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焰瞥她一眼,见她真打算把近卫这个身份贯彻到底,气笑了。 她抬手就扯开容夙的衣襟,咬了她的锁骨一口,看容夙还跟块石头一样,就在容夙怀里换了个姿势,坐在容夙膝上直起腰和她面对面,问道:“那近卫也能干预小姐的感情的?” 容夙:? 她眼神疑惑,不知道南宫焰什么意思,只是看南宫焰的坐姿,虽然知道堂堂踏霄境八重的修士不会摔了,但还是伸手稳了稳她的腰。 南宫焰看到后,稍稍满意,才圈住容夙的脖子继续逼问:“你说只是本小姐的近卫,那近卫的任务也包括逼别人立天地誓约,让别人再不能多看本小姐一眼,甚至本小姐出现的地方,那人都要绕路走?” 容夙就明白了,南宫焰说的是正阳宗弟子排名赛上,她逼云步秋立天地誓约的事情。 明明那时她都用结界拦住声音,也挡住南宫焰看向云步秋唇形的目光了,怎么南宫焰还是能知道? 容夙心里疑惑,再看到南宫焰眼神里的肯定和笑意后,完全明白了。 她当初只是要云步秋立天地誓约不能再看南宫焰、不能和南宫焰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却没有要求她不许透露给别人知道。 大意了。 她想的还是不够周全。 容夙默默在心里做了总结,再迎上南宫焰“看你还怎么狡辩”的目光,头低了低,第一反应还是想要狡辩。 她就组织着言语,半晌憋出一句:“云步秋人品低劣、心性卑鄙,她不适合你。” “哦。”南宫焰拉长声音道:“她不适合本小姐啊。” 她笑了笑,直截了当追问:“那你呢?你人品怎么样、心性如何?你适不适合当本小姐的道侣呢?” 南宫焰有意在道侣两个字上提高了声音。 容夙的心就一跳,竟真的想了起来。 她人品怎么样?虽然不算好,但也没有太差,至少比云步秋强吧。 还有心性。 她虽然不如储白璧皎洁如月,也不如苏明雁、赵谨臻淡泊名利,但也算得上坚定不移、有所坚持吧。 容夙在心里对比了一番,轻松得出结果:她完胜云步秋。 她就挑了挑眉,面上满是自信:“我自然……”是很适合的。 容夙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了南宫焰眼睛里再也藏不住的笑意,还有——溢动的魂力。 南宫焰又对她用牵魂术,想蛊惑她说出心里话! 容夙恼羞成怒,伸手环住南宫焰的腰把她丢在软绵绵的被子上,抬脚就往洞府外面走,“既然你没事,那我先回正阳宗了。” 她说不过南宫焰,也抵挡不住,那跑总行了吧?再多待一会,容夙怕她被南宫焰套路到底裤都不剩。 她就大步流星往外面走去,想以此盖住她落荒而逃的真相。 南宫焰就躺在床上柔软的被子里,侧着头看向容夙的背影,手微抬,“轰隆”一声,洞府的门关上了。 她唇角笑容得意无比。 这是她的洞府,不经过她的同意,谁都无法进来和出去。 容夙进来容易,想出去却是很难的。 果然,容夙很快重新出现在床边,看着躺在那里藏不住得意的南宫焰,很无奈:“南宫焰,你想干什么?” 她在洞府府门那里看了很久,甚至黑刀都用上了,想撬开洞府的门,但结果却很明显,她出不去。 南宫焰就看向她,眼神微暗:“你以为呢?” 她以为?什么她以为?她怎么知道? 容夙皱眉,就看到南宫焰面对着她坐了起来,然后她抬手解了那件有凤凰图案环绕的鲜红外衣,露出淡白色的里衣。 肌肤白皙、媚意横生,南宫焰就懒散随意地靠坐在床边看着她,眼睛里的意味很明显。 她是要容夙和她双修,就如——容夙梦到的那样。 梦境和现实来回交织,眼前的南宫焰渐渐和梦里的南宫焰重合。 容夙甚至想:南宫焰是真能控制她梦境的吧?不然她怎么会一直想到梦里南宫焰躺在床上妩媚动情的模样? 但她怎么能和南宫焰双修呢? 她以什么身份和南宫焰双修呢? 容夙就攥紧手指捏紧黑刀,站在那里看着衣衫半褪的南宫焰,死死压抑住心里情绪,也死死藏好眼里情/欲。 南宫焰也看她很久,看到她一直没有动,她唇角笑意一点一点凝滞,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似乎开始有了难过。 容夙比她还揪心,却只能一动不动。 她怕再上前一步,那么她前面所有的忍耐压抑都会如大坝决堤,也怕她会控制不住自己。 “轰隆”一声,南宫焰手再抬起,洞府的门开了。 她没有说话。 容夙就看她一眼,迷茫如失魂落魄般抬脚想往外面走。 后面却响起南宫焰轻轻的声音:“既然你不肯帮忙,那本小姐只能找宣兰了。” 容夙的脚步就一顿。 帮忙?帮什么忙?找姚宣兰干什么? 她想到南宫焰刚才明显是要和她双修的架势,心一紧,哪怕知道南宫焰多半只是说来套路她的,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脚。 再反应过来时,容夙已经站回床前,看着床上依然衣衫半褪、慵懒随意的南宫焰,沉声问:“帮什么忙?” 如果不是双修,她也是能帮忙的。 结果南宫焰看她一眼,回答得很快:“双修啊。” 她动了动,拉起床上的被子把自己盖到肩膀上,那些撩拨得容夙险些情难自禁的风光就被挡住。 