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头?”喻白想了想说:“啊,差不多吧!那我们就玩‘火车头’。” “没扑克啊。”周徽叹了口气说完,眼皮一抬,看到喻白又要低落下去的情绪,喉间一梗,求饶似的点点头:“我去买。” 喻白这才嘴角上扬:“谢谢周警官。” 周徽认命的站起身,临出门前指指零食袋:“多少吃点,一晚上没吃饭,不饿吗?” 喻白垂眸看了眼床上一堆零食,仰头对周徽笑笑:“一会玩牌的时候吃。”她催促道:“你快去买。” 周徽无语了一下,退出房门,十分钟后,拿着一副扑克递给喻白。 喻白扑克拿在手里,翻过来调过去看看,惊讶到:“诶?怎么是旧的,你没去小卖部?” 周徽把零食往旁边拨过去一些,脱了鞋子坐上床,边洗牌边说:“小卖部已经关门了,问值班医生借的,玩过之后明早我去还给人家,别弄坏了。” “不会弄坏的,快发牌吧。” 一人二十七张牌,你一张我一张的出,很快分出胜负,两局之后周徽就觉得无聊且困,上下眼皮都要阖在一块。 “哈哈哈!我又赢了。” 喻白发出胜利的笑声。 周徽一手揉着快要爆炸的脑袋,另一只手从旁边零食袋里随便摸出个什么递过去:“喏,奖励你一个果冻。” “嘿嘿,我可赢你五把了,你一次都没赢,要加油啊!周警官。”喻白|精力旺盛,摇摇周徽的手臂,向她炫耀自己的战利品:“再来再来!” 周徽欲哭无泪,有气无力的抬抬手敷衍到:“加油!加油!” 所以刚才为什么要答应她玩牌这种事情,说小卖部关门没有扑克牌不好吗?说值班室医生已经休息,哪里都找不到扑克牌不好吗? 周徽现在满脑子想到的都是为什么还不能睡觉?她真的快撑不住了。 突然,喻白惊喜的叫出声:“哇!周警官,你终于赢了一次。” 赢就赢吧! 周徽哈欠连连,已经困到连牌都看不清,现在只想立刻马上去睡觉。 但是喻白显然并没有这个想法,噼里啪啦不知道在干嘛,很快周徽手心里多出一个东西。 “周警官,奖励你一个仙贝!” 哦,原来是仙贝。 早晨七点一刻,喻白总算吃了点早饭,侧卧着睡下了。 周徽顶着满眼的红血丝去值班室找医生还扑克。 那上了年纪的老医生正抱着保温杯泡枸杞,看到周徽忍不住啧啧:“玩一通宵?年轻就是好啊,我要再年轻个十岁,我也敢这么玩。” 周徽干笑两声,心想,何止一通宵,她三天五十多个小时没合过眼了,喻白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精力,真拉着她玩了一晚上“火车头”。 好玩在哪? 就五十四张牌,来来回回,一会你手里牌多两张,一会她手里牌多三张,玩吐了好吧。 周徽觉得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玩牌了。 老医生还在感慨人生,周徽实在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回病房又看了眼喻白,留给她一条短信说中午下班给她带饭,又和护士交代额外照顾一下她,匆匆赶去上班。 刚到市局门口,孙也不知道哪窜出来,手里提着一袋包子,一拍周徽肩膀跳过来:“周队早!……哇!周队,你的黑眼圈都快到下巴了,哇!还有你这周身散发的怨气,简直可以辟邪。嘿嘿!昨晚去哪浪了,玩一通宵?” 周徽转过头对孙也提提嘴角,皮笑肉不笑的扒拉开他搭上肩膀的爪子,“呵呵”两声:“浪个屁,滚一边去!” 孙也赶紧一蹦三尺远,一看周徽战斗力直线下降,居然没有追着他打,和平时判若两人,尤其是那如花一般的笑容,看的他毛骨悚然,纳闷大白天警局门口居然也能撞见鬼,忍不住嘴欠:“妈呀!周队,你被附体了,笑得比我哭还难看。” 周徽嘴角抽搐,想着怎么才能治得了这孙子的破嘴,韩尉从门外进来,看见站在门口的两人,大步走过来,张口就吧啦一大堆有的没的:“诶?怎么不进去?再不进去,可要迟到了哈!我给你们讲,最近张局查考勤,尤其是你,孙子,这个月考勤再不上去,张局说要扣钱了啊!” “真的假的?”孙也两口把最后一个包子塞进嘴里,对韩尉喷出一股浓烈的韭菜味。 “当然真的,如假包换的小道消息。”韩尉嫌弃的朝后退开两步,躲开孙也就要搭上他肩膀的油手,接着说:“还有啊,注意点个人卫生,最近上面领导下来视察工作,你赶紧把你柜子里攒的袜子洗一洗哈!还有……韭菜馅的包子你他妈别再吃了,熏得一办公室同事没法好好工作,昨天小刘给我投诉来着,说让你换个口味,改吃白菜馅的吧!” 孙也一脸的不愿意,抓着韩尉的袖子哀嚎道:“啊!为什么啊韩副,我就爱吃韭菜馅的,市局门口那家包子店,白菜包子水都不掐,难吃的要命,小刘他自己怎么不去吃……” “……”韩尉嘴角抽搐,看着袖子上的油污,一巴掌拍孙也脑袋上:“小刘怎么不吃?小刘人家就不吃包子。你……你不能在家里自己吃完刷个牙再来市局?非得来膈应我们?” 孙也“嗷”的一声捂着脑袋跳开了,幽怨的看着韩尉小声说:“反正我不吃白菜馅的。” 韩尉:“……” 周徽发现韩尉也治不了这孙子的破嘴,心里平衡多了,两手撑着眼角笑了两声。 