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112233的。 她不屑抄,因为抄了也没什么意义。 家里就一个奶奶,一个混混舅舅,谁都不在意她的成绩。 偏偏她往兜里塞纸条的时候被回来的监考老师看到了。 真是点子背喝凉水都塞牙。 监考老师看了一眼她空白的卷子,朝她伸出了手。 周州绝望的看了一眼她。 米来抿唇把兜里的纸条拿出来弱弱的放在了老师手里,监考老师直接扣了她的卷子,“出去准备下科吧。” 她郁闷的出门,在门口晃了两圈儿,路过的老周问她:“作弊让人抓了?” “啊。”米来脸不红心不跳的回。 老周朝她撇嘴:“你还知道抄,我莫名其妙的还觉得挺欣慰的。” 米来对他微笑送别。 没一会儿,路婳浓从班级门口出来。 在栏杆处望风时候,她问米来:“你抄什么呀?想去一班陪我啊?” 米来摇头:“不是,周州给我传答案,我塞到兜里的时候被监考老师发现了。” 路婳浓笑:“你骗我一句不行吗?” 米来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行,我对你那都是赤诚热烈真诚可考据。” 考完了试,又是班主任亲自组的局。 元旦那天火锅店来的人那叫一个全和。 甚至还有同学带着外班的人来蹭吃蹭喝。 小白就是厚着脸皮跟着周州米来来的。 全班拢共二十几个人,最后班主任一查愣是来了三十多个。 到了点菜环节,场面就有些控制不住。 翻到酒水单,那学生们简直是撒开了不要命的点。 班主任站起身拍了拍手,“你们成年的和我坐这桌,未成年的坐那桌,给我分开,我一会儿检查身份证啊。” 米来一听就不乐意了,这不是要把她和路婳浓活生生的拆开? 她肯定不能干,于是她猫腰跟着路婳浓周州小白一起去了成年桌。 等菜的时候,老班挨个查了身份证。 没带身份证的,照片也行。 轮到米来的时候,米来吸了下鼻子,“我你还用查?我肯定成年了呀。”说话的时候那叫一个大气凛然与临危不惧。 班主任瞪她:“赶紧的,别跟我瞎贫。” 米来拿不出来,于是被班主任扯着卫衣帽子送去了未成年桌。 和她相同命运的还有小白。 酒过三巡。 那边儿突然开始吟诗诵对。 想来应该是老班喝多了,正拉着好学生们搞文化。 她突然就想起来路婳浓让她查的那首诗,低头在软件上打出前四个字,「如果给你」,后面就直接出现了搜索词条。 百科上说,这首诗的名字叫做:《我爱你》。
第54章 满桌的肉和菜, 白汤里都混着一点儿红汤的红油。 元旦这种日子,就是一整个家庭出门消费的日子。整个火锅店里,在过道上跑着的小孩子不下十个。 米来抬眼去看那桌的路婳浓。 路婳浓坐在老班旁边, 小脸儿喝的红扑扑的,眼神迷离。 米来起身, 白宇赢拉了她一下,“等她喝的再多点儿, 保准你直接大满贯。” 米来回身看他:“啥意思?” “啥意思?表白接吻一条龙啊。” 米来没好意思和他说,路婳浓经常亲自己。 她还是站起了身, 越过那一桌的酒鬼,走到路婳浓身边。 米来蹲下身仰头看她,“难受吗?喝酒。” 路婳浓把手搭在米来的肩膀上摇头, “米来?” 米来点头,笑着问她:“认不出我了?” 路婳浓摆了摆手,“不是认不出你了, 是眼里有太多的你,重影了。” 班主任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米来, 拉了一下她的肩膀:“要你有什么用?感情你还没路婳浓大呢?” 米来歪头:“明明就差十五天,要是再算上具体出生时间,也就差十三天。” 班主任撇嘴, “你说你,米来。都是朋友,你看看人家小路,你再看看你,一天天吆五喝六晃晃悠悠的, 以后能有什么大出息?” 路婳浓不同意, 她瘪起嘴双臂环在米来颈侧, “我们阿来厉害着呢,以后是要当大老板的。就雇你们这些高材生,啊,还有我,我不一样,我以后能当老板娘。” 班主任五官皱在一起看向突然变得活泼话多了的路婳浓:“这是喝多了?” 路婳浓脸贴在米来的胸口摇头,“没喝多,没喝多。” 米来下结论:“确实喝多了。老班,你们也是,差不多就行了,我带她先走。” 班主任伸出手拦了她一下:“你得确保把她安全送到家啊。” 路婳浓蹙眉把米来手臂上班主任的手给拨掉了,“你是谁啊?不许碰我们阿来。” 周州带头起哄。 米来脸热的狠掐了一把周州的脸,“你们几个大也没那个大样,我们先走了啊。” 又对自我怀疑的班主任拍了拍肩:“她喝多了,你别当回事儿。” 作为一个负责任的教育工作者,班主任打算站起来送她们一下。 哪想到路婳浓从桌子上随意拿了一根儿还带着油的筷子,朝他紧着比了几下:“你给我坐下,离我们远点儿。” 班主任气的,狠瞪了路婳浓好几眼。 