接着南宫焰一本正经开始解释:“先前和南宫煌比赛时,他有意要本小姐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所以给本小姐设置了陷阱。本小姐一时不察,误食了一颗催/情丹。” 容夙:“……” 她不相信。 以南宫焰的手段,还有紫田所说的任务过程,南宫煌压根不是南宫焰的对手,他甚至连对手都算不上,怎么能让南宫焰中招? 只是她抬眸看向南宫焰,却真看到她的脸比刚才红了不少,而且四周也多出一股黏腻炙热的压迫感,跟烈阳地窟石室里的感觉有些像。 容夙心里一紧,忙伸手去摸南宫焰的脸,触感如摸到火一样,而且南宫焰还在她摸上去时喘了一声,似乎她的手是冰。 容夙不由皱眉。 她坐在床边认真看着南宫焰的眼睛。 看了一会,南宫焰先败下阵来,她对容夙笑了笑,掀开被子躺进容夙怀里,手搭着她的肩膀开始小小声喘息。 容夙:“……” 所以那什么催/情丹是真的,但却跟南宫煌无关,是南宫焰自己吃下去的? 这玩意容夙虽然了解不多,却知道很少见,炼制也很艰难,炼制一百颗最多成功一颗,而且因为只有双修能解,在修行界是被称为禁丹的。 南宫焰从哪里弄来的这东西? 她低眸看着怀里明显起了药效的南宫焰,心情复杂。 南宫焰早就知道会有刚才的结果了吧? 她早知道仅仅是双修自己不会答应,所以才有那什么丹药。 容夙低眸再看一眼怀里脸上布满红晕、肌肤出汗后越能蛊惑人心的南宫焰,低叹了一声。 那些魔修都说玉滟春是妖精。 容夙此时却觉得玉滟春算什么,她怀里的南宫焰才是。 她不但是惯会拿捏人心、蛊惑人心的妖精,还很清楚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 明明她没有跟南宫焰说过别的什么,也自以为藏得很好,南宫焰却似乎能知道她心里的顾忌。 所以南宫焰是借催/情丹问她,不仅仅是双修,还有外界因素的影响,那她总没有理由拒绝了吧? 她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不用再压抑心里情绪、能顺理成章和她双修的理由。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天地广阔,她怎么就在明知没有未来的此刻遇到了愿意舍命换佳人一笑的南宫焰呢? 只要南宫焰开口,她连命都能给南宫焰。 却也只有命了。 容夙眼里深沉如墨,只是墨海里却无法自制地浮出了许多温柔眷恋。 但南宫焰不知道。 她现在都快被火烧起来了,容夙还只会摸她的脸? 她就从容夙怀里坐起来,最后刺激她道:“你要是不行,我就去找宣兰了。” 说完,她就打算往洞府外面走去。 南宫焰自认为她是很在意容夙心里感受的,金银山在海州,海州是商宝阁的大本营,商梦华此刻就在金银山附近。 她本来是要说商梦华的,只是担心容夙会在意,想了想,还是说了姚宣兰。 虽然都是盟友,但姚宣兰和她从小认识,对她是没有那方面的想法的。 南宫焰不知道她说姚宣兰还不如说商梦华,毕竟容夙是知道姚族那位大小姐看南宫焰的眼神有多含情脉脉的。 奈何人家是姚族大小姐,容夙不能逼她也立下天地誓约。 她就垂眸,伸手把越过她想走向洞府外面的南宫焰扯回来按在床上,“嗤拉”一声,南宫焰的里衣裂开了。 容夙低头吻住南宫焰的唇,吻了一阵看她快窒息才放开她,眸光微深:“如果我不来金银山,你就去找姚宣兰了?” 那颗丹药生效的时间不短,南宫焰应该早在她到金银山前就吃下了。 她看向南宫焰的眼神就暗了暗。 南宫焰不由缩了缩肩膀,总觉得这一刻的容夙给人压迫感很强。 她再抬头看着慢条斯理撕着她衣服的容夙,选择见好就收、实话实说:“当然不会。” 容夙点在南宫焰锁骨上的手微顿。 南宫焰就往上亲亲容夙的脸,声音软绵绵,含着动情的颤抖:“如果你不来金银山,本小姐就去正阳宗啊。” 她说的满不在乎,容夙却听得心里一酸。 她就低头近乎虔诚地吻着南宫焰的眼睛,声音轻轻却满是庆幸:“南宫焰,我一定会来的。” 所以没有如果。 她怎么舍得南宫焰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忍着药效发作和她没有来的失望,再跑去正阳宗呢? 容夙说着,手上动作也没有停。 最初那股酸甜交织的情绪缓过去后,她开始逗南宫焰:“南宫小姐当初不是说我技术一般么?怎么还要和我双修?” 南宫焰:“……” 她一口咬住容夙的肩膀,看容夙还不紧不慢吊着她,咬牙切齿道:“是啊,技术一般。” “所以要多练练。”南宫焰松开容夙的肩膀换了个地方咬,看容夙故意使坏,眼里都浮出一层泪花,却还是不愿意屈服,就继续道:“只能和本小姐练。” 要是敢跟别人练,容夙用哪只手,她就断了哪只手。 南宫焰想着,却没有说出来,她已经很难再说出什么完整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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