韩尉终于注意到孙也边上的周徽,仔细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满眼的红血丝感觉马上就要撑破眼球,头发蓬乱,蓝色制服上居然还有泥巴,他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惊奇的看着周徽说:“周队,你昨晚去逃荒了?还是去挖煤了?” 周徽彻底无语:“……” 发现韩尉也是个嘴欠的,提脚就朝市局大楼走,简直一个字都不想再说。 韩尉两步追上去:“诶?周队,你说说嘛!” 周徽懒得理他,三两步和他拉开距离,跑楼上洗手间冷水洗了把脸,又冲了杯咖啡喝完,才总算清醒一点。 周徽拍拍脸,撸了撸头发,走进办公室就听见孙也那大嗓门又开始满办公室乱嚷嚷: “……你还没吃早饭?哈哈!那太惨了。我不仅吃了早饭,昨天晚饭也吃的很好呢!……为什么?昨晚上回家,我三姨家的二表姐和大表哥来家里吃晚饭,我妈大显身手,一定要给做够八菜一汤,什么糖醋排骨、糖醋鱼,拔丝红薯、小龙虾,诶,还有大烧鹅,反正是香哇!我一口气吃三碗米饭。” 一众同事嘴角抽搐。 不约而同的想,三碗米饭怎么还堵不上你那张嘴。 孙也显然不知道其他人的想法,依然活力满满,搂住一同事的肩膀继续说到:“早上我妈又给我热了两个大鸡腿,这哪够吃哇!果然刚到市局门口又饿了,赶紧买了六个韭菜馅的包子……” 该同事赶紧甩开孙也,跳到三步开外的地方,捂着鼻子嫌弃到:“艹,你个孙子,又吃韭菜馅的包子,上周五你桌子上没吃完的韭菜馅包子忘记带回去,周一打开办公室的门,害得我们差点集体中毒,闹出市局连环命案,这才过去几天,你又吃!” 孙也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说:“我上周五那是忘了嘛!可我今天没忘啊,我六个包子全吃完了,而且……上周五没吃完的包子就这么扔了,还挺可惜的,啧啧。” 孙也面对一办公室难以置信的目光咂咂嘴,笑着说:“哈哈,不过我现在吃饱了,吃得饱才能认真投入工作嘛!……诶?周队昨晚肯定什么都没吃,今天才这么憔悴,所以说啊,你们得向我学习……” 周徽一巴掌拍过去,说出了大家的心声:“闭嘴吧!我看你哪天也没少吃,工作的时候就没一天积极过。” 孙也捂着脑袋瞪着周徽,说好的憔悴呢?怎么脾气还这么暴躁。 于是干笑两声向周徽建议:“周队,咱们温柔点好不好?” 周徽对他提提嘴角,觉得自己对他已经足够温柔,实在不能更温柔了,文件往他怀里一拍,笑着说到:“会议室开会。今天工作完不成,下班之后你会见到一个更温柔的我。” 孙也哀嚎:“不是吧!周队,这么无情。” 周徽不为所动:“对,就是这么无情,快去工作!” 孙也看了眼周徽小声反驳:“呃,周队,你昨天都提前下班了,韩副说你还去米勒酒吧和老板喝酒来着。嘿嘿,我也好久没喝酒了,我也想去。” 周徽翻了个白眼,撇撇嘴说:“对对对,我还打了一夜的扑克,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韩尉凑过来,一脸八卦:“诶?和谁玩了一通宵,周队,这你可得说说。” 周徽简言意骇说完了昨晚的情况,韩尉一惊,正色到:“强|奸杀人?付朗喆身上背着命案?!”
第86章 市局办公室。 已经临近中午十二点, 办公室每个人的桌面上都堆满陈年档案,最近一周,这些档案已经来来回回翻了不下五遍, 办公室里一时之间只有翻档案的哗哗声。 孙也从档案中抬起头,瘫倒在椅子里脸冲天花板哀嚎:“啊,什么时候是个头?这都找第……对,第六遍了,真没找到类似案件啊。十年前所有强|奸案都在这了,按照你说的案件特征, 十四五岁的女孩, 有性|侵行为, 尸体被剁碎,没有看到符合条件的, 会不会案件根本就没有报上来。” 周徽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走去饮水机那里接水冲咖啡,端着咖啡杯走过来靠在孙也的桌旁说:“完全有可能, 付朗喆那段时间刚出事,他家里人就把他送去美国念书,也许这件案子已经被他父亲付易东找人处理了。” 低头喝了一口, 两指压了压眉心, 接着说:“而且十年前不比现在,按照赵祥发的给出的信息, 当时受害者年龄大概在十四五岁, 但是身份背景, 家庭环境完全不知道。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如果家庭环境差异很大, 受到学校、家长的关注程度完全不同。长期生活在市中心,家庭条件较好的, 也许到了中学,每天上下学还有家里人接送,但是如果父母是来平陵市的务工人士,或长期居住在城郊,甚至于计划生育政策下有些女孩的家里压根连户口都没给报,那么这个女孩也许当时已经具备独立生存的能力,也许父母不在身边,也许家庭关注度较低,她的消失也许根本没有引起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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