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蔡云旗正拉弓瞄向一只通身雪白的兔子,可不知为何她的弓竟然只能拉开一半,继续用力下去,就听见当的一声,弓弦从中间猛地断裂开来。 “怎么会这样!?”蔡云旗不可置信的看着-->> 手里的弓,这是祖母为她亲自准备的怎么会出问题,定是有人动了手脚,她急忙抬头看去,四周全是树丛,她没有弓箭在这里只会变成猛兽的食物。 蔡云旗不敢久留,拽着缰绳就要离开,可这时原本温顺的马儿却像是发了疯一样不停乱转。 蔡云旗死死地拽着缰绳,手掌都勒出了血,却依然控制不了身下的马,不远处一只小花豹似乎也发现了这一幕,迅速冲了过来,就在她万念俱灰之时,耳畔传来‘噌’的一声,一直长箭直直的射入那花豹的眉心。 原来是萧维丞跟萧一瑾兄妹二人。 萧维丞不敢轻敌,又接连在那花豹身上补了几箭,萧一瑾则快马飞去,一把扯住蔡云旗的胳膊,可奈何萧一瑾的力气不够大,根本拉不动蔡云旗,可若是此刻松手,那蔡云旗一旦被发疯的马儿拖拽,一定必死无疑。 “你抓紧我!千万别松手!” 萧一瑾力气小,可蔡云旗却是个有力气的,她借着胳膊上的力量,反过来抓住萧一瑾的手臂,纵身一跃,脚在那发狂的马儿头上用力一蹬,瞬间就骑到了萧一瑾的马背上,两只胳膊将萧一瑾裹在怀里,迅速逃离。 萧维丞见状又是蹭蹭几箭射杀了那匹发了狂的马。 这人的马竟然骑得这样好? 萧一瑾原本以为蔡云旗是养在深宅高门里的娇少爷,却没想到这人竟深藏不漏的厉害。 侧过头看去一眼,这人的脸上平静的连一丝波澜都没有,似乎刚刚的事情对他没有半点影响。 “是有人要害你?” 蔡云旗微微敛了下眉眼,既不看她也不接话。 “你得罪了什么人?” 萧一瑾又问,蔡云旗还是不答。 “你是被吓傻了,不会说话吗?” 蔡云旗的沉默,让萧一瑾眉头一皱,好心救你,居然还跟自己摆谱! 顿时也来了气,讥讽道—— “你胆子可真大,就一点都不怕?若是我们没有来,你也不打算呼救吗?” “萧二姑娘,你想说什么?”蔡云旗这才有了些反应。 这人的声音冰冷的可怕—— “原来你会说话——”萧一瑾嘴角一撇,正要跟他理论一番“我跟哥哥救——” 却被萧维丞出声打断,只见他一脸急切的模样,自己的妹妹跟一个外男同骑一匹马,幸好现在没人,要是有人被看去,指不定要被传成什么样子呢—— “一瑾,你还不快下来!” 被萧维丞这喊了一嗓子喊,两人顿时都意识到,他们还在马上呢,而且彼此还一前一后的贴在一起。 萧一瑾再怎么大大咧咧毕竟也是女孩,顿时双颊就泛起了红晕。 只是蔡云旗比她的反应更大,连忙松开手里缰绳,从马上一跃而下,那模样似乎马背上有什么脏东西,生怕被沾染上了。 萧一瑾见状,刚还羞涩的女儿心性,这会儿又被气得无影无踪,立刻也从马上跳了下来,抱着胳膊冷冷的瞧着他。 “你没事吧?”萧维丞上前问道。 此时的蔡云旗毫发无伤,连一块衣袂都没有弄脏。 “我没事。” 萧维丞先查看了马,随后弯腰又捡起地上掉落的弓,他常年在外打仗,一眼就能瞧出这是怎么回事,抬眼望向蔡云旗“要不要报官?这肯定是有人蓄意谋划的。” “不用。”蔡云旗冷清着声音,没有半点恐惧之色,似乎这件事早在预料之内。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要自己扛?”萧维丞性子直率,一向有什么说什么“谋害郡王世子是死罪!” 萧维丞还想再说什么,却又一次被蔡云旗震惊到了,只见他拔出靴中短刀,对着自己胳膊用力划了几下,虽不是什么大伤,可渗出的血迹即刻便浸湿了衣袖,一双眼眸又黑又沉,犹如一道深渊,根本无法让人看穿他的心思。 “你!” 兄妹二人皆被吓了一跳,萧一瑾下意识的想去阻拦,又被蔡云旗后退一步挡了回来。 “今日之事二位就将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蔡云旗脸色阴沉,声音冷峻,乍一听去似乎有种威胁的意思。 “你——” 萧一瑾眼睛一瞪,随即就要回击,却被身旁的萧维丞拽了回来,挡在身后,冷声道—— “世子爷放心,我兄妹二人,不是多事的人。” 蔡云旗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二人落在了萧维丞身旁的马匹上,指了指,还没开口,萧维丞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世子爷尽管骑去便好。”萧维丞又看了看他的伤“只是你的伤?” “不要紧。” 蔡云旗拉过缰绳,用力一拽,扯着胳膊上的伤口,微微皱了下眉,随后便绝尘而去。 “哼!早知道就不救他了!”萧一瑾愤愤的说道:“不就是个郡王府的世子嘛,有什么可傲的,刚刚要不是我们,他现在哪还有命?!” 不比萧一瑾的愤愤,萧维丞倒是冷静的多—— “他大概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我看难言之隐是假,脑子有病是真!” 萧一瑾看着那人的背影,又想起方才他跳到自己马背上的时候,那样的力道绝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能做到的,不免又皱眉扯了扯萧维丞的衣角,悄声道—— “他绝对会武功。” “嘘!”