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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海棠

时间:2023-09-05 03:00:19  状态:完结  作者:于欢

  “作为独子,且为皇后嫡出子嗣,圣祖独爱发妻,本该爱屋及乌,然却恰恰相反,对独子之淡漠,尚不如养女十分之一,这才最终导致了父子反目。”

  “后世野史便有推断,仁宗非圣祖之子,圣祖独爱发妻,何止一子,唯可能便是皇后无法生育,仁宗为抱养的宗子,故不宠爱,只以储君之责为要求。”

  卫曦坐在台下听书,摩挲着光滑的下巴,喃喃自语道:“我倒是忘了,圣祖之后,仁孝章德皇后独自一人扶持了后世两代帝王。”

  “仁孝章德皇后萧氏,名幼清,乃史书中第一位开始留名于玉牒中的皇后,出身将门,为开国元勋隆德开国公萧怀德之孙,幼聪慧,善谋略,正因圣祖有此皇后,才没有断送一手打造的盛世与新朝,而至于仁宗皇帝,后世褒贬不一,史书记载也极短,唯开赦旧臣与贱民之政而获仁宗庙号,此外再无功绩,正史之载多为圣祖的干元盛世与宣宗之治论道,后人称为干宣盛世,而宣宗之治的光耀功绩,多为在位期间临朝听政的仁孝章德皇后所创,故史书对于仁孝章德皇后的评价极高。”

  听完一段说书人的叙述,卫曦起身,相较于白天的冷清,夜晚就要热闹的多,街道各市都有流传了上千年之久的百戏,还有皮影戏,与卫宋中期时出现的戏曲。

  戏台上盛装打扮的戏子也在演绎着帝后的爱情,与说书人不同的是,她们从从戏腔与肢体动作像看客展示那一段历史。

  可无论是说书还是戏曲还是皮影戏,故事的最终,都是以圣祖皇帝先离世而悲惨结尾。

  “官家。”

  哭声笼罩在戏台周围,看戏的宾客在演绎圣祖离世这一段时,无不潸然泪下。

  戏台上的“仁孝章德皇后”怀抱一只铜炉,声泪俱下,“六郎,你何忍独留妾身一人在世。”

  说罢,戏子睁眼,目光坚决的转身抽出一柄宝剑置于脖颈前,“黄泉路上,妾身知你怕黑。”

  “圣人。”

  “娘娘。”

  就在看客提心吊胆之时,便有太监与公主跪于身前相劝,仁孝章德皇后瞥了一眼,终是将手中利剑放了下来,颤抖着身心苦涩道:“大业未成,可怜我,想随心都不能。”

  众人唏嘘,纷纷感叹道:“圣祖皇帝临终托付,将国家大权悉数交予,打破祖制,可见对发妻的信任,可见情深。”

  “有吕后为鉴,历代皇帝无不防范女人干政,唯到圣祖这里,防子却不防妻,其思想,让人难以捉摸啊。”

  “圣祖皇帝乃是高见,知其子无堪大用,若交接大权,这盛世与新政还能延续么,唯有妻子才能成就这番丰功伟业。”

  “本是一场政治联姻,没想到却成就了一段流传千古的爱情。”

  听着众人的感慨,卫曦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潸然泪下,那一段死别存在于她的脑海中,远比戏曲演绎的要更加悲惨,戏子无法体会那种失去超越生死之爱的感受,自然也无法演绎出悲情。

  卫曦清楚的记得,一向傲骨凌云的仁孝章德皇后在圣祖逝世那一日犹如洪水决堤,其苦其痛,唯有她自己可知,可却因为临终托付,她不得不强忍悲痛主持大局。

  皇帝的丧事由她一手操办,就连更衣入殓也是她亲手,只是不知为何,梦境到这一刻就从她脑海里中止消散。

  卫曦长叹了一口气,“于圣祖而言,江山是责任,妻子才是全部,但于仁孝章德皇后而言,圣祖又何尝不是她的全部呢。”

