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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无法改变
付蚺笑：“这都10月份了，再不准备就晚了。”
陈冰心不太理解：“提前四五个月准备生日礼物？你急着去投胎啊？有什么生日礼物是需要准备四五个月的吗？”
付蚺一本正经：“啧，你不懂。这是我个人对待感情的方式，你们这种没对象的人啊，是不会明白滴。”
陈冰心一脸鄙视：“……”
“滚吧你！有个对象还学会放屁了，有屁就算了，还总是朝我们这些熟人崩。真心瞧不起你。”罗千意噘起嘴就是一炮，轰得付蚺微微一笑。
罗千意继而看向林章羽：“你也准备好礼物了？”
林章羽相当天真，开口就是一句：“你猜，反正我不告诉你。”
罗千意苦笑：“大姐，还不告诉呢，你的笑已经出卖你了。你们俩真是让我无语，全都提前三四个月准备礼物。喂，你们这样显得我对冰心很不认真耶。难道我要现在就开始准备冰心明年的礼物吗？”
陈冰心翻起白眼，“不用准备了，你觉得咱俩能成吗？根本不可能。而且，我们两个不在一起，对你的好处多得多。如果我们两个在一起了，结局反而不会太好，这个我已经算过了。最好别质疑。”
“嗯？你算过了？”罗千意惊讶地反问。“嗯。”
“那……你没事算我们两个的结局干什么？感兴趣？你算过你和付蚺的结局吗？”一连串的问题，似乎想打陈冰心个措手不及。但是，感觉她话已经到了嘴边，却没有回答。
“我和付蚺的结局显而易见，已经不需要算了。”
罗千意抬头笑：“哦……你跟付蚺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算过结局啊？你一点都不想知道你们两个的结局？”
“并不是。”陈冰心喝一口奶茶润润嗓子，接着说，“当时我已经跟付蚺在一起了，而且我知道我们两个不可能走得更远，不用算心里也有个谱。我承认我近几日对你有点兴趣，而且我对我们的结局很迷茫，所以就浅浅的算了一下。结局并不好，一点也不。这个结局是我的宿命，从我的视角看，一点事情都没有。但从你的视角，一点也不好。甚至可以说，没有一天不是痛苦的，哪怕是这样你也要继续坚持吗？”
罗千意微笑：“有痛苦，但没有遗憾对吧？那为什么不继续坚持呢？难道要避免痛苦，就必须将痛苦转换成一生的遗憾吗？我可不想我到老的时候还在思考，我曾经有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女孩，正有一个机会摆在我的面前，而我为了避免痛苦，与她擦肩而过，从而造成一生无法弥补的遗憾。”
陈冰心无奈：“你太固执了。”
“姐，在固执这方面，你俩半斤八两。而且你比她还固执点呢。”林章羽突然插一脚，陈冰心不敢置信，“我比她还固执？我什么时候固执了？”
罗千意叹气：“你太固执于逆天改命了。你算过我们两个的另一种结局吗？”
“根本不用算。在一起结局是坏的，那不在一起肯定就能避免一切啊，哪里还用算？”陈冰心十分不理解，为什么要去做那么多余的事情？
谁知道罗千意步步逼近：“那如果我们不在一起，结局更坏呢？”
陈冰心啧一声，登时从口袋里拿出三个铜板：“不在一起会有什么结局是吧？我让你看个清楚。”随手甩开，三个铜板又蹦又跳地平铺在桌面上，倒是把陈冰心震惊到了。不在一起，关系线错综复杂，牵扯到的反而会更多，结局：凋零，败落。
罗千意看着答案，看一眼有些慌乱的陈冰心，笑：“怎么样？”
谁知道陈冰心这货居然撒谎：“果然会很好。好到让我震惊的程度，而且还会遇到比我更好的选择。”
罗千意笑出声：“喂！你是不是以为，咱们这四个人中就只有你一个人会占卜啊？”看到陈冰心震惊的眼神，这才补充着，“谁上学期间无聊的时候不搞点小动作啊？跟你比起来，我也许算不上会占卜，但是这种清晰易懂的答案还是能看出来的。”
付蚺点头：“你倒真是好意思说，每次数学课上都神神叨叨的。数学老师刚开始还让她去操场，结果她在操场帮其他班同学甚至老师算起命来，耽误人家班级上体育课。最后气得数学老师直接无视她，对此啊，我只能说一句：算你牛。”
“哎！没办法，数学真的太难了，真的死也不会啊。我上语文和英语就不会这样，主要是那些我会，数学我真的是……服了它。”
“我记得之前你还跟我讲过，在课上哪怕不认真听，也最好要装作认真听的样子。这样才比较尊重老师。结果到你自己身上，这些话你是一句也不记得。”
罗千意叹口气：“主要真是太无聊了嘛，数学老师这也不让干，那也不让干的。睡觉，吃东西，聊天儿，甚至连课堂上写小说都不行。那没办法，只能偷偷的占卜了。”付蚺摇头，“可是后来她不让你占卜，也没见你收手啊。”
“拜托，这是我唯一的消遣方式了，再听她的，数学课上我怎么办啊？拿铲子挖地洞吗？”
“嘁！”
突然安静下来，然后大家各吃各的。
林章羽盯着她们，“难道只有我更在意铜面上说了什么吗？”
拐了十八个弯的话题突然被扯回来，罗千意看一眼未被收起来的铜板：“上面说，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因为在一起，是大难临头，但有生机。可不在一起的话，突如其来的洪水会覆盖一切。乌云之下除去灰雨，还会有血液。”
