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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味酒精

时间:2023-08-26 09:01:04  状态:完结  作者:文笃

  作者有话说:

  ———每一句祝你快乐,都是在说我喜欢你。

  ps:这个肝移植的剧情其实是小酒治愈的契机,不怎么虐的(后面也没有什么现在时间线的虐的剧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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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世界末日过去了吗?”◎

  “有一张是当着我的面折的,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没有写上这句话,也可能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季青柚只回答了一个问题。

  纪西阮看了她一会,识趣地没有继续接着问。而是端详着那四张被拆开的绿色纸张,谨慎地换了一个问题,“那……那需要把这些再折成千纸鹤吗?”

  即使是作为一个第三视角的旁观者,在真正看到里面写到的话之后,纪西阮也很难再将这些千纸鹤看成不起眼的小物件。

  过去十年。

  她不止一次,看到季青柚桌上摆着这些千纸鹤,看到季青柚在摇晃的日光下观察着这些千纸鹤,仿若在注视着自己以往精彩纷呈人生里的重要细节。

  她试图去理解,季青柚到底是携带着怎样的心情,将这些千纸鹤保存在身边,一遍又一遍地反刍那些或是痛苦或是甜蜜的回忆,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拆解,又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组装。

  是遗憾?难过?悲哀?

  还是庆幸?寻求支撑?想念?

  她从来没搞清楚过。

  可现在,当这个秘密在她眼前,如此平淡地被揭开时,她忍不住去猜测季青柚身上的更多秘密,也忍不住想:

  季青柚到底是有多喜欢阿尔卑斯山小姐呢?

  喜欢到明明这么用力,却还是这么无力。

  喜欢到明明这么无力,却还会这么用力。

  代替浅薄的语言,季青柚用行动回答了纪西阮的问题。光尘在灿黄夕阳下悠漾,她轻颤着手指,将那些被拆开的绿色千纸鹤,沿着折痕重新折成了以前的样子。

  小心翼翼,仔仔细细,不破坏任何一个细节。

  她看起来,好像在组装和虞沁酒经历过的每一个瞬间,漫长而珍贵的瞬间。

  最后,还剩下那张空白的绿色纸张。

  在四溢的阳光下,季青柚盯了好一会,从白大褂兜里掏笔,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掏不到。

  掏空了几下,她发现自己身上竟然没有笔。于是视线乱晃,在桌上找也没找到,平日里从没少过的笔,这会竟然怎么找也找不到。

  而平日里从来习惯在季青柚这里找笔的纪西阮,这时慌慌张张的,竟然从自己身上摸到一只,迅速递给季青柚,当季青柚接过来时,她还紧张地在自己身上擦了擦手,

  “这好像是红笔,配绿色的纸是不是不太好看?”

  季青柚刚要落笔的动作顿了顿,她抿了抿唇,视线扫了一圈,终于在旁边桌上找到了一只蓝色的笔。于是呼出一口气,在纪西阮比她更紧张的眼神注视下,很慢很慢地,在那张空白的绿色纸张上写下一句话。

  日光西沉,装着四只蓝色千纸鹤和绿色千纸鹤的收纳罐被重新放置在抽屉里。

  里面的四只绿色千纸鹤。

  最终承载了四句“祝你快乐”。

  -

  医院的忙碌不会因为虞沁酒的入院而消散,相反,在虞沁酒她们手术的前一天晚上,季青柚的值班夜还变得更加热闹,直到深夜,她才有机会喘口气。

  再次解决完病人状况往值班室走的时候。下意识的,她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VIP病房门外。

  好似这才是能让她真正喘气的地方。

  这边的走廊很安静,头顶吊灯相隔很远,仅有一个声控灯,形成一个黯淡的光罩。

  季青柚就站在这个光罩下,透过病房门上的那一小块玻璃,注视着躺在里面的虞沁酒。

  病房里已经熄了灯,黑糊糊的床上躺了一个人影,侧躺着,正对着病房门前。从季青柚的角度,正好能透过玻璃,看到虞沁酒安静的睡脸。

  她缩在被子里,柔顺的发铺在枕头上,与月色交缠,像是一只呼吸绵长的病弱小猫,浑身裹着温驯的光罩。

  拧住门把手的手指在这一刻僵住,好一会,季青柚将手从门把手上拿下来,没有走进去。有的时候,只是这么静寂地看着虞沁酒,就能让她感到心平气和。

  感知到虞沁酒的存在,这已经是她在苦闷成人世界里,最舒适的,最松弛的,一种救助行为。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注视持续了多久。

  只知道,走廊里的声控灯黑了一次,可刚黑下去,里面的虞沁酒就翻了一下身,似是不小心碰到了灯的开关。

  于是灯亮了。

  为了保障VIP病人的舒适度,走廊的声控灯由两种方式控制,一种是声控,另一种是病房里的病人按下开关。

  不小心碰到开关的时候。

  季青柚还以为虞沁酒已经醒了,可是没有,她只是翻了一下身就又翻了过来,回到了刚刚的位置,呼吸绵软而悠长。

  于是季青柚又肆无忌惮地站在这里,充盈着体内的能量。如果说她是机器人的话,那应该也是需要某种能量才能运转。

  想必,虞沁酒就是某种最为奇妙的能量。

  站在这里,隔着一扇门,透过薄薄的玻璃窗户,都能让她感知到这种奇妙能量的存在。

  本想等到有电话就马上离开,可还没等到值班护士的呼叫,床上的虞沁酒就先出现了某种动静。

  先是翻过了身。

  然后又翻了过来,最后像是实在忍不住似的,从床上坐起来,与愣怔的季青柚对视几秒。

  最后下了床,慢悠悠地走了几步。

  走到病房门前。

  在昏暗的病房里,穿着宽大空荡的病号服,柔顺的发垂落在胸前,隔着小块的透明玻璃,剔透的眼里流动着昏黄朦胧的光。

  她们中间隔着一层玻璃,却好像什么都没有隔。

  只剩两颗同频跳动的心脏。

  隔着玻璃对望了一会,虞沁酒抬起手,在玻璃上轻敲了两下。

  “笃笃——”

