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扑上去抓住张春丽的头发,拼命死拽,张春丽没想到她会上手,嚎叫了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刘宓赶紧来劝架。 刘宓手伸过来,想抱走宋姣姣,见张春丽趁机扑上来,她一脚踹了过去,张春丽被踹到地上,宋姣姣扯开自己的衣服,把头发弄散,立马嚎哭起来,“张春丽你想欺负我,我给你拼了!” 她这模样,实在像个疯婆子,张春丽被踹了一脚,想跑,刘宓已经拽着她,狠狠扳着她的肩,“姣姣,拿绳子,把她给捆上!我们村子里竟然出了这么一个败类!想要威胁人拿粮食,这太坏了!” 宋姣姣也意识到刘宓想做什么了,找了半天没找到绳子,把张春丽身上的破布扯下来,捆住了张春丽的手,跟押犯人似的,将张春丽押回村。 一边押一边喊,“村长!团结叔!你们快来评评理!怎么有这种恶人!” 张春丽嘴里还塞了个布团,这会儿张春丽想挣扎,奈何刘宓手劲儿太大,就跟钳子似的,牢牢把她给摁住了。 村子里人才从打谷场出来,这会儿还在村子里聊天,见有热闹看,纷纷凑过来,宋姣姣见时机成熟,一屁股坐在大槐树下哭。 反正这衣服又破又烂,也不用心疼。 “叔叔婶子们啊,我宋姣姣下乡来到老垭村,有多么不容易啊!刚才我就是在那上了个厕所,就被张春丽这恶毒的女人拦着,要找我拿粮食!她说,要是我不给她粮食,她就天天在村里造我的黄谣,让我没脸在这个村子里混!” 她拍着地,越泼辣越是有人信,“我拿老垭村当家,她拿我当冤大头啊!这和坏分子有什么区别!?她这是想要我的命啊!她都嫁到村长家了,怎么还能找我要粮食啊?我一天才挣几个工分啊?” 宋姣姣哭得厉害,刘宓也道,“要不是我正好路过,听到了张春丽同志说的话,我还不知道她竟是这样的人,为了粮食,造自己同志的谣。” 刘团结被人急匆匆喊来,儿媳妇去威胁人要粮食,这着实太过丢脸,但他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刚想问清楚前因后果,刘青山就赶了过来,见被捆着的张春丽,刘青山也急了。 “媳妇儿,你咋这么不懂事呢?之前你造人家谣,人家不跟你计较,现在你怎么还去威胁人家要粮食?在家你不够吃吗?你一顿吃两碗,比我都能造,你怎么还去威胁人家要粮食呢?” 张春丽:“……” 她咬牙切齿,恨不能给刘青山一个大逼兜! 他这样不就承认她的罪行了吗? 她可是什么都没做啊! 宋姣姣又扯着嗓子哭,“原来之前村子里说我是狐狸精,说我勾人魂儿的谣言都是你传出来的,张春丽,你说你何必呢,大家都是知青院出来的,你这是要把人逼上死路啊!” 她眼泪流个不停,叫人瞧着怪心疼的。 刘团结一把扯开张春丽嘴里的布团,张春丽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宋姣姣!!!” 她一张口就喝了风,喉咙一下沙哑说不出话,连呛了好几声。 那布团实在太臭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当了抹布,她都快吐出来,咳嗽几声眼泪都快出来了。 宋姣姣摇了摇头,擦着眼泪,“村长,团结叔,她现在是你家的人,你得好好教育她啊,怎么可以一嫁到村长家,就开始威胁我抢粮食?这不是存心想让团结叔你背锅么?” 刘团结气的脸黑,但是他又没办法当着这么多人面上打人,“青山,这是你媳妇儿,你自己看怎么处理!” 他儿子刘青山,人是没什么用,但为人还是老实的。 听到刘团结这么说,刘青山哭着站起来,眼泪鼻涕一起流,“宋姣姣同志,我替春丽向你道歉,之前她让我在村子里散布关于你的谣言,是我们不对,我们犯了错误,我们必须要反省,但是这一次,她找你要粮食……” “刘青ʟᴇxɪ山,如果你们家实在有困难,作为一个村的,我们不会不管,但是张春丽要挟姣姣要粮食,这确实太过分了吧?” 刘畅忍不住开口,“再怎么称王称霸,也得看看是什么地界吧?还以为是以前,能收奴隶请长工的时候呢?” 刘畅这么说,其他人看向刘青山一家的眼神就更加玄妙了。 张春丽啐了口,“宋姣姣!你污蔑人!你和刘宓搞破鞋!你污蔑我!” “呜呜呜……” 宋姣姣继续哭,“你当着大家的面乱说话,这日子我不过啦!我不活啦!” 说完就要去扑井。 周围的村民眼疾手快,将宋姣姣给拦住了。 “青山家的,你这话也说的太难听了!怎么张口胡来啊!” “好歹是城里受了教育的,怎么比我们乡下婆子还不如。” 张春丽被噎住,刘团结眼睛一瞪,“把她带回去!留在这继续丢人是吧!” 刘团结这么一瞪,刘青山赶紧拽着张春丽往家里走,害怕张春丽摔着,刘青山还伸手去扶着,刘团结一脚踹上去。 刘青山差点滚到地上。 宋姣姣还在哭。 