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屹安脸色刷的一下就红了—— “不、不好吧。” 林其琛嗔怪的瞥了这人一眼,都这样了,还装什么,两人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 “有什么不好的?难不成你还想睡到别人的榻上?” 说着就走到白屹安身前,胳膊有意无意的蹭了一下她的胸口。 “其琛——” 白屹安心中犹如擂鼓震动,一把握住林其琛的手—— “那你,你睡不睡啊?” 林其琛双颊飞霞,点了点头。 “要我陪你吗?” “要!” 白屹安觉得自己呼出来的气都是烤人的炙热,一把抱住身前的人,用力就往怀里带。 林其琛或许也没想到这人会这么着急,连忙推了她一把—— 红着脸小声道:“下人还在外面呢。” 白屹安这才反应过来,立马松开了手,低着头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林其琛摸了摸她泛红的耳朵,便朝门口走去,声音清冷道:“都退下吧。” “是。” 外头的侍女轻声答道,欠了欠身子,随后便退去了。 红烛下的佳人,更叫人心生向往。 白屹安一把扯过林其琛的手,急急的就把人往床榻上推去。 红烛摇曳,床帏飘动。 “你会吗?”林其琛咬紧了嘴角。 白屹安的气息越发迷乱“会,我会。” 114、番外白林2、半年后——蔡云旗收到了一封从江南寄来的书信。那俊朗飘逸的字体,一看就知道寄信的人是谁 半年后—— 蔡云旗收到了一封从江南寄来的书信。 那俊朗飘逸的字体,一看就知道寄信的人是谁。 急急的拆了信件,露出泛黄的信纸—— 才不过看了两三行,蔡云旗眉宇间的笑容就止不住的漾开了。 “谁的信,瞧你乐的。”萧一瑾才去完娘家回来,一进屋就看见那开快畅笑的人。 话说回来,蔡依芙足月生下了个小闺女,现如今正是稀罕的时候,萧一瑾时不时就要回娘家里去看。 “娉娉,你快来看,阿姊她来信了!” 萧一瑾一听,脚下的步子立马便加快了,疾步走到蔡云旗身前,朝那信纸上看去—— “都说什么了?” “这信上说,她现在跟林郡主在一道儿,日子过的既惬意又畅快,还说有时间让咱们也去江南玩呢。” 一说起江南,萧一瑾就想到了以前去的时候,只不过那时大家都揣着心事儿,根本没有欣赏过那里的美景。 “那咱们,可以去吗?”萧一瑾问道。 蔡云旗折好手里的信件,一把握住自家爱妻的柔夷,满眼宠溺的瞧着“你想去吗?” 萧一瑾点了点头“嗯。” “好,那咱们就去。” 相比较蔡云旗的日益成熟稳重,白屹安却有点儿越活越倒回去的样子,现如今谁都知道江南医馆里有个白姓的女郎中,不仅医术高明,为人更是幽默,谈吐风雅,再加上她成日男子装扮,长得又唇红齿白,举手投足间尽是风流倜傥,许多人都因为她而慕名前来。 按理说这是好事儿,可偏偏这人却又是个讨人喜欢却不自知的个性,尽惹的许多家未出阁的姑娘,仰慕不已,每日光是那些爱慕的书信,都不知道要收多少。 白屹安只当玩笑从来不看,可她不放在心上,架不住有人放在心上。 用林其琛的话来说—— 这人就是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性子。 是时候该给她提提神儿了。 白屹安坐完诊急急的便往宅子赶,走到正房门前,脚下却停了停。 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门,往里看去,那不苟言笑的人正坐在软榻上看着书呢。 “那个,我回来了。” 林其琛不理她。 白屹安又轻轻地咳嗽两声“我回来了。” 林其琛还是不理她,身子转了个方向,继续看着手里的书。 倒是子鸢十分有眼力劲儿,沏好了茶后,又施了施礼方才退下。 人一走,门一关。 白屹安立马快步走到了林其琛面前,低下头,两只手就揪在了耳朵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娘子,我错了。” 林其琛正翻着书页的手霎时就顿了一下—— 冷清着声音“你错哪儿了?” 白屹安平常看起来不着调,可一旦犯了错,认错的态度倒是比谁都认真—— “我客观上,又招蜂引蝶了。” 林其琛啪的一声,把手上的书一合,一双眉眼微微挑起,唇间一张一合—— “那你说该怎么办?” 白屹安被林其琛这眼神儿,瞧的心中一阵荡漾,算起来,她们都有好几日没有亲热了。 想着便又不老实的动起了手脚来—— “娘子说想如何,为夫就如何。” 林其琛太了解这人,啪的一声打落,那想要伸过来的胳膊,瞥了这人一眼“少动你的花花心思,别以为我这回还能轻饶得了你。” “还有——咱们俩明明都是女儿家,怎么就偏偏你是夫,我是妻了呢?” 白屹安脸色一红,偷笑道:“那我每回都在上面,可不就是夫了嘛~~~” “你——登徒子!”林其琛刚还清冷的一张脸,这会儿就变成了熟透的红番茄。 说罢就从软榻上站起了身来,抿了抿嘴—— “今晚你就一个人睡吧。” “哎——这怎么行!”