  卫曦低下头,心生一阵感慨,“我这是怎么了,我明明…不懂这些的啊。”

  遥想自己的家庭,父母并不相爱,故自己诞生之后,母亲对自己异常冷淡,成年后她便离开家独自出来闯荡了,二十多年来,她一直不懂情爱,也不相信。

  “帝后之间的感情为人传颂,却也是经过了百般猜忌与相互利用,让帝王以死明志诉钟情,这个萧皇后,究竟是何许人也?”卫曦皱起眉头,“宗庙被毁,我又要去何处寻找呢,这个梦,何时才能到头。”

  ‘圣祖文武双全,极善书道,于画作上更是一绝,也有不少御作流传下来,如今应都在四大家族手中。’卫曦忽然想到了饭店掌柜说过的话。

  “圣祖的画从未露面于世,四大家族…”卫曦有些犹豫,随后起身回到了暂居的旅舍。

  四大家族乃宁国朝廷之柱,势力庞大,想要探入绝非易事,卫曦拿起一盏烛灯放在桌上,提笔写道:

  棠,为解我心中之获,故想求卿一事,圣祖擅文墨,必有书画传于后世,闻广安卫氏一族有藏书密阁,看守严密,外人不得入,遂想求助于卿,望能寻得画作,以我解心中之疑,不胜感激。

  ------

  密闭的房间里,神秘人将书信点燃扔进了香炉中,随后拿起桌上的银色面具戴上,起身推门而出,跨上一匹黑色的骏马,伴着月色消失在林间的官道上。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仁宗,因为他的上下都比他厉害,所以这种会被历史忽略,谈论的也就少了。


第13章 猫戏图

  ——广安·卫府——

  卫氏府邸就在紫禁城脚下,其规模不亚于王府,府内有一密阁,传闻里面收藏了当世无数的奇珍异宝,广安卫氏这一任当家人为长房嫡长子,卫东权,时任宁国东阁大学士。

  皇城的夜晚,万家灯火齐明,一匹快马从城外的官道上飞奔入城。

  没有宵禁的夜晚,城内异常热闹,集市里人来人往,酒楼内宾客云集,唯独那些大家族的府邸冷冷清清。

  卫氏已分家,由卫东权一人执掌族内,诺大的府邸,只能瞧见长廊内进出的几个下人,他们各司其职,互不打扰,连闲话都几乎无人说。

  府内的灯并没有全部点燃,只有主人出入的书房与卧室掌了灯。

  月色被乌云所遮,没有了月光,那烛火照不到的地方便显得格外黑暗。

  黑色的身影绕过灯光偷偷溜进了院子,藉着扔到房梁的绳索在府内攀爬。

  把守密阁的下人正靠在墙上打盹,趁着巡逻侍卫交接离开的间隙,黑色身影爬上了密阁的屋顶,踩着脊背,两三下便翻下了房梁,从那阁楼房梁底下的通风口钻了进去。

  黑衣人从梁上跳下,双脚轻轻着地,密阁里只有外面透进来的微光,只能摸着黑在阁内四处搜寻。

  在入内没多久后,一阵风拂过广安府,外面的月光逐渐变亮,连同密阁也清晰了起来。

  兜兜转转,黑衣人终于找到了一处专门藏书画的木架,卷起的画轴都装入了檀木盒中,他只得一一打开寻找。

  黑衣人吹燃火折子,仔细搜寻着每一张古迹,才发现这个从不让除家主之外的人进入的密阁里竟然藏着卫宋朝时期无数珍宝。

  终于,在一番寻找之后,红色盖章上出现了潜字。

  “圣祖皇帝名桓字潜,每作画盖印皆为私印。”

  话语在脑海中想起,再三确认后,他将画其小心翼翼卷起藏入竹筒内背在背上。

  “谁!”

