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不会要问我身心合一是什么吧?”薛舒予声音轻佻,满含捉弄的意味。 顾望白脸一红,急忙否认。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虽然她看不见薛舒予,但她能感觉到薛舒予抱膝坐了下来,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 “小白,你说如果找到两心相契的人,但却无法将身合一,这要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着实难住了顾望白。 她斟酌着词句想要试图作答,不过薛舒予似乎根本就没打算得到她的回复,继续自问自答:“如果那样的话,就要去抱着必死的决心去做了。总归都是有办法的,对不对,小白?” 顾望白虽然还是不太能理解薛舒予的意思,但只能点头称是。 其中有几句话深深烙印在了她的心底: 抱有必死的决心。 必死的决心,总归有办法的。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3-19 20:12:59~2022-03-19 23:04: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张倾辄 5个;洛水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0章 一缕阳光穿透无尽黑暗打在了顾望白的脸上, 顾望白惊坐起来。 她看了一眼天色,以为的日上三竿只不过是天刚蒙蒙亮,她转眼看了看躺在旁边的薛舒予, 薛舒予已经快要抱着被子蜷缩成了一个团, 把她身上的被子抢了一大半。 她刚刚好像做了一个梦。顾望白想。 或许是深度睡眠的原因,她刚醒便忘记了梦中的片段, 她只能隐隐约约感觉梦中的景象很熟悉, 仿佛就像亲身经历一般。 顾望白没有叫醒薛舒予,而是将白猫抱下了床, 起身去替猫准备猫粮。 今天她们就应该收拾行李了,如果考虑长期定居在国外的话, 她们要带出去的东西不可能少。 别的不带,这只猫也是要带出去的。她在国内没有多少认识的人,就算有,关系也没到可以交托宠物的份儿上。 顾望白失神片刻,去厨房准备早餐。 当她走到厨房, 像以前一样拿起水果刀,刚打算将刀身洗干净,但她这时候却发现刀刃上似乎沾了一些奇怪的白色粉末。 这是什么? 顾望白指尖轻轻擦过, 放在鼻端闻了闻,不过并没有闻出什么异样。 “望白, 你怎么这么早……” 薛舒予的声音传来, 她站在厨房门口, 赫然看见顾望白手中拿着这柄水果刀, 脸色骤然一变。她连忙上前一步, 从顾望白指尖夺过了水果刀。 “还是我来吧, 望白, 这种东西不安全。” 这样的措辞在顾望白耳中完全是一个近乎于荒唐的借口,以前薛舒予可是洗个碗都能把碗打碎的人,况且以前厨房的大小事情都是她亲自处理。 “上面的东西,是什么?”顾望白盯住了薛舒予的眼睛,问。 薛舒予目光闪烁,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执意要将水果刀抢回来。 因为是刀具,顾望白不敢和她抢,只能这样交给了她。薛舒予拿过水果刀,马上洗掉了刀身上的白色粉末。 销毁证据么? 顾望白盯着薛舒予的一举一动,并没有多问,继续去准备食材。 “好久没有听你弹钢琴了。”顾望白看薛舒予在将水果刀重新挂到架子上之后一直都在厨房逗留,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便主动说,“我还想听听。” “听我弹钢琴?”薛舒予似乎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平静下来,“望白,我们吃完早餐再说吧,现在还饿着,弹不出来。” 以前时候经常顾望白准备早餐时候薛舒予便在一旁伴奏。 顾望白垂下目光,没有说什么,而是将一把青菜递给薛舒予,让薛舒予去洗。 她将几个鸡蛋在碗侧敲碎,不断窥视着薛舒予的动作。 现在薛舒予就像冷静下来了一样,动作并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是让顾望白起疑的地方。 想起昨天晚上薛舒予的反常和突如其来的睡意,顾望白感觉自己不得不和这水果刀刀身上出现的白色粉末联系在一起。 一顿丰盛的早餐在两人的合力之下很快做完,不过整个过程顾望白都有些走神,她总感觉自己脑子里面冒出了很多记忆片段,应该是多年以前被她遗忘的,但她顺着一片碎块想要追寻整体时候却无能为力。 “好甜!”薛舒予喝了一口粥,马上放了下来,“望白,你到底在粥里面加了多少糖!” “三勺?或者……” “哪是三勺?我感觉就这个甜度,你加了三勺米我都信!”薛舒予看着顾望白心不在焉的样子,险些直接炸毛,她的声音让在一旁蹲着的小白猫吓得跑回了猫窝里,“望白,你……” 顾望白扶着桌子慢慢站了起来,抬起手掩住了她的嘴。 “你的情绪很不稳定,舒予。”顾望白注视着薛舒予的眼睛,“如果这样的话,你还不如直接坦白你在我昨天的牛奶里面加了什么。” 如果一个人的性格突然反常,那八成逃不过这个人突然得知了什么或者竭力试图隐藏着什么。 薛舒予当然是后者。 