刘团结背着手走来走去,“姣姣啊,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帮着村子种树,想让咱们村日子好过,你放心,张春丽这事,我会处理好的,以后,她再也不敢来烦你!” 他好歹是个村长。 要是连家务事都管不好,这村长也就不必干了。 刘团结虽然有时老顽固,但对老垭村是没话说。 宋姣姣低垂着脑袋,啜泣道,“好,团结叔,我相信你。” 见好就收,总不能真对着刘团结闹幺蛾子。 刘团结将村子里人都散了,宋姣姣跟着刘畅他们回知青院,回去的时候,她看了一眼刘宓,两人心领神会,刘宓冲她挥了挥手,她擦了擦眼泪,偷笑了声,扭头走了。 回到知青院,才看到周缇香来了。 周缇香带着一个大西瓜,见他们都回来了,起身道,“大家都回来了?我有事,想和你们商量一下。” 刘畅看了一眼站在屋檐下的黄果果,“什么事,你说吧。” 周缇香有些不好意思,“我和果果准备结婚了,就在学校里摆两桌客,就请知青院的,和公社的领导,我们结婚以后,果果也要搬离知青院,我想果果下乡,还依赖着你们照顾,这事提前说清楚,也不会太仓促。” 突如其来的喜讯,倒是把宋姣姣砸了个懵逼。 她视线在周缇香和黄果果之间来回扫,知道她们之间肯定是心意相通的,但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要结婚了。 其他人也很是震惊。 “你们要结婚了!?” 徐兵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黄果果,你好不容易学成了,你去了公社,还要每天回村儿干活?” 总不能是闲着。 这个时代是不养闲人的。 黄果果脸蛋微红,周缇香道,“我已经给他们说好了,果果到时候就在公社待着,可以当话务员,同时还可以帮妇女主任跑工作,一些孕妇生产的事情,果果经过训练,还可以提醒孕妇科学受孕怀孕,减少小孩流产和畸形的几率。” 周缇香负责一个小学,好歹是个校长。 大家心知肚明。 虽然周缇香节俭,平日里舍不得给自己吃喝,但自从接近黄果果后,就没有亏待过她。 没有点人脉,周缇香也没办法在公社小学当校长。 能这么快来商量结婚的事,并把黄果果弄到公社,让黄果果以后吃公家饭,这就证明了周缇香的不简单。 宋姣姣上辈子和周缇香的交情不深,不知道周缇香背后的关系,但能够让张春丽攀附的,又能是什么普通人呢? 下乡就是这样。 一官半职都能顶上半边的天。 其实宋姣姣很羡慕。 倒不是羡慕周缇香可以帮助黄果果脱离面朝黄土的生活。 而是羡慕她们没有顾忌。 那么正大光明地走向彼此。
第30章 周缇香话带到就走了, 留知青院的先商议。 “好歹是咱们知青院走出去的人,到时候咱们一人随两毛钱的礼,帮忙剪一些喜字也就差不多了, 不过洗脸盆毛巾这都是必须要的。” 刘畅不是第一次帮忙操持了。 之前知青院也有人结婚, 不过出去单过, 渐渐的,也就不和知青院有什么牵扯了。和村子里的人没什么两样。 张春丽连喜糖都没给他们发,刘团结也没张罗着办喜酒,他们自然是不必出礼钱的。 但是周缇香都说清楚了,也邀请了,日子还没具体定下来,就大概定在十月份, 到时候不算太忙, 果树也是慢慢熟透,他们时间也能算得上是充裕。 要是果树都成熟,他们确实是没有时间了。 “我觉得不用太麻烦,大家去吃个饭就行了, 搞的太大有些兴师动众。” 黄果果不想折腾人,她知道知青院的,都是一分掰成两瓣花, 哪里有那功夫替她做这些呢? “你在这儿,咱们就算是娘家人了,总得要给你打点一下,不然像什么样子?” 宋姣姣道, “以后咱们院子里, 不管是谁结婚都一样,该帮的帮, 都是一家人,出门在外聚在一起不容易,谁知道以后哪天可以回城了,天涯海角再也见不到,咱们这也是一段深刻的回忆。” 听到她这么说,屋子里的人都沉默了。 徐兵看了她几眼,眼神最终是挪开了,孙玲玲道,“那到时候从我们的鱼塘里拿鱼吧,两条也够两桌了,其他的花生和糖看着准备,肉才是大问题。” 肉票都没有,要去拿肉确实不容易。 平日里吃个席面,能见到个肉渣就不错了。 城里人单位厂子里结婚,也都是请一些花生糖果,谁家能够请得起饭的。 “得看周缇香那边是怎么安排的,她打算叫谁帮忙做这席面,我们还不能替她拿主意。” 刘畅道,周缇香说了这话就走了,因为知青院这边要商量,商量出个结果她才好安排,原本黄果果以为他们不会帮忙,但看这样子,知青院的倒都是热心肠。 “谢谢你们……” “说这话做什么?我们就先这么商量着,你和周缇香那边有什么想法和要求都可以和我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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