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焰又开始动了,她伸手去扯容夙腰间的衣带了,扯开后摸了摸,脸上的表情看着似乎是满意。 容夙也动了。 她低头轻吻着南宫焰的眉、眼、鼻,然后看到自己的手伸向南宫焰的头顶,拿掉了她束发的发带,拿掉了发间的玉簪。 做完这一切后,她的手开始往下,放在南宫焰的腰上,摸索着碰到了那根玉带。 “嗒”得一声,容夙的心在滴血。 她看到南宫焰腰上那根琉璃质地、会散发着华光明彩、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不知道能换多少颗三阶破境丹的玉带被她那只只会拿刀杀戮的手扯开了。 然后重重摔到了坚硬粗糙的地面上,声音有多响亮,玉带损坏得就有多严重。 接着是那些玉饰、金片、彩石,最后是那袭华贵的衣裳,被她的手彻底解开后随意丢掉。 眼前掠过一道衣裳丢开时的闪影,容夙看见南宫焰那袭衣裳彻底脏了。 它落在地上很快被泥土和血迹沾染,最洁白柔软的内衫因为反脱的原因,脏得最快。 容夙的心终于不会滴血了。 她看不见南宫焰白如玉石的身体、曼妙的身姿、光滑细腻的肌肤,看不见南宫焰因为染上红晕和汗水后更艳红稠丽的面容,也看不见那些损坏的琉璃玉带、华贵衣裳了。 她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漫无目的地飘了一会,然后才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她开始能控制自己了。 容夙的心一喜,正要第一时间从南宫焰身上起来,然后就感觉一股巨大的燥热感和恍惚感裹住了她。 她彻底失去了意识,身体只由本能控制。 指尖传来滑腻微润的感觉,容夙脑海里所有的思绪和想法都不见了。 她心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彻底完了! 这一次是真的没有回头路了,而且她还没有让南宫焰立下天地誓约。 如果南宫焰比她先醒来,那她岂不是永远不能醒来了? 所以能让她先醒来吗? 容夙最后再看了一眼满面红晕的南宫焰,以最后的意志做了对自己的暗示和对上天的祈求。
第14章 不知道是不是最后对上天的祈求得到了回应,反正当容夙恢复意识、死死咬唇逼自己睁开眼睛,看到身边躺着的还双眸紧闭的南宫焰时,她由衷地感谢上天。 石室的石门此时还紧紧地关闭着,容夙不知道她到底睡了多久,只能从南宫焰那些仆从还没回来,来判断出应该没有很久。 抬手一片酸痛,容夙半晌才撑着手从地上坐了起来。 她的第一反应是有些凉,然后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一件衣服,伸手想去拿自己的衣衫,结果碰到了南宫焰的腰。 触感滑腻柔软,南宫焰正躺在她旁边,和她一样不着寸缕。 她低眸看下去,可以看到女子原先白如玉石、滑胜绸缎的肌肤上此时满满都是一片一片的红痕,点点印印,不堪回想。 容夙沉默了,她脸上的表情依然淡漠不起波澜,但眼里的神色满是复杂和难搞。 南宫焰还闭着眼睛,她的眼睫细密,因还在睡梦里而点缀出一种慵懒的美感。 醒着时她的脸就很美很出色,睡着后的睡颜更加安静绝丽。 她是南宫焰,是南宫一族的大小姐。 而南宫族是青州第一世族,身份如此尊贵,地位如此卓越,本人如此优秀,却被她一个小小的正阳宗外门弟子睡了…… 而且这件事还不能怪南宫焰,毕竟她有很多次说过让她滚出去了。 容夙还在失神着,地面上的南宫焰呢喃了一声,似乎觉得有些不舒适,挪了挪身体,靠近了容夙一些,抬手环住了她的腰。 容夙惊了惊,不敢再多想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想再多还有什么用?现在该想的是怎么解决。 南宫焰醒来一定会杀了她,这是不用怀疑的,所以她该怎么办? 杀了南宫焰后逃命?她肯定是逃不掉的。 南宫一族的大小姐死在这里,以世族的手段,烈阳地窟数万外门弟子都会陪葬,谁都逃不掉。 似乎只剩下最后一种办法了。 容夙想到那种办法时,脑海里不由浮起一道常穿青衣、周身蒙在一层迷雾和阴郁里的身影。 一别经年,她虽然成了正阳宗的外门弟子,但还是在一片黑暗和挣扎中拼了命向上爬,那么那人呢? 容夙低叹一声,抬手开始变幻手势,虚空里生出了一道看着很是古朴无上的道印,像山川重叠,像江海奔涌,像很多很多的天地景观…… 然后她伸出左手割开右掌掌心,把血滴在那道看着很不平常的道印上,随着她不断变幻着手里的动作,容夙的脸越来越惨白。 不一会儿,容夙的脸就惨白如纸,她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慢。 而那道道印缓缓一分为二,一半没入容夙的眉心,剩下那一半绕着她旋转了一圈,跃进地面上闭眸躺着的南宫焰的眉心了。 一切顺利,容夙长呼出一口气,收了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伸手揽着南宫焰的腰,把人挪了挪,抽出她身下垫着的黑色外袍。 