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怎么了? 怎么就尝不出味道呢? “没心情,你回家好好喝药,我看着你喝。” “散散心嘛,又不是多大的事。”胡怀瑾轻轻挠着余欢的背,又挽过胳膊,搂在怀里。 “你答应我,好好喝药,再忙都要喝,不许耍滑头,不许说没事,不许瞒着我。” 胡怀瑾听着这三不许,破天荒的没有嘴硬反驳,反而乖巧的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我的小公主。” 胡怀瑾答应了,余欢才浑身放松下来,凑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走吧,我们去玩。” 余欢现在只能安慰自己,没事的,胡怀瑾只是平素身体一般,反应大了些。 没事的,调理调理就好了。 余欢同胡怀瑾在庙会里逛了一圈,烦恼好像慢慢变淡,甚至已经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依旧是些无聊的小游戏,只胡怀瑾玩的开心,自己心里仿佛也是满满当当的。 不多时,两人转悠到了寺庙跟前,站在门口,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迈步进去。 胡怀瑾其实没想进,只是看余欢迈了步,自己也进去看看。 胡怀瑾万万没想到,余欢此来,是为求签。 她不是不信这个吗? “小施主,你想求些什么呢?”方丈盘腿坐在一旁,慈祥的望着余欢,恰到好处的为上香的胡怀瑾敲了一下木鱼。 余欢并不言语,只是指了指胡怀瑾,意思不言而喻:求她,求和她的缘分。 方丈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一同为余欢诵经祷告着。 余欢心乱如麻,好容易平复了心绪,才开始摇晃签筒。 胡怀瑾上了香,默默在一旁看着一脸虔诚的余欢,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怕是心里慌乱,才来这里的吧。 就像当时的自己一样。 余欢直到听见一枚签子掉落的声音,才停下动作,犹疑着睁开眼睛,拾起那枚签,双手递给方丈。 方丈笑着接过,仔细看了看,笑容有些凝固。 “老衲冒昧问一句,二位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女朋友。”余欢勾了勾嘴角,一脸的骄傲。 她在求和我有关的吗? 胡怀瑾从蒲团上起来,盘腿坐在余欢身边,眼神里同样满含期待。 “二位有缘分的,并且缘分不浅,少说得有三世。”方丈点点头,将签递还给余欢。 只是,缘分深浅,就得看造化了。 看这身边的小施主,眉宇间宽厚端庄,眼眸清澈无尘,不像是红尘之人。 余欢开心的快要蹦起来了。 三世缘分,当真是不浅呢。 那你就都当我女朋友吧~ “我也求一个。”胡怀瑾轻柔的笑着,下意识的揽过衣袖,伸手拿过签筒。 来都来了,求只签又何妨? 胡怀瑾的动作被方丈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胡怀瑾无意识的念了句清心咒,很快就静下心来,摒弃杂念,摇晃起签筒。 方丈自然是听见了,更加笃定这小施主绝非贪恋红尘之人。 与佛道两教,怕是有些缘分在。 又是一声轻微的响动,提示胡怀瑾已经可以停手了。 胡怀瑾睁开眼,放下签筒,将手里的签递给方丈,“还请师父一解。” 方丈一看,心里感觉不妙,往前欠了欠身,示意余欢先出去。 “这位小施主,还请先回避,老衲有些话,要嘱咐一下这位施主。” 余欢不好反驳,只好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胡怀瑾,乖乖出去了。 “小施主想求什么?” “一样。和她的缘分。” “或者说,姻缘。” 胡怀瑾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到这一茬,只是灵光一闪,顺嘴说了出来。 “小施主平日里,喜欢读经吗?” “是。”胡怀瑾惊讶于方丈的睿智,很乖巧的点了点头,“读一些,修身养性”。 “方才望小施主眉眼举止,有些庄严之相,并非常人。” “师父谬赞,我只是沧海一粟罢了。” 方丈捏着签,无奈的摇了摇头。 “小施主并无爱恋之机缘,此生反倒是清贵无极,与佛道有缘。” “那我和她…”胡怀瑾疑惑了,刚刚还说和余欢有三世缘分,怎么一转眼又成了无缘。 “所以这才是老衲请她回避的原因。” “小施主之前以性命相换,才得了这一份爱恋。” 胡怀瑾挑了挑眉,心下枉然。 所以真和自己那次的举动有关系? “只是已然违逆天机,故而小施主近日身体应是不大好。” “有碍吗?” “有碍,还望小施主善自珍重,切莫再行违逆之事,于两位均是有损无益。” “缘分既定,不可强求。” 方丈将签递还,双手合十,为胡怀瑾祝颂。 胡怀瑾接过签,亦双手合十,答谢一番,便后退两步,起身出门了。 ---- 小鱼儿:(吓到蹦起来)啊小迷糊,你怎么了你快告诉我我带你去医院,马上,我们现在就走。 小迷糊:(抹掉血迹,摆手)我没事。(心里大概有数但不后悔) 小鱼儿:(心里没底)求只签吧。(双手合十,虔诚ing) 小迷糊:(五味杂陈)你也会因为我方寸大乱吗?
