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鹿庭毅把她推回原位。 鹿兮辞没接话了。 她知道母亲和本家陆家关系并不好。 原因未知,只知道在她出生前,母亲就高调宣布脱离陆家。 这件事当时在整个京城闹得沸沸扬扬,多方压力给到了年轻的鹿庭毅,她却执意单干。 所有人当年都不看好她。 后来,她的公司越做越大,直逼陆氏本家,甚至让他们都感觉到了竞争压力,狠狠打了所有人的脸。 “那这个呢?又来了。”鹿兮辞眼尖,瞧见母亲的手机还在响。 鹿庭毅的神色罕见的有些复杂。 鹿兮辞品了品,居然从中品出了一丝羞涩,大为震撼。 “我最近养的鱼。”鹿庭毅把手机扣过去,不欲多语。 “噢~”原来是暧昧对象,看来自己有可能多个后妈或者后爸了。 鹿庭毅离婚也早,几乎是在鹿兮辞出生后就跟陆家帮她选的“良婿”一刀两断。 这会儿想起这个生命中从未出现过的存在,鹿兮辞一点想法都没有。 妈妈高兴就好。鹿兮辞意味深长的打趣了一句,被她妈赶去了君攸悦那边。 君攸悦用余光盯着身边嘴角含笑的姑娘,沉闷了一晚上的心情终于得以拨云见日。 她刚想换一个舒服的姿势跟人贴在一起,鹿兮辞就往旁边挪了半米,重演了在婚房里的情景。 君攸悦有被打击到,心情更不美丽了。 她气鼓鼓的往后靠,无视了鹿兮辞不时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作者有话说: 君攸悦:我把要抱抱写在脸上了,你看见了吗? 鹿兮辞盯着君攸悦的脖颈:???你在外面有狗了?
第9章 零点,鹿庭毅准时给两个小辈发了红包。 华夏近年为了保护环境,不准燃放烟花爆竹。 鹿家倒是热闹,鹿母摆了个投影仪,用自己公司出品的模拟烟花软件给两个孩子放了个爽。 鹿宅比两个人的婚房还要大上一些。 鹿兮辞当然是和君攸悦分房睡了。 只不过她睡前喝了新年第一杯酒,于是半个小时以后,她成功的出现在了君攸悦房间里。 君攸悦刚洗完澡。 她身上裹着浴巾,发尾滴着水珠。 皮肤也被热气蒸得微微发红,整个人都多了些温度,不似平日里的冰冷。 醉了的鹿兮辞坐在君攸悦的床上,两只脚百无聊赖的晃着。 远看起来她有些小只,就那么孤零零的等在原地,寂寞不堪的模样惹人心疼。 她身上一袭白衣,更将那冷清感突显出来。 睡衣羽翼似的轻薄,落在皮肤上,勉强盖住了肌肤的颜色,却遮不住那凹凸有致的身形。 看见君攸悦,她便笑弯了眉眼,打破了那刺眼的寂寥感。 桃花眸里漾着些欢喜,抛向君攸悦时,带了些佳酿的醉意。 鹿兮辞伸手讨了个拥抱。 君攸悦揪紧了一晚上的心霎时间松开,她小跑过去,回应着鹿兮辞,抱的有些紧。 原本这情绪她可以留着自己消化的,也不麻烦,忙起来就会忘了鹿兮辞今天没有抱她这种小事。 这会儿拥到了这份带着暗香的柔软,委屈却怎么也压不住,冲上鼻头,红了眼尾。 “怎么啦亲爱的?”鹿兮辞摸了摸君攸悦湿乎乎的头发。 黑发质感很软很顺,她撩起一缕绕在手指上,又把它牵到鼻前轻嗅,有股淡淡的西柚味。 君攸悦把头埋到她怀里,闷闷的回了句没事。 “说嘛。这才刚到新年呀,怎么就不高兴了?” 鹿兮辞哄起她的君姐姐,手一会儿戳戳她的脸,一会儿捏捏她的胳膊,一刻也不能安分似的。 被缠了半天,君攸悦这才撇嘴道:“你不抱我。” 多小一件事啊,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矫情。 鹿兮辞歪头。 她哪里记得自己清醒时候刻意跟“不喜欢”自己的君攸悦保持距离这回事呢?眼底只有迷茫。 随后她回过味儿来,君攸悦肯定是在跟她撒娇。 她于是张开手臂把君攸悦揽在怀里,想以此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现在抱,抱个够。” 靠在鹿兮辞怀里的君攸悦乖的不行。 哪里还有半点高岭之花的气场,倒像是只倔脾气的绒毛小猫。 不高兴了只会一个人委屈,哄了半天才会跟你喵一声来撒娇。 两个人温存了一会儿,鹿兮辞拉着君攸悦躺下,想开始成年人之间快乐的事情。 “昨天才······”君攸悦担心鹿兮辞身体吃不消,不肯动手。 鹿兮辞像才意识到一样,于是两个人的方位调转,鹿兮辞去了上面。 君攸悦一下子往后缩。 她起身按住了鹿兮辞,现在就是十分后悔自己刚刚多嘴了一句。 真要让鹿兮辞得逞,遭殃的还是自己。 鹿兮辞有一颗当1的心。 虽然她平时很喜欢躺下,但两种都是在玩,她不会只想玩其中一种的。 两个人便小幅度的扭打起来,你拉我,我压你。 三两下后,君攸悦的浴袍开了,春光乍现,看得鹿兮辞直了眼。 君攸悦趁着这个空当,把鹿兮辞按回床上。 鹿兮辞双手被拉到头顶,脚也被君攸悦的手压住。 这样的姿势她无法反抗,也让她有些腿软。 君攸悦锐利的柳叶眼瞥过来,猫儿的野性与魅力具绽放在她眼中,在度到鹿兮辞身上。 