  就在黑衣人准备抽身离去时,一旁传来了中年男人的呵斥声。

  卫府主人卫东权提着灯笼前来密阁巡视,却不料意外发现了偷盗的贼人。

  呼啸的风声从门口卷入阁内,写有卫字的白纸灯笼左右摇曳着,卫东权并没有大声叫唤。

  密阁里有许多摆放珍宝的陈列架,它将黑衣人的身影遮挡了大半。

  黑衣人抬头,想要爬上房梁跳窗逃走,卫东权连忙向前追赶了两步,抬手问道:“晨儿,是你吗?”

  对于卫东权的问话,黑衣停留了一会儿,云散后,一束月光透入窗户,打在银色的面具上。

  见没有应答,害怕将人吓跑的卫东权不敢再追上前,只是张望着说道:“阿晨,是我,我是爹爹啊。”

  天命之年的卫东权两鬓斑白,老迈的眼睛里充满了迫切,“你原谅爹爹好不好,你娘她也是迫不得已,只要你回来,我们绝不再逼迫你做任何事。”

  一直到最后卫东权也没有得到黑衣人的回应,等他走近时,只见书架被人翻得一片狼藉。

  卫东权提起灯笼,拿起一处空柜里的金色海棠深深皱起了眉头,“金海棠?”

  于是他慌忙寻找,不出意外,书架里最贵重的一副古画被人偷走了,卫东权没有声张,只是放下灯笼,弯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卷轴,将其一一整理放归原地,嘴里不断念叨着,“我卫氏传世千年,岂可对祖宗不敬。”随后他又走到密阁的深处,里面燃着灯油,北面的架子上还供奉着无数灵牌。

  这座密阁,原来是卫家的祠堂所在,卫东权上了三炷香,在祖宗灵位前跪下,“列祖列宗在上…”

  

  广安府·紫禁城

  自继将军一职后,魏清便以天子的名义下诏命自己担任监国,此后一直长居紫禁城代天子理政,其间再也没有返回过卫府。

  “监国大人,东阁大学士求见。”侍从官弓腰进入偏殿奏道。

  “卫东权?”魏清摩挲着手背,“让他进来。”

  “是。”

  哒哒哒,卫东权换了一身公服等候在殿外,得到监国召见后才敢踏入殿。

  虽有官袍加身,但二人毕竟是相伴了几十年的夫妻,卫东权入内后便祥和的叫道:“清清…”

  魏清连忙抬手,“紫禁城里只有监国将军。”

  卫东权只好连忙改口,连脸色都变得有些难堪,对着妻子行大礼道:“下官见过监国。”

  魏清坐在本该皇帝坐的位置上,埋头做着自己的事情,“东阁大学士前来见吾,所谓何事?”

  卫东权抬起头,随后将一朵金色的海棠拿出,“昨夜卫府密阁失窃,圣祖皇帝的御笔画作…不见了。”

  魏清愣住,先是抬头看了一眼卫东权,随后起身走到他的跟前,破口大骂道:“让你看个东西你还能看丢,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卫东权低下脑袋,“密阁构造特殊,常人不能寻门而进,昨夜我还以为是晨曦,故没有大肆声张,却…”

  “就算是她回来,她去密阁做什么,她一向不敬这种东西的。”魏清愤怒道,看着金色的海棠,“怎么又是这个金海棠。”

  “下官也奇怪,密阁里有珍宝无数,其中还有圣祖朝的夜明珠,他却只拿走了一副御画。”卫东权说道。

  魏清扶着额,好在丢失的东西并不算多,“将那些宝物转移吧,现在是朝廷的危机时刻,这些东西,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

  “是。”卫东权应道,随后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盯着魏清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魏清有些不耐烦道。

  “晨儿她…”卫东权道。

  “她的本事可比我这个做母亲的大,有什么好担忧的呢?”魏清说道。

  “晨儿她,”卫东权看着魏清,“她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她不想做的,又何必强求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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