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希坐进乔波尔的小坦克,别人坐豪车都是研究奢华的车内饰,她就不一样,不停的摸着车坐垫。 乔波尔也不发动引擎,扶着方向盘侧头看她不停的扭来扭去,便恶趣味地调侃着:“痔疮犯了坐不住?” “啧,好好说话!你这车怎么调整椅背,我要躺一会儿。” 懒,懒得离大谱了。 凌希刚问完,乔波尔猛的一下贴到了她的身前,伸出的手也不知道要干嘛,吓得咸鱼直接屏住呼吸死死的靠在椅背上,瞪着大眼睛都不敢眨巴一下。 下一秒,电动椅背就倒了下去。 来得太陡,凌希重心不稳下意识的想要抓住什么,眯缝着眼睛胡乱一搂,便连带着搂住乔波尔的脖子双双倒了下去。 乔波尔白金色的长发零零散散落在她的脸上,袭来好闻的味道但也扫得脸痒痒的。 搂着乔波尔的这一刻,凌希才发现疯女人也很瘦,她清晰的看到那性感的锁骨,魅惑得能勾走人的魂。 凌希反应不过来,乔波尔已经坏笑着将脸贴在了她的颈间,闷声调戏着:“这次是你主动的又还不松手,我就不客气咯……” 脖子上传来瘙痒但又伴着丝丝疼意,凌希微张着嘴想要推开乔波尔,但已经来不及。 乔波尔只是在嫩滑的肌肤上种下了一颗红鲜鲜的小草莓,没有过多停留,起身发动了引擎。 凌希仰躺在椅背上一动不动,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皱巴巴的,不知情的还以为乔波尔对她干了什么要坐牢的勾当。 凌希的脑子一片空白,但很快又想起了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她是吸血鬼,不怕光的吸血鬼,只会索她命的吸血鬼。 历史又又又一次惊人的相似了! 乔波尔开着车,偷瞄了凌希一眼,她依旧保持着一动不动的躺平姿势,也不说话反正就直勾勾的盯着车顶。 乔波尔想不通,怎么说她也是要身价有身价,要背景有背景的人,单论这张脸,男人觊觎女人痴迷,出去祸害众生算得上半个妲己。 狗东西倒是清奇,投怀送抱费了奶颈儿诱惑还是油盐不进,越想越气,气到极致便是笑:“别一副被我糟蹋得生不如死的样子,还不如想想中午吃什么。” 其实凌希没有生气,动不动就被疯女人亲来亲去的,反倒把她给亲习惯了。 人嘛,适应力极强的可怕生物! 凌希也想不通,打又打不赢,吵又吵不赢,战斗力这块,物理攻击和魔法输出她都沾不到边,破乔波尔的局怕是无解了。 据说活在食物链低端的动物都是靠装死苟活下去的,凌希就被乔波尔捶在土里的低端生物。 还能怎么办?装死咯。 …… 乔波尔将车停稳,侧头瞪着依旧装死的凌希,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抬手拽住她的胳膊:“起来,下车。” 凌希伸了个懒腰,肚子很合事宜的咕噜咕噜叫了起来,馋猫饿了:“我们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我都OK。”凌希无所谓的回答着,脑子里一闪而过上万条蹦迪的鲱鱼,立马机警的补了一句:“除了鲱鱼。” “怎么……有心理阴影了?”乔波尔笑意灿然的打趣着,但她不想心爱的小懒猫饿肚子,便又催促:“别瘫着了,快起来,带你去吃好吃的。” 凌希调皮地朝她勾勾手指头,又指着自己的脖子犯浑:“别急,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你先想办法把这个东西去掉,不然我就赖着不走了。” 乔波尔挑眉盯着凌希脖子上的小草莓,笑意愈发深刻:“去是去不掉的,不过……我可以帮你再弄一个,对称了更好看。” 此话一出,凌希惶恐地捂住自己的脖子:“你想屁吃呢,还对称。” “我的耐心有限,你到底起不起来?” “不要。” “凌希你多大了,怎么还跟小孩一样?” “我不管,你得想办法,光天化日的脖子上弄个这东西,我怎么见人!?” 见凌希躺在椅子上打死都不肯挪一下,乔波尔眯缝起眼睛,有的是办法治她,转眼一声不吭拿起车钥匙就下了车。 凌希傻眼了,急忙坐起迅速拉车门,奈何乔波尔先她一步上了锁。 这么热的天,把她关在车里过不了多久就会闷死。 凌希不停地拍着车窗,冷气的余温已经不够了,动作稍稍大一点,额上便止不住的冒出细密的汗珠。 乔波尔双手环胸,对着车门欣赏凌希惊慌失措的表情,她还挺享受的。 “疯女人,放我出去!” “你在犯罪,我要告你蓄意谋杀!” “乔波尔!开门,开门啊!” 狗东西就是得训,不然成天吹胡子瞪眼。 车子的隔音效果特别好,凌希在里面都快要哪吒闹海了,外面没半点声响,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消停。 凌希的脸贴在窗子上都变了形,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舒服的冰凉。 乔波尔弯腰敲了敲车窗引起咸鱼的注意,只见她朝着窗户呵了口热气,写了个kiss。 凌希照样学样,画了一张生气的脸,乔波尔撇嘴摇头示意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于是又写了一遍kiss。 凌希气不过啊,但一想到乔波尔疯起来不要命不要脸的,只好妥协的鼓起腮帮子羞耻的将嘴贴在了窗户上一动不动。 看着咸鱼无可奈何的可爱模样,乔波尔笑得花枝乱颤,她歪着头顷身凑到车窗前,隔着玻璃蜻蜓点水的吻了吻。 唇终会尝到花香,迷失在深情难耐的温柔里,不再咫尺山海。 但,不是此刻。
