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进不去山水镇,如果联系管理山水镇的大人物,很有可能遇见Nguyễn的人,说错一句话等待她的就是死。 好像前也是死,后也是死…… ……Nguyễn要逼她投降,让她彻底成为他们的人。 如果她想的对,那么手提密码箱里的东西就不是毒榀。 杭知鹭在操场站了一会儿回到屋里,她坐过的桌面放着四个窃听器,她拨了两下对吴良道:“最近天气不好我没什么耐心,如果在发现这种东西你就要小心了。” 吴良舔了下嘴唇,一般人体会不到被杭知鹭强大的气场锁住喉咙的窒息感。 他畏惧Nguyễn是因为Nguyễn强大,随时可以杀了他。 对杭知鹭的畏惧要更复杂,他无法判断杭知鹭是敌是友,多种不确定带来的恐惧感无法解除,也更加可怕。 但他没时间了,机会也不多只能选择赌。 杭知鹭为什么会受伤?还有她和楚鲭真的什么都没有吗?做为一只合格的鬣狗他敏锐的嗅到一丝不同。 吴良离开后,杭知鹭从床底拽出手提密码箱,被她摔过后只有两角有些许磨碎。 她打开箱子,撕开一袋白粉,用指尖沾了点放进嘴里,果然是面粉。 看着白色面粉她有些渴,大脑叫嚣着需要东西“解渴”,她立刻关上箱子推进床底,坐在床上,左手按着右手的伤口,直到纱布被血浸红,疼痛能让她保持清晰。 她想去见楚鲭,以这副狼狈的样子?见了除了说对不起她还会什么?值得吗? 杭知鹭,值得吗? 她心中的天平上上下下,许久都未选出到底那样更重。
第22章 杭知鹭警惕性太强,吴良改变思路去跟楚鲭,她除了吃喝发呆,就是哄着许来不和她过夜,许来像个傻子似的被她捏在手里,虽然有头脑但不如杭知鹭清醒果断。 他能看出楚鲭还是想逃跑,让他意外的是梅竟然会帮楚鲭逃跑,他摸了摸下巴跟上两人。 半山腰的田间没有遮挡物,阳光照得人头发晕。 昨天梅去市区时趁马昭不注意买了瓶劣质香水,现在她和楚鲭浑身香的刺鼻,让蜜蜂都迷失了方向,像中毒眩晕在两人周身绕。 楚鲭自己想跑,但她从来没劝过梅,因为梅有身孕,她担心梅的身体。 “梅,你还好吗?” 她们逃进山中,林中没有土路,好在野草不高不难走,梅对这条路很熟悉,像走过无数次。“不用担心我。” 梅没停下脚步,她总是左右摇摆,虽然留在岔古镇,但心里总有个声音让她离开。 她看着楚鲭不过是又一次想开了,顺从自己的心,如果逃不出去就在被打一顿,有什么大不了的。 楚鲭没办法不担心,欲言又止。 梅指了指不远处,那里有块巨大的灰色石头:“如果他们追上来你不要管我,躲在那儿,等他们离开从小路回许家。” “我不……” “别想什么背叛,没必要两个人都受苦。” 梅自顾自的说着,边走边告诉楚鲭路上可以藏身地方,哪怕她一个人逃出去都好。 两人不敢停歇,两个小时后熟悉的狗叫声出现在山里。 “汪!” 山像一个瓮,回声冗长。 梅惊慌的推了楚鲭一把:“快跑!前面那块石头后面,把土涂身上,快!” 搜寻的声音越来越近,楚鲭被梅推了几下才狠心独自躲藏,蹲在地上不停祈祷丝毫没注意身后树边有人。 梅怀着孕跑不快,没走两步就被猎犬扑倒在地。 马昭光看衣服就知道是梅,跑过去扒了下梅对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 “臭婊子,原来是你跑了!这么多年都不长记性。” 梅眼神没有退缩怒视马昭,无声控诉多年委屈不甘。 其他人也追上来,马昭听着脚步声又看着梅倔强的眼神格外没面子,不管梅是不是在怀孕,抬起粗厚的手掌左右开工,每一下都在梅脸上留下猩红的五指印。 打了十多下之后梅听不见了,微微张开嘴里面全是血。 马昭除了生了好性别还有什么?但凡她有力气马昭怎么抓住她?如果她是男人一定比马昭像个人。 看着马昭无能狂怒的模样她好想笑,多可怜的男人,靠欺负弱者寻找活着的意义。 梅嘲讽的笑容激怒了马昭,马昭冲冠眦裂,从她身上站起来像人群走去,抢过男人手里的登山棍,回去,挥手砸在梅头上。 楚鲭差点叫出声,赶紧用双手捂着嘴,脸挤到变形,堆在眼眶的泪水终于滴落。 梅不吭声也不喊疼,睁大眼睛嘲笑马昭不过如此。 马昭暴怒握紧登山棍,疯了似的抬起登山棍,像在砍椰子一下一下抬起砸在梅脑袋上。 血顺挂在梅长密的睫毛上,她神志不清,姣好的面容逐渐血肉模糊,细小的痛苦呻吟没有盖过敲打声。 啊,终于可以解脱了。 对了!楚鲭还在,希望不要吓到她,要带着她的希望逃出。 梅慢慢移动头看向石头的方向,咧开嘴露出一个甜美幸福的笑容缓缓断了气。 敲打声越来越弱,等马昭怒火平息才有人上去拦住他,看着梅的尸体:“怎么办?” 马昭扔了下端染成血色的登山棒,无所谓的说:“也不是第一次了,能怎么办?埋了呗!” 楚鲭双眼干涩眼泪都流干了,怨恨自己无能,梅说要和她一起逃的时候她应该拒绝。 留下来会好吗?梅决定离开的时候已经给了她答案。 