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韵“哎”了一声,躺在床上和好友打电话,“这不是艺术课程结束了嘛,我就想着圣叶的教学更好,回来恶补一下文化课,可以陪你一起上课不好吗?” “啧”温浅翻了个白眼,“你才不是为了陪我,而且你的文化课还要补?你比我这个天天在学校上课的人的成绩都好!” “哎,我的好姐姐,你就别取笑我了。”唐韵忙转移话题,“什么时候有时间出来聚聚?” “这周周六可以吗?周六我家那位母老虎要去出差,应该没时间管我。” 唐韵轻笑一声:“温姐姐管你还是这么严呀?” 说到温书瑾,温浅就有得吐槽了,温书瑾是温浅异父异母的姐姐,也就是温浅的继姐。 从小到大,温浅对温书瑾都有种莫名的害怕,兴许是她管得她太严了。 十五岁那年继父和母亲去世后,温书瑾成了她的监护人,那时的温书瑾也不过二十岁,但已经挑起了温家的重担,接手温氏,也接手了……温浅。 “唐韵我跟你说,温书瑾她快更年期了!”温浅气得够呛,将对温书瑾的不满吐露出来,“前段时间我不是跟你说对六班那个体育生还蛮有好感的吗?情人节那天想着请他看个电影啥的能发展一下,我满心期待地站在电影院门口,看到温书瑾时,整个人都愣了!” 唐韵来了兴趣,从仰躺的姿势改成趴着,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温书瑾说,如果自己再敢约那个男生,她会让他在学校消失,让我好好读书,别想着早恋!” 虽然那天温书瑾没直接拎她回家,反而陪她看了电影,还给她买了可乐和爆米花。 但和温书瑾一起看爱情片,总感觉怪怪的,她坐立不安,根本没看进去,两个小时的煎熬像是过了两个世纪。 唐韵乐了,“对啊,你不能早恋,你还未成年呢。” “唐韵你还敢说我,你比本小姐还小几个月好吗!还喜欢许白礼三年了呢!那时候的你还没发育呢,我有说过什么吗!”温浅撇撇嘴,她还没开始的爱情就胎死腹中,真是惨。 “我们不一样,……” 没等她继续说完,温浅就打断她,“对对对,你的白礼哥哥不一样。” 唐韵:“……”她无奈,不知道为何,温浅对许白礼总是充满敌意。 她问过温浅,温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是女人的直觉,她就是觉得许白礼不是个好人。 有时候女人的直觉真是准得让人五体投地,当然现在的唐韵是不会相信的。 温浅叹了口气,“算了不说你的白礼哥哥了,还是说我的书瑾姐姐吧。” 刚推开门的温书瑾脚步一顿,眸光闪了闪,嘴角不自觉勾起,似是对这个称呼很满意。 但接下来一句“你说我要怎样才能摆脱温书瑾那个母老虎啊?”让她刚勾起的嘴角瞬间冷了下来。
第3章 寄人篱下 危险越靠越近,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的温浅毫无所觉,她只感受到一阵冷意,嘟囔道:“怎么这么冷。” “叫你平时多穿点,总是要风度没温度。”唐韵叮嘱一句,还没说完就听到对面一声惊吓的惨叫。 唐韵被她惊得从床上弹了起来,忙问:“浅浅,怎么了?” 温浅惊魂未定地抚着自己的小心脏,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母老……”觑着温书瑾冷得可以的脸色,温浅马上改口,“我姐回来了,等会儿聊。” 说完匆匆挂了,唐韵的“拜拜”卡在喉咙里。 想必温浅又要被折腾惨了,唐韵为她掬了一把泪,然后补觉去了。 的确,唐韵是为许白礼回来的。 许白礼竟然破天荒跟她说想她了,唐韵高兴坏了,不顾姐姐的反对非要转学回圣叶,唐诺拿她没办法,不过唐诺是圣叶的股东,唐韵转学回来不是什么难事。 “二小姐,大小姐回来了,快起来吃饭了。” 夜幕降临,陈姨来叫唐韵吃饭,唐韵揉着眼睛应“好”。 她穿着真丝吊带,白皙光滑的肌肤露在外面,十八岁的肌肤吹弹可破满满都是胶原蛋白,长发披散肩头,竟然有一丝妩媚。 “姐姐!”唐韵见唐诺坐在沙发上,拔腿飞奔过去。 唐诺站起身展开怀抱,唐韵直直地撞进她怀里。 “姐,你这次出差了好久!”唐韵抱怨道,“说好的上个周末陪我去逛街的。” 唐诺气质清冷,一身黑白职业装配上她本就面无表情的脸很是唬人,一见到唐韵就如冰雪消融般柔和起来。 她轻轻抚着唐韵的软发,解释:“国外那个秀的模特突然出了点问题,我和模特那边的公司的负责人有点交情,所以……” “打住!”唐韵连忙捂住唐诺的嘴,“姐,我们先吃饭吧,在家就别说公事了。” 唐诺抿抿唇,明明是她问自己的。她这个妹妹对公司的事毫不关心,就想着往娱乐圈发展,自家公司就是开娱乐公司的,唐诺知道娱乐圈的水有多深,她不想白纸一样的唐韵进入娱乐圈这个大染缸,但是既然唐韵想试水,她这个做姐姐的就为她撑起一个干净舒适的圈子。 唐韵算是被唐诺带大的,父母当了甩手掌柜四处旅游,也就过年过节才会回来,唐家一年到头只有唐韵、唐诺、陈姨和几个打扫的佣人。 两姐妹其乐融融地吃了顿饭,待吃得差不多了,唐诺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角,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小韵,你现在还小,识人不清,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暂且放一边,先以学业为重好吗?” 