经过血迹、泥土、潭水等许多东西的沾染,这件黑衣早已脏得不成样子,但容夙半点没在意,她把黑衣胡乱披上后,再看一眼南宫焰。 南宫焰还是躺在地面上,娇嫩的肌肤碰到地面上凸起来的凤凰石刻后,很快红了一大片。 容夙看了一会,从血泊里捡来那件华贵和泥土并存的长裙,一半盖住南宫焰,一半给她垫在地面上。 做完这一切后,容夙缓缓站直了身体,打算先离开石室再说。 先离开石室,离开烈阳地窟,然后再离开正阳宗,如果还有时间,就再离开青州,有多远跑多远。 容夙默默打算着,看见自己的黑刀还躺在石门旁边的地面上,缓缓弯腰伸出了手,打算捡回黑刀先。 然后她听到后面传来一声长剑刺来带出的破空声音,跟顾剑安比起来,后面这人的长剑更锋锐凌厉,携着的雷霆杀意也更致命直接。 或许是修为高出一个大境界的原因。 而她的后面只会有一个人——南宫焰! 刚刚不是还闭着眼睛没半点醒来的征兆么?怎么说醒就醒,而且醒来后的第一反应这么直接? 容夙的眼神变了变,知道时间不够支撑自己去捡起黑刀再从容面对了。 她于是当断则断,不再想着地面上的黑刀,而是并掌如刀,没有回头去看,只是凭借着最本能的反应侧身闪过,再一踏步,手里的掌刀旋开南宫焰的利剑。 剩下的一只左手则绕后,箍住南宫焰的脖颈限制住她别的动作,声音低沉:“别动,再动——” 南宫焰没有让她说完,她知道自己虽然修为比眼前这人高,但毕竟刚醒来力气不够,索性在被容夙制住后屈膝,用力撞向容夙的腿,左脚再一踏,直接踩住容夙的脚,将人踢倒了。 容夙震惊,她第一次见到世族子弟也能有这样不要命且不顾一切的打法,措手不及间身体失去了平衡,心里暗道一声“不好”。 她知道她很快就要倒在地上了,而南宫焰只会第一时间把剑刺过来,虽然刺过来她也不会死,但她的目标明明就是甩了南宫焰先逃命啊。 就算后来会被南宫一族再抓回去,那也该给她时间再多想一些东西、再多做一些布置吧。 容夙于是咬咬牙,硬是憋着一股信念,在自己落地前死死箍住了南宫焰的脖颈。 南宫焰一时无法呼吸,也挣脱不开,被迫着同样失去了平衡,直直砸在容夙的身上。 “嘭”得一声响起,满地灰尘飘荡。 容夙的背直直撞到坚硬粗糙的地面,加上上面慢了一步砸下来带来二次伤害的南宫焰,纵是她心性能忍,也止不住低嘶了一声。 嘶完后,她看向了南宫焰。 南宫焰虽然有她垫在地面上不会摔得太痛,但显然也是受到了冲撞力的影响的。 她皱了皱眉,身上裹着的那件华贵脏污的长裙已经在刚才的动作中松垮了很多,露出她衣襟到腰间一大片的肌肤,上面依然是红艳的一片。 容夙看到了,她移开了眼睛,想着要不然跟南宫焰说衣服穿好后再打不迟,反正她是杀不死她的。 但南宫焰看起来一点都不在意,甚至因为长裙阻碍了她的动作,她索性动动手,把那袭脏污的长裙脱掉后随意丢开。 她披散开的长发因为她俯身的动作垂了下来,最长的那几缕甚至飘到了容夙的脖间、喉咙处,带来种痒痒的酥/麻感。 她低眸看着容夙,眼珠黑漆漆的,像只惯会魅惑人心的狐狸,也像来自深海的人鱼。 容夙迎着她的眼神,不知为何有些失神和放空,然后她看到南宫焰扬了扬唇角,绝色姿容上漾开了一抹称得上惊心动魄的笑容。 “好看么?”南宫焰的声音压低放缓了,多出股潭水拍打溪石的柔和清冽感。 她低了低身体,吐气如兰,靠得离容夙越来越近,眸底藏着暴戾和杀意,面上笑容却越来越明媚含情。 容夙的头脑越来越放空了,她愣愣看着南宫焰的脸、脸上的笑容,还有贴住她身体的光滑细腻的肌肤,低喃着:“好看,很好看。” “既然好看,那么你该拿什么来换呢?”南宫焰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你一个小小的正阳宗外门弟子,看了不该看到的,是不是也该拿不该有的东西来换呢?” 南宫焰脸上只剩阴森杀意和暴躁情绪了,她的眼神像含了冰那样寒凉刺骨,整个人高傲又不屑,手指微抬,声音含恨:“那就拿你的性命来相抵吧。” 那股杀意须臾间全部化成实质,并且朝着容夙的心口涌来了。 容夙惊了惊,像倏忽间回了魂一样,眼眸缩了缩,然后第一时间动了动脚,想翻身躲开南宫焰刺来如含了凛冽剑意的剑指。 但她的脚动不了,南宫焰就压在她身上,用她那两条不着寸缕因而很光滑,但是压住她后重若千钧的腿死死压住了她,让她一动都动不了。 南宫焰显然没想到容夙还能从她的牵魂术里清醒过来,眸子里闪过一丝讶异,但她笃定容夙是无法避开她的剑指的。 结果容夙原先垂在地上的右手动了,她伸手摸到南宫焰的腰,以两指捏住南宫焰腰间一点肉,硬生生用手臂力量把她整个人都提起来了。 这次轮到南宫焰低嘶一声了,她的眼睛瞪大,估计是没想到这个低境界且出身低的小修士还能有这样流氓的手段。 容夙才不管她怎么想,她趁着这个空隙动动腿,把南宫焰翻倒在地,腰间一用力,坐起来后就要扑向地面,先去捡自己的黑刀,再去推开石门。 但南宫焰的动作比她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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