第30章 让我做你的守护灵
胡怀瑾握着签,面色凝重的开门,被等在门口的余欢吓一跳。 “嗯?”胡怀瑾不安的眨了眨眼,“你怎么在这?” 余欢无奈的摸了摸胡怀瑾的脸,“方丈让我出来的啊。” 她怎么忘得这么快? “哦。”胡怀瑾藏起签,拉过余欢的手,想火速逃离这个地方。 做贼心虚。 “哎,你…你怎么了?”余欢见胡怀瑾从一出门就绷着脸,现下走路速度又极快,显然有心事在腹。 “让我看看你的签。”余欢伸手去够,却很轻巧的被胡怀瑾躲过。 不能让她看。 看了她就崩溃了。 余欢还停留在三世缘分的欣喜之中,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怎么能让她情绪如此起伏呢。 胡怀瑾胡思乱想着,突然感觉手心一阵疼痛,张开手来,才发现签从中间断开了。 … 自己左手劲再大,也不至于把签攥断了吧。 更何况这签,是一整块木头做的… 胡怀瑾心里悠悠叹了口气。 天命如此,人复何为。 “呐,你看,签断了,它不让你看。”胡怀瑾瘪了瘪嘴,递过掌心里的签,玩味的看着余欢。 她为了不让我看,就要把签掰断吗? 以自己掌心受伤为代价? 余欢握住胡怀瑾的手,拿过沾着血的签,关切的吹了吹伤口,“不看了不看了,你最重要。” “外科医生最宝贝的就是这双手了,你怎么舍得啊。” 余欢爱怜的抚摸着伤口,嗔怪的瞪了胡怀瑾一眼,“我们回家,我赶紧给你消毒清创。” 胡怀瑾沉默着,拿过断掉的签,由着余欢扣住自己的手腕,把自己带回家。 直到回家,胡怀瑾都没有丢掉那只签,反而是走进那间小屋,随手丢进了抽屉,又把门反锁。 胡怀瑾正大光明藏私房钱一般的行为,在余欢看来,就是心事重重,但是不愿意吐露。 嘴硬。 迟早把你催眠。 余欢拿过酒精棉球,一边擦拭一边观察着胡怀瑾的神情,深怕力气一大,她就会感觉到疼痛。 “没事的,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话虽这么说,真到夜晚降临,躺在床上,胡怀瑾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又失眠了。 “睡不着吗?”余欢翻过身,一毫米一毫米的贴近,直到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温度。 “嗯。” “那我来安抚你吧,能睡着的。” 余欢支起身,盘腿坐在胡怀瑾身边,替对方掖好被子。 胡怀瑾疑惑的看了一眼,转而便放松下来,等着余欢的安抚。 她是精神心理科医生,会这个也很正常。 “你放松一下,乖乖躺好。”余欢邪魅一笑,轻轻捂上胡怀瑾的眼睛,“眼睛慢慢的闭上。” “慢慢的…慢慢的…” 余欢的声音软下来自带一种蛊惑性,自制如胡怀瑾,也得缴械投降。 胡怀瑾随着一呼一吸,逐渐松解下来,闭上眼睛的瞬间,感觉有些沉重。 真听话呢。 让我看看你心里有什么事吧。 “放松你的额头……” “好,现在你会感觉你的额头有一些沉重…想陷入枕头里…” “放松你的面颊……想象一些幸福的事,对…感受面颊松弛的过程…很舒服,对吧?” “再放松你的肩部……左手臂……右手臂……左手……右手……很沉重,很想躺进柔软的床上…” 余欢难得见胡怀瑾这么配合,这才进行一半,隐约感觉她就要睡着了。 加油,催眠她。 “来,我们深呼吸……嗯…你会感到全身很舒服……” “你的胸部很轻松,呼吸轻盈而自由……然后,腹部有温暖的感觉,暖暖的……” “你在平静地呼吸,这很好……现在,放松左大腿……右大腿……两侧小腿……双脚……你可以感觉到双脚很温暖,这股暖流会一直向上涌, 通过你的双脚到达你的腹部、胸部、头部……” “你现在感到很舒服吧……现在你只需要听我说话,听着我的声音,外部的声音不必关心,所有的其他声音都会帮助你进入状态……” 余欢一套流程走下来,独自一个人坐在黑夜里,听着胡怀瑾平静均匀的呼吸声,心里莫名安心。 她这么好催眠吗? 那先让她睡一会,自己再问。 余欢见时间差不多了,拨弄拨弄胡怀瑾的手,发现没反应,才放松的笑了笑。 又胆大妄为的解开领口的扣子,也没见有反应。 很好,中度催眠状态,正适合问问题。 “胡怀瑾,听得见我说话吗?” “嗯…” “你是哪里人啊?” “A省B市人。” 余欢兴致盎然,继续问道,“你大学在哪读的啊?” “B大学。” “临床医学专业。” 很好。 这家伙真配合。 不得不说,这算是余欢这么长时间以来遇见的最配合的人了。 “你平日会和朋友分享你的快乐和心事吗?” “很少。” “那我可以吗?” “…” 胡怀瑾很明显的顿了顿,余欢看的心里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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