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梧桐树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作季梧。 于是我们的柿子树也有了名字,叫作虞柿。 我们的世界好奇怪,连两棵树都有很好听的名字,不过,这样也很精彩,精彩到其他人没办法模仿。 有的时候可以理解为:有一棵姓季的梧桐树,和一棵姓虞的柿子树,分布在一条河的两岸,遥遥相望。 有的时候也可以这么理解:梧桐树是我们的妈妈,柿子树就是我们,等我们以后一起成为那棵柿子树了,还会和妈妈待在一块。 听到这个说法时。 她亲了我一口,说,我们超酷。 我也亲回去,在心里重复她的话,我们超酷。 /17/ 想到纪西阮问我,我为什么不和阿尔卑斯山小姐去阿尔卑斯山。 我和纪西阮说,因为属于我的阿尔卑斯山,已经在我身边了。可实际上,关于这个问题,我觉得我给出的答案有些简单。 因为阿尔卑斯山小姐给出的答案很不简单。 聊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正好南梧市下了雪,她戴着毛绒绒的耳罩和围巾,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正在堆雪人。 “我们总得给阿尔卑斯山一点时间吧?”她将那些雪块拍到圆滚滚的雪人身上。 我忙着给她找干净的雪块,有些没反应过来,“给阿尔卑斯山时间做什么?” 她又往雪人头上插了三根树枝,回头看我的时候鼻梢有些红,却还是弯着眼,笑得很漂亮, “让它做好准备,变成我们的阿尔卑斯山。” 我愣了几秒,也弯着眼笑,点头,说, “好吧。” 我想,我们的阿尔卑斯山,应该已经在等着我们了。 /18/(上) 有一次我出门太急,不小心把放置在化妆台上的镜子打碎。但那时太急,我没来得及收拾,她摆摆手,让我快走。 她说她会收拾。 但这一整天,我还是觉得愧疚,因为打碎镜子好像总是有着某种不太好的意义,所以我有些忧心忡忡。 晚上回去的时候。 我买了55朵粉色玫瑰花,因为今天是五月五号。对我们来说,粉玫瑰有着某种特殊的含义,也许特殊的粉玫瑰可以弥补镜子被打碎的寓意。 买完玫瑰花的时候。 我又想,也许我应该给她买一个礼物,或者买一面更完整的镜子,这样才足够弥补今天打破镜子带来的不安。 于是我带着55朵粉色玫瑰花,走进一家人并不是很多的饰品店。这让店里零星的几个人总是忍不住看向我。 店员看见我手里的鲜艳粉玫瑰,笑得合不拢嘴,问我,“是打算给喜欢的人表白吗?” 我愣了几秒,“可是我已经表白过了。” “好吧。”店员有点失望,过了几秒后,她的眼睛亮了亮,给出的回答很精彩,“那您不准备求婚吗?” 在店员的猜想里,甚至没有其他可以选择的余地。哪怕店员并不知道我最爱的人也是个女生。 我抿了抿唇,与兴奋的店员对视了一会。 当我抱着55朵粉色玫瑰花,带着一个戒指盒和发票从这家店里走出来的时候,我才迟钝地发现,原来这是一家连锁戒指的品牌店。 那就求个婚吧,我想。 作者有话说: 真的很舍不得她们呜呜呜,想写一辈子(bushi,想把笔给季医生,让她来写一辈子QAQ) 感谢在2023-05-25 00:00:00~2023-05-26 00: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56038667 2个;7776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且月贰拾肆 52瓶;W 30瓶;40947931 24瓶;doge、56038667 10瓶;hh 6瓶;巴恩斯坛子酒 2瓶;IFYOU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7章 番外四 ◎《我见过最漂亮的五岁女孩》(下)◎ /18/(下) 带着玫瑰花和戒指同时回到家里的时候,我没有马上把戒指亮出来。尽管从戒指店里走出来的时候,我想的是回到家就求婚。 但回到家的时候,我又开始变得犹豫。 她对我的犹豫毫不知情,并且每次都会因为我们的粉玫瑰而感到开心。这次也是,她看起来很开心,把玫瑰花插在了我们一起选购的花瓶里之后。 我发现,早上被我摔碎的镜子,被她拼在了一个相框里,七零八落的碎片被她拼凑起来,拼成了一个蝴蝶。 很漂亮的蝴蝶。 我看了一会,把粉色玫瑰花从湿漉漉的花瓶里重新拿出来,重新放在包装纸里,然后把我所有的犹豫抛弃。 很干脆的,把戒指从戒指盒里拿出来。 穿着猫猫拖鞋,一只手抱着湿漉漉的玫瑰花,一只手拿着像是意外之喜的戒指,很郑重其事地问, “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我的求婚就像镜子被打破一样突如其来。 她应该是没有料到,怔了几秒,然后直接跳到了我身上,亲了我一下又一下,笑得有些开心, “好啊。” 摔碎镜子的这天,是五月五日。 所以我回家之前买了五十五朵粉色玫瑰,她用五十五块镜子碎片拼凑成了一只漂亮蝴蝶。 