白屹安是要打要骂都没话说,可就是不能分床睡,急忙追了过去“你罚我别的罢,没你我晚上可真睡不着。” 林其琛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 “真想让我罚你?” “嗯嗯,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没有怨言。” “绝无怨言!” “那好!”林其琛撩开床帏,指了指上面搭着的红色新衣“你把这个换上,我就不生你气了。” “这——”白屹安顿时一愣“这不是裙衫吗?我、我穿不惯啊。” “穿不惯?”林其琛一脸遗憾的摇摇头“看来你还是想一个人睡。” 白屹安看看床上的裙襦,又看了看背着身子的林其琛,索性把心一横—— “我穿!我穿还不行!” 瞧着这人一脸纠结委屈的模样,林其琛却又换下方才的冷清,两步走上前去,将床榻上的裙衫捞起,有意无意的贴在白屹安的侧身,对着她的耳朵呵气如兰—— “就只穿给我一个人看,还不行嘛~~~” 白屹安心里莫名的又颤了颤,耳朵边的热气,吹得她腿都快要打软了—— 低着头,小声说道:“那你一会儿可不准笑我。” 林其琛眼睛顿时一亮“不笑,我肯定不笑你。” “那好吧,我现在去换。” 说罢白屹安拿着衣服就跑到了屏风后面。 林其琛隔着屏风看着那晃动的人影,似乎也变得有些紧张起来,窸窸窣窣的好一阵,才听见那人,微微道了一句—— “好了。” 林其琛有些迫不及待,可又不敢逼得太紧,稳了稳声音—— “那你还不出来。” 话罢,屏风后面的人,才缩手缩脚的走了出来。 一身红衣红裙,再配上白屹安清秀的面貌,活脱脱的一个待出嫁的小娘子,林其琛只觉得自己眼睛都要移不开了。 只是那人却还什么都不知道,傻傻的扯着自己的衣裙“是不是,特别丑啊。” 话音还没落下,白屹安却被猛地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其琛——” “不丑,一点也不丑。” 说完又转头看向怀里的人,目光怔楞的厉害“你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子。” “你——唔——” 林其琛含住这人的薄唇,用力的碾压—— 片刻后嗓音就沙哑了起来—— “不如今晚,我为夫,你为妻。” 白屹安头皮一阵发麻“你竟打的这个主意?” 林其琛摇摇头,笑的一脸灿烂“我这是临时起意。” “你会吗?”白屹安不甘心的问道。 “你都教了那么多,早就学会了。” 一阵云雨过后。 白屹安似是累过了劲儿,揽着怀里的人,笑道:“早知道要脱,又何必去穿呢,其琛你学坏了。” “再坏,也是跟你学的。” 话罢屋里的火烛便燃尽了。 “你做什么?!”林其琛推了把身上压过来的人。 “你累了,该歇歇了。” 谁才是那个最坏的人呢? 某日清晨,院子外头的喜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小姐,王爷来信了!” 林其琛拆开信件,不等看完,眼眶竟然红了。 吓得白屹安,已经又出了什么事,连忙就将人揽在怀里,轻轻地安抚着—— “没事儿,有我呢!” 林其琛却只一个劲儿的摇头,眼角片刻是湿润后,又露出笑意来—— “屹安,我爹说姨娘有孕了,恭亲王府有后了!” 原来林其琛走后,林勉为了林江两家,也为了彻底消除江婉筠的心魔,打破了自己终身不续弦的誓言,纳一个女子为妾室,如今这个女子已然有了身孕,直至此刻,林其琛身上的担子,才算是真正的卸了下来。 她方才的哭,是喜极而泣。 而她们不知道的是,除了这个好消息以外,蔡云旗跟萧一瑾也踏上了下江南的路程,想来用不了多久,四人便会相见。 萧一瑾掀开马车的帘子,看了看江南医馆四个字。 “就是这儿了吧?” 蔡云旗点点头“信上说的就是这儿,我下去看看罢。” 才下了马车,就瞧见个白色衣衫的背影,蔡云旗心下一喜,脚步更是加快了许多—— 走到哪人身后,想都不想便用力拍了上去—— “你谁啊?” 却不想认错了人,蔡云旗当即一愣,尴尬的厉害,拱了拱拳“我,我认错人来了。” 摇了摇头,微微蹙起眉头,难不成真是太久不见,还背影都忘了。 正在失落之时,却见萧一瑾对自己眨了眨眼—— “阿姊!白阿姊!” 白屹安手里端着茶杯,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喊出了神儿—— “云旗!一瑾!是你们!” “阿姊!”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白屹安立马就跟医馆告了假,领着人急急的就往府宅走去。 心情激动地难以言喻—— “其琛!你看看谁来了?!” 白屹安快步跑到屋子里,将林其琛拉了出来。 重逢旧友,谁能不开怀—— 只见萧一瑾挽上蔡云旗,白屹安拉着林其琛—— 此刻只愿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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