米来半哄半骗的把她手里的筷子接了过来,随手扔到桌上。 见了风之后,酒鬼更加猖狂。 站在人家火锅店人来人往的大门口就开始大哭,放声的那种。 她还穿毛茸茸的外套,围着米来送她的卡通小猪围巾。 让站在她身边一脸无奈的米来看着更像坏人了。 米来一掌心儿堵在她的嘴上,路婳浓眨了眨眼,伸出手握着米来的手就开始咬她。 把米来折腾的没脾气。 她好不容易从路婳浓的嘴下抢回了自己的手,没东西在嘴里堵着,小哭包又开始放声大哭。 米来扯了她一下,学大人训自己家的小孩那样绷着脸问她:“你哭啥?给我憋回去。” “你还凶我,呜呜-米来,你是全天下最坏的大坏蛋,你没良心,你始乱终弃,你红杏出墙…” 看起来效果不太如意。 米来直接抱起她小跑了几步下了楼梯,把她堵在路边的树上。 凶巴巴的问她:“我到底怎么你了?别哭了,说话。” 小脸儿上的眼泪被寒风一吹,会发痒。 路婳浓自己抬手蹭了蹭脸,又开始哭。 米来楞楞地看她。 直到路婳浓哭累了,开始抽噎。 米来才想起来给她擦擦眼泪。 擦完了眼泪,路婳浓又开始哭。 “你不回应我,还对我这么好,你怎么那么坏啊,呜呜呜。” 米来听不懂。 只当她在说醉话。 再路婳浓又一次蓄力的时候,嘴唇上突然沾了什么东西。 像撕开的果冻,还没等你接触上,你就已经知道它一定会甜进你心里。 弹开的果冻下面藏着最坚硬的匕首,带着侵略和一些志在必得。 她晕乎乎的闭上眼睛,任凭米来轻轻揽着她,用她的唇舌撬开自己的牙关,带着点霸道又有些温柔。 路婳浓想她愿意无条件对米来予取予求。 要是米来在亲她的时候能更凶一点的话,她一定会更加喜欢的。 哭的累了,也被亲的晕了。 整个人开始散着一种懒劲儿。 米来抱不动她了,于是改成扯着,把她扯进出租车,再把她从出租车里扯出去。 路婳浓抬起眼睛看了一圈儿周围,问在前面拉她手的米来:“这里怎么这么黑啊?你要把我卖给别人吗?” 米来好笑的回头看了她一眼:“把你卖给谁?” “把我卖给山沟里的老光棍儿当媳妇儿。”路婳浓软声软气的回。 米来不扯她了,进了小巷子后问她:“那你想给谁当媳妇儿啊?” 路婳浓难得露出娇俏的表情,她不好意思的扭捏了一下,“米来吧,嘿嘿。” 米来的心就像被天上飘着的羽毛轻轻挠了那么一下。 止痒但还不太够。 又带着她走了那么几十米,路婳浓不走了。 “黑,我害怕。” 米来问她:“怕什么啊?前面不是米来家吗?” “不是。”路婳浓摇头,很有逻辑条理地说:“米来家门口有一盏灯,亮起来很漂亮的。像民国时候的上海,浪漫又温暖。” “那盏灯坏了,真的。你仔细看看我,我不就是米来吗?”米来拉她的手去碰自己的脸。 从额头到眼周再到鼻梁和下巴。 路婳浓眨了眨眼,“是你呀。” 她笑着去抱米来,然后两人再一起笨重的躺倒在小巷无人路过的雪层里。 米来躺在下面,路婳浓脸趴在她的颈侧,轻轻浅浅的呼吸。 她向她埋怨:“米来,你们家的灯今天都没亮。” “嗯,坏了,会修好的。” 路婳浓摇头。 “修不好了,那盏曾经带给我幸福感的灯泡,它已经不能再亮了。” 哦,抑郁患者的脑回路。 米来手放在路婳浓的下颌,轻轻把她的头抬起,“新的灯泡重新亮起来的时候,就不能给你带来新的美好记忆吗?” 路婳浓想了想,“也许吧,但还没发生的事谁又能知道呢。” 在雪里抱着躺了一小会儿,米来低头问路婳浓:“你冷不冷?” 路婳浓没回答。 米来头靠近她,能听到很均匀的呼吸声,好像是睡着了。 米来拍她的背,她转了个头,继续睡。 米来拍她的手臂,她往米来怀里拱了拱,睡的安详。 米来绝望的拍她的脸,路婳浓才愿意睁开一只眼睛抬起头看她:“别闹了,你也睡啊。” 怎么睡?天为被地为床吗? 米来骨碌一下爬起身,又连抱带拽的把路婳浓拽进了自家小院。 奶奶不在家,她把路婳浓安置到炕上之后,先是给李芳华报备了一声才给奶奶打电话。 电话最后是李强接的,“到家了?” “嗯,我奶奶呢?你们怎么一起出去了?”米来问。 “你先睡觉吧,明天我们就回去了。” “为什么?你们在哪儿?”米来接着问。 电话里又突然出现奶奶的声音:“阿来呀,旗袍儿奶奶已经做好了,就放在电视柜最下面那层。你先睡觉吧,记得把大门锁好。” 米来听话的出去锁了门,回来时候从电视柜下面翻出那件叠的整整齐齐的旗袍。 暗绿色的丝绸料子,很小的领口,就连盘扣都是奶奶亲自做的。 穿在路婳浓的身上一定好看的要死。 她托着那件儿做工精致的旗袍,进了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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