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几分钟就搞定了手头必办的事务。熄了灯,打开了投影仪。 一切都忙活完了,懵懵的顾良忱才抬首问余温沁想看些什么。 “我好久没关注有什么新电影了。”余温沁坐在床边,慢吞吞道,“要不看个老电影?” “什么类型的老电影?”顾良忱坐到她身边。 余温沁沉默了,她是真的不知道有什么老电影好看了。 “随便挑一部吧。”余温沁道,“反正重点在喝酒上。” 顾良忱:“……” 一狗一猫对视了半分钟,氛围一时有些焦灼。 余猫猫最先受不了顾修狗略带责备又有些委屈的目光,默默收束了视线,轻声道:“我刚刚出了汗,先去洗澡了。” 顾良忱捏着指节,懒散道:“我去给猫猫狗狗喂粮。” “我差点忘了。”余温沁自责地揉了揉眉心。 “最近一直是我在给它们喂粮。”顾良忱捏了捏余温沁的鼻尖,“温温最近是个迷糊鬼。” “这不是有老婆不用我操心吗。”余温沁理直气壮道,“刚辞职得好好休息两天。” “对——”顾良忱拉长了尾音,“快去洗澡吧,迷糊蛋。” 余温沁抱着睡衣去盥洗间,前脚刚离开卧室,顾良忱后脚就阖上了门,飞快打开了灯,用购物软件识图找到了她们方才带回家的酒水。 这不拍不知道,一拍吓一跳。余温沁挑选的都是度数比较低的温和的酒,顾良忱随手拿的三瓶却一瓶比一瓶高,其中有瓶还是伏特加。 顾良忱心头一梗,心情有些微妙。 她忽然明白了余温沁在她挑完酒后露出的表情,她分明用眼神在说: 见过坑自己的,没见过挖这么深的坑竭尽全力坑自己的。 顾良忱默默取出了那三瓶酒,塞进了楼下的冰箱里。 余温沁吹好头发出来时,顾良忱正经危坐,目不斜视地看着投影。 “挑好看什么了吗?”她问顾良忱。 余温沁身上散发着刚沐浴完的香气,热意也顺着鼻息传到了顾良忱身边。 “看《霸王别姬》。”顾良忱答。 “好电影。”余温沁寻着她的眼睛,掌心覆上了她的膝头,“多看几遍没问题。” 顾良忱裹紧了被子往里滚了圈,眼神飘忽:“要开始了,你上来。” 余温沁瞧出了她的躲闪,也不着急。 她慢慢靠近顾良忱,温热的气息重新笼罩住了身边人。 酒水落入杯中的声音响起,淡淡的酒香弥散在房间里。 “怎么少了三瓶。”余温沁的语调里听不出奇怪,反而跟陈述一样,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顾良忱避开了余温沁的眼睛,佯装淡定道:“六瓶太多了,喝不了。我放冰箱了。” 余温沁忍笑:“我也觉得六瓶太多了,你喝半瓶就差不多了。” “不要小瞧人。”顾良忱硬着头皮道。 余温沁不语,只是递上了酒杯。 顾良忱藏着怂,颤颤巍巍接过,狠着心抿了一口。 她并没有感受到想象中的呛喉和刺鼻,反而尝出了些许甘甜和醇厚。 “还好?”余温沁问。 顾良忱知道余温沁是有意给她挑出的这么温和的酒水的,不禁浅笑了起来。 “温温好好。”她道。 “还是要少喝一点的。”余温沁摸着她的脸颊,感受着慢慢升腾起的温度,“一小瓶差不多了。” “又小瞧人。”不听老婆话的顾良忱又抿了两口,很快饮完了小半瓶,“这种喝着跟饮料似的,我绝对不会醉的。” 顾良忱的语气分外笃定:“我炫六瓶都没问题。” “嗯。”余温沁抱着胳膊,“你最好不要醉。” 顾良忱倾身过去,将余温沁禁锢住:“你不相信是不是。” 即便是蒙着一层黑暗,余温沁也能觉察到顾良忱的脸颊染上了桃红,并且着红潮还有向下漫延的态势。 顾良忱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拨开小巧的瓶盖,将剩下的一半饮完,眼睛亮晶晶的,宛若被明火灼烧的琉璃球。 余温沁心道:这下是真的要醉了。 顾良忱同她对视了片刻,傻傻地眨巴了两下狗勾眼,翻身下床。 “你到哪里去?”余温沁有些担忧。 “星空灯。”顾良忱回首,兀自道,“房间里暗的,开星空灯刚好。” 余温沁掀开被子去扶她,跟随着顾良忱晃悠到客厅里,取出了圆滚滚的星空灯。 顾良忱大步流星,表面看着一切如常,实则走不成一条直线。 “小心点。”余温沁在心中叹息。 终于回到了房间,顾良忱要求余温沁阖上眼眸。 初时,余温沁顺从她闭上了眼睛,想趁着她转身时注视着她的背影,没成想顾良忱半道杀了个回马枪,刚好逮住了她。 “温温耍赖,也得喝酒。”顾良忱吐字清晰。 余温沁有点觉得她其实是在装醉了。 “我喝。”她当着顾良忱的面启封喝了一口,然后真的阖上了眼睛。 顾良忱满意了,她踉跄了几步,关闭了投影仪,打开了星空灯。 “睁眼。”顾修勾骄傲仰首,三步并两步地走向了余温沁身边,倒进了她的怀里。 “好看吗?”顾良忱托腮,朝余温沁道。 余温沁望着这片星河,一时忘记了身处何处。 带着酒气的鼻息覆了上来,余温沁颈窝处枕上了一只毛茸茸的小狗。 顾良忱露出了两只眼睛,同她一道观望。余温沁微偏首就能看到她的双眸。 