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完,她还是忍不住又说:“岳总就没想过你对禾总是真心,她却是利用你呢?” 岳宴溪轻笑几声,比被风吹过的角楼风铃还脆耳好听。 “我怎么会怕她利用啊,我怕的是她不利用。” 祁敏不懂,她认识的那个岳总深谋远虑,决策果断。 究竟是何时变成现在这样的?是因为死过一次? “这些本来都是我自己的事。”岳宴溪说,“可我想着要是不告诉你,你总是要对禾总心存怨怼,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 或许,岳总一直如此。 只是以前无需在她面前展示。 祁敏强笑着说:“我知道了。” *** 禾谨舟到的时候,正巧大门打开,祁敏从里面出来。 “禾总。”祁敏打了声招呼,面上仍是藏不住的傲气,却也有意收敛敌意。 “祁副总。”禾谨舟回以招呼。 “我现在想跟禾总谈谈,可以么?”祁敏问。 “上车吧。”禾谨舟不拖泥带水,转身坐回车里。 司机帮祁敏打开另一扇车门,她坐上去。 开口第一句是:“禾总,岳总对你的心思,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1-05-24 12:39:46~2021-05-25 22:03: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14239653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今宵一曲 15瓶;凉茶、好心疼岳总啊 10瓶;小黄人吃饭饭 5瓶;徐徐徐、一觉睡醒之后我暴富了、橘炽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9章 ◎她都有点嫉妒。◎ 这种诘问的态度,一点不符合职场礼仪。 禾谨舟眉心微蹙:“我以为祁副总是想跟我谈公事。” “岳总的心意连我都能一眼看出来,我不相信禾总会没有感觉。”祁敏仍按照自己的意愿说着,“禾总与丈夫夫妻恩爱,却有勾着岳总不放,与我的想象真是出入很大。” 禾谨舟也不气恼,淡淡说:“如果是公事,我会更愿意跟祁副总多聊聊。我也不觉得祁副总会是整天盯着别人爱恨情仇的人。” “我对别人的爱恨情仇当然没兴趣,但岳总对我意义重大,我只是想弄清楚,能被她放在心上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祁敏说,“禾总知道吧,我一直很怀疑,岳总出事,是不是其中有禾总的一份功劳。” 功劳,似乎不适合放在这个语境下。 禾谨舟说:“祁副总会怀疑我是正常,所以我也没有必要解释什么。” 祁敏:“禾总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岳总的心意,你是装不知道了?” 敢这样跟上司说话,换作一般人,恐怕早就被炒鱿鱼了。 禾谨舟直视祁敏的眼睛,说:“祁副总觉得我为什么要装不知道?” 祁敏被问愣住几秒。 用陈述句说出来,就是根本不需要装。 “所以,哪怕捅破了这层窗户纸,禾总还是可以如此坦荡地与与岳总交好?”她问。 禾谨舟:“我有我想要的,岳总有岳总想要的,为何不能坦荡?” 祁敏目光像把锥子,直钻进对面人的眼睛里,只能看到一汪沉沉的水,既没有被下属挑衅的愤怒,也没有隐秘被戳破的窘迫。 “禾总如果不想接受这份感情,就不该时常出现在岳总面前,搅着她的生活。” 禾谨舟认真盯着祁敏看了大半分钟,蓦地露出一抹笑,没有礼貌客气,也没有虚假刻意,只是不理解。 “祁副总,你站到今天这个位置,恐怕并没有一个容易的过程,想必也放弃了很多普通人所追求的东西。”她顿了顿,“为什么会认为我和岳总非得陷入那样纠结复杂的关系呢?” 此前两人的交谈只限于公事,禾总向来都是直说要点,不会带多少情绪。 但今天的禾总,不太一样。 “可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禾总也利用过岳总不是么?否则现在谁是月河集团的总裁,还不一定。”祁敏说。 禾谨舟摇头:“我倒希望她能来跟我争一争。” 那眼神,不像作假。 祁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面前的人哪怕有一丝一毫的躲闪,她也能继续理所当然地保有以前的想法。 可偏偏,她被问住了。 为什么她会以为这两个人一定要陷入什么爱欲纠缠中呢? 因为岳总对禾总很不一样,以至于她都有点嫉妒。 因为她做得再好,岳总对她,只限于上司对下属的赞赏,最多,也不过是老师对学生的期待。 “禾总是这样想,那又有没有想过岳总怎么想?”祁敏说,“她说不怕被禾总利用,只怕禾总不利用,一个聪明人变成傻子,心甘情愿做傻事,需要每时每刻都自己骗自己。因为聪明人知道,不是所有一厢情愿的心意都能被接受。” 岳宴溪本人也从来没跟她说过这样的话。 更何况,那个人是岳宴溪,不可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禾谨舟的确没有想过,一个聪明人要如何自己骗着自己去做没有回报的事。 祁敏继续说:“禾总也很聪明不是么?那就应该知道,聪明人很多时候装糊涂,要么是不在意,要么是太在意。后者啊,要说服自己放下许多傲气。” 叩叩叩。 