不容易才溜出来,你的肉身就借我一晚嘛,就一晚好不好?” “叽叽叽叽!”绝对不行! 白清胧誓死不从,咧出两颗大门牙咬住九尾雪狐的尾巴,无奈它被人揪住后颈软肉拎起,两只耳朵气得笔直。 “叽叽叽!”臭妖怪! 狐妖一心速战速决:“哎呀,这么不老实,非得逼得人家动粗。” 说完九尾雪狐一把将她按在树上,又大又蓬松的松鼠尾巴碰着未融化的雪粒,冷风一吹,小松鼠居然被黏在树杆上。 白清胧:“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别走啊!美丽的狐妖姐姐! 可气九尾妖狐置若罔闻。 白清胧退而求其次:“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冷,给我盖件衣服再走啊! 风中,只有小松鼠歇斯底里的声音,九尾雪狐早就迫不及待冲进大殿玩耍去了。 当苏见雪再次回到种满梅花的院子,空荡荡的植株前,只剩清冽袭人的梅花香。 人走了吗? 月光皎洁,梅花洁白,苏见雪的失落点点爬上心尖,白清胧明明说好等她回来的。 忽然冷风送来微弱的叫声——某种小动物挣扎着、有气无力的哼唧。 白清胧被黏在树上喝了一肚子西北风,四只小脚脚都冻快麻木了,两只小耳朵耷拉在头顶,一度以为今晚就要冻死在这根不为人知的破树干。 她眼睁睁看着苏见雪回来却又无能为力。 白清胧:“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 算了,这谁能认得出。 别说苏见雪,就是她的亲爹亲妈也认不出。 绝望的松鼠气息微弱,普通人看不见困在里面的白清胧,但苏见雪却可以。 强大到穿透生死两界的冥夜眼不会认错。 冻僵的耳朵传来浓浓的热意,尾巴被人一点一点从树干小心分离,躺在苏见雪手心的白清胧硬的像块石头。 要死了吗? 睁不开眼睛的白清胧不甘心。 她拼尽全力唤醒正在打呼的系统:【是不是你故意作弊调高难度?我现在变成这样子,任务失败也不算数。】 系统小可爱:【宿主说什么呢?我可什么都没做,再说我看你现在不挺享受的吗?】 【哪里享受了?】白清胧神他么无语。 系统叹了口气,自作主张吃掉几十积分,随后帮她除去眼皮上附着的雪粒。 一瞬间苏见雪的脸出现在眼前。 倾泻如潮的暖意,通过苏见雪的肌肤侵入白清胧的四肢,僵硬的小松鼠恢复了柔软。 “叽叽叽。”松鼠的大尾巴扫过一片温暖的唇角。 苏见雪对着她呵气。 白清胧半眯着黑豆子眼睛,享受地小声哼唧,温柔的月光伴着丝丝入肺的暖气送来。 苏见雪:“你还冷吗?” 厚厚的毛发之下,小松鼠忽然满脸通红。 白清害羞地捂住耳朵安慰自己,这没什么,大苏苏怎么会知道松鼠是自己! 所以躺着享受就好。 躺在苏见雪的手上露出肚皮,某人心安理得:“叽,叽叽。” 快,摸我。?
第40章 039 手掌躺了一只小柔软,松鼠叽叽叽轻声叫唤,卖萌撒娇很可爱。 但是肚皮这种私密的地方……苏见雪轻轻别过眼,唇瓣若有似无抿紧了一些。 面对求摸信号,貌似拒绝了。 不喜欢么,白清胧期待的黑豆豆眼睛落到别处。 好叭。 她不失落,大苏苏不是一般的小女生。 然而刚想完,白清胧的脑袋一软,温柔的阴影悄无声息罩在头顶,指尖似乎略带羞涩与试探,但后来细腻到每根绒毛都得到了照顾。 在苏见雪的抚摸下,她被呵护得乎乎发热,软成湿哒哒的一团云。 还想要更多。 肚皮也要。 松鼠抬起头,两只小爪子指了指肚皮,眼睛湿漉漉的:“叽叽叽。” 这很软。 “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 你真的不考虑摸一摸? 手指正压着松鼠的耳朵,苏见雪选择听不懂,抬头平视前方,胸膛里的心脏却乱成一片。 耳尖又憋不住红了。 像催促她的迟疑,小松鼠在苏见雪的掌心轻轻翻了个身,柔软的肚皮摩挲温热的掌面,一阵酥麻感指向心房。 触到松鼠的示好,强装冷静的余光一瞬间溃败无措。 苏见雪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月光盈盈,掌上的那团太阳炙热得令人窒息。 既然,白清胧这么想的话。 那先从哪里开始呢? 腰吧。 她告诉自己冷静。 只是一只松鼠而已。 持剑都不曾发抖的手竟然微微颤栗,苏见雪的食指与中指穿过漫长心跳声,羞涩的红蔓花浸染指尖,坚定地与肚皮相触。 绵软,细密,再不留一丝缝隙。 白清胧仰头,温暖香柔的指尖和天上浓雪一同缓缓掉落,“沙沙”的踏雪声不时响起,似是碎在耳边的无言宠爱。 不知疲倦的手指一遍一遍抚摸她全身。 这种感觉快乐极了,舒服极了,身体时而被轻轻勾入一片漆黑无际的水底,时而飞上天。 白清胧绷直了腿,情不自禁:“叽~叽~” 满足又不满足的哼唧,含一点难耐,像是压抑着什么更深的渴望。 不够。 听到哼唧声,没有经验的手指停下来。 “你——”月光下,苏见雪清冷的面具泛着光,垂眸望向白清胧担忧问,“太重弄疼你了?” 哼唧声戛然而止。 白清胧:我在干嘛??? 原来猫咖里的猫咪就是这样过日子的么。 羡慕,好幸福QAQ。 绒毛之下的脸火烧火辣,白清胧飞快地扯过大尾巴,把做完马杀鸡的肚皮盖严实,嘴巴也缩进毛里再不发出声响。 一双晶莹发亮的黑眼睛露在空气里与苏见雪对视。 白清胧:只要装作若无其事,尴尬就追不上我。 我现在是松鼠,嗯,就是松鼠。 没人会知道的。 苏见雪没有说话,嘴角弯起的弧度深了一点,感受到松鼠的不安,她缓步走到一株白梅前,隔着厚厚的尾巴毛,将捡起的梅花残瓣放在松鼠头顶。 白梅像顶小帽子为松鼠遮住飘落的雪花。 看着似曾相似的画面,苏见雪把发烫的手藏在背手,只平静对松鼠道。 “好了,这算新年之礼。” “你……我要回宫了。” 松鼠:“叽叽叽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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