“没有好的结局吗？”林章羽皱起眉，怎么这两个结局都这么惨？
陈冰心眼帘微低：“没有。因为现在不是刚开始，而是已经在中期了。这时候一切都已经无法改变，只能等待。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知道那场临头的大难是什么，生机又是什么。”
“这么快？！”林章羽听后无比震惊。怎么感觉我跟付蚺在一起这么简单？她俩这还没开始，又是大难临头又是乌云血雨的，这都什么鬼啊！ ----
第14章 吻上那朵玫瑰
付蚺突然想起一件事，开心的差点拍桌子：“既然你们这么相信你们算的命，那帮我和章羽也算一个呗？”
罗千意看着她：“不。先算你和冰心的，再算你和章羽的。我非得看看你俩最后到底是啥结局，不然我总感觉你们两个还会搓一起去。毕竟这么狗的事情，你还真不一定不会干。”
付蚺苦笑不得，无奈挥手：“好好好，随你吧。真是的。”
陈冰心翻着白眼甩铜板，结果甩出个瞳孔地震：渊源断裂，纠葛相离。有距离，无牵扯，各有追逐。毫无瓜葛，命脉相似。玫瑰之火无边无际，毒刺之刀冰冷无情。
罗千意嘴巴都合不上了：“你俩这结局……不准吧？”
陈冰心看她一眼，又看一眼付蚺那蒙圈的小眼神儿，会意：“嗯，不准，不测了。灵力用没了，今天算不准了，下次再测。”
“你俩故意的吧？就那么不想算一下我和章羽的？”
“真不是，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真的测不准了。”罗千意解释说。
付蚺立刻站起来掐她脖子：“我不信！快点的，快给我测。”
罗千意的脸瞬间被掐到憋红，气得直笑：“你这孩子不听劝呢？都说没灵力了。”
“我才不管，快给我测。”
“哈哈哈哈咳咳哈！你有病啊？咳咳，我快死了，快松手。”某人瞬间松手，然后问了句，“好点了吗？”
罗千意点头：“嗯，瞬间缓过来。”然后她又掐上，“快给我测！”
“你有病哇！”罗千意红着脸笑着去拍付蚺的手。
林章羽对于这些卦的答案总是比较好奇：“所以刚刚那一卦是什么意思啊？怎么你们光说不准，没人说答案啊？”
“哎，不准。不准的答案说了还不如不说。得得得，先吃饭，先吃饭。”罗千意叹口气，急忙转移她的注意力。毕竟不是好的卦象，还是别让她们杞人忧天的好。
林章羽明白她这么说什么意思，虽然不再问，但隐隐也有种不好的感觉。毕竟但凡卦象好一点，罗千意不会不回答。其实她原本不是很信这个，可若是卦象很坏，哪怕是不信，心中也会有芥蒂。她吃着饭，可眼睛却时不时的望向铜板。
陈冰心的手机突然震动，把心不在焉的林章羽吓一跳。还没等林章羽开口，陈冰心就拿着手机出去了。她盯着陈冰心的背影，似乎已经知道那是谁打来的电话，眉头不知不觉间已经皱成川字。
罗千意看向她：“你是不是知道你姐为什么打个电话要跑出去那么远啊？”
林章羽没想隐瞒这件事，反而她觉得罗千意应该能劝动她姐，当场说出来：“知道。无非就是他弟呗。我姐一直放不下她那个弟弟，这也就导致她弟弟一直像个吸血鬼一样缠着我姐。我跟她说了很多次，这是溺爱，越纵容，他越不知道厉害。可是我姐很固执，她一直都说她只剩她弟弟了，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她那个弟弟。要不你到时候抽空劝劝我姐吧？她弟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总是这样好脾气，迟早要出大事。我看我姐还挺听你的劝的，真到那时候，你就当是帮我劝劝她，行吗？”
罗千意想了想，点头：“好。”
时间不紧不慢的流着。就像校区的水龙头，在从未被人拧紧的不知不觉间，有很多计算着比时针还要准确的水滴逝去。它们是那样缓慢，缓慢到让人以为自己能够抓住它们，可真当伸手去抓时，它们反而又走的那样快。
也许很多人都在找一个方法，找一个既能抓得到时间，又能留得住时间的方法。但目前为止，似乎并没有人能做到。如果找到这个方法的人将在二十年以后出生，那么林章羽则希望那个人可以提前四十年出生，那样的话，她现在就能留住时间了。
而今天是农历十月二十七，林章羽心心念念了大半年的付蚺的生日。
记得那天她发了很多牢骚，说付蚺不该为自己提前那么多天准备生日礼物。结果她自己却在暑假刚得知付蚺跟她在同一个学校时，就已经开始准备生日礼物了。比付蚺还要提前。
她手里拿着一朵被拔掉尖刺的玫瑰，她不想让自己最爱的花扎破自己喜欢的女孩的手指，当然最主要的，是她曾经被扎过。
付蚺看着玫瑰，微笑接过。她知道，这是章羽最爱的花。不然她上次表白不会送这个。
现在是中午吃饭的时间，两人正站在公园里最清澈的湖的岸上，将自己最纯洁的心意献给彼此，并打算在这之后携手去吃饭。付蚺盯着林章羽的眼睛，盯了大概有十秒。林章羽感到不自在，不禁发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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