车窗倏然被扣响。 祁敏按下车窗:“岳总,公司有点要紧事,我想跟禾总商量一下,快结束了。” “正好,结束了一起吃个饭。”岳宴溪说,“不然我怕祁副总要记我的仇,其实想想之前对你太严厉了。” “我永远不会记岳总的仇。”祁敏说。 “你们继续吧。”岳宴溪转着轮椅回屋。 瘸腿装着装着,还真有点习惯了。 车窗重新合上。 空间又变得封闭而逼仄。 “祁副总跟我说这些,岳总不会领情。”禾谨舟给到对方足够的尊重,但也不是一个会刻意迁就下属情绪的人。 “岳总知道我说这些应该会生气。”祁敏望着她的背影那么多年,她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不清楚呢。 禾谨舟试图从祁敏的眼睛里探查出她这样做的动机。 祁敏说:“我刚刚不是跟禾总说了,聪明人做傻事,没有什么理由,只是想做罢了。只是我与岳总不同,我只做得出一次,而无法像她那样一次又一次。” 禾谨舟没有再回答,却也没有真正无视这些话。 “我想说的话就这些,再不下车岳总该着急了。”祁敏笑着摇摇头,“我现在发现啊,跟着岳总那么多年,我连她的十分之一都不了解。” 刚刚敲窗户,是怕禾总吃了吗? 禾谨舟能感觉到祁敏对她的敌意似乎小了一些,不管缘由是什么,以后沟通起工作来都会更顺畅。 这样很好。 *** 回家后。 禾谨舟脑中总是不经意浮现出祁敏说的话。 岳宴溪总是对什么都无所谓,是不是真的无所谓,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似乎潜意识里,岳宴溪就该跟她的想法是同步的,因为她很了解她不是? 所以说聪明人有聪明人的不好,什么问题一旦开始细想,就会出现许多种可能。 再排列组合一下,说不定比猜保险箱的密码还要复杂。 倘若岳宴溪与她的想法并不一致,那祁副总的话就不无道理。 或许不理会岳宴溪的无理要求,等她自己振作是更好的做法。 可转念一想,是岳宴溪自己说早就放下了,作为昔日的对手,她该相信她。 禾谨舟头一次陷入这种找不到出路的头脑纠葛。 在商场上,需要猜人性,而不需要猜人心。 能猜到且不轻易改变的,是千百年上演的贪婪与自私。 但人心啊,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也难以猜中十分之一。 祁副总口中的岳宴溪仿佛很可怜似的。 怎么可能呢? 禾谨舟揉揉太阳穴,猜不通,猜不透。 *** 月辉大楼被雾气笼罩在夜色中。 所有的灯都在最后一个职员离开的时候灭了。 穿着深蓝色保安服的人仰在椅子上,帽子斜搭着脸,半盖住眼睛,嘴巴张得老大,不时发出“呵噜呵噜”的声音,间或猛地来一下,像极了猪叫。 一个男人提着公文包刷开大楼外门,旁若无人地走进去,直奔电梯,按下23层。 电梯一路上行畅通无阻。 只是出了电梯门,向左走还是向右走,男人有一些犹豫,大约对这里还没有那么熟悉。 驻足片刻后,他向左转,在黑暗中走到一扇门前。 隐没在夜色中的门牌上写着“白泽”,很美的名字,是《山海经》中通晓天下的一只异兽。 这里是月辉大楼,不是什么藏宝阁,以这个代号做门牌,也不会是因为里面藏着个神兽雕像。 “白泽”月辉最重要的一间科研室。 可那个男人很轻易就刷开门禁,来到一个保险箱前。 想要打开,需要两道密匙,会保管在不同人手里,而且每天都会变化。 但这些,似乎也难不倒这个入侵者。 滴滴两声,一道长方形的金属门被打开,只有书本大小。 作者有话说: 今晚还有一更。 明天入v,三章掉落,第三更有红包哦~ 感谢在2021-05-25 22:03:57~2021-05-26 16:00: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何年。 2瓶;阿娜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0章 (下章入v) ◎岳总,好久不见。◎ “昨晚Si-C200半导体材料研发资料芯片被盗的事大家都听说了吧。”说话的是项目负责人熊工,“能一点安全警报都不触碰,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资料偷走,很难让人不怀疑是内部人所为。” 底下的研究员你看我我看你,谁看谁都像内鬼。 “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性,不排除是高级间谍。”熊工继续说,“这件事公司已经上报给有关部门,如果真是咱们内部人干的,我劝你趁早自首,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盗取这样的核心机密,已经不仅仅是商业犯罪,还是在危害国家安全。” 这番话可谓是威慑力十足,不过在场并没有明显心虚的人,更多的还是在担心之前的心血都付诸东流。 搞科研的谁还没个追求和梦想,否则怎么挨过漫长的寂寞。 “行了,事已至此,咱们一切都等有关部门的调查,结果出来之前也没必要互相猜疑。”熊工起身,“我要说的就这么多,都该干嘛干嘛去吧。” 熊工开会向来简洁明了,言简意赅,能5个字说完的,绝不说10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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