唐诺也知道唐韵对许白礼的心思,可以说除了许白礼他自己,谁都看得出唐韵喜欢他。 唐韵表现得这么明显,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姐。”唐韵似嗔非嗔地喊了她一声,红着脸道,“我答应过你的,高中毕业之前绝不早恋!” 而且她只是单恋,许白礼从未说过喜欢自己。 唐韵和许白礼很小就认识,两家是邻居,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只不过后来唐家搬走了,这才远了距离。 七岁那年,许白礼在湖边救了唐韵,唐韵从此成了他的小跟班,兴许是青春期少女的春心萌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唐韵喜欢上了许白礼。 唐诺在心里叹了口气,真是个傻妹妹。 傍晚。 这个时间点,许家客厅应该其乐融融地吃着晚饭。宋不期知道这一点,干脆没进别墅,去了后花园的厨房简单做了点晚饭,干净利落地吃完,收拾好才进去。 她已经从一个懵懂爱哭的女孩成长成一个会察言观色的“大人”。 晚上,宋不期终于有时间处理身上伤口,怕一会儿洗澡水会把药冲掉,她决定先去洗澡,洗完澡再擦药。 因为经常受伤,宋不期已经习惯了,一直都有各种伤药,有涂的、有喷的…… 洗完澡,她穿着一身宽松的长袖睡衣走了出来,是简单的白色,上面没有花里胡哨的图案,看起来简单又干净。 她真的很瘦,穿着单薄又宽松的衣服时更是明显,活脱脱一个营养不良的小孩,但瘦归瘦,宋不期十五岁就已经160了,又瘦又高,露出来的脚踝都有种骨感的美。 她撩起左手袖子,胳膊肘上果然擦伤一片,刚刚洗澡还碰到了水,现在伤口泛着白,口子往外翻,看起来有些渗人。 按理说只是在水泥地擦了擦,应该不至于这么严重,想必是硌到石块了,早上时间太赶,她都没时间上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本来没这么痛的伤口,看了伤口之后感觉更痛了。 膝盖上的伤比胳膊肘上的好些,只是轻微擦伤,宋不期一直都是自己处理伤口,她早就习惯了,这次也一样,干净利落地给自己上好药就放下了衣服,越看越痛,不看就不痛了。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没有人的夜里,独自舔舐伤口。 小的时候宋不期还会偷偷躲起来哭,但哭多了,道理也悟出来了,没人爱的孩子,哭了也没人心疼,她不配哭。 宋不期一直在幻想离开许家之后的生活,或许她对许家积攒的恨无法宣泄,但只要能摆脱也是一件好事了,她会攒钱,将欠许家的一分一毫都还回去。 她会租一个小房子,找一份能画画的工作,朝九晚五,周末睡个懒觉,中午起来给自己做顿好吃的,下午有灵感就画画,傍晚看看夕阳…… 如果幸运的话,兴许会遇上一个爱的人……宋不期脑海闪过一个人影,很快摇摇头甩掉不合适的想法。 那个人喜欢的是许白礼,自己最讨厌许白礼了,又怎么会喜欢喜欢许白礼的人?肯定是那晚她太温柔了,自己是第一次遇到对自己这么好的人,才会想岔。 只是,那人对自己的温柔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自己这张长得像许白礼的脸? 肚子隐隐作痛,宋不期睡不着,干脆从床上爬起来画老师布置的周末作业,下周一就要交了。 她目光专注,淡然无波的眼眸只有在画画时才会多点情绪起伏。 从黑夜到日出,越画越精神,一幅简单的速写夜景图跃然纸上,只需要再修一下细节就可以完工了。 宋不期满意地笑了,只有画画才能让她发自真心的笑,其实她笑起来很好看,梨涡浅浅,冷艳的外表配上浅笑,让人移不开眼。 当然,也没人见过她笑就是了。 温浅被温书瑾禁足了,唐韵周末倒是闲了下来,她掏出手机,给许白礼发了条短信,等了很久都没有回信,唐韵拧着好看的眉头,最后还是换上一身好看的裙子,出门了。 宋不期伸了个懒腰,肚子咕噜噜地响了起来,掏出手机一看,竟然已经十点了,早饭时间都过了。 简单洗漱过后,宋不期去厨房打算弄点吃的。 “二小姐,那野丫头出门了。” 得到佣人的汇报,许初雨心情很好地点了点头,慢条斯理地走出房间,从楼梯栏杆往下看,果然见到宋不期正往外走。 许柏昨晚一夜未归,许夫人一早就出去打牌了,许白礼还在睡懒觉,许初雨醒得早正无聊着呢。 许初雨住在三楼,她转身上楼,去了宋不期的房间。 一楼房间是佣人和客人住的,二楼只有许柏和许夫人住,三楼是许白礼和许初雨,而四楼只有宋不期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倒也正合她心意。 宋不期给自己煎了个鸡蛋又热了个包子,囫囵吃完打算回去补个觉,昨晚画得太兴奋,竟然通宵了,现在精神有些萎靡,只想好好睡一觉。 刚到三楼还没踏上四楼,就见许初雨从上面下来,许初雨这次没为难宋不期,嘴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随后进了房间,宋不期和她擦肩而过时心头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加快回房间的脚步。 果然,房门大开,有人进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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