我向她求了婚,她答应了我的求婚。 你看,不完美的开头,也会有完美的结局。 /19/ 她很认真地为我们设计我们的婚礼请柬。 我们打算去阿尔卑斯山举行婚礼,邀请的朋友和家人并不多,而且我的朋友和家人都是医生,能有空去参加的并不多。 她的朋友倒是各行各业都有,并且表示一定会去,甚至有个喜欢抱着花盆的女生还说会带着自己的女朋友去。 但她还是想让收到这份请柬的每个人,感受到来自阿尔卑斯山小姐的诚意。托纪西阮的福,每个人都知道了她的另一个名字: 我亲爱的阿尔卑斯山小姐。 她在每一份请柬上都亲手画上了一只漂亮的蝴蝶鹤,对我们来说,蝴蝶鹤也是一种独一无二的图案。 除了蝴蝶鹤之外,她甚至还想在请柬上画出“嘿嘿”、“阿尔卑斯”、“棒棒糖”……还有“小铃”。 但为了美观,她最终只选择了“蝴蝶鹤”。 这让她有些遗憾。 我想了想,用我折出蝴蝶鹤剩下来的纸张,很认真地制作了几份比较特殊的请柬,对着“嘿嘿”“阿尔卑斯”“棒棒糖”和“小铃”研究了很久。 最后,终于将它们也画在了请柬上。 于是,它们中的每一个,都收到了自己单独的请柬,薄薄一片,和这份有些厚重的请柬不太一样。 /20/ 嘿嘿在请柬上划了一道。 阿尔卑斯小姐很生气,生气到剥夺了嘿嘿参加我们婚礼的资格。 嘿嘿很委屈。 她也很委屈。 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只能惩罚嘿嘿。 于是我拍了拍嘿嘿的爪子以示惩罚,然后把它放在了离我们稍微有些远的地方。 嘿嘿看起来很难过。 但我只能站在另一只小猫这边。 另一只小猫没有生很久的气,但还是很义愤填膺,她决定要和嘿嘿签订合约,勒令并不懂事的嘿嘿离我们的婚礼请柬远一些。 因为请柬上的每一个字,都是我很认真写下来的。 ——这是她生气的理由。 好吧,我想我更爱她了。 合约内容很简单: 猫咪嘿嘿,从此以后,不能再靠近主人的请柬,一旦靠近,就减少一种零食,减到不能再减少了,猫咪嘿嘿就自动归其他主人所有。 这有点残忍。 我想到已经看上我们嘿嘿很久的Brittany,那时候Brittany肯定会很开心。所以我试图劝服阿尔卑斯山小姐,“要不换成其他惩罚吧,比如把它关进小黑屋?” 阿尔卑斯山小姐看我好一会,皱着眉心说, “你说得比我更残忍,它很害怕小黑屋的。” “好吧。”我妥协,又指着在地板上堆着的那只黑猫,“那它要是想留下来,就得自己努力了。” “当然。”阿尔卑斯山小姐轻轻抬了抬下巴,然后就举起嘿嘿的猫爪,在这份合约上按下一个很空的爪印。 合约生效。 我没办法救嘿嘿了。 但按完之后,阿尔卑斯小姐摸着嘿嘿圆滚滚的小黑爪,眯了眯眼睛,突然想到了新的惩罚。 那天晚上。 嘿嘿老老实实地举着爪子,在每份精心制作的请柬上面都按下了一个空空的爪印。 包括你收到的这一份。 如果你看不到,那就说明,你不够可爱。 /21/ 当医生就是只能没完没了地学习。 我的轮休日,她的周末。 外面在下大雨,让我们拥有了一种很优质的白噪音,玻璃窗被氤氲得雾蒙蒙的,有些凉。 我在书房里看论文资料,她在厨房忙着鼓捣新买的空气炸锅,发出来的声音噼里啪啦的,有些闹腾。 雨声让我很安心,这种声音也是。 她端着刚出锅的蛋挞过来的时候,我正在看某篇比较晦涩的英文文献,眉头皱得有点深。 “快来吃蛋挞。”她说,“可甜了。” “好。”我说着,下一秒转开视线,就发现她已经把蛋挞下面的锡纸托剥开,把黄软软的蛋挞送到了我嘴边。 我能感觉到蛋挞不烫。 于是愣了几秒,“不是刚出锅吗?” “我已经维持这个动作五分钟了。”她有些委屈地说着,也有些像撒娇,但是却没有责怪我。 她总是这样,让我没办法不爱她。 “好吧。”我没有给她说对不起,因为我们约定好不向彼此道歉。我只是将她喂过来的蛋挞一口咬下,然后展开双手环住她的背,在她颈窝上蹭了蹭,说, “蛋挞好好吃。” “是吧!”她很骄傲地抬了抬下巴,“我放了香芋呢!” 她还是喜欢混搭。 想到这句话,我突然发现我皱着的眉,因为这个放了香芋的蛋挞舒展开来了。 我爱她,是比这个蛋挞里的香芋更奇怪的爱。 /22/ 空气炸锅烤虾是好吃的。 她喜欢放黄油和蜂蜜,每次能吃很多只。 但是她不会剥虾,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不会,总是弄得自己一团糟。但黎南梨和我说,阿尔卑斯山小姐是会剥虾的,她们一起去南广市旅行的时候,还很幼稚地举行过剥虾比赛。 阿尔卑斯山小姐以“一分钟能剥六个”的成绩荣获第一名,甚至赢过了餐厅老板的七岁胖墩儿子。 我不相信黎南梨。 既然阿尔卑斯山小姐说她不会剥虾,那我就相信她不会剥虾。没有人能在我们中间挑拨离间。 她抱着嘿嘿,看着《宇宙探索编辑部》的时候,我正戴着手套给她剥着虾,我剥一个就喂她吃一个。她不会催我,我也不会让她等,节奏好像刚刚好,也让我感觉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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