第27章 酒具 「咔哒」一声, 车门终于解锁。 凌希深怕乔波尔改变主意,保持着一脸纯真的笑,推门走出的一瞬间就变了脸, 气急败坏地准备朝着疯女人小脑斧嗷嗷叫。 结果脑子里莫名飘过那句戳她痛处的话——打也打不赢,吵也吵不赢, 装死,快装死。 灵机一动,凌希顺势趔趄几步,重心不稳地靠到车门边, 扶着额心扮出一副林妹妹生娇体弱的模样:“嘶……怎么突然头好晕……” 乔波尔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胳膊以免摔倒在地,眼里闪过不易被发现的担忧:“怎么了?” “刚刚在车里太热,把脑袋给闷疼了, 晕乎乎的……” 凌希无力的嘘声回答,好似炸裂的头疼惹得眉心皱出了川字纹,紧闭着眼睛开始努力的深呼吸, 靠在车门边的身子摇摇欲坠, 仿佛随时都会虚弱的栽倒。 狗东西把身体不适演得淋漓尽致。 乔波尔将她轻轻扶到后视镜旁, 这样就能借力靠着不易摔倒,语气也变得分外轻柔:“我去后备箱拿矿泉水, 你先靠着别动, 乖乖等我。” 见乔波尔鲜有的慌乱, 凌希忍着隐隐的坏笑。直到偷瞄着疯女人转身朝后备箱走去,她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 站在原地兴奋的扭来扭曲。 哼, 就是要这女人负罪感满满,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整蛊我?! 乔波尔下意识地抬眼看向水泥柱上的会车镜,凸面镜不仅把咸鱼使坏的邪恶嘴脸照得扭曲变形,甚至放大得一清二楚。 乔波尔脸上本是紧张担忧的神色顿然消散,她轻佻眉梢嘴角勾勒出狡黠的弧度——既然这么喜欢演,那我就慢慢陪你玩。 拿着矿泉水回到凌希身边,乔波尔暖心的替她拧开盖子,很是内疚的自责:“都怪我,恶作剧玩过火了,你这么不舒服,看来今天的午餐泡汤了……这样吧,我帮你给陈主任请半天假,现在先送你回家。” “啊?” 乔波尔精准戳中凌希的死穴,提议取消吃饭便让她露出了狐狸尾巴。 凌希接水的手顿了一下,但还得硬着头皮演下去,她只能顺了乔波尔的意思点了点头。 “上车。” “当真不吃饭了?” “我知道你饿了,一会儿我让助理送病号餐到你家。” “不是……也没那么严重……我饿了。” “头疼应该没什么食欲吧,停车库这么闷你可能是中暑了,快上车。” “可是我饿了!”凌希终于不演了,跺着脚犯浑。 “你也知道自己饿了?刚才是谁非要跟我耍赖皮不肯下车的?自作自受……还有……”乔波尔没好气的批评着凌希,接而扶着她的肩头指向前面的会车镜:“我头一次见着人不舒服还可以扭得像条蛆。” 凌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反被乔波尔耍了,她气呼呼的嚷着:“你玩儿我?!” “蠢咸鱼,玩儿的就是你!想捉弄我,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用。”怼归怼,乔波尔很自然地牵起凌希的手:“走,吃饭。” 一提起吃的,凌希就像得了健忘症,气愤烟消云散甚至欢呼雀跃:“耶!吃饭吃饭!” “被我耍了,不跟我吵吵几句?” “算了,吵不过你。” “那以后还犯浑吗?” “还犯!” 狗东西就是狗东西,每分每秒都在皮痒欠抽。 乔波尔牵着凌希的手不肯松开,凌希的脚步慢半拍,只能迈着小碎步紧紧跟在后面。 这画面像极了都市丽人牵狗遛弯。 走出电梯,乔波尔径直朝着餐厅走去,象征性的问了一句:“喜欢吃日料吗?” 凌希还以为只是随便应付一顿,不可置信的反问:“你请我吃日料?我胃口很大的,吃多了你可别反悔。” “那就大排档三荤两素,反正你好生养不忌口。” 乔波尔逗着凌希,佯装转身原路返回,凌希慌忙反手十指紧扣不肯撒开:“才不要!什么最贵吃什么,今天怎么也要把你吃破产才行。” “小家子气就这点出息,把你吃进医院也挨不到我破产这个环节。” 这顿Omakase虽迟但到,二人习惯性的斗着嘴走进了日料餐厅。 守在门口的招待是餐厅的经理,似乎早已等候多时,见到乔波尔走近他立马上前热情引路:“乔总午好,欢迎光临鲸脂Omakase。” 凌希看得出乔波尔是这里常来的贵客。不然也不至于让一个大男人屁颠屁颠的佝腰恭敬。 乔波尔淡然点头,轻车熟路的走了进去。 餐厅的居酒屋区很宽敞,穿过细长走廊尽头是一道暗门,没想到里面竟然还藏着一间密室。 推门而入,屋子不大,一眼就能看清全貌。 正是午餐时间,餐厅里里外外没有一个客人,也对,哪儿有人大中午的跑来吃Omakase。 “选你喜欢的位置坐,不必客气。”乔波尔侧身让凌希选位,细节里透着让人羡慕的宠溺。 懒猫嘛,多走一步都会命悬一线的,凌希直接坐到靠自己最近的位置。 乔波尔自然的挨着她坐下,接过经理递来的热毛巾,她第一时间送到了凌希手里:“需要我帮你擦擦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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