顾望白声音顿了顿,缓缓问:“……是安眠药么?” “我只是想让你好好……” 顾望白摇了摇头,她半蹲下身,平视着薛舒予的眼睛,手指抵在薛舒予的下颌之上。 宽松的袖子垂落,露出了她手臂上那一片雪花形状的痕迹。 “我只是觉得,这样能留得住你。”顾望白指尖上移,停在薛舒予眼底的浅淡红痣上,“舒予,你……不喜欢么?” 薛舒予咬紧了下唇,用疼痛刺激着自己保持冷静。 “抱着必死的决心,不是么?”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薛舒予还是感觉眼球莫名酸涩,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已经做好了觉悟。”顾望白叹息一声,“还是说,你……” 变了想法? 顾望白相信自己的直觉,她感觉薛舒予是想要得到她的,虽然薛舒予在极力克制,不过克制并不能掩盖住真正的内在本质。 “舒予……” “不要这么诱惑我,我受不了的。” 当柔软的指腹点在她的唇上,将她咬住唇的齿和唇珠分离,薛舒予终于无法忍受,她死死抓住顾望白的手腕,声音近乎绝望:“望白,我真的不想……” 顾望白的手腕被她捏得通红,衬得其他部位的皮肤格外雪白,尽管手腕疼痛,但她还是平和地看着薛舒予,心中甚至泛起了隐隐欢喜的波澜。 一时间她感觉自己快要被曾经她所面对的薛舒予同化了,她不受控制地去想如果薛舒予也被她这么抓着,还会像以前那样心中欢喜么? “望白。”薛舒予的声音突然变了,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声音讶然,“你刚刚蹲了多久?” 顾望白没反应过来薛舒予是什么意思。 “以前你根本蹲不了这么久。”薛舒予将颤抖的手探向她的鼻息,现在的顾望白呼吸平稳,并未有异常之处。 经薛舒予这么一提醒,顾望白也反应过来。以前她在厨房做菜没多久就要被薛舒予扶出来休息,可现在她并没有感到太强的疲倦感。 莫非是半神之体提前恢复了? 她急忙敲了敲系统。 系统本来打算再休假个几十年,突然听见顾望白召唤,急忙连滚带爬地冒了出来,听清顾望白的疑惑之后,它想了想,分析道: 【宿主是不是有突然想起了什么东西?】 算是吧…… 但是那个梦她已经几乎记不清了。 【神明本身就是一种无法捉摸的存在,宿主的身体虽说是半神,但远远无法达到神明的强度,只要有神明的气息浸染,便能让半神之体迅速恢复。神明的气息又分为多种,宿主最能接受的一般是记忆一类。如果宿主想起了什么往事,那有可能是关于神明的记忆。】 “所以说现在半神之体已经恢复了么?” 系统检查片刻,才下了结论: 这只是暂时的恢复,想要彻底恢复还需要等一段时间,不过等待时间不出意外的话将会比原来的一年大幅度缩短。 果然不多时,奄奄一息的顾望白又被薛舒予抱回了床上。这次薛舒予丝毫不顾她的反抗,直接将她牢牢绑在了床上。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薛舒予前去开门,从门口陡然听见一阵吵闹声,旋即门被重重关上,薛舒予重新走了过来。 “怎么了?” “没事。”薛舒予坐在她床边,“你先睡一会儿,我不走。” “是何家人找上来了么?”顾望白一针见血地问。 薛舒予怔了一下,点了点头。 “想来带你回去?”顾望白忍不住笑了笑,不过她的笑只不过是稍稍勾起嘴角而已。 “还能做什么?现在他们亲生女儿进去了,又想到我了呗。”薛舒予眸底掠过一道决绝之色,“不过我是不可能回去的。” “我知道啊。”顾望白勾住了薛舒予的手指,“报警吧。” “报警?” “私闯民宅,寻衅滋事。怎么都能让他们进去几天了。” 薛舒予笑了笑,终究还是摇了摇头:“望白,你好好在房间待着,这件事我来处理。” 想起上辈子何家夫妇对她的种种,一个想法在她心底悄然弥漫开来,她早已经决定好要怎么做了。 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薛舒予先去厨房翻出了她藏起来的安眠药,取出一片放到口中含住,回到顾望白的床前,解开顾望白身上的绳索。 “怎么这么快就放开我了?”顾望白吃了一惊。 薛舒予没答言,只是环住了她的腰,将她扶坐起来,旋即薛舒予的唇瓣凑近,直朝顾望白袭来。 顾望白当然是不能躲的,她感受着自己的唇被薛舒予紧紧含住,薛舒予灵巧的舌尖将其撬开,一股温热的液体徐徐注入。 这一吻在温热注入后便终了,薛舒予伸手掩住了顾望白的口,低声命令: “咽下去。” 顾望白任由那股温热从喉间滚下,她看向薛舒予,声音颤抖: “保护好……自己……” 薛舒予将跌入自己怀中沉睡的顾望白重新扶了回去,为了保险起见,她重新在顾望白的身上将绳索绑好,顺便还在顾望白的手上戴了一双手套,让她根本挣脱不开绳索。 * 当顾望白醒来的时候,已经日近黄昏,窗帘半掩,余晖洒下,薛舒予在床尾静静盯着她,就像在全神贯注欣赏黄昏之下的油画。 甚至她醒来的时候薛舒予都没有注意,只是一直盯着她看。 顾望白被薛舒予的目光弄得有些发毛,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但却发现她的嘴已经被薛舒予封住,只能发出唔唔的挣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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