萧维丞赶忙自家妹妹使了使眼色“别多事。” 此时的蔡云哲早已从东区出来了,他东张西望着一脸急切,直到看见了他那病秧子的大哥,似乎受了伤,衣服上有血迹。 “东西都处理好了吗?”蔡云哲的声音低沉毒辣。 “公子放心,都处理好了。”一旁的平福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萧二姑娘跟蔡家世子,第一次亲密接触 男他跟女她的用法: 知道她身份的人跟蔡云旗自己全是用女她,不知道身份的一律用男他 本文慢热,有情节有故事 感谢大家的支持,请多多收藏留言 谢谢大家啦 21、这就回去了? 蔡云旗的伤只是看着可怕,实际上却不是什么大伤,只不过沾了血的衣袖更能迷惑肉眼罢了。 素雨跟素月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千瑞又是男子,不方便进来,只能守在门口干着急。 “宝哥儿,要不我去请白大夫过来吧。”素月抹着眼泪,从蔡云旗一进来,她便就没收住过泪匣子。 “不用,这点小伤犯不着。”蔡云旗知道素月年纪还小,这样的事情只能由素雨来做,抬眼瞧了一下,示意道:“快点吧,一会儿祖母知道该来了。” 素雨知道这事儿瞒不住老太妃,也明白宝哥儿的孝心,想在惊动老太太之前就把伤口包扎好。 她看了看身旁的妹妹,又看了看面色苍白的宝哥儿,终是狠下了心来—— “宝哥儿,您忍着点。” “嗯。” 剪开衣袖,露出纤细的手臂,血迹明显沾粘在皮肤上,先用温水将周边擦拭洗净,随后又拿出金疮药,往上面撒去。 “嗯!” 蔡云旗咬着牙还是发出了声音,额头上的青筋一下就凸了起来。 “宝哥儿!”素雨急忙顿住手。 “无碍,继续。” 蔡云旗是个能忍疼的,往后即便是再疼,她都始终不发一声,直到素雨包扎好了,才缓缓睁开眼去,眼中泛着些红血丝。 待换了身干净衣服,又将那些个血腥腌臜之物扔出门去。 方歇了还没有半刻,老太妃就得知了消息,急急忙忙的来了宝阁楼。 “我的孙儿——”门一推开,就是老太妃颤颤巍巍的声音,眼中集满了泪水。 “祖母——” 蔡云旗没想到消息传得这样快,所幸方才的血污都处理完了,这会儿除了胳膊上包扎的白布外,什么都没有了。 方清韵眼角湿润,低头用帕子逝了逝泪水,方才还水汽氤氲的眸子,这会儿又凌厉起来,扫过素雨素月千瑞三人,厉声喝道—— “你们真是胆大包天!这么大的事情,竟敢瞒我!你们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话音刚落,三人便随即跪倒—— “请老太妃责罚。” “好好好!我要重重的罚!” “祖母,不关他们的事,是孙儿不让他们说的。”蔡云旗从一旁站起身来,跪在了方清韵身前“您要罚就罚孙儿吧。”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罚你!”方清韵眯起了眼睛,不住的摇头“你大了,会护自己的下人了,就不把祖母放在眼里了?” “祖母,孙儿没有。”蔡云旗知道自己是老太妃的命根子,这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没有告诉她,伤着老人家的心了。 “祖母,孙儿错了。” 蔡云旗像小时候那样,每回儿惹了方清韵不高兴,就会扑进她的怀里,现在长大了也还是这样。 小小的人儿怎么就长这么大了,方清韵的眼角再次湿润了,她怎么舍得真的责罚这个孩子?这个被她当做命根子,含在嘴里的孩子,说到底是心疼她罢了,这么懂事的孩子,哪里还能找到呢? 一时间,祖孙二人抱做一团,泪眼婆娑。 姜嬷嬷见状,也抹了把泪,挥了挥手让跪着的人都下去了,随后自己也跟着退出屋去。 “快让祖母看看你的伤!” 方清韵撩开蔡云旗的宽袖,只见白布裹了手臂一圈,虽看不见伤口如何,但心里也终归不好受。 “已经没事了,只是些皮外伤,养上一段时日就好了。”蔡云旗宽慰道。 方清韵自然知道不是大伤,可养尊处优的孩子,从小到大哪里又受过这样的伤。 “你告诉祖母,真的是你不小心摔下马弄伤的吗?” “孙儿怎么会骗祖母呢。” 蔡云旗眼眸澄澈,望着方清韵没有一丝躲避,一点儿都不像在说假话。 方清韵见状也没有多问,这个孩子心思重,她不想说的事,谁也问不出来。 “老太妃,郡王妃来了。”姜嬷嬷进屋禀报。 方清韵一挑眉,想必云旗受伤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吧,沉着声音道—— “让她进来吧。” “是。” 小安氏甩着手里的帕子,转头催促道:“快着点,将给宝哥儿的参汤拿出来。” 再一抬头—— “呀,母亲也在呢。”小安氏对着方清韵作了作揖 随即张嬷嬷便端着参汤送到宝哥儿面前。 r /> “瞧瞧你脸都白了,定是吓坏了吧。”小安氏对着蔡云旗嘘寒问暖起来,倒还真有种情真意切的错觉“快喝些参汤压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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