被她看过的地方仿佛火燎一般辣烫,惹得鹿兮辞难受得红了眼。 她偏了偏头,君攸悦的气息近了,扑在耳畔。 随后鹿兮辞的耳垂被轻咬一下,吻紧接着便贴了上来,权当安慰。 这样具有侵略性的姿态逼人到鹿兮辞无心多想。 她不是个甘于被动的人,可这是属于两个人之间的小情趣,她乐得配合。 “要不,你替我捆上?”鹿兮辞示意了君攸悦一下。 如果全程压着她的手,君攸悦也不方便动。 想象到那个画面,君攸悦眸色深了些。 她找来系浴衣的带子,绑了个很松活的结,却增添了不少暧昧的气氛。 美人滑如牛奶的肌肤与系带的红反衬得厉害。 那红是惹眼,也不如女人乖顺却又带了挑逗意味的眼神。 挑逗藏得很深,转瞬即逝,却扎着君攸悦的眼。 最好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君攸悦想到了这句话,愈发觉得眼前乖巧的爱人像是等着她跳入的陷阱。 事实证明她的直觉没有出错。 半途那绳结便被鹿兮辞解开了,她一手勾住君攸悦的脖颈,把她往自己怀里压,一手往下摸。 只是君攸悦有所防备,她今日没能得逞。 半夜去找夜宵的鹿庭毅路过君攸悦的房间,隐约觉得里面有异响,似乎人还没睡,正在活动。 至于是哪种活动······鹿庭毅根本没往不可描述的方向想。 君攸悦是个学究,熬到几点都不奇怪。 等她慢悠悠的热了厨娘给她提前准备好的小菜,吃完,再上楼时,房间已经安静,什么都没听到了。 * * * 翌日还是两人的假期。 只是君攸悦起的很早,等鹿兮辞醒来时,房间里早已没有第二个人了。 鹿家的房间都长得差不多。 鹿兮辞许久不住,每年顶多过年会留宿一晚,于是在第一时间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 直到她没有在床头摸到自己的手机。 再看看书桌上的电脑和咖啡杯,这里明明是君攸悦的房间。 自己是又梦游了? 那君攸悦人呢? 被自己气跑了? 脑内的三个问题让鹿兮辞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快速离开了君攸悦的房间。 不得了,她总不能是昨天喝醉以后认错房间,进了君攸悦的吧? 她明明记得自己喝完酒就上床睡觉了啊。 想起了什么似的,鹿兮辞拧起了眉头。 她记得君攸悦是不喜欢跟别人有肢体接触的。 新婚的时候,她就被她的自以为是害过,那天君攸悦看她的眼神她现在都没忘。 “妈。我会梦游吗?”洗漱完,鹿兮辞下楼,神色复杂的跟她妈问了句。 “你看我像是知道的样子吗?”鹿庭毅不愧是亲妈,一问三不知。 问就是以前太忙,没跟鹿兮辞一起睡过觉。 “不过管家没跟我说过,我觉得你以前不会。” 鹿兮辞若有所思,以前不会不代表现在不会。 “······那君攸悦呢?走了?”她换了个话题。 鹿庭毅下巴一抬。“花园里。” 鹿兮辞松了口气,没被气走就好。 如果她真梦游,君攸悦半夜起来看见床上多了个人怕是会吓死吧。 鹿兮辞暗暗下了决心,下次君攸悦回家,她要把自己绑在床上,避免发生意外,将本就不多的好感度减到负数。 “不去找她?”鹿庭毅看了一样鹿兮辞,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 “不了吧。”她怕被君攸悦再用厌恶的眼神看着。 鹿庭毅翻了个白眼儿,懒得管鹿兮辞了。 她爱跟一个人耗着就耗着吧,好歹君攸悦这孩子自己知根知底,至少不会危害到鹿兮辞。 早饭时间,鹿兮辞还是下楼去找君攸悦了。 花园里问了一圈,最终鹿兮辞在一个隐蔽的小角落看见了蹲在杂草丛中专注的盯着什么的君攸悦。 鹿兮辞看着那泥泞不堪,沾了融雪的草地,蹙眉。 她还是提起裙子,抬脚走进去了。 在君攸悦身后站了一会儿,见她没发现自己,便在她身边半米的位置蹲下了。 君攸悦略微偏头一下,同鹿兮辞点头,权当问好。 鹿兮辞这才看仔细了,君攸悦在观察一颗小芽。 顶多到人脚踝高,被霜雪压弯了身子,叶片也泛黄耷拉着,看起来摇摇欲坠,熬不过这个冬天。 “不冷吗?”鹿兮辞清了下嗓子,很小声的问了句。 四周都太安静,君攸悦除了眨眼,便一个动作都没有,雕塑一般静在原地。 斜瞥过去,她的黑发被夹着细雪的风带起,飘在空中,瞧着和那小芽一般脆弱。 她舍不得打扰这一份宁静,却又心疼她雪天在户外呆那么多个小时。 鹿兮辞穿着偏厚的羽绒服,全副武装,不让冷风有进入身体的可能。 而君攸悦连围巾都没有戴,耳朵也冻的有些发红了。 君攸悦搓了下耳朵,摇头。 有回应,说明昨夜的误闯应该没有惹怒她。 鹿兮辞好歹松了口气,又发问:“不回去吗?该吃早饭了。” 她神色复杂的看了那小芽一眼,不知道这羸弱的小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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