众人在地上挖了个坑,把梅的尸体随意一扔,盖上土前马昭在梅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脚,看都没看她身上流出血,拿起锄头刨土随便盖了两下就算结束。 “阿猫说是两个人跑的,继续找!” 许来瞟了眼地面,梅和鼻子和半个血腥眼球还露在外面,他咬了咬牙暗道:楚鲭,最好别是你。 不知道是不是经常处理这种事,死了一个人众人见怪不怪,带着很多工具继续搜索。 楚鲭浑身沾着土躲在石头后面揉了揉发软的腿,伺机从小路逃跑。 “汪汪汪!” 猎犬动了动耳朵对着石头的方向不停叫,楚鲭的心提到嗓子眼趴在地面不敢动。 吴良扫了眼石头叼着烟从大树后面走出来:“别找了,是我。” “吴良?你在这儿干什么?难不成你和梅……” “我口味还没重到打孕妇的主意。” 马昭舔了下发黑的前牙,打量他:“那你在这儿干什么?” 吴良微微仰头:“你确定要知道的?” 马昭知道吴良是做什么的,他不敢惹,吴良也没必要为女人开脱。 “算了,你有没有看见其他女人?” “没有,阿猫啊!别是喝酒喝到看东西重影了吧!” 阿猫酒鬼一个,也不是没有可能。 “也是。” 吴良不和几人废话,瞄了眼还在叫的猎犬扔下一句:“管好你的狗。” 马昭没回应任由吴良离开,挥了挥手:“今天辛苦了,我请大家喝酒。” 吴良站出去的时候楚鲭就从梅告诉她的另一条路逃下山。 跑了一圈身上香味已经散的差不多,出了山一路跑回桥上,不小心撞到一个人。 杭知鹭扶着她的胳膊,看她狼狈的模样紧皱眉头:“许来在追你?” “梅……我……” 楚鲭语无伦次,她无法在相信杭知鹭,挣脱她的手赶紧跑,不能被许来发现,她要快点回许家。 杭知鹭神情失落,用力抓住她的胳膊:“许来回家一问就知道你刚刚在不在家,跟我走。” 楚鲭甩不开她手,被她拖着来到小超市。 老板玩着手机抽空看两人一眼:“哟!怎么弄这么脏!” 杭知鹭开口道:“摔了,要是没遇到我还在泥沟躺着呢!” “真是小可怜。” “老板你帮忙联系下许阿姨呗!让她拿两件换洗衣物到学校,我带她去学校洗澡。” “行啊!你等会儿。” 老板人脉广,她联系到许家邻居,让邻居上门告诉许母,没两分钟就挂断电话:“行了,通知到了。” “谢谢老板。” 杭知鹭在老板那买了点零食,老板收了钱笑眯眯的送两人走。 出门后,杭知鹭蹲下身:“上来。” “不用。” “总要装装样子。” 楚鲭抿了抿唇,不情愿的爬到杭知鹭背上,她的背又凉又硬一点都不舒服。 她……怎么瘦的这么快? 杭知鹭不敢说话,怕破坏暂短的平静,只要能看见她就好,她不会在奢求什么了。 两人一路无话,到学校也没说话。 楚鲭洗了澡,把自己的身体搓红,想起梅眼神更加坚定,她一定要逃出去! 没一会儿,许母就来学校送衣服,临走前杭知鹭把手中的零食递给楚鲭。 楚鲭接过袋子没有道谢,她知道里面是糖,很多很多糖,可她现在不需要了,她不会在被杭知鹭温柔的假象欺骗。 她路过垃圾桶神情冷漠,把零食袋扔进垃圾堆,污渍立刻沾染五彩的糖果包装袋。 许母惊说:“怎么扔了!” 楚鲭像刚惊醒似的讶异道:“我以为是垃圾呢!顺手扔了。” 许母念叨着可惜,两人回程路上看见许来,许来神色不善,听完许母的解释依旧不信,去小超市打听一番才打消疑虑。 等楚鲭回柴房,许来不知从哪弄了一个生锈的铁脚镣拿进柴房:“算你倒霉,最近不听话的老婆太多了。” 楚鲭乖乖带上脚镣,即便反抗也没用,许来会叫来许父许母,三个人一起制住她,结果还是一样。 她正在脑海酝酿一个新计划,装疯。 疯子会做什么? 艳阳高照,再次被许来强了之后,楚鲭站在院子里盯着石砖缝中冒出的小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抓起带土野草疯狂往嘴里塞。 许父、许母赶紧拦住她,一人拉着一只胳膊,她唇边沾了土,嘴里嚼着野草,双目失神,疯狂的笑着……
第23章 一早,吴良听说时雨下山后去学校洗澡了,猜测很有可能是杭知鹭帮了她,不然依许来的性格不会轻易饶了她,喜欢在弱者身上找存在感是废物们最喜欢干的事。 他轻蔑的笑了笑,吃盒泡面当早餐,拿上烟酒来到许家。 这个时间许父、许母在地里忙碌,许来躺在床上看电视,看见有人进屋也不起身。 吴良走到床边笑说:“没什么意思,来找许哥喝点小酒。” 许来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头,一个挺身从床上坐起来,心情愉悦支起桌子,招呼吴良坐下。 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不知从哪儿找出一袋没开封的酒鬼花生米,撕开之后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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