  季青柚这才回过神来,却还是没有打开门,只在门外站着,抬起手做了个手势,示意虞沁酒回去睡觉,自己马上就要走了。

  门里的虞沁酒歪头看了她一会,然后隔着玻璃指了指她手腕上戴着的手表,弯起月牙眼朝她笑,眼尾的泪痣被门外的光投出饱满的光影。

  季青柚举起的手顿住,看了看自己手上戴着的手表,不太明白虞沁酒的意思。

  昏暗的门里,虞沁酒偏浅的瞳仁映衬着昏暗的光,让她在朦胧的门窗玻璃中看起来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雾光。

  “啪嗒——”

  季青柚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门就传来响声。下一秒,与她隔着玻璃对望的虞沁酒,清晰鲜亮地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轻叹口气,“怎么办啊,季青柚。”

  “本来想装睡让你放心的,结果没想到你在门外面都站了这么久,也不走,也不进来,我实在是装不动了。”

  季青柚怔了几秒,“原来没睡着吗?”

  虞沁酒歪了歪头,什么也没说,表情却像是在说“你说呢”。

  季青柚微抿着唇,想说些什么,可手腕上传来触感,微凉的手指覆盖住她跳动的脉搏,虞沁酒将她带领着,走入病房。

  拉开密闭的窗帘。

  月光弥漫,星子坠满夜幕,微微闪烁,柔和的风顺着飘摇进来,刮动窗帘微微摇曳。

  虞沁酒将她戴在手腕上的手表取下来,松了一格,重新戴了上去,“戴得太紧了,不痛吗?”

  “你的手都红了。”她温软的手指在她泛红的手腕边缘点了点。

  季青柚抿了下唇,“习惯了。”

  “习惯什么?”虞沁酒觉得疑惑。

  季青柚看了她一会,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戴得太松的话,总是会觉得空落落的,而且有时候有些病人或者是家属不太安分的时候,会扯着我的手,戴得太松的话,就会让手表被扯着,难免会磕磕碰碰的。”

  “有一次被一个病人扯了下来一下就扔到了窗户外面……”说到这里,她沉默了一会,没继续把那件事说下去,“后来我戴紧了两格,就没再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了。”

  被扔下去的手表不是现在这只,而是虞沁酒十年前送她的那只,被那个术后在床上疼得打滚的病人扯下来,从十三楼扔了下去,当时的季青柚没办法马上下楼去找,只能等所有事情结束之后,马上去楼下找。

  那天中午很热,太阳很毒,季青柚没有吃午饭,弯着腰,仔仔细细地在偌大的住院部草坪里找到那只手表。汗一滴一滴地往下落,从额头上落到眼睛里,浸得眼睛都发疼,淌在颈下,把她的后背都淌湿。

  纪西阮劝她去吃饭,说再给她买一只,说别说不一定能找到,就算能找到,估计手表也已经碎成碎片,很难恢复如初。季青柚不信,还是坚持,最后在一个草丛角落找到了手表,也正如纪西阮说的那样,手表被摔坏,几个零件散落出来,甚至碎成了碎片。

  后来那段时间,她一有时间就去找修手表的店,但很多店里都说这个手表不是现在的款式,有些零件很难换到合适的。可运气还是发生作用,找到一家又一家的店,终于有一家可以把手表修好。

  再后来,她每次戴手表,都习惯戴紧两格。

  回忆追溯截止。

  季青柚感觉自己手腕上传来很软的触感,垂眼发现自己的手腕已经被虞沁酒攥住,很轻柔地摩挲着。

  如水的月光里,虞沁酒目光往下落,很安静地盯着她的手腕,“不痛吗?”

  季青柚缩了缩手指,“不痛。”

  比起看到手表从十三楼被扔下去那一刻的痛,这些并不算什么。

  “笨蛋。”虞沁酒抬眼望她,手指仍在她的手腕上打转,眼圈微微泛红,“就算手表戴得再松,被人直接从手腕上剥下来,怎么会不痛?”

  季青柚怔住,明白虞沁酒的意思,没再在她面前逞强,“是有一点痛,所以后面纪西阮给我上药的时候都闷着脸很不开心,但是我并没有不开心。”

  “为什么没有不开心?”虞沁酒问。

  “起码你送给我的手表没有被我弄丢。”季青柚说。

  虞沁酒有些难过,“可是你很痛。”

  “当时很痛。”季青柚很轻缓地解释,“但是找到之后,也就不觉得很痛了。”

  她还记得,纪西阮强拉着她回去给磨破皮的手腕上药的时候,她将被捡回来的手表紧紧攥在手里,汗水流淌,浸得破了皮的手腕产生剧烈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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