喝了酒的顾良忱哪哪都透着一股懒洋洋的气息,唯独眼睛分外明亮。 余温沁凝望着她的眼睛,好似在凝望一片浩渺的星河。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顾良忱嗅着熟悉的味道,困得快睁不开眼了。 “忱忱。”余温沁呢喃着亲吻她的眼睛,吻得她鼻息发重。 顾良忱阖眸,轻车熟路地寻找到了她的唇瓣,同余温沁接了个温柔而绵长的吻。 掌心沿着妙曼的身体曲线滑动,酒热被催发到了极致。余温沁很快便招架不住,轻吟了声。 “温温的酒还没喝完。”分开时顾良忱抵着她的鼻尖道。 “你醉了吗。”余温沁蹭着她的鼻尖,“怎么看着像是醉了,又像是没醉。” 顾良忱没回答她的话,而是探手抓住了那瓶喝了一半的酒,抿了一大口。 余温沁抵着她的肩头:“怎么还……” 话音未落,顾良忱重新吻了上来。 温度让酒的口感更显醇厚了,她吻得太急,余温沁险些被呛到。 唇边渗了些,顾良忱用指腹帮她拭去,捏着她的下巴道: “你猜我是醉着还是醒着。” 余温沁被吻得七荤八素,答不上话。 亲昵还在继续,顾良忱的指腹在她的肌肤上流连,所到之处很快便蒙上了名为欲.望的红潮。 余吻沁忍不住弓起背脊,喉头发紧。 “想要吗……”顾良忱哑着嗓子轻笑。 她这是明知故问,余温沁红着眼尾看她,眸底闪着泪光。 顾良忱啄了啄她的脖颈,懒洋洋地蹭着她地脖窝。 余温沁的指节湮没在她的乌发中,心尖在颤栗。 渐渐的,带着微凉触感的亲昵停滞了。 “忱忱?”余温沁出声道。 顾良忱不答,回答她的只有均匀的鼻息。 余温沁垂眸,发现她早就在不知不觉中阖上了眼睛。 “睡着了?”余温沁红着耳朵轻推她。 顾良忱埋首,更舒服地窝好,睡得更香了。
第116章 余温沁垂眸望着顾良忱恬静的睡颜,一时哭笑不得。 她尝试着推顾良忱下去,却发觉自己被抱得更紧了。 “忱忱……”余温沁呢喃,“有点重,下去好不好?” 睡梦中的顾良忱当然听不到,余温沁艰难地探出手去,摁亮了床头的夜灯。 她的发顶贴着余温沁的脸颊,垂首就能看到熟睡的小狗眼底淡淡的鸦青。余温沁在心中叹息,终是没舍得叫醒她——连日奔波,劳累操心,她的忱忱确实是累了。 掌心轻轻揉着小狗软和的发顶,脸颊亦轻蹭着,余温沁的心绪终于宁静了些。 相融的鼻息趋于同意频率,余温沁心口结结实实的,充斥着从未有过的安全感。睡意弥散开来,彻彻底底笼罩着她们。 就在余温沁陷入熟睡之际,同她贴着脸颊的顾良忱忽然含混地呢喃了几声,下颌线条蹭着她凌乱的脖颈边。指腹向上推去,刚有所消散的温度很快便卷土重来。 先前确实够闹腾,余温沁的衣服散了大半。睡梦中的顾良忱随意动了两下便滑到了一边。 “忱忱?” 余温沁以为她醒了,唤了一声。回答她的只有听不大清的呓语。 顾良忱半身往边上滑了些,唇瓣蹭过余温沁的脸颊落到了她一向最难承受撩拨的耳畔。 清浅温暖的鼻息拂过时,余温沁整个人都有些颤.栗。 她推着睡着的小狗,想离这个火炉远一些,得到的却是更加炽热的怀抱。 “忱忱,我真的想睡觉了。”余温沁眼底泛着委屈的泪光。 顾良忱没有松手的动静,唇瓣反而贴了上来。 余温沁眼尾的嫣红尚未消退,这样一来,颜色更显俏丽了。 顾良忱的怀抱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拉着余温沁陷入表面温暖实际却宛若深渊的囹圄。 鼻尖很快便蒙上了层薄薄的汗,耐受不住的余温沁微仰脖颈,心尖似是遭受了密密麻麻的蚁噬。 她的双腿被顾良忱囚住了,身体也被紧紧抱着,唯一能活动的只有脖颈和双手。 余温沁脑海里泛上了许多画面,每一帧都令她脸颊灼烧。 她活了二十五年,头一次有这种招架不住欲念的体验。情急之下,余温沁甚至想默诵《楞严经》了,只是脑袋一时空荡无比,半个字都记不起来了。 醉酒的顾良忱比往常还要不老实,她随着潜意识,怎样舒服怎样来,很快便覆住了余温沁的温软,指腹还在发力。 余温沁要被烧糊涂了,她好难受,理智告诉她要挣扎,可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引导她靠近。 她在不知不觉间绷直了手臂,触碰到了昨天被顾良忱绘画过的地方,混沌的脑袋清明的片刻,可心底的声音却催促着她继续前进。余温沁被逼急了,额角渗出了些汗。她不断告诉自己这是很正常的需求,腕子却忍不住轻颤。 愈渐明晰的触感拉回了余温沁的思绪,回过神时,她的指节已经来到了顾良忱很爱探寻的地方。 余温沁哭了,被委屈哭的。 她一边为自己的行为感觉羞耻,却忍不住学着顾良忱探寻。 眼泪滚了下来,冰凉的触感惹得顾良忱眉心微动。她听到